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們不敢!”
“相信你們也不會,你們跟了我這麼多年,跟那些出爾反爾的小人不一樣!”易天宇笑了笑,“若是無事,你們先退下吧!”
“是!”
易天宇醒了醒神,其實這幾人說的還是有道理的,現在已經失去了長孫浩的支持,若是連白子玉也對他起了疑心的話,大周恐怕就沒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他整理了一下,立即去了衙門。自上一次三王爺伏法以來,他便一直任職城衛副都督,上一任城衛都督是三王爺的人,現在接任便是白子玉的人。
他剛走到了門口,就聽見了裡面有人小聲的議論道:“白將軍有令,易天宇欺上瞞下,居心不良,見到他可活捉之,將軍必然有重賞!”
易天宇頓時驚出了一身的冷汗,急忙回到了青木堂,眼下組織纔是他唯一可以容身的地方。
半夜的時候,他忽然聽到外面有一陣響動,心頭一驚,急忙穿衣服出門一看,只見着青木堂的一位副堂主帶人前來了,火把將本來就不是很大的院子照的通明。
幾個平日裡面對易天宇還算忠心的人護在他的身前,喝道:“你們想要幹什麼!”
“我今晚上之所以帶着兄弟們到堂主這裡,是希望堂主你能夠將堂主的位置讓出來!”副堂主冷笑着說道,“我們既然是這麼多年的兄弟了,不想看到大家刀劍相向!”
“你居然敢背叛堂主,不想活了嗎?”一人咬牙切齒的說道。
“識時務者爲俊傑,眼下的形勢相信堂主也看到了!”副堂主指了一下他身後支持他的兄弟,“人心背向,這個相信堂主比我們更應該懂其中的道理,口舌我們也不多說了,希望堂主能夠根據現在的形勢做出最正確的決定!”
“哈哈哈!”易天宇仰天大笑起來,“是我小看了你,是我太信任你了!吳斌,算你狠!”
“這算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吧!”吳斌淡淡的說道。
“原來你就是寧無憂買通的在青木堂的內應!”易天宇說道。
“堂主說話不必這麼難聽!”吳斌說道,“少主本來就是你我的主子,聽從於她的吩咐有何不可?倒是堂主你一直居心叵測,想要奪取少主的位置,只不過堂主的行爲倒是讓我們認清楚了堂主你的真面目!”
“很好!”易天宇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今日便將堂主的位置讓出來!你們可以離開了!”
“等一下!”吳斌又道,“那麼現在請你們離開青木堂吧!”
易天宇猛然的轉過身子,喝道:“你什麼意思?”
“眼下你的身份既然已經讓白子玉起了疑心了,那麼如果你繼續留在青木堂的話,必然會使得青木堂也會遭殃的,爲了與你曾經一起共患難過的兄弟們着想,還是請你離開吧!”吳斌冷冷的說道。
“你不要太過分了!”易天宇的幾個手下憤怒的說道。
“若是你們不離開,就不要怪我們要動粗了!”吳斌揮了揮手,身後的兄弟們便紛紛的拔出了刀。
“呵呵!”易天宇低低的冷笑了一聲,“寧無憂果然夠狠,居然將我逼到了如斯境地!你們也是好樣的,平日裡面稱兄道弟
,現在卻對我刀劍相向!我們走!”
易天宇話落便帶着幾個手下離開了。
出了青木堂,幾個屬下感到十分的迷茫,問道:“堂主,現在我們該去哪裡?”
“天大地大,總有我們的容身之地的!”易天宇嘆了一口氣說道。
剛剛走出去不久,幾人便頓住了腳步,只見着前面有數個蒙面黑衣人正提刀等着他們。
“你們是什麼人?”易天宇心中一沉,問道。
“上!”黑衣人沒有多餘的話,直接揮刀朝着幾人殺了過來。
“堂主小心!”幾人擋在了易天宇的身邊,將他護住,與黑衣人打在了一起。
黑衣人的動作十分的敏捷詭異,這幾人根本就不是其對手,沒一會兒便被一一倒地不起了,易天宇的肩上與背上也各種了一刀,咬着牙負隅頑抗。
不遠處的四兒靜靜的看着,脣邊泛起一絲滿意的笑意,這些人是她親自訓練出來的,今日是第一次執行任務,有這樣的身手已然是不錯了。都說鬼王的玄衣衛是地獄的來的惡鬼,煞氣無邊,她有信心,這已是隊伍肯定會絲毫不會遜色與玄衣衛的!
她吹了一聲短促的口哨,黑衣人迅速的收整隊形,立即如鬼魅一般的離開了。
易天宇看着匆匆而來,又匆匆離去的黑衣人,心頭一陣疑惑,捂着傷口慢慢的站了起來,他們爲何不殺了自己?爲何要留自己一命?
他踉踉蹌蹌的去了杏花樓,摸進了秦幕的房間。秦幕已經睡下了,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聲響,急忙坐了起來,喝道:“什麼人?”
