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嫿點頭,說道:“上回子武大哥與四兒一起去救我,還連累武大哥受傷了,不知道武大哥的傷勢恢復的如何?”
“一點小傷罷了,郡主無需記在心上!”武陽說道,他看了一眼書房的方向,說道,“我知道小時候的事情對他的影響很大,但是這個時候可不是耍小孩子脾氣的時候啊,郡主,你好好的勸勸王爺吧!”
“我知道了,武大哥!”
武陽離開,沈嫿端着一杯參茶進了書房,說道:“別太累了,休息一下吧!”
長孫斐瞧了她一眼,急忙起身將參茶接了過來,說道:“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這些事情交給下人去做就好了!”
沈嫿微微的一笑,說道:“我還不至於是一個廢人!現在的情況如何了?”
“白家的動作暫時有了收斂,但是不知道後面是不是有更大的陰謀,我們絲毫不能夠放鬆警惕!”長孫斐說道,“另外北方軍系蠢蠢欲動,雖然有黎城傑在暗中牽制,但是也不能夠掉以輕心!只是不管如何,只要牽制住了北方軍繫到不了京城,以白家現在的人手,根本不是皇兄的對手的!只要將北方軍系的人心穩定住之後,收拾白家也只是遲早的事情了!”
“話雖然如此!”沈嫿說道,“白家在明知道沒有勝算的情況依然能夠如此的囂張,背後定然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勢力!而現在這個時候,你的內力的恢復,對整個局勢都十分的重要,你是知道的!”
“原來你是來勸我的啊!”長孫斐將手上的情報放在了桌子上面,往背後的靠背上面靠了靠,“這件事情我還需要考慮一下!”
“其實這麼多年以來,你都是希望能夠見到你母妃的吧。現在見到了,你反而退縮了,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我有什麼好怕的,我只是不想要見到她罷了!”
“現在京城的局勢十分的危險,你又不是不知道!”沈嫿說道,“她們在京城多留一天便會多一天的危險,難道你不想在危險發生之前讓她們離開京城嗎?難道你想看着她們也被捲進來嗎?”
“那麼她們就應該自己回去的!”
“她們既然來了,就沒有就這麼回去的打算吧!”沈嫿說道,“不要爲了自己一時的想不開就連累了以後後悔!雖然現在她們來到了鬼王府的事情是保密的,但是難免不會泄露出去,而且,你母妃的敵人不只是不想你恢復的內力的白家而已,你自己好好的想想吧!”
白府內。
“骨朵兒已經來了京城,若是在鬼王府內,我們想要殺她定然有困難,但是若是她將長孫斐的蠱毒解去的話,對我們肯定是不利的!”白子珏說道。
“其實有些事情根本輪不到我們去動手的,因爲會有人幫我們的!”白子玉微微一笑說道,從桌子上面拿起了一張紙遞給了白子珏。
“這是……”
“這是南疆傳來的消息,不僅僅只是骨朵兒來了大周,連他們的王后也來了大周呢!”
“據說,這位王后是長孫斐的生母!”
“沒錯!”白子玉笑道,“她就是長孫斐的生母,而且還是太后憎恨的人,我們只需要將這個消息傳遞給太后,太后自然會替我們出手的!”
“她們兩人有什麼恩怨?”
“誰知道呢,女人之間的事情!”白子玉說道,他看了一眼白子珏,“你還在想子珮的事情嗎?”
“只是看着三叔老年喪子有些不忍心罷了!”白子珏說道,“真是沒有想到我們白家居然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有什麼奇怪的,每個人對名利都十分的渴望,得不到的時候便會瘋狂甚至於毀滅!”白子玉說道,他拍了拍白子珏的肩膀,“不過我相信你,我們之間絕對不會像爺爺他們。你是什麼個性,你所求的是什麼,我這個做大哥再清楚不過了!”
白子珏微微的笑了笑,也拍了拍白子玉的肩膀:“謝謝大哥的信任,我們,是兄弟!”
皇宮,鳳棲宮。
“都十幾年來,沒有想到我還能夠得到她的消息!”太后幽幽的冷笑了一聲。
“母后,五哥的生母不是已經死了嗎?”長孫卉疑惑的說道,“爲什麼現在會回來了?難道當年是詐死嗎?”
“應該沒錯了!”太后冷冷的一笑,“先帝爺是什麼樣的人,會察覺不到她的假死,但是還是讓她離開了,看來對她還真是用情很深啊!既然是故人,許久未見,自然應該好好的敘舊一番了!”
“母后打算做什麼?”長孫卉說道,“母后現在做這些會不會有些不明智?白家的野心已經是昭然若揭了,現在若是壞了五哥的事情,豈不是就是幫助白家嗎?我們現在與五哥和皇兄可是站在一條船上的!”
“哈哈!”太后看了一眼長孫卉,笑道,“我的傻孩子,你在擔心什麼呢,這些事情我當然知道了!天色也不早了,你也回去吧!不要擔心,母后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是!”
