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嫿將四兒留了下來照看阿憶,她則是前去找帕黛。見到帕黛的時候,沒有想到長孫斐與黎城傑都在,還有宣王布封。
“阿憶怎麼樣了?”帕黛關切的問道,“我也是方纔才知道阿憶受傷了。若是姐姐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只管說就是了!”
沈嫿點了點頭,說道:“謝謝公主的關心,阿憶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她轉過頭看了一眼長孫斐與黎城傑一眼,有些疑惑,不明白他們爲何會在這裡。
“姐姐來得正好!”帕黛微微一笑說道,“方纔還在與鬼王與黎將軍說起,謀害我皇兄的兇手總算是找到了!我會親自寫信給大周皇帝,向他說明原委的。待你們回國之後,請將皇兄的遺體送回來,我要爲他隆重安葬!”
“這個是自然的!”長孫斐說道,“太子的遺體我們一直妥當的保存着,一定會第一次時間送還給柔夷,讓太子可以入土爲安的!”
“恩!”帕黛點了點頭,“皇兄去世,這個消息若是公佈出去,定然會舉國哀悼的,雖然我也很想挽留你們在柔夷多些時日,但是我還是希望能夠早日迎接皇兄歸國的!”
“既然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我們再留在柔夷也沒有意義了,明日我們便會還回大周,不日之後定然將太子的遺體送回!”黎城傑說道。
“其實這一次的事情還是多虧了幾位客人幫忙方纔能夠將真正的兇手找出來!”一直沉默着的宣王突然開口說道,“殿下,既然幾位客人明日便要歸國了,我們可舉辦晚宴,一來爲了答謝他們,二來爲他們送行!殿下,意下如何?”
帕黛擡眸瞧了布封一眼,沉吟了一下,點頭說道:“如此也好!那麼幾位晚上可要賞臉啊!”
幾人準備離去,沈嫿想了想,對長孫斐說道:“你們先出去等我,我有些話要跟公主說!”
幾人先出去,屋子裡面只剩下了沈嫿與帕黛兩人。
“怎麼了,姐姐,這麼神秘兮兮的!”帕黛說道。
“我是想要恭喜你!”沈嫿淡淡的說道。
“恭喜我?這有什麼好恭喜的?”帕黛揚了揚眉頭,奇怪的說道。
“當然是恭喜公主你一來除去了政治上的大敵,二來樹立了威儀!”沈嫿說道,“不過,我有一個疑惑,周國舅當真是謀害太子的真兇嗎?”
帕黛嘴角的微笑有些僵硬,微微垂下眸子,看着桌子上面的奏章,說道:“這有什麼關係嗎?姐姐在糾結什麼?我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你們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這難道不是已經夠了嗎?”
“對於我們來說,這或許是個雙贏的局面!”沈嫿微微嘆道,“我只是覺得有些遺憾罷了,你曾經也說過要找出真兇的。真兇是誰,對於我們來說,或許不是十分的重要,但是對於你來說,也不重要嗎?你與太子的感情真的很好嗎?爲何再提起他的時候,你很少有過悲傷的表情?”
“姐姐,非要刨根問底嗎?”帕黛的神色有些肅穆,“當你站在我的這個位置的時候,你就會知道有些事情是會迫不得已的,不
是我不願,而是我不能!這件事情既然算是對柔夷與大周都有了一個交代了,之後的事情姐姐你們就不要插手了,怎麼說都是柔夷的內部的事情了!”
“我知道了!”沈嫿嘆道,她擡眸望了一眼帕黛,“不過不管如何,我還是願意相信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帕黛!”
帕黛的眸子微微一亮,笑了笑,說道:“謝謝你!”
這時候,外面的太監的聲音傳來:“皇后娘娘,公主正在接待客人,現在不方面見您!待公主處理完事情,她會親自去給娘娘請安的!”
“本宮現在就要見公主,讓開,不然休怪本宮對你不客氣!”
沈嫿微微一笑,說道:“既然公主現在有事,那麼我先告辭了!”
沈嫿轉身離開,背後帕黛的聲音傳來,有些遺憾與悽楚:“姐姐不再叫我的名字了嗎?”
沈嫿沒有回答,徑直離開。門口碰到了氣勢洶洶的周皇后,周皇后瞪了她一眼,疾步進了屋子裡面。
沈嫿沒有在意,遠遠的瞧見了長孫斐等人還在等着她,快步走了過去,笑道:“我們走吧!”
布封託着下巴笑了笑:“郡主與公主談了些什麼?”
“這是我與帕黛公主之間的事情,應該不需要跟宣王交代吧!”沈嫿說道。
“當然不需要!”布封說道,“我只是擔心殿下年紀小,容易被人挑撥而已!”
“看來宣王很是擔心公主嘛!”長孫斐說道,“現在小公主似乎遇到了一點麻煩,宣王不打算去幫忙嗎?”
