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墨眼皮微微一跳,笑道:“你連寧國太后的寢宮有啓天珠都知道,說來慚愧,我連啓天珠是個什麼東西都不知。”
凌文輕笑了笑:“我也只是聽人說起過,也不是什麼特別的東西,只是比一般夜明珠稍大而已,聽說晚上放在屋裡,照明都不用,我就是想拿來看看把玩,順便供在墨觀,也添點靈氣。”
齊|墨慢慢點頭,也不再多問,“行,若我找到那啓天珠,定賞給你。”
“多謝殿下。”凌文拱手福禮,等齊|墨離開後,才直身回屋。
齊|墨帶着卷軸回宮,片刻不停的去見慶隆帝,不過卻被告知宮承焰正在殿內說話,他也能猜到宮承焰是要說什麼,也不催促,耐心的等着,因爲一旦慶隆帝知道了海寧公主的事,自己待會兒的請求就越容易讓他答應。
他在偏殿樂滋滋的吃茶,而主殿之內卻是一片凝重,宮承焰訕訕的跪在地上,他已經將海寧公主的死訊告訴了慶隆帝,只是不知後者是怎麼想的。
若是當時沒有太醫在場,他還能圓過去,可就怕太醫將一切都告訴了慶隆帝,那自己現在所能做的,就只能等着震怒和懲罰。
“海寧公主到底是怎麼死的?”慶隆帝陰沉着臉問宮承焰。
宮承焰趕緊回答道:“她是咎由自取,想要謀害淩氏,可沒想到誤打誤撞的喝了自己的毒藥,這才送了命,皇上,罪臣知道。
這件事罪臣也有責任,都怪我沒有好好讓小兒管好海寧公主,才讓她鬧出這樣的禍害來,可是皇上,罪臣斗膽,海寧公主中毒而死的事實,不能告訴寧國啊。
寧國是怎樣野蠻的國家。他們若是知道公主死於非命,一定不會罷休,罪臣以爲,告訴他們海寧公主是病入膏肓纔去世的。這是天禍,他們就是想怪也怪不到我們的頭上。”
他小心翼翼的觀察慶隆帝的表情,想從後者臉上看出什麼,可慶隆帝卻面無表情,看不出是怒還是什麼。宮曦儒心中不安,只能死心的等着上面發話。
福泉這時候道:“皇上,剛纔太監傳話,說四殿下在外面等着求見。”
齊|墨說過今日會找自己,還說有什麼制勝法寶,慶隆帝本來還很猶豫,可現在海寧公主死了,就算他能告訴寧國國主說前者是害病而死,可寧國若要屍首又怎麼辦?查出了真相怎麼辦?這可是會直接影響到北秦在諸國之間的誠信。
“你先退下,讓四殿下進來。”
宮承焰面上一驚。難道就這麼完了?還是這件事還要考慮?他半句都不敢多問,生怕問到逆鱗上讓自己吃不了兜着走,恭敬的道是,起身退下,退至殿外,果然見齊|墨等着,遂將慶隆帝的話帶給齊|墨。
齊|墨臉上的笑意不加掩飾:“宮大人臉色看着不好啊,怎麼,莫非被父皇罵了?那你可別往心裡去,父皇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喜怒無常,宮大人可要小心應付啊。”
宮承焰臉上一陣尷尬,呵呵笑道:“多謝殿下提醒,下官告退了。”
齊|墨甩了甩頭。轉身進殿,見龍椅上的慶隆帝臉色不好看,就知道後者心中一定不痛快,趕緊上前行禮道:“兒臣見過父皇,兒臣給父皇帶了一樣東西,保證父皇看後。所有的愁雲都會消散。”
他呈上剛纔空閒時手抄的卷軸上的內容,又道:“兒臣已經蒐集了寧國三大主將常用的作戰手法,不僅如此,還有他們每個人的弱點,兒臣也瞭若指掌,有了這些東西,對症下藥,兒臣有信心能夠贏了寧國。”
慶隆帝仔細的看齊|墨寫的內容,雖然不多,可字字句句都寫的精要非常,“你是從哪裡得到的這些消息?”他驚訝的看着齊|墨道。心中暗想,若是這是真的,那寧國這次必敗無疑。
齊|墨當然不可能說是凌文給自己自己的消息,而是含糊道:“兒臣早就在爲攻打寧國做準備,這些都是兒臣平日蒐集的消息,很可靠,父皇不用擔心。”
慶隆帝一面頷首,一面讚道:“你確實長進了不少,朕甚欣慰,本來朕還擔心你是意氣用事,既然你有這些東西,那你請戰一事,朕允了,明日早朝之上朕會宣旨派你出兵。不過你確無什麼經驗,朕會命袁將軍爲主帥,你做他副帥,你可有意見?”
