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王爺鍾情的人恰好都是同一副皮囊,也真是巧了!”賀偉青笑道,“無憂郡主能夠在白家之亂中獨善其身,足見是個有智慧有能力的女人,難怪能夠得到鬼王的青睞呢!”
沈嫿眸子眯了眯,說道:“多謝賀侍郎誇讚,無憂愧不敢當!賀侍郎你能夠不受到家族的影響,一步步高昇到此,這說明賀侍郎也是以爲雄才大略,忍辱負重的人啊,無憂佩服的很!”
“哼!”賀偉青冷哼了一聲,“與女人爭辯不是君子所爲!”
“哎,聽聞了賀侍郎的事蹟,看着賀侍郎的品性,就該知道賀侍郎是一位心懷天下的君子了。鬼王喜歡何人,對何人癡情,這都是人家的私事。這君子也喜歡如女人一般喜歡一些八卦的事情嗎?”長孫斐右側的長孫婧諷刺的說道。
“鬼王乃是大周的皇族,關心鬼王的婚事,也是關心大周,這難道有什麼不對嗎?”賀偉青臉上有些發燙,急忙分辨道。
“鬼王的婚事雖然也是大周的國事,但是鬼王的感情生活可就不是你應該刨根問底的吧?”長孫婧說道,“這唧唧歪歪的,這不是無事可做的女人們最愛的麼?”
“你!”賀偉青面上有些難看的冷哼了一聲,“女人與小人難養也!”
“是啊!”長孫婧的眉頭挑了挑,笑道,“可是賀侍郎你也別忘了,你自己也是女人養大的,再說了,你的姑姑,太后娘娘,不也是女人麼?你如此的擲地有聲,難不成對太后有什麼不滿不成?”
“你別含血噴人,我對姑姑忠心耿耿,日月可見!”賀偉青急忙說道。
“阿婧,少說兩句,別人外人瞧了笑話!”見天色差不多暗了下來,使臣們來的差不多了,長孫斐出言制止道。
“我知道了,斐哥哥!”長孫婧冷眼瞧了一眼賀偉青,將頭扭到了一邊。
“你今兒怎麼跟吃了炸藥似的?”沈嫿挨着長孫婧問道,“瞧你瞧賀偉青的眼神兒,好像要吃了她似的!”
“你是不知道,這廝仗着自己是太后的侄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竟然跟父王提親了,雖然父王拒絕了,但是我看到這廝心中就不爽!”長孫婧說道,“傳說這大陳的公主有意想要在大周選駙馬呢,你看這廝打扮的人模狗樣的,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
“這事兒既然與你無關,何必管那麼多,跟自己生閒氣!”沈嫿說道,她擡眸,對面座上的寧弘基目光有意無意的掃了過來,嘆了口氣,“難不成你真的打算孤獨一生不成?”
“那又如何?”長孫婧不在意的說道,“我父王母妃又不是養不起我!就算一輩子沒有男人,難道我就低人一等了麼?”
“你知曉你想來是不在乎別人的看法的,只是人生漫漫幾十年,未來不會覺得寂寞麼?”
“跟自己不喜歡的人在一起就不會寂寞了嗎?”長孫婧說道,她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長孫卉與黎城傑,“費盡心機,得到的結果也只是一個貌合神離,有什麼意思呢!”
“既然如此,何不給自己喜歡的人,自己也喜
歡的人一個機會?”沈嫿說道。
長孫婧看了一眼寧弘基,低眸脣畔有一絲苦澀的味道,說道:“我終究還是過不了自己心中那一關的,與其將來互相埋怨,倒不如不要開始!我知道你是爲我好,但是這件事情是我自己深思熟慮的結果,早在去年就已經做好了決定,不會再改變了,所以你也不要再勸我了!”
就在這個時候,周圍小聲說話的聲音突然全部都安靜下來了,靜的出奇。大家全部都好奇的轉過頭,側目看去,只見蕙媛公主緩緩而來。一襲鵝黃色的曳地長裙,越發的顯得她少女氣十足,嬌豔的早春的一朵花朵一般惹人憐愛。
這世上的漂亮女人很多,但是蕙媛公主也的確做到了“豔壓”二字,眸子裡面水波流轉,清純之中,帶有幾分魅惑。
場上男人的目光大多被其捕獲,只見她微微揚起頭,目不斜視,柔美之中,又帶着幾分高傲,徑直的的走到了長孫斐的面前,眼波一轉,說道:“鬼王,好久未見了!雖然上午我們才見過,但是短短時間,仿似分別了許久似的!”
長孫斐起身淡淡的說道:“這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蕙媛公主來的倒也及時!”他又對身旁的一個宮人說道:“帶蕙媛公主到公主的座位去,好好伺候!”
“是!”
蕙媛卻沒有移步的意思,而是帶着笑意的看着沈嫿,說道:“這一位難道就是鬼王的未婚妻子無憂郡主麼?”