布封揚了揚脣,看來一眼黎城傑,忽然說道:“殿下對黎將軍也算是一往情深了,黎將軍就打算這麼眼睜睜的看着?”
黎城傑的眉頭蹙了一下,嚴肅的說道:“宣王請注意自己的言辭,你是公主的未婚夫,有些話從你口中說出來,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既然宣王纔是公主的未婚夫,那麼也用不着我們這些外人插手了!宣王若是擔心公主,還是快些去爲公主解憂,對我們冷嘲熱諷有意思麼?”
“黎將軍說的不錯,不過,殿下也算是成長了不少,這點子小事該是用不着我出手了!我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既然三位可是幫了我們殿下大大忙,那麼對於我來說,幾位也是恩人,既然晚上要好好打答謝幾位,那麼我現在就下去好好的準備一下!那麼我們晚上再見了!”
宣王不鹹不淡的講話後說完,就離開了。
沈嫿看着布封離去的背影,蹙眉說道:“這人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
“的確是個很難捉摸的人!”長孫斐說道,他看了一眼黎城傑又笑道,“不過對於黎將軍的醋意卻是毫不掩飾的表示出來了!”
黎城傑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長孫斐,苦笑道:“你就不要再取笑我了!”
沈嫿能夠感覺到了兩人之間氣氛的微妙的變化,黎城傑之前對於長孫斐的那些猜忌與防備之氣彷彿都消失了一般,不禁吃驚了一下,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們之間有什麼事情瞞着我不成?”
長孫斐
笑着拿起沈嫿的小手握在掌中,攬着她的肩膀,邊走邊說道:“你對我難道不放心,我的心中可是隻有你,怎麼會對這個大老粗有什麼興趣!”
“王爺難道以爲我會對你有什麼興趣不成?”黎城傑笑着搖了搖頭。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沈嫿停下腳步說道,“你們現在的樣子讓我很不適應的好嗎?”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黎將軍已經認爲柔夷太子之死與我無關罷了,既然我是清白的,他再針對我也沒有什麼意義了!”長孫斐說道。
“這樣啊,你還沒說你們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的?”沈嫿問道。
“是這樣的!”長孫斐說道,“在你給阿憶診斷的時候,我就收到了如意傳來的消息,說是帕黛公主準備包圍國舅府,然後想起來你說起過的那黑衣人之事,就與黎將軍一起潛入了國舅府,想要查出此人究竟是何身份。因爲你雖然與帕黛公主有私交,但是卻不能夠成爲我們完全信任她的理由,她要除去周國舅有她的理由,但是我們卻不能夠肯定她是否與那人也有所聯繫!”
“那麼你們查到的結果是什麼?”沈嫿問道。
“我們去了國舅府查看,但是卻並沒有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但是卻碰到了一個人!”長孫斐說道。
“是白子珮吧!”沈嫿說道。
“你說的不錯!”長孫斐微微一笑,繼續說道,“白子珮潛伏在周國舅府上也爲了查探此事,事實證明,那黑衣人根本與周國舅無關,但是你進入國舅府的時候爲什麼會襲擊你呢?這不明擺着暴露身份嗎?只有一個解釋,他是故意要將實現引到周國舅的身上的。若非帕黛突然做出的這個決定,我們可能還會繼續追查周國舅,而會忽略那黑衣人勾結的人到底是誰!”
沈嫿沉默了一下,又看着黎城傑說道:“那麼,黎將軍又爲何會肯定柔夷太子之死與王爺無關的?”
黎城傑說道:“很簡單,因爲我懷疑柔夷太子根本沒死!這可能是陛下與帕黛公主一起設下的一個局,連我們也瞞着罷了。自大周與柔夷一戰之後,柔夷的內政就一直有些問題,若是太子出事,皇帝病倒,整個王室就只剩下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公主的時候,那些蠢蠢欲動的勢力就會慢慢的浮出水面了!”
“原來如此!”沈嫿說道,“難怪我感覺帕黛的神色總是有些異常,不像是失去了親人的表現!這股勢力難道就是宣王不成?本來周國舅與皇后聯手還可以牽制宣王的勢力,現在帕黛要如何與宣王抗衡?這個問題我一直不得其解,除非,除了周國舅與宣王之外,還有一股隱藏起來的勢力!”
“大概就是了!”長孫斐說道,“只不過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接下來就是他們柔夷自己的事情了,我們怎麼說也只是外人,不好再插手他們的事情,還是依照計劃,明日就會大周吧!”
“如此也好!”沈嫿的眸子微微的眯了眯,“不過就這麼離開的話,我卻還有幾分不甘心,因爲傷害阿憶的兇手卻沒有找到!而且,我總感覺,事情遠遠沒有這麼簡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