他本來還擔心齊|墨會因爲身份的緣故不願屈尊副將的位置,卻聽後者道:“父皇安排便是,兒臣願爲副帥,袁將軍驍勇善戰,兒臣真心佩服,甘願爲他差遣,何況他還是兒臣的泰山大人,兒臣也不會位於泰山頂上。”
慶隆帝滿意的點頭,他現在是越來越滿意這個兒子,果然如齊|墨說的,剛纔的抑鬱一掃而光。
第二日,慶隆帝當衆宣佈要出兵寧國的決定,任命袁凱爲主帥,齊|墨爲副帥,此消息一出,滿朝文武皆是大驚,這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出兵?
宮承焰自然而然將這件事與海寧公主的死聯繫起來,心中更加惶恐,慶隆帝直接出兵攻打寧國,那說明不再忌憚寧國絲毫,那他對自己又會是怎樣的處置呢?
都說未知的纔是最恐懼的,這句話一點也不假,他無法判斷慶隆帝的想法,也不像從前那樣受後者寵信,心中越發惶惶,以至於大臣們或反對或同意的時候,他一句話也沒說,完全成了被人忽略的存在。
齊華對這旨意高興的不能自已,他雖不知道齊|墨到底哪根筋搭錯了纔會願意帶兵出征,但這無疑對自己是百利而無一害,且不說齊|墨能不能在戰場上活着回來,就是他離開的這段時間,宮中的皇子當中,還有誰能比得過自己。
他恨不得拍手叫好,面上作爲同意的一夥人,帶頭稱讚四皇子英勇可嘉,心裡卻在盤算着如何讓齊|墨一去不返。
齊|墨帶兵,宮曦儒自然不會落後,遂自願請求隨行出征,他當初封爲侯爺就是因爲立了戰功,知道他的人也不會懷疑後者的能力。
至於白朗,文臣一個,這時候卻沒有急着站出來,他當然不是懼怕戰場上的殘酷,而是這宮中不能離了自己,齊|墨一走,宮中只剩下齊華,他此時的作用卻不是齊華可以想象的,別看只是個翰林院仕讀,可卻能天天見着皇上。
凌依剛剛纔解完蠱毒,身體還未復原,一整日都沒精打采的躺在牀上休息,不過聽說宮曦儒回來了,她還是強打起精神坐了起來。
宮曦儒在牀沿上坐着,靜靜的拉着她的手,良久,才低聲道:“我要隨四殿下出戰寧國。”
凌依手明顯一抖,頓了頓,平靜的問道:“可是已經計劃好了對策?”若是沒有,齊|墨無法說服慶隆帝准許這件事。
宮曦儒緩緩點頭,知道她擔心,滿是歉意:“我本來保證,你嫁給我之後,不再擔驚受怕,可是----還是讓你擔心讓你受驚,我-----”
“別說這些。”凌依溫和的笑捂着他的嘴:“世事難料,你又不是神,怎麼能保證我一生無憂,夫妻不就是相互支持陪伴嗎,有你在我身邊,支持我,鼓勵我,我就不覺得擔驚受怕-----這次出去,可要好生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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