對於樑已升來說,書房一般都是他和其他大臣們商量國事的地方,別說樑倩茹了,就連樑巧巧之前也不曾去過書房,而現在他竟然讓她們去書房商量事情,看來這次是有重要的事情了。
一大早樑倩茹就到了樑以薇的房間,“四妹,你說爹爹這次叫我們去書房不會是知道了什麼吧?”
“知道了又如何?”
樑以薇在屏兒的伺候下有條不紊地收拾着,臉上不見絲毫的慌亂,更別說其他的神情了,從頭到尾臉上都掛着淡雅的笑容。
樑倩茹猛然間產生了一陣錯覺,這個女人幸好不是自己的敵人,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她絕對不會與她爲敵。
她臉上掌控一切的表情以及那鎮定自若的神態就已經告知了自己,她不是她的對手。
“好了,走吧”。
雖然與樑倩茹這個京城第一美人走在一起,樑以薇沒有絲毫遜色,反而更加奪目,那一雙眼睛,似乎能夠洞察一切一般,身邊經過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樑已升看着走進來的樑以薇,心中猛然間生出一種感覺來,自己的面前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女兒,就像是一隻野獸,眼睛裡閃現出的是危險。
可是越是如此,他越是惱怒。
他好歹也是朝中大員,什麼不曾見過,竟然爲了一個自己從來不曾放在眼裡的女兒感到了危險。
“給我跪下。”
樑倩茹一臉不安地看着樑以薇,不管如何,之前樑已升從來都沒有這樣對過樑倩茹,作爲京城第一美女,任何消息都是流通的。
若是被外人知道了她竟然會下跪的話,那她之後還怎麼在那些王公貴族之間立足?
而且她還沒有找到如意郎君,並且現在樑巧巧就在面前,這一幕落在樑巧巧的眼中,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她已經有所預料了。
她絕對不能跪下。
“倩
茹,你知道你們錯在什麼地方了麼?”
樑倩茹看着樑已升,回頭看了一眼樑以薇,她眼中的神色依舊淡定,就如同眼前發生的一切都和自己沒有一點兒聯繫。
樑以薇現在並沒有打算出手,畢竟不久之後自己就要到楚國去,而樑倩茹如果想要和自己合作,就要讓自己看到她的可利用之處。
樑倩茹知道了樑以薇此時是不太可能出手的,而且樑巧巧的目光裡充滿了陰毒,看來是早就有所準備了。
就在樑倩茹不知道如何該進行下去的時候,樑冰溪怯懦的聲音從樑巧巧的身後傳了出來,樑以薇這纔有機會正視自己的二姐。
與記憶中的那個人相似,一臉嬌怯,聲音也是文文弱弱的,更別提臉上的表情了。
“父親,這件事情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呢?大姐她一直……“
“二姐,你什麼意思?難道你也相信那個天譴的說法?我不相信。,父親,你可一定要爲了我做主,女兒現在什麼都沒有了。現在京城的王公貴族們都在遠離我,現在一聽到我的名字都覺得我是個掃把星。”
“別哭了。”
樑已升回頭怒喝了一聲,這是樑巧巧第一次被樑已升吼,本來就是被擠出來的眼淚瞬間飆了回去,只是一雙陰狠的眼睛直接緊緊地盯住樑倩茹和樑冰溪。
樑巧巧知道,失火的這件事情和樑以薇絕對脫不了關係。
什麼天譴?整個梁氏一直以來都是她在打理,怎麼可能會出現天譴?而且時間剛好是在自己選婿的時候,這一切未免太巧合了。
能夠在梁氏成爲實際的當家人,樑巧巧的心機又豈是一般大家閨秀可以比擬的呢?
這件事情唯一的受益者就只有樑倩茹,自然她脫不了關係,但是樑以薇,她絕對是其中的一份子。
秦氏再三強調說要忍,可是怎麼忍?還從來沒有人敢挑戰她樑家三小姐的權威。
“冰溪,這裡沒你什麼事情了,你先回去。”
樑冰溪怯懦地看着樑已升,眼中閃過了一
絲悲慼,卻又快速地消失。
樑以薇只是冷眼旁觀,恐怕自己的這個二姐也不是他們說認爲的那樣什麼都不懂,應該是什麼都懂,所以纔會這般純淨,纔會這樣大徹大悟的樣子。
“父親大人,你到底想給我們說什麼?”
樑倩茹此時也是豁出去了,這件事情是扳倒樑巧巧的絕佳時機,若是這件事情錯過了,不知道又要等多久纔會有機會了,她絕對不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這件事情到底是誰人所爲?現在說出來,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若讓我查出來,必定嚴懲不貸。”
樑已升畢竟是在朝廷爬摸滾打多年,官場裡的套路自然是比誰都能夠駕輕就熟地使用。
樑倩茹只是嫣然一笑,本就長得如花似玉般,這般笑起來到真是有幾分傾國傾城的味道,加上臉上恰到好處有了那麼一點點的淚痕,更加增添了幾分嬌羞的味道。
“父親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是在懷疑我跟四妹妹不成?我不知道是哪個亂嚼舌根的在您面前說了什麼,但是我身邊的丫頭都可以爲我和四妹妹作證,我們兩個昨晚確實是在屋子裡繡花,再說了,三妹妹的婚事出問題了,對我有什麼好處呢?三妹妹,你說是不是?有些人天生的命格問題。”
這話裡話外明擺地是在說這件事情就是因爲樑巧巧本身的命格惹出來的問題。
正所謂怪力亂神,這件事情樑已升本就不打算深究,畢竟不管什麼結果,對於樑家來說都是一個恥辱。
“大姐,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命格?”
“三妹妹,梁氏的事情一向都是你在負責是吧?”
樑巧巧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麼府中有了火災你怎麼處置的?上次若不是四妹妹早有防備,恐怕此時早就不在這裡了。既然有了前車之鑑,爲何不好好對府中檢修一番呢?”
這純粹是在打臉,上一次樑巧巧想借用火宅的名義除掉樑以薇,這一次卻被人用火宅的名義差點兒毀掉了她的婚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