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就是關押死士的地方,你們兩人可去將阿憶救出去,沒有得到命令,死士是不會出手的,你們也可放心!”沈彥說道,“至於何宇田,你們交給我就好了!”
他身後兩個作士兵模樣打扮的人點了點頭,很快離開了。
沈彥對於赤蓮駕輕就熟,很快就帶人直搗黃龍。雖然赤蓮教主幾次帶人衝殺出去,但是卻都沒有成功,不但損失慘重不說,自己也受了傷,退了回去。
除卻沈彥對於赤蓮的機關熟悉,人數衆多之外,對付高手衆多的赤蓮,注意的還是要依靠毒藥與暗器。
沈嫿很早之前就與白子珮重新取得了聯繫,他最新研製出的暗器與毒藥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起。赤蓮教的殺手雖然武功大多厲害,但是卻非絕頂,這些暗器對付他們還是綽綽有餘的,但是至於言彧之這一類的高手,就沒有太大的用武之地了。
“挨着給我搜,一個人都不要給我逃走了!”沈彥揮了揮手,對着身後的侍衛大聲的喝道。
“是!”
不久之後,一個士兵前來稟道:“啓稟大人,前面發現了何宇田的蹤跡!”
“帶我去!”沈彥冷冷的說道。
大門被一腳狠狠的踢開,何宇田眸子也沒有擡一下,淡定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自嘲道:“沒有想到我何宇田縱橫半世,最後還是讓人給算計了!”
“你向來喜歡算計別人,可曾想到自己也會有今日?”沈彥冷冷的說道。
何宇田瞟了一眼沈彥,輕蔑的一笑,說道:“這不是沈彥沈護衛嗎?這話從你的嘴裡說出來,我聽着可是太想笑了。我今日最多也不過一個死字,不過你覺得自己現在的處境比我好的到哪裡去嗎?”
“至少我還活着!”沈彥淡淡的說道,“何宇田,十幾年前,你還在我父親的麾下的時候,就慫恿我父親行謀逆之舉,害得我滿門被殺。後來,得知我的身世之後,又獻計給趙默,讓我萬劫不復。只是你又何嘗忠於過趙默,爲了玉蛹,又捨棄了君臣之義!”
何宇田好笑的看着沈彥,說道:“你知道我爲什麼會向趙默獻計嗎?因爲你骨子裡面流着跟你父親一樣的血,即便有沈鴻這十幾年的教導與洗腦,不過你骨子裡面流的還是不忠不義的血,這一點是沒法而改變的,只要稍微有一點誘惑,你就會出賣一切!”
“你閉嘴,你閉嘴!”沈彥戳中了心中的隱痛,惱羞成怒,神色有些激動,長劍出,就一劍劃破了何宇田的脖子。
白子珏與阿憶兩人再使用了一個障眼法兒躲開了紅衣教之後,又混入了程儀的人中,跟着沈彥攻入了崀山,眼下,很快就找到了管着阿肆的地方。
那是個不大的房間,依次坐着五六個十幾歲的孩子,目光呆滯,沒有半點神采,對於進來的人也沒有半點反應。
阿憶一眼就認出了阿肆,上前蹲在了他的身邊,拍了拍他,輕聲叫道:“阿肆,阿肆!”
只可惜阿肆呆呆的,沒有任何反應。
他如今十二歲的年紀,但是身量卻如同十五六歲的少年一般。
“他現在不會理會我們的,先帶他離開這裡,再想辦法吧!”白子珏說道
。
阿憶又看了一眼其他的幾個孩子,問道:“那他們怎麼辦?”
白子珏嘆道:“如果沒有主子的命令,他們也不過只是一具沒有生命的玩偶一般,對人不會有什麼危險。阿憶,我知道你可憐他們,只是我們現在沒有能力將他們全部帶出去,再者,若是出了問題,我們兩人也難以對付這麼多人的,可能夠明白?”
“明白!”阿憶一把將阿肆背在了背上,起身往外走。
阿憶對崀山大致的地形還是熟悉,再加上沈彥之前的指點,兩人很快就帶着阿肆,躲過了程儀的耳目,下了山去。
路上,白子珏看着阿憶一直緊繃的臉,柔聲說道:“已經過了危險區,不用那麼緊張了!”
阿憶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緊張,我是想要儘快將阿肆帶給阿姐,阿姐一直很思念他。”
“你可有想過之後與沈彥的事情該如何解決?”頓了頓,白子珏又問道。
“白大哥!”阿憶擡眸,真誠的看着白子珏,“自我被你跟阿姐救了之後,跟在阿姐身邊的這些日子,我過的很平靜,也想要一直就這麼簡簡單單的過下去。只是,我恢復記憶之後,我就知道,有些事情是我必須要做的。如今赤蓮已經被瓦解了,但是我父母的仇我卻不能不報。我眼睜睜的看着沈彥殺了我的父母,我眼睜睜的看着他們爲了救我而倒在血泊之中,我忘不掉,也不能忘記,這件事情之後,我會與沈彥單打獨鬥,生死由命。若是我死在了沈彥的手中,也是我技不如人,無怨無悔,只是之後,阿姐,就要拜託白大哥你照顧了!”
