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齊在後面聽着不由得眼皮一跳,忙道:“郡主,話可不能亂說,我們王爺何曾做過您說的這些?”
“怎的沒有?難道你不知道嗎?”努晶似乎有些不服氣的樣子,繼續道:“我可是都聽說了,那金丹最後發現自己抵不過宣王殿下,便用下作手段,讓一個女子易容成宣王妃的容貌以做人質,逼迫宣王典型就範,可他太過以己度人,不知道宣王殿下的心胸之廣,當時宣王殿下二話不說,就直接一箭射殺了那個人質,眼睛都沒眨一下!不過好在,那人質是假的,所以說,上天到底還是眷顧宣王殿下和您的。”
文齊在一旁聽得更是着急,忍不住辯駁道:“不是”
“文齊!”卿琬琰瞥了文齊一眼,面色微冷,“規矩忘了嗎?郡主好歹是貴客,不得無禮!”
文齊見卿琬琰面色已顯出不虞,只能乖乖的閉上嘴,心裡尋思着等將這個討人厭的郡主打發走後,再同王妃好好解釋。
努晶郡主將幾人的神色盡收眼底,心下冷笑。
她就不信有哪個女人聽到這個能心裡好受的!
只面上依然一副迷茫的樣子,道:“王妃這是怎麼了?難道您不爲宣王殿下感到自豪嗎?在我們車師前國,這樣的男兒便是人人稱道的英雄,值得尊重的!當然,因此犧牲的妻兒也會按照最高禮儀下葬,以慰亡靈的。”
看着努晶郡主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卿琬琰垂眸淺笑,“原來如此,郡主,我有些乏了,想先回去休息,就不多奉陪了。”
努晶面露擔憂,道:“王妃可是有哪裡不適嗎?需要努晶去請人叫大夫來嗎?”
卿琬琰搖頭緩聲道:“不用了,只是昨晚沒休息好,回去睡一會兒也就沒事了。”
努晶點點頭,道:“那既然如此,努晶就不打擾王妃了,努晶恭送王妃。”
卿琬琰點了點頭,便領着秋靈幾人走了。
看着卿琬琰幾人遠去的背影,努晶才緩緩綻出一抹得逞的笑意,身後的婢女娜狄有些不安道:“郡主,您這麼做,會不會傳到宣王殿下耳朵裡?如此,宣王殿下會不會怪罪於您?”
努晶自得一笑,道:“便是宣王殿下知道了又能如何?我又不是無心的,畢竟我不懂他們大周的風土人情,而且我好歹也是代表車師前國的,又救了他一命,他終歸要顧及許多,再說,比起來一個無理取鬧的妻子,你覺得,到時候宣王殿下會厭煩誰多一點?”
娜狄聞言明白過來,會心一笑,道:“還是郡主英明!”
“這就算英明瞭嗎?”努晶眼底滑過一抹陰冷,“這只是剛剛開始罷了。”
卻說出了花園,文齊見卿琬琰一路悶不吭聲,忍不住小聲道:“王妃,您別聽那個努晶郡主瞎說,事情不是她說的那樣,當時”
還沒等文齊說完,卿琬琰便淡聲打斷,“有什麼話,回了浮香齋再說吧。”
卿琬琰語氣淡漠,聽不出喜怒,而因爲又是背對着他,所以文齊也不知其喜怒,可既然卿琬琰都發話了,他自然也不好反駁,便應了下來,乖乖的跟着卿琬琰回了浮香齋。
浮香齋
卿琬琰進來之後也不急着問文齊的話,只坐下來,接過秋靈遞過來的茶盞,小口的抿着,直到一盞茶見底了,才放下茶盞,擦了擦脣角,淡聲道:“方纔在亭子裡,我問你王爺是如何識破那人質是假的,你卻顧左右而言他,便是爲了隱瞞此事嗎?”
文齊跪下來,面露自責,“回王妃,小的也不是隱瞞,只是小的也不是很清楚王爺怎麼能識破真假,所以也不敢貿然亂說,要不然,就會像那努晶郡主那樣,說出令人誤解的話。”
文庸也跟着跪下來,道:“王妃,方纔那努晶郡主分明是故意離間您同王爺,王爺對您的心意如何您是清楚的,千萬不可聽信了那個努晶郡主的話!”
卿琬琰看着二人一臉緊張的樣子,揚眉道:“你們這是做什麼?我有說是在怨王爺嗎?起來回話吧。”
“諾,謝王妃!”
看着文齊還是有些不安,卿琬琰眸光微閃,“文齊,你且把當日的情形再與我詳說一遍。”
文齊苦着臉道:“其實具體經過就同之前小的同您說得差不多,王爺自始至終都很鎮定,只是在那個假冒您的人質開口說話之後,就射箭殺了她,並下令攻城,小的和文武在城池被攻下之後馬上去看了看,確定那人質是帶着人皮面具假冒您的,便馬上彙報王爺,可王爺絲毫不驚訝,那一看便知王爺是一開始就知道那個人是假冒您的,所以纔會出手那麼果斷,不過小的和文武也很是好奇,便問了王爺是如何識破的,王爺當時只說了一句什麼從來不會什麼的,當時王爺的聲音有點小的和文武也沒聽清,之後又忙着攻打車師前國,便忘了此事。”
“從來不會?”卿琬琰低眉細想,“對了,你之前說是在那個人質說了話之後,王爺纔會射箭,她當時說了什麼?”
文齊想着那句話,總覺得他一個大男人這麼說有點難以啓齒,可王妃都問了,他也不可不說,萬一又讓王妃有了什麼誤會,那王爺回來之後肯定不會輕易繞過他!r1
這麼一想,文齊便破罐子破摔,也不敢看卿琬琰,低頭語速很快的道:“那女子當時是說,穆清哥哥,救救我!”
這話一出,文庸忍不住抖了抖身子,連秋靈的眉毛都忍不住抖了抖,而卿琬琰卻舒展了眉頭,似乎想通過了什麼,可很快,新的疑問又冒了出來。
文齊看着卿琬琰時而舒展眉頭,時而皺眉,一顆心也跟着七上八下了起來。
剿匪一事進展的很是順利,第二天傍晚,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言穆清便回了驛館,而文齊見言穆清回來了,便苦着臉跪了下來,道:“小的闖禍了,還請王爺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