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近日來惡名昭著的採花賊,何必強言狡辯?”肖煜說道,“你細皮嫩肉的,想要少吃點苦頭,還是將你背後的主使者說出來,或許還能夠舒服一點!”
“說我是採花賊就拿出證據來,否則,你憑空來這麼一句,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認了下來,你當我是傻子不成?”白子珮不屑的輕笑道。
“將你當場拿獲,這難道不是證據?”
“當場?什麼當場?我難道就不能夠深夜拜訪朋友了嗎?你們問過我朋友的意思嗎?還是你們壓根沒有見過我朋友?”
“拜訪?有人會拜訪朋友會不走正門而是翻牆而入?”
“這是我們特殊的交流方式,你難道有意見嗎?”
“白三爺好久不見了,你還是這般的牙尖嘴利啊!”黑袍男子忽然冷幽幽的出聲道,“不知道你還是否記得我?”
白子珮也是愣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有絲毫的僵硬,若不是這人忽然說話,自己還壓根兒沒有注意到此人,他盯着前方的黑袍男子看了一會兒,臉上全是暗影,聲音也是用內力壓制着,不過不用看他的臉,也猜得出他的身份,,笑道:“你這人藏頭露尾,畏畏縮縮的躲在那黑袍子裡面,一定是醜的嚇人。我這人對美的東西一向是過目不忘,但是對長得醜的就不怎麼記得住了,怕做噩夢!”
“呵呵!”黑袍男子陰森森的冷笑,“不記得沒關係,若是有機會,我會讓你記住我的!接下來我們說說正事吧!白子珏來了大陳,並且幫助章亦生訓練沈家軍,你來大陳也因該是因爲白子珏的緣故。你在京城幾次三番的搗亂難道不就是爲了瓦解皇帝對孫志興的信任?現在目的也達到了,或許連蕖嬪與你們都有一些關係呢!你一定見過章亦生了,告訴我,他現在藏在什麼地方?”
“這位黑袍大哥,你不能跟因爲我看不到你的臉,就不要臉的胡說八道啊!不能夠因爲我們白家現在沒落了,就可以爲所欲爲的欺負我吧,就是打定主意,不會有人爲我做主是吧?白子珏?我二哥?他早就死了,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你現在憑空捏造了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就將屎盆子往我頭上扣是吧?還有什麼章亦生,我聽都沒有聽說過,你們肯定是自己能力不夠,就想要拿我頂罪,告訴你們,做夢!”白子珮磨着牙義憤填膺的冷笑道。
“還敢狡辯!”肖煜正想要教訓一下白子珮,被黑袍男子阻止了,憤恨的將白子珮推了一把。黑袍男子指了指身後的兩個侍衛說道:“給白三爺鬆綁吧,我們好好的聊聊!”
“可是他的輕功很好……”侍衛猶豫的說道。
“有我在,害怕他會跑了不成?”黑袍子不悅道。
在得到肖煜的首肯之後,侍衛替白子珮鬆了身上的捆綁。
“白三爺英俊瀟灑,一表人才,可惜這採花賊的名聲即將公佈天下了。我知道白三爺一向鍾情於柔夷女王,若是一旦坐實了你的罪名之後,你以後與柔夷女王還有可能嗎?何必爲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堵上自己一生的幸福?”
見白子珮的眼神有所鬆動,黑袍男子繼續說道:“只要你將章亦生的下落說出來,我保證會平平安安的將你送回柔夷去。白三爺,你爲了白家已經犧牲的夠
多了,現在還有爲了不相干的人犧牲自己嗎?”
白子珮笑了起來,瞪着無辜動人的大眼睛,說道:“你的話的確讓我很是心動,但是什麼章亦生,我的確不知道啊!”
“敬酒不吃吃罰酒!”肖煜失去了耐心,冷冷的低喝道,“看樣子,你非得吃點苦頭才肯鬆口,那就來嚐嚐守備軍的手段吧!”
“等一下,我有一個問題!”白子珮狡黠的笑了笑,“你們既然知道我與柔夷女王之間的關係,如果她來要人怎麼辦?”
“你即便是柔夷女王的丈夫,但是在我大陳犯案,一樣歸我大陳管,你乃採花賊之事,人證物證俱在,即便是柔夷女王親臨,也無話可說!”肖煜大聲說道,“來人,將他綁起來上刑,給我好好的伺候一下這位小爺!”
“是!”侍衛立即上前將白子珮綁了起來,有膀大腰圓之人捏着蘸了鹽水的鞭子就朝着白子珮身上招呼去了。
白子珮平日裡面雖然吊兒郎當沒個正形,但是關鍵時候也是條靠得住的漢子,任憑鞭子抽在身上,留下一條條觸目驚心的血痕,鑽心的疼痛自傷口處蔓延到了全身,鞭子每落下一次,全身到腳趾頭都要抽搐一下,但是他卻只是悶哼幾聲,叫都沒有叫上一聲。
“停!”肖煜上前兩隻手指捏起白子珮滴着冷汗的下巴,“現在願意說出來了嗎?”
他雖然滿身是傷,但是更像是一件殘缺的藝術品一樣,讓人生出想要蹂躪的慾望。
“如果你認爲我是採花賊,大可拿了我送去大理寺,什麼時候守備軍也可以都敢用私刑,嚴刑逼供了?”白子珮氣息虛弱卻吐字清晰的說道。
“還嘴硬是吧?”肖煜放開了他,“接着給我打!”
