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嫿心中微微的一動,面上卻不動聲色的說道:“既然你們曾經一直認爲我不適合做少主,定然是我的身上還有不足的地方,我還是覺得自己年紀太輕,不適合擔此重任,你們還是另選賢能吧!”說完便準備離開。
“少主!”白鬍子帶着衆人跪到了地上,懇切的說道,“是屬下們曾經對不起少主,但是還請少主以大局爲重,不要再推辭了,只要少主還願意帶領兄弟們,少主怎麼懲罰我們都沒有關係!”
“少主!”衆人齊聲喚道。
沈嫿眉頭一擡,正準備說話的時候,一道冷然的聲音傳來了:“不知道諸位瞞着我在議論什麼事情呢?”
衆人頓時慌了一下,擡眸看去,就見着易天宇與湘嬪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
“我們希望易堂主你能夠將位置還給少主!”白鬍子沉默了一下說道,“易堂主,你上任這些日子以來,後果相信你自己也都看到了,便用不着我們複述了,還是希望易堂主你能夠有自知之明,將位置讓出來吧!”
“呵呵!”易天宇冷笑了一聲,“我登上這個位置,當初是你們推舉的,怎麼說的是我硬要這個位置一般?但是我豈是你們想讓我上就上想讓我退就退的?如此的拿捏我,你們當我易天宇是什麼人!”
“易堂主,非我們不將易堂主放在眼中,是易堂主上任時候不將我們放在眼中,想想在你上任之後青木堂的人的做派吧,實在是令人寒心,還有易堂主,這些日子發生的混亂你是束手無策,這是實情吧,難道就放任組織就一直這麼下去嗎?”白鬍子繼續說道。
“這些全都是寧無憂的陰謀!”易天宇指着沈嫿咬牙切齒的說道,“是他是指她的內應生事,煽動其他的人的。青木堂生事的人也是她收買的,那幾顆老鼠屎我已經找出來了,相信沒有多久組織便能夠恢復平靜了!”
“易堂主!”沈嫿面色不變,輕輕的理了一下鬢髮,淡淡的說道,“你口口聲聲是我指使的,可有證據?若是沒有證據便將胡亂的將髒水潑在我的身上,難道這就是易堂主你推卸責任,處理事情的辦法嗎?”
“哼!”易天宇冷冷的說道,“證據我很快就能夠找到的,你不要得意!”
“易堂主!”白鬍子嘆了一口氣又道,“那些事情暫且不論,但是你私營煙花爆竹廠並且將利潤隱瞞的事情又當如何說?”
“我說過了,我那時爲了兄弟們做未雨綢繆的準備!”
“易堂主還是不要再狡辯了!”孫鵬冷笑了一聲說道,“從你上任之後青木堂如此囂張便能夠看出來,你的私心是如此之重,你考慮的恐怕不是組織的利益而是你自己的利益吧!”
“對!少主纔是名正言順之人,且少主還有國璽在身,她纔是我們真正的主子!”
“難道你們忘了她人太后爲義母的事情嗎?你們還是覺得她有這個資格嗎?”易天宇咬牙憤恨的說道。
“少主那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都怪我們當時聽信你的話,纔沒有採取積極的行動前去營救少主,纔會讓少主對我們失望的!”趙有爲說道,他看了一眼湘嬪,又道,“正如黑水堂堂主現在爲後宮爲妃一般,只要心還在組織的身上,其他的不過就是表面上的東西罷了,你也說句話吧!”
衆人的目光不由得集中在了
湘嬪身上,湘嬪的面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似在思考着什麼一般,摸了一下臉上的面紗。
易天宇的臉上升起了一股希翼,也看着湘嬪說道:“是啊,你也說說自己的想法吧!”
湘嬪淡淡的看了一眼易天宇,沉吟了一下,忽然跪在了地上,對沈嫿說道:“希望少主能夠不計前嫌,重新上任!”
“你!”易天宇大驚,他以爲湘嬪與他一直是一條陣線上面的,同樣都憎恨着寧無憂,青木堂與黑水堂的勢力最爲龐大,只有他們反對,寧無憂定然沒有辦法再回來的!沒有想到她居然會臨時反水!
“等一下!”易天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情緒平息了一下,才說道,“她跟本沒有資格接任少主的位置,因爲她根本不是少主!既然少主能夠與顧雪凡長得一模一樣,爲何不能夠有人與少主長得一模一樣,眼前的這個女的根本就是冒牌貨,她曾經當着我的面,已經承認過了!或許真正的少主早就被她殺了!我們應該爲少主報仇纔是!”
“啊?”衆人一陣詫異。
“呵呵!”沈嫿不慌不忙的笑了兩聲,坐了下來,淡淡的說道,“易堂主這番言論未免也太荒謬了,若我不是寧無憂,那麼我應該是誰呢?”
“我是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是你肯定不是少主就是了!”易天宇冷笑了兩聲,“難道你忘了,你自己親口向我承認的?”
“我有一個辦法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少主!”湘嬪淡淡的說道,“真正的少主的小腿之上有一個疤痕,乃是我們小時候一起玩耍的時候留下的,別人沒有辦法假冒的,我檢查一下就知道了!”