“正是小王的未婚妻!”
“郡主美麗大方,鬼王果然是福氣不小啊!”蕙媛笑道。
“公主謬讚了,公主纔是豔光逼人,早就聽聞公主是大陳的第一美人,如今得見,實在是名不虛傳啊!”
“那都是他們亂說的!”蕙媛捂着嘴笑了笑,“我與郡主一見如故,我也會在大周多逗留幾日,希望郡主能夠多陪陪我說說話,蕙媛一定會十分的高興的!”
“若是有時間的話,一定帶公主遊覽一下京城!”沈嫿笑道。
“見過公主!”一旁的賀偉青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說道,“早些年在下去過一趟大陳,與蕙媛公主有過一面之緣,公主比起那個時候更加的美豔動人了,不知道公主還有印象嗎?”
見蕙媛似乎在回憶思考,賀偉青又趕緊說道:“在下記得那個時候公主與沈家的大小姐沈嫿一道的,公主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
蕙媛的臉色變了一下,說道:“好像的確沒有什麼印象了!”說着,同宮人去了自己的位置。
長孫婧笑了笑,說道:“這賀偉青還真是愚不可及。大陳沈家被誅,說是因爲賣國求榮,但是實則只是捲入了大陳的政治陷阱中而已。當年沈家大小姐沈嫿乃是大臣現在的太子,當年的寧王趙默的未婚妻,而蕙媛公主與趙默乃是一母同胞,關係非比尋常,而沈家雖然與趙默有姻親關係,但是卻是先太子的人,趙默爲了太子之位,連未婚妻及未來岳父一家斬盡殺絕,不可謂不心狠手辣!這廝貿貿然的提起沈嫿,怎會叫蕙媛公主心中痛快?”
“卻是夠
蠢的!”沈嫿端起一杯酒,掩飾了一下眸子裡面恨意,一句話也不知道是在罵賀偉青還是罵自己當年誤信了這對兄妹!
她擡眸看了一眼蕙媛,比起一年多以前,她變得更加的漂亮了,身上也充滿了風情,的確是難得一見的尤物。有誰與預見到當年那個楚楚可憐的女孩兒如今會出落的如此別緻呢?
只是既然我的家人最後如此的悽慘,作爲欺騙者,作爲劊子手的你們,又怎麼能夠安享太平,活的如此心安理得呢?
等着吧,時間會向你們證明一切的,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不一會兒,一道尖細的嗓音響起,皇帝與太后到了。
衆人起身相應,皇帝與太后落座。
長孫浩說道:“平身吧!諸位使者爲了朕的生辰,不遠千里而來,舟車勞頓,今晚特備了一些薄酒,爲諸位接風洗塵,諸位今晚上一定要盡興啊!”
“多謝陛下!”
宴會開始,精緻的菜餚一道道擺上,美酒斟滿,美麗的舞姬歌舞助興。舉杯換盞,不管真情還是假意,都是一幅其樂融融的樣子。
身後國家的實力也代表了你在這場宴會中的地位,蕙媛公主自然是收到了與衆不同的對待。
長孫浩笑意冉冉的問道:“公主一路勞累了,對大周的生活還習慣嗎?”
蕙媛說道:“大周的風景秀美,人也熱情,可謂是人傑地靈,蕙媛都不想離開了!”
“這有何難,若公主不想離開,常住在大周不就好了!”太后開玩笑的說道。
“哎,蕙媛也想啊,只是百善孝爲先,蕙媛也得盡孝於父皇母妃的膝下呢!”蕙媛說道,“只不過能夠來一次大周,開朗眼界,也見到了想要見的人,也算是沒有什麼遺憾了!”
長孫浩的眉頭微微的向上一挑,問道:“聽公主這個意思,難道公主有了意中人不成?若是公主的意中人真的是大周人的話,朕可以爲你做主,讓你帶回大陳去,既可以讓你在父母面前盡孝,亦可以不留遺憾!”
蕙媛的臉色一紅,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太后說道:“陛下,公主不管如何也是個姑娘,這些話叫女孩子如何開口?”
“母后說得對,是朕冒失了!”長孫浩笑道,“不過公主還是可以放心,朕今日的話算數!”
蕙媛似乎有意無意間瞟了一眼長孫斐,低眸羞澀的說道:“陛下的話,蕙媛記在心上了!”
沈嫿冷冷的笑了笑,果然是天生註定的敵人麼?現在就開始向我挑戰了?對身邊的長孫斐小聲的說道:“這蕙媛公主可是對你有意思?”
長孫斐冷冰冰的看了一眼蕙媛,轉眸看着沈嫿,語氣裡面多了兩份焦急:“別胡思亂想,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你我的婚事我既然盼了那麼久,自然不會讓任何人破壞的!”
“好,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沈嫿微微的一笑說道。
“這位公主心思深沉,她若是找你,你自可用籌備婚事爲名,推卻了就是了!”長孫斐又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