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什麼地方!是她一個異國公主能夠亂闖的嗎?把人攔下!”大理寺卿大聲嚷嚷道。
“攔不了!”官兵苦着臉說道,正欲多解釋一句,就見着沈嫿已經進來了。
大理寺卿立即上前行禮道:“見過公主,不知道公主前來所爲何事?”他打量了面前的女人一眼又低下了頭,這女子怎麼同之前的鬼王妃長得如此相像?難怪鬼王會這麼爽快的把婚事答應下來,原來就喜歡這一款啊!
“我來將我的兩個人帶走,麻煩大人把他們放出來吧!”沈嫿說道。
“這個不行!這兩人都是重要的殺人嫌犯,可不是說放就放的,還請公主不要爲難下官!”大理寺卿說道。
沈嫿將金牌拿了出來,淡淡的說道:“現在應該不必爲難了吧?”
大理寺卿一見到免死金牌,立即跪下,叩首道:“萬歲萬歲萬萬歲!既然公主持有金牌,下官無權阻攔,公主請吧!”
沈嫿帶着四兒與阿肆大搖大擺的出了大理寺,四兒吐了口唾沫,說道:“這個大理寺當真是用心險惡,審都不審,直接給我們定罪,還僞造假口供,讓我們畫押,爲了討好皇貴妃實在是不折手段!”
沈嫿微微嘆息,大周朝廷尚算清明,只是沒有想到短短的時間就讓皇貴妃給折騰成這個樣子了。
“小姐,我們現在是回鬼王府嗎?”四兒問道,“王爺現在被那女人影響,一心想要阿肆的性命,我們現在回去恐怕不妥吧?”
“還是要回去!”沈嫿說道,“不管他現在怎麼對我,都不是他的本意。只有離他更近,我纔有可能想辦法解了他身上的秘術,雖然我現在還沒有頭緒,但是我不能跟放棄!”
“好吧,不過需不需要再調些人來?萬一,鬼王實在是要殺阿肆,也能夠掩護我們殺出去!”四兒說道。
沈嫿沉默了一下,說道:“四兒這樣吧,爲了以防萬一,我就不帶阿肆回鬼王府,但是我實在是不放心阿肆一個人,你帶他去柳師叔那裡暫住吧!”
“這怎麼樣可以?”四兒驚道,“怎麼能夠留你一個人?不行我得保護你的安全!”
沈嫿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鬼王府不是別的地方,福伯不會不會讓阿斐亂來的,你放心吧,我對那裡還是很放心的,何況我現在的身份還是大陳的公主,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不會有事的!”
四兒見沈嫿這麼堅持,也沒有再說什麼,而且阿肆身邊也的確離不開人,要是阿憶回來了就好了!
沈嫿剛回到回王府,就聽見下人稟道武陽來了。
武陽的人前來稟報四兒與阿肆一起進了大理寺,心中就十分的擔心,所以也顧不上身上的傷還沒有痊癒,來了鬼王府,希望能夠找沈嫿問個明白。
“武大哥,你怎麼來了?快坐吧,你身上的傷未好!”沈嫿看武陽面色蒼白,大致知道了他的傷勢不容樂觀,急忙讓他坐下。
武陽見沈嫿是一個人回來的,心中就更加着急了,哪還顧得上自己的傷勢,急忙問道:“四兒呢?”
沈嫿說道:“你放
心,四兒沒事。我向太后求了免死金牌,現在我讓四兒帶着阿肆去了柳師叔那裡!”
武陽既震驚又詫異太后居然會將免死金牌賜給她,不過四兒安然無恙還是讓他鬆了一口氣,不過婧郡主的事情他也聽聞了,也許沈嫿能夠知道一切具體的情況,於是問道:“可知道婧郡主的事情麼?當時鬼王也在現場,據說還是他下令將人拿下的!”
沈嫿點了點頭,說道:“阿斐現在有些不一樣,但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着長孫斐帶着人一臉煞氣,腳步衝忙的就到了大廳內,都未跟武陽打招呼,直接對着沈嫿冷冷的說道:“阿肆呢?”
沈嫿微微眯着眼睛,說道:“王爺想幹什麼?”
“他既然殺了人,就該受到懲罰,你想要包庇他麼?把他交出來,本王就不爲難你了!”長孫斐冷冷的說道。
“妾身有太后辭的免死金牌,這是先帝爺留下來的,不管任何情況都可以免其罪責。王爺之前想要殺阿肆是爲了維護國法的話,現在阿肆已經無罪了,不知道王爺現在是在幹什麼?”
“哼,他殺的人是貴妃娘娘的表弟,惹了貴妃傷心的人都該死,本王不管什麼國法,明日之前你不講人交出來,鬼王府你也不用回來了,你與本王的婚事也就此作廢,你自己也滾回大陳去吧!”長孫斐冷聲道。
雖然知道他現在說的話不是本意,但是這些話還是叫沈嫿的心中狠狠的一刺,只是事情到了這個份上,也容不得她退步了,她不得表露出來,叫長孫斐身邊的內應懷疑她已經在懷疑長孫斐被控制的事情,只得冷聲道:“王爺的意思是要悔婚嗎?妾身既然是大陳的公主,那麼也代表了大陳的顏面,王爺要悔婚也得給一個理由吧,不然這算是藐視大陳嗎?”
