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很奇怪!”長孫斐邊走邊說道,“那幾個刺客喬裝成宮人站在黎將軍的身後,但是武功卻不是十分的出衆,以黎將軍的警惕應該不會被他們傷到纔是,黎將軍當時似乎是有些心不在焉啊,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人都有分心的時候!”黎城傑說道,“下一次不會了!”說完,他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從離開之後回來就怪怪的,如果沒有猜錯他應該是碰到了帕黛,帕黛跟他說了些什麼。哼,看來,他也不像是他表現的那麼不在乎帕黛嘛!”沈嫿說道。
“男人的心思有時候也很難捉摸的!”長孫斐說道,“比起這個,我倒是更關心,這一次的刺客到底是誰派來的!”
“不管是誰,都說明對方已經坐不住了!”沈嫿說道,“以他派出的刺客來看,刺殺只是個引子,爲了就是引起互相的猜忌吧!”
皇宮內的另一間院子。
帕黛打開大門,院子裡面的石凳上面坐着一個孤寂的身影,看着天上不甚皎潔的明月發呆。
帕黛緊了緊身上的披風,說道:“外面風這麼大你還有心思賞月,還是進屋去了,風寒了就不好了!”
那人淡淡的笑了笑,說道:“倒是很久沒有這麼看過月亮了。方纔聽說遇到刺客了,她沒事兒吧?”
“既然這麼擔心爲何不去見她?”帕黛說道,“放心,她沒事!”
“我來這裡的目的不是爲了見她,見了之後增加煩惱而已!”那人淡淡的說道,“今晚的事情你怎麼看?”
“不管如何,對方總算是開始行動了!”帕黛說道,“不怕他有動作,只要有了動作,就會露出破綻,有了破綻,我就一定會將這隻老鼠給揪出來的!”
翌日一早,沈嫿幾人早早的起牀聚在一起商議,雖然現在有了大致的方向,但是若是沒有證據,如何證明柔夷太子是被他們謀害的呢?
“即便是我們心中有了懷疑的對象,但是我們沒有人證,沒有物證,對方想來也是不會承認的!”黎城傑說道,“我們的目的是阻止有可能的戰爭,現在通過抓住真兇這條路應該行不通,或許我們可以通過別的方法!”
“難道黎將軍指的別的方法就是挑撥起柔夷的內鬥不成?”沈嫿反問道。
“我覺得這是一個方法!”長孫斐說道,“這不能算是挑撥,柔夷的內政問題本來十分的嚴重,帕黛公主雖然握着兵權,但是經濟卻要依仗着宣王,朝政又被國舅以及幾個老臣牽制。即便帕黛不想與大周打仗,但是在這些人的逼迫之下,說不定會就範。就算這一次我們能夠僥倖捉住兇手,但是下一次呢?我們若是可以幫助公主解決這些煩惱,讓她能夠真正的掌握着權力,然後在結盟,纔是真正的長遠之計!所以說,太子身亡不過只是一個引子而已,通過這件事情,可以將國內的反對勢力連根拔起!”
“只是我們只有幾個人而已,能夠與柔夷國內的勢力抗衡嗎?”四兒疑惑的問道。
“若說柔夷內原來的幾股勢力在互相平衡的話,我們的到來則是打破了這股平衡。我們的力量在他國或許有限,但是我們覺得可以吸引人的注意,給帕黛提供一個機會!”長孫斐說道,“我想她現在最
想做的也正是彰顯皇權的威嚴,她是女子又年幼,正好是可以借這一次的事情給瞧不起她的人一個下馬威!”
“宣王布封你們怎麼看?”沈嫿眸子轉了轉問道,“他是敵人還是朋友?”
“是敵人還是朋友都不重要了!”長孫斐說道,“既然他目前是在帕黛身上有所圖,那麼他現在至少就是我們的朋友了!”
“那我們今天要做些什麼?”四兒又問道。
“自然是做一些引人注目的事情!”長孫斐微微一笑,說道,“我聽到了一個有趣的傳聞,可能需要有人犧牲一下色相!”
幾人疑惑的面面相覷。
下朝之後,周國舅如同尋常一般準備回府,剛剛出了皇宮的時候,瞧見了一個脣紅齒白的少年,十三四歲的年紀,清逸俊秀,頓時心中就生出了無數猥瑣的想法。
整理了一下衣冠,他朝着少年走了上去,說道:“你就是無憂郡主身邊的那位小兄弟吧?我們上次在皇宮的時候,有過一面之緣,不知道小兄弟還記得我嗎?”
少年擡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記得!”
“記得就好,記得就好!”周國舅說道,“我乃是帕黛公主的舅舅,你們既然是帕黛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不知道小兄弟貴姓?在這裡做什麼?”
“我叫阿憶,在等人!”少年淡淡的說道。
“難道是在等無憂郡主?”周國舅說道,“我剛剛出來的時候恰好碰到了無憂郡主,她好像有些事情要找帕黛公主,這裡風大,你身子羸弱,說是生病了就不好了。我的馬車就在旁邊,阿憶不妨去我的馬車上等吧!”