白子珏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這個孩子,以前總以爲他只是個孩子,也一直將他當作個孩子,只是他原是一直小瞧了他,這孩子比誰都有擔當,知感恩。
狼山之上。
“大人,所有人的屍體都在這裡!”
沈彥一具具的檢查,直到看完最後一具屍體,他的臉忽然一沉,厲聲問道:“這是所有人嗎?”
“這是所有人啊!大人,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沈彥的臉色凝重,沒有回答那士兵的話。
這時候程儀也在幾個副將的陪同之上來到了這裡,他先是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又掃了一眼沈彥的臉色,納悶兒道:“這赤蓮剷除了,何宇田也死了,爲何你還悶悶不樂?”
“赤蓮教主跑了!”
“赤蓮教如今已經是難成氣候,跑了一個教主又什麼打緊的!”程儀笑道,“沈大人這一趟差事辦得漂亮,倒是讓本將軍刮目相看了!沈大人放心,答應過你的事情本將軍也絕對不會食言!”
“也不知道有沒有命享用沈大人給的東西了!”沈彥自嘲的一笑,“赤蓮教主武功非常,也是殺手出身,他知道是我帶人毀了赤蓮,定然是不會放過我的,不過,程將軍也要小心纔是,畢竟敵暗我明!”
程儀毫不在乎的笑了笑:“他若是要找我報仇儘管來好了。不管怎麼說,這赤蓮雖然與何宇田有些關係,不過是個江湖組織罷了,難道本將軍還真的怕了?”
沈彥冷意看了一眼程儀,心中冷笑了一聲,沒有多做解釋,不過,卻升起了一絲擔憂,以他對赤蓮教
主的瞭解,他是絕對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不是去找趙默就是自己親自動手!
旭王府內,小別院。
“王爺火氣這麼大做什麼,喝杯茶,冷靜一下,消消火!”沈嫿倒了一杯熱茶,遞給了面色不善的趙非。
趙非接過,也不喝,冷笑一聲說道:“先生還真的坐得住啊,現在外面滿大街都是抓捕先生的人啊!”
“這不是有旭王罩着嘛,那我還擔心什麼!大樹底下好乘涼不是?”沈嫿不鹹不淡的笑着,自那一日之後,她就帶人一併躲到了旭王的府上。
趙非如今與她是一條船上的,若是她出事了,他可謂是血本無歸。另一方面,趙默多疑,若是兩人有那麼多的牽扯,日後對他也不會手軟,再者,宮裡面的蕖嬪怎麼說也是由他送進宮的,出了什麼岔子,他難辭其咎。不知不覺間,他已經被沈嫿牢牢地套住,一損俱損,一向以精明自己的趙非,如何能夠嚥下這口氣!
雖然在沈嫿連夜躲到他這裡的時候他就已經感覺到掉到了陷阱之中,心中就是再生氣,還得動用各種關係,將易天宇的嫌疑給洗脫了。章亦生不過是俞參藥堂花了大價錢請來坐診的大夫,對他的真實身份是不知情的。損失了些錢財,不過藥堂還在,性命還在。
“本王可沒有說要罩你!”旭王冷笑道,“本王沒那本事,也沒那功夫!既然你已經將本王拖下水了,本王也要你一句實話,你到大陳來,究竟有何目的?”
“王爺知道那麼多做什麼!反正現在王爺還是王爺,生意也歸生意,大把的銀子依然在不斷的進入王爺的口袋裡面,王爺也沒有損失什麼嘛!”沈嫿淺笑道,“王爺放心,你這算是救了我的性命,我自然不會害你的!”
“不會害我?”趙非冷笑一聲,“你難道害我還不夠?若是讓人知道你在本王這裡,本王焉有命在?本王冒着性命幫你,可是你卻連句實話也不肯給本王!”
“王爺若是非要這麼說的話,在下這便離開王府,只是若是被抓了,說錯了什麼話就不好了……”
“哼!”趙非冷冷的看着沈嫿,“本王雖然上過你的當,但是別把本王當成傻子!你要做什麼,本王不管,只有不損害到本王的利益就好了,不然,別管本王翻臉不認人!”
“好說,不但不會損害王爺的利益,反而會給王爺帶來好處,王爺若是不相信的話,往下接着看好了!”
正在說話間,四兒疾步來到了沈嫿的身邊,在她的耳邊輕言了幾句。
沈嫿眼睛一亮,起身對趙非說道:“王爺,實在是抱歉,有要是在身,在下先告辭了!”
趙非陰沉着臉看着沈嫿匆忙離去的背影,眼下讓他在自己的眼皮低下也好,他倒是要看看,他一個文弱書生到底能夠翻起什麼風浪來,這京城太平靜了,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王爺,大事不好了!”一個下人急匆匆的趕來說道。
“什麼事情這麼慌慌張張的!”趙非喝道。
“魏王墜馬了!”
“墜馬有什麼大不了的,叫御醫去瞧瞧就是了!”
“魏王墜馬之後就昏迷了,待御醫趕過去的時候,魏王已經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