“是我!”易天宇忍痛小聲的說道。
秦幕立即起身掌燈,只見着易天宇一身血污的坐在椅子上面,臉色蒼白,她大驚,立即撲到了易天宇的身邊,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你這是怎麼了?”
“不要慌,我沒事!”易天宇說道。
“我……我現在就爲你療傷!”秦幕慌慌忙忙的從櫃子裡面的拿出了藥箱,從中取出了金瘡藥和紗布,爲易天宇止血,帶着哭腔的問道,“是什麼人乾的?是誰這麼狠心將你傷成了這樣?”
“別緊張!”易天宇吸了一口冷氣安慰道,“我真的沒事!我被一羣黑衣人襲擊了,我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身份!或許是白子玉的人,或許是寧無憂的人,也許是長孫浩的人!”
“怎麼會這樣?”秦幕落下了淚來,“怎麼會這樣?”
“青木堂我已經回不去了,暫時只能夠先藏身在你這裡了!”易天宇說道,“委屈你了!”
“說什麼呢!”秦幕溫柔的說道,“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像小時候那樣,不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她趴在易天宇的胸膛,悶悶的說道:“要是我們能夠回到小時候該有多好啊!”
白府,翰墨苑。
“小姐,既然可以除去易天宇,爲何還要留他一命呢?”四兒不解的問道。
“現在大周已經無他的容身之地,留着他的性命是因爲我還有一個疑問沒有弄清楚!”沈嫿淡淡的說道,“他對我的恨意,應該不是簡單的野心與慾望。我以前一直不明白秦幕爲什麼對我會有莫名其妙的恨意,想
來就是由於易天宇的緣故,我想要知道我與易天宇之間到底還有什麼樣的糾葛!”
沈嫿翻了幾頁書,便有侍女稟道:“郡主,夫人有請您去一趟!”
“有說是爲了什麼事情嗎?”沈嫿問道。
“未曾!”
“好,我現在便去!”
沈嫿起身,去了顧雪薇約定的地方。
花廳中央的圓桌周圍坐在兩個女子,正對面的是顧雪薇,一身湖綠色的長衫,已經七個月大的肚子十分的顯眼,她輕輕的撫着肚子,一副滿足的樣子。她的正對面坐着一個白衣勝雪的女子,兩人似乎在說着什麼笑話。
“大嫂!”沈嫿上前幾步說道,“不知道大嫂找我前來所爲何事?”
“也沒什麼事兒,就是我約了姐姐前來,請弟妹一起來說說話兒而已,快坐吧,你跟姐姐也不是陌生人,應該不需要我介紹吧!”顧雪薇淡淡的笑道。
沈嫿這才擡眸看了一眼顧雪薇正對面的女子,不是顧雪凡又是誰?
“好久不見了,郡主!”顧雪凡淡淡的一笑。
“原來是王妃!”沈嫿也笑道,“的確是有幾日沒見了,王妃是風采依舊啊!”
“及不上郡主,王爺可是不止一次在我的面前提起過郡主呢!”顧雪凡清淺的笑了笑,“讓我都有幾分妒忌了!”
“王妃玩笑了!”沈嫿淡淡的說道,“你我長相既然肖似,王爺提起過也應該是有所感概罷了!”
顧雪薇端起了面前的茶杯,飲了一口茶水,淡淡的瞥了一眼沈嫿,說道:“其實我們找郡主前來,還有一件事情,那便是老太太臨終之前說的,她的金鑰匙在郡主這裡,上回子郡主說我沒有資格跟你要回這金鑰匙,但是姐姐但是侯府的嫡女,不知道她有沒有這個資格?”
“呵呵!”沈嫿雲淡風輕的笑了笑,“大嫂是不是記錯了?我記得我告訴大嫂的是,我根本沒有聽說過什麼金鑰匙!老太太臨終之前已經是神志不清了,或許記憶出現了錯誤也不一定呢!”
“你!”顧雪薇站了起來,指着沈嫿咬了咬脣,“做人豈可如你這般的無恥?先是霸佔着姐姐的身份,現在還要霸佔着我侯府的東西,我們侯府到底與你有何冤仇?”
“雪薇,你不要激動!”顧雪凡淡淡的笑了笑,她看着沈嫿的眸子微微的眯了眯,“本來錢財乃是身外之物,我與雪薇的生活也是錦衣玉食,對錢財沒有特別的期待,但是若是屬於我們的,我們一分一毫都要拿回來的,若不是我們的,我們一分一毫也不會要的,這是做人的原則,郡主,你說是不是?”
“王妃說的當然有道理!”沈嫿嘴脣微微的勾了勾,“正如王妃所說,我現在手上沒有一分一毫的該屬於別人的東西,而王妃與大嫂現在一再向我討要我沒有的東西,難道不是在爲難我麼?”
“哼!”顧雪薇冷冷的一笑,“姐姐,我早跟你說過的,跟她根本就說不通這些,她既然當初頂替你嫁給了王爺,現在就嫁給了我二叔,可見她的心性了。這件事情你就應該告訴王爺,讓王爺跟她要,王爺本來就是我們侯府的女婿,拿回我們侯府的東西,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