“好!”
沈嫿與湘嬪一起到了一個角落裡面,湘嬪捲起了她的褲腿看了一眼,然後走到了衆人面前說道:“那個疤痕還在,她就是少主無疑!”
“你胡說,不可能!”易天宇的情緒開始暴躁起來。
“易堂主難道是在懷疑我在撒謊?”湘嬪淡淡的說道,“若是信不過我,可讓組織裡面其他的女性成員再檢查一下!”
於是又來了一位女子檢查了一下沈嫿的小腿,說道:“的確有疤痕,她就是少主!”
“怎麼會這樣?”易天宇滿臉的不敢置信。
“呵呵!”孫鵬冷笑道,“我們現在不得不質疑易堂主你的人品,相信易堂主你自己也能夠看清楚現在的人心向背了,還請做出最正確的決斷!”
“你們!”易天宇冷冷的看了一眼衆人,“哼!你們一定會後悔了!”說着,便甩手離開了。
“少主,現在請你就不要再推辭了,重新接任少主之位吧!”孫鵬說道。
“請少主接任少主之位!”衆人齊聲說道。
沈嫿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嚴厲的看了一眼衆人,冷冷的說道:“記住你們今日的話,你們你們今日每一個人的表情,若是還有再敢背叛之人,在敢做背叛之事,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衆人面面相覷,互相看了一眼,都是一喜,急忙說道:“屬下參見少主!”
兩日之後,白府,翰墨苑。
組織上面的很多事情都是不過事先都是沈嫿安排的,處理起來自然是一日反掌,很快組織便恢復了平靜。至於易天宇,他在青木堂根基深厚,想要得到青木堂的心,暫時不能夠動他
,不過,她會等到青木堂的人親自將他趕出去的。
屋子裡面的鸚鵡仍然引吭高歌:“妹妹你大膽的往前走,往前走,莫回頭……”四兒歪坐在一旁的桌子上面,拿着瓜子弄逗它。
“他這是在那裡學會的這些歪曲?”沈嫿蹙眉說道,又低頭看着手上的一份名單。
“還不是白子珮那廝教的!”四兒說道,“他也算是個正經人家的公子,也不知道這麼多的酸死歪曲都是從那裡學來的!”
自那一日瑤山見過之後,白子珮便找了個藉口住到了白府,而且廂房就挨着翰墨苑,不時的過來串門兒,沒事兒就逗逗小卒子。
“這名單上面的人我都研究過了,倒是十分的可靠,這些人便交給你了,教他們暗殺與追蹤,暗器與陣法,以後他們便是我背後的一支強大的力量!”沈嫿說道。
四兒的眉眼認真起來,說道:“放心吧,我會好好的訓練他們!一定會讓他們向一把利刃一般,所向無敵的!”她頓了一下,感慨道:“其實這倒是要多謝武陽吳武大哥了,我這些本事都是在他的身上學到的!”
沈嫿想起讓四兒去跟武陽學習是長孫斐的主意,或許他比自己更早就想到了應該建立一支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力量吧。
正說着,一個侍女前來稟道:“居住,外面有一位叫做帕黛的姑娘想要見你!”
帕黛?她怎麼來了?
“讓她進來吧!”
沒一會兒便見着帕黛被侍女帶了進來,她打量了一下這房間,說道:“這白府看起來挺氣派的,怎麼你這院子這般的簡約呢?”
沈嫿眸子微微的一眯,讓人奉茶,有大發了下人下去,只留下四兒一個人,笑道:“公主嫁到我們本應該遠迎的,不知道公主怎麼知道我們住在這裡的?”
帕黛淡淡的說道:“向道觀的主持打聽了一下就知道你們是白府的二爺夫婦了。其實我今天來是有事情想要請你們幫忙的!”
“哦?”沈嫿眉頭微微的往上一揚,說道,“什麼事情?”
“我知道黎城傑已經回來了,但是我根本就見不到他,又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你們既然身份不凡,所以我想來問一問,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讓我見到他,親自向他問明白他的心意!”帕黛說道,言語間沒有絲毫的掩飾。
沈嫿細細的打量了帕黛幾眼,這小姑娘性子單純,不像是有城府的人,那麼瑤山道觀之事與她會有所關係麼?
“姐姐,你到底有沒有辦法,倒是說句話啊,這般看着我做什麼?”帕黛嘟着嘴說道,“要是沒有辦法我走就是了!”
“辦法倒是有!”沈嫿微微的一笑,“公主不必着急!”
“哦?”帕黛的眼睛一亮,“什麼辦法?”
沈嫿正準備說話的時候,“二嫂!”一道清亮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不一會兒,一道器宇軒昂的身影便踱步進到了屋子裡面。
“二嫂,你沒什麼事兒吧?”白子珮笑道,“我今日又作了一首詩,想要請你評鑑一下!”
他正準備鄭重其事念他的詩的時候,目光掃了帕黛的身上,頓時一亮,疾步走到了她的身邊,目光深情的看着她,說道:“這位妹妹是什麼人?我怎麼覺得我見過你呢?我們是不是在夢中相見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