“不必了!”阿憶淡淡的說道,“阿姐就讓我在這裡等她!”
“你難道信不過我嗎?”周國舅說道,“你看馬車就在那裡,你在車上同樣能看到這裡的情況!”
阿憶想了想,說道:“那好吧!”說着,就朝着馬車的方向走去,身後的周國舅露出淫邪的一笑。
上了馬車,周國舅與阿憶聊了幾句,說起來家中有一本武功秘籍,阿憶十分的感興趣,就決定去他家看一眼。周國舅十分的高興,立刻讓人趕車回府。
路上阿憶想了想,說道:“我不能夠去你府上了,阿姐要是找不到我會着急的!”
“不要擔心,我會派人通知無憂郡主的!”周國舅說道。
“還是不行了,我得陪在阿姐的身邊,下一次再去你的府上看武功秘籍好了!”阿憶說着,也不等馬車停下來,就跳下馬車離開了。
周國舅氣急敗壞的打開車簾朝着四周看了一眼,哪裡還有少年的影子,嘆了口氣,繼續往前走,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將那小子弄到手!
周國舅剛剛回了國舅府沒有多久,就有人前來相報,帕黛讓他進宮一趟。心中雖然不願,還是穿戴好,進宮來了。
到了宮中,不僅僅有帕黛,還有無憂郡主與鬼王兩人,周國舅看了一眼幾人,心中隱約覺得十分的奇怪。
“見過公主,不知道公主宣臣進宮所爲何事?”周國舅說道。
“哎,舅舅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快些將人交出來吧!”帕黛說道。
“什
麼?”周國舅疑惑的擡起頭看着帕黛,“將什麼人交出來?”
“無憂郡主方纔跟我說,她的一個弟弟不見了,有人看見他最後是上了舅舅的馬車!”帕黛說道,“舅舅還是將人送回來吧,那還只是個孩子呢!不要因爲此事,傷了顏面!”
“那個少年?”周國舅滿臉的疑惑,“那個少年不見了?可是臣沒有將那個少年帶回去啊,他在半路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
“國舅爺這麼說有誰能夠證明嗎?”沈嫿說道,“阿憶上了國舅爺的馬車之後就不見了,現在國舅爺說他在半途已經離開了,這話誰會相信!”
“你愛信不信,反正人沒有在我的手上!”周國舅背起手,傲慢的看着沈嫿。
“舅舅,關於你的傳聞還少嗎?父皇對你雖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你還是要收斂一點,對方可是姐姐當做弟弟一樣的人,就算看在我的面子上面,將人還回去吧,待會兒我會選幾個貌美的少年送到舅舅府上的!”帕黛說道。
周國舅被她說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說道:“公主,你居然不相信舅舅?臣說過了,這件事情臣沒有做過!”
“這……”
“既然國舅爺口口聲聲的說阿憶不在你的府上,那麼你敢不敢讓我們去你的府上搜一下?”沈嫿說道。
“混賬,我堂堂柔夷國舅,豈是你們說搜就搜的!”周國舅怒道。
“既然舅舅是清白的,就讓他們找找吧,也好讓他們死心不是?”帕黛開口說道。
周國舅強忍下心中的怒氣,一甩袖子說道:“要,我就讓你們去搜,但是要是搜不出人來如何?”
“那不就證明了國舅爺的清白了嗎?”沈嫿說道,“到時候我們一定向國舅爺賠禮道歉!”
沈嫿一行人來到了國舅府,阿憶此前的舉動自然是他們計劃好的,不過是找個藉口挑釁周國舅,然後順理成章的進入柔夷官員的視線之內,吸引他們的目光。
幾人在國舅府內隨意的搜了一下,沈嫿在院子裡面隨意的走動了一下,轉身瞥見了一抹黑色的身影,雖然只是瞟了一眼,但是卻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心中泛起一陣疑惑,也跟了上去。
疾步走到了角落,卻並未發現那道黑色的影子,沈嫿下意識的朝着周圍張望着。就在這個時候,一枚飛鏢急速的朝着她的眉心射來,但是同時從另一個角度的暗器卻將這枚飛鏢打落在地。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沈嫿直到聽到暗器落地的清脆的響聲的時候,方纔發現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急忙朝着周圍看了一眼,但是一切依舊還是空的,她蹲下身子,撿起了地上的兩枚暗器。
四兒發現了些許的異樣,急忙走到了沈嫿的身邊,問道:“小姐,發生什麼事情了?”
沈嫿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
一個時辰之後,幾人既然是沒有找到阿憶的下落,不久,就有人前來稟報,阿憶已經自己毀了皇宮了。
沈嫿十分抱歉的跟周國舅道了歉,周國舅一臉怒氣的說道:“不管如何,你們既然是遠道而來,也是客人,這一次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但是若是再有下一次,就不要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