肖煜與紅衣教主嚴刑拷問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卻沒有從他的嘴裡面得到絲毫有用的信息。到了中午的時候,一個太監前來傳旨,讓肖煜帶着白子珮入宮面聖。
接旨後,肖煜與紅衣教主兩人都愣了,拿獲白子珮是今天凌晨的事情,還未將這件事情上報了趙默,他怎麼就知道了?
紅衣教主一沉吟,說道:“難道真的是柔夷女王來了?”他有想過柔夷女王可能會來大陳,但是他在柔夷以及路上的人都沒有任何的消息,他算到即便帕黛收到消息馬不停蹄的趕到大陳也需要好幾日的時間,這幾日的時間已經足夠他從白子珮的嘴裡面問出章亦生的下落了,沒有想到帕黛來的會如此之快,而自己居然絲毫的消息都沒有得到。
他又想起自己先前的疑惑,看了一眼白子珮,難道這一切都是他們的計劃不成?
肖煜看了一眼白子珮滿身的傷痕,說道:“他是採花賊乃是事實,即便柔夷女王來了,也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何況陛下希望能夠得到章亦生的下落,未必肯將人交出去!”
不一會兒,肖煜就帶人來了皇宮面聖。果然不出所料,在趙默的身邊正端坐着柔夷女王。
“臣參見陛下!”
“這一位是柔夷女王,女王的未婚夫來了大陳,據說被你抓了,這是爲什麼?”趙默淡淡的說道。
帕黛緊接着冷幽幽的開口說道:“不知道朕的未婚夫犯了何事,肖統領你要抓了他?”
“女王陛下的未婚夫就是白子珮麼?此人在大陳非禮良家女子,且具是身份尊貴之人,鬧得大陳人心惶惶,在下這纔將其抓起來,以免有更多的女子受害!”肖煜說道。
“哦?”帕黛蹙起眉頭說道,“朕與他認識幾年了,倒是沒有發現他的品行如此低下,若是你說的屬實,他真的在大陳犯下如此罪不容赦的大罪,朕也絕不袒護他!不過這也全是肖統領你的一面之詞,能否讓朕見見他,聽聽他是怎麼說的?”
帕黛既然說的這般的誠懇了,肖煜還有什麼理由能夠拒絕,心中有些不安,讓人將白子珮帶了上來。
一見到一身傷痕的白子珮,帕黛的淡定氣度再也沒有辦法維持住了,她有些憤怒的看着趙默,冷言道:“即便你們懷疑他是採花賊,還沒有定罪就將他打成現在的樣子,難道是想要屈打成招嗎?”
“陛下白子珮是臣當場擒獲的,人證物證俱在,臣拷問他,是希望他能夠說出幕後主使!”這句話是肖煜對趙默說的,希望能夠得到趙默的支持。
“哦?背後主使?”趙默的眼睛微微眯起,果然有了濃厚的興趣。
“人證物證俱在?”聞言,白子珮冷笑道,“不知道是怎麼個人證物證俱在?你說你有證據就拿出來,也要叫我心服口服不是?”他說着還朝着帕黛調皮的眨了眨眼睛,表明自己沒事。
“哼,被你非禮的少女不少,見過你的臉的人也不少,讓她們指認一下你不就好了!”肖煜冷哼了一聲,立即讓自己的手下去請那些報過案的人家的女子入宮。
這期間,帕黛有些心疼擔憂的看着白子珮身上的傷,礙着身份又不好親自去爲他上藥,只好端着面無表情。而白子珮的表情就顯得十分的輕鬆了,不住的朝着帕黛傻乎乎的笑,一笑就牽動了臉上的傷口,疼的直吸冷氣。
而趙默一直陰沉着臉,不知道在想着什麼。他似乎也沒有與女王多交談的慾望,眼神內透着些許的疲憊,微垂着眸子。
沒一會兒,四個妙齡少女被請到了宮中。
四人行禮之後,肖煜走到了四人面前,說道:“你們不要害怕,有陛下在,一定會爲你們做主的!你們仔細看看這邊的這個男子,認識嗎?是不是非禮你們的採花賊?”
四人先是有些羞澀,但是在御前還是小心翼翼的前去指認。
“怎麼樣?”看着四人迷茫的神色,肖煜有些着急的問道。
這四人端詳了半日,具是搖了搖頭,一人道:“那人的模樣我記得很清楚,不是他!”
肖煜一驚,急問道:“你們可得看仔細了,真的不是他?”
四人異口同聲的說道:“不是!”
白子珮望着肖煜不屑的冷笑:“這就是你的證據?”
“陛下,她們四人可能是因爲當時太緊張害怕所以沒有記清楚採花賊的樣貌,但是白子珮他深夜翻牆而入女子閨房才被我們拿下的,鬼祟之行徑,必然是有所企圖!”肖煜解釋道。
“我早就跟肖統領解釋過,我那是拜訪一位朋友,至於我爲什麼翻牆而入,不過是我們的個人喜好,如果,肖統領不相信,不妨將我的這一位朋友請來問一問!”白子珮淡然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