長孫卉出了鳳棲宮,心中還是有一陣憂慮。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有長孫家纔有他長孫卉,這點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母親,你在做什麼?”骨朵兒進到了屋子裡面,見着瑪依正在弄針線活兒,不由得問道。
“這麼多年來,對阿斐我一直心存虧欠,雖然他現在還不是很願意見我,但是我還是希望能夠對他做出一些補償。我想親手爲他做一件衣服,只是好些年沒有拿過針線了,手法都生疏了,真怕他會不喜歡!”瑪依說道。
“母親你還真是偏心呢!”骨朵兒撒嬌說道,“你都從來沒有跟我做過衣服呢!”
“傻孩子!”瑪依笑着點了點骨朵兒的頭,“你可是在母親的懷中長大的,可是阿斐……你難道還有吃醋嗎?”
“我開玩笑啦!”骨朵兒說道,“真是不明白斐哥哥在想些什麼!居然不讓母親爲他解毒,難道他不知道母親要做出多大的犧牲麼?”
“不管多大的犧牲,都是我這個做母親的應該做的,這是我欠他的!”瑪依說道,“還有,這件事情你不可以告訴阿斐,知道嗎?”
“我知道了!”骨朵兒嘟着嘴說道,“你已經說過很多遍了!”
正說着,外面進來了一個侍女,手上拿着一封信,說道:“方纔來了人,這封信說是一定要親手交給夫人!”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骨朵兒將信接過,疑惑的說道,“我們來大周十分的隱秘,誰會知道我們的行蹤?還將信送到了鬼王府?”
“把信給我吧,看看不就知
道了嗎?”瑪依接過信看了一眼,臉色有些變化,對骨朵兒說道,“我現在有些事情必須要出去一趟!”
“母親,這個時候有人送信來十分的可疑,這件事情很重要嗎?必須要辦嗎?”骨朵兒說道。
“倒不是十分的重要,只是要去見一個許久未見的老朋友,我認得她的筆跡,你放心好了,她是不會傷害我的!”瑪依柔柔的笑道。
“不,我不放心,還是讓我陪母親一起去吧!”骨朵兒說道。
瑪依見骨朵兒十分的堅持,想到這位故人也沒有什麼危險的,就同意了下來,帶着她一起前往。
“母親你要見的這位故人到底是什麼人啊?”到了約定的地方,骨朵兒問道。
“是我以前在大周皇宮的時候認識的一位姐妹,在我最獨孤獨無靠的時候,是她幫助了我!”瑪依說道,“當年我生阿斐的時候,先帝正征戰在外,當時的皇后也就是現在的太好欲置我於死地,若非她相救,我跟阿斐都沒命了吧!”
在莊子外面守着一箇中年婦人,見着瑪依走來的身影,說道:“娘娘還記得奴婢嗎?”
瑪依笑道:“當然,當年若非你跟姐姐救我,我現在也不會出現這這裡了,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們的!”
“娘娘跟我來吧,我們太妃也十分記掛着娘娘呢!”婦人說道。
“等一下!”骨朵兒問道,“不知道這位太妃是怎麼知道我們在京城的?”
“這個……”婦人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笑道,“其實是鬼王告訴我們太妃的!太妃這些年在宮中受到鬼王的照顧頗多,也知道太妃與娘娘之間有些淵源。其實鬼王很關心娘娘,知道娘娘心中牽掛着故人,便通知了太妃,希望太妃能夠與娘娘見一面!”
“阿斐……”瑪依心中泛起一陣陣的感動,“這孩子……”
“斐哥哥?”骨朵兒的眉頭蹙了起來,會是他嗎?
瑪依與骨朵兒一起進到了莊子裡面,大廳內,坐着一位威嚴的婦人。
瑪依的臉色一白,驚道:“怎麼會是你?”
太后淡淡的一笑,目光冷冽的看着她,說道:“都過了這麼年了,你還是那麼單純啊!你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變啊!”
太后理了一下自己的鬢髮,又說道:“你還是那麼年輕漂亮呢,哀家卻是已經老了!”
“爲什麼會是你?”瑪依臉色慘白的說道,“她呢?”
“呵呵,要麼怎麼說你單純呢!”太后冷冷的笑了笑,“不只是單純,簡直就是愚蠢,看來你被你的男人保護的太好了,這世上的一點邪惡都未曾沾染到你。都過了十幾年了,人心可是會變的,你曾經生死與共的姐妹,還會始終如一嗎?”
瑪依又回頭看着帶她們進來的中年婦人,不敢置信的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姐姐人呢?”
婦人沒有說話,只是將頭垂下。
“你想做什麼?”骨朵兒問道,“不僅僅只是想要敘舊吧?”
“當然!”太后冷冷的說道,“當年若是她逃走了,在先帝駕崩之後,她就應該去陪葬的。她跟蕭貴妃那賤人一樣,都是隻會迷惑男人的妖精而已!”
“你住口,我不許侮辱我母親!”骨朵兒狠狠的瞪着太后喝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