“如果你非要嫁給本本王不可的話,本王可以大發慈悲的娶了你,哼,但是本王想做的事情你卻別想要阻撓,阿肆不管藏身何處,只要在大陳我就一定會將他找出來的!”長孫斐不屑冷笑。
武陽還不知道長孫斐究竟怎麼了,納悶兒他怎麼沈嫿的態度如此惡劣,勸道:“鬼王你別說了,真把人氣跑了,當心你又要失魂落魄了!”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與你這個外人無關!”長孫斐冷冷的說道,帶人轉身離開。
武陽十分詫異長孫斐的態度,道:“她他怎麼了?”
沈嫿將自己的懷疑跟他說了一遍。
武陽聞言,沉下臉色說道:“果然如此!之前我跟郡主就懷疑陛下會突然變成這樣是事出有因,於是派人跟蹤了皇貴妃身邊的幾個人。早些時候,當陛下將人帶回來的時候,郡主就打探了那女子的背景,只是實在是太乾淨了,什麼都沒有打聽出來,包括她之前借住的那個寺院的和尚的口徑都是如此的相似,好像是商量好了一般。後來,我們跟蹤了她的帶入宮的一個心腹宮女,我們發現每個月初和月中的時候,她都會出宮去一個地方。那地方倒是十分的神秘,直到昨天郡主前來找我,才告訴我說已經打聽到那宮女出宮見的人的身份。”
頓了頓,武陽繼續說道:“那
些人來自是一個已經消失很久的殺手組織,這個殺手組織還得追溯到前朝,當時的一個位高權重的大臣養了許多舞姬,並且培養成殺手,專門以媚術殺人。隨着前朝的覆滅,這一殺手組織同樣消失了!”
“難道陛下與王爺都只是中了媚術嗎?”沈嫿疑惑道,“媚術我倒是聽聞過,可以在短期內讓一個男子對自己着迷,然後達成自己的目的,但是還不至於讓一個人的習性完全改變。阿斐暫且不說,陛下的行徑與之前簡直就是判若兩人,什麼媚術能夠有這麼大的影響力?”
“可惜我們也僅僅追查到貴妃與這個殺手組織有些聯繫,但是這個殺手組織背後是否還有人我們就不清楚了!”武陽面色凝重的說道。
“阿斐接手暗門不就是了追查那一股隱藏的勢力嗎?這會不會與他們有關?”沈嫿問道。
武陽點頭道:“我正是也有這個懷疑,本來還打算與王爺商量一下的,但是現在看來,我只能跟繼續追查下去了!從某個方面來說,現在的事情未必不是好事,那一股隱秘的組織隱藏的實在是太深了,加上因爲我們追查的十分緊的緣故,所以基本上沒有過什麼行動。如果這一次的事情真的與他們有關的話,那麼也算是露出了真面目了,只要順藤摸瓜的查下去,一定會叫他們原形畢露的!”
沈嫿看了武陽,擔憂道:“你的傷勢未痊癒,不可冒進!”
“我的身體我心裡還是有數的!”武陽說道,“陛下與王爺多被控制一日,大周就多一分危險,我必須早日查出真相!”
他鄭重的看了沈嫿一眼,又道:“只是現在王爺與陛下的情況都未曾確定,不管王爺對你做了什麼都不是他的本心,你不要負氣離開,還是要想辦法接近王爺,看看有沒有辦法解了他們身上的秘術!”
“武大哥,你放心吧,我一會會讓阿斐變回原來的樣子的!”
“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先告辭了!”
天牢內。
“郡主身嬌肉貴,不知道這天牢裡面呆的還習慣嗎?”
一道嘲諷的聲音傳來,長孫婧輕輕的擡起頭,冷笑了一聲,說道:“謝貴妃關心,還成!”
“長孫婧,你一再多本宮無禮,本宮也是多次寬容大度的放過了你,但是這一次是你自己找死,就怪不得旁人了!違抗聖令,擅闖昭仁殿,挾持貴妃,這樁樁件件可都是死罪!”
“你有本事殺了我就是了,難道我長孫婧還會拍你不成?”
“好!”藍影月冷笑道,“你既然有如此膽魄,本宮一定會成全你的!念在你也是皇族,本宮會給你留一條全屍的!來人!”
她話音一落,就見着一個太監端着毒酒走近。
“你是自己來還是本宮找人伺候你?”藍影月冷然道。
長孫婧收緊拳頭,咬了咬脣,起身落落道:“我既然已經落入你的手中,也是無可奈何了,我自己來吧!”說着就要端起一杯毒酒。
“慢着!”一道沉穩帶着怒氣的聲音傳來,“是誰給你的膽子敢私自處死郡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