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在這裡?皇兄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長孫斐進入之後就急切的問道。
長孫卉看了一眼長孫斐,並沒有說話,等外面候着的諸位大臣都進入之後,才說道:“陛下眼下身中劇毒,昏迷不醒,太醫正在施救!”
“中毒?”長孫斐眉頭一蹙,目光冷冽的看着長孫卉喝道,“白天的時候皇兄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中毒!”
長孫卉毫不示弱的回瞪,冷然道:“這恐怕還得問問你與武將軍是何居心吧?”
她環視了一眼衆人,說道:“趁着諸位大臣也在,本宮今日便要將鬼王的罪行公佈於衆!”她走到了書桌前,將桌子上面的一卷羊皮紙拿了起來,冷眼看着長孫斐,問道:“五哥可還記得這是何物?”
長孫斐開始只是覺得有幾分眼熟,仔細想了想方纔發現,這不是四年前與沈嫿一起在鳳棲山找到的推/背圖麼?
他眉頭一蹙,喝問道:“你什麼意思?”
“看樣子五哥想起來此物了!”長孫卉的笑容越發的陰冷,“晚上有太監發現陛下昏迷在桌前的時候,陛下正在看着此物!五哥若是還記得就應該知道,這是你們帶回來給陛下的推/背圖!”
“這能夠說明什麼?皇兄中毒與它有什麼關係?”長孫斐的眉頭皺的越深。
長孫卉呵呵的冷笑,目光如冰,直射向長孫斐,冷然道:“到了現在五哥你還不承認麼?御醫在這推/背圖上面發現了慢性/毒藥!五哥你好深的心機啊!這上面的毒藥很輕,尋常吸入之後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但是此物只有皇兄能夠接觸到,爲了能夠參破裡面的玄機,皇兄經常翻看此物,因此方纔被毒藥慢慢的感染侵蝕,其實這或許不能夠成爲慢性/毒藥,因爲它對人體是沒有危害的,而且即便是醫術再高超的人也難以診治出來。但是一旦他與另一種藥相結合,就會變成劇毒,而另一種藥則是出現在了武陽婚宴的酒中!故而在皇兄參加完武陽的婚宴之後,回來就毒發了!本宮的話句句屬實,有太醫爲證,不信的話你們也可自己找人來驗驗這推/背圖上面的藥是否存在,鬼王與武陽,不知道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即便你說的是真的,此物本王已經給皇兄幾年了,你又有何證據證明是我做的手腳?再者,即便本王與武大將軍勾結,爲何要選在今日武將軍大婚的時候動手?這難道不是自少麻煩嗎?”長孫斐臉色冷凝,冷冷的說道。
“哼!”長孫卉擡起下巴,盛氣凌人的說道,“此物皇兄一向妥帖收藏着,若不是今日皇兄突然暈倒,旁人根本不知道皇兄將此物收藏在何處!此事可以向皇兄的貼身太監的詢問,且你們也可以找人查看這上面的藥到底存在多久了!至於你們爲何選在這個時候動手,那就只有你們自己知道了,或許你們覺得時機成熟了,又或者皇兄發現了你們的秘密,你們決定先下手爲強!不管如何,鬼王與武陽都涉險謀害陛下,來人,現將他們押入天牢,等候發落!”
“可惡!”武陽緊握着拳頭,“居然敢污衊我!你
指證我們謀害陛下,把人證物證拿出來!”
“難道我方纔說的還不夠清楚嗎?”長孫卉眼皮一擡,冷冷的說道,“鬼王與武陽若是敢反抗的話,格殺勿論!”
長孫斐一把抓住了激動的武陽,說道:“清者自清,等皇兄清醒之後一切都會真相大白的!”
御林軍一擁而上,將兩人拿下,長孫卉冷冷道:“帶下去!”
長孫斐與武陽並非反抗,被御林軍帶了下去。長孫卉卻並不打算讓其他的幾位大臣離去,說道:“諸位暫且就在皇宮內爲皇兄祈福吧,待皇兄清醒之後再回家,大家沒有意見吧?”
現在的情勢很明顯,皇帝昏迷不醒,鬼王自身難保,公主控制住了御林軍,讓他們入宮恐怕也是爲人質,還有什麼意見敢說?
既然已經拿下鬼王,御林軍可不會真的等到皇帝醒了之後才發落他們,自然是要先下手爲強了,還未到天牢,他們就已經開始動手了。
長孫斐與武陽被鐵鏈捆住了雙手,在御林軍的押解之下,向天牢走去。這時候只見着他們身邊的幾個御林軍使了一下眼色,同時拔刀,朝着兩人砍去。不過兩人卻是早有準備,躲過了幾人的偷襲,與那幾人打在了一起。這些御林軍又怎麼會是鬼王與武大將軍的對手,不過幾招,偷襲的人已經全部倒地了。而就在此時,埋伏在周圍的御林軍突然出現了,四面八方全是他們的人,手上全是拉滿的弓箭,大有將他們射成馬蜂窩之勢。
長孫斐與武陽兩人卻並非十分的害怕,冷眼看着周圍的人,一面想着應對之策。
長孫斐冷笑道:“看來他們今日是非要在此處除去我們了!”
武陽冷冷的說道:“看他們有沒有那個本事!”
而就在御林軍正準備射箭的時候,一羣黑衣人卻突然從天而降,瞬間就將射箭的準備御林軍放倒了,而剩下的御林軍也方寸大亂,與黑衣人打在了一起。長孫斐與武陽兩人趁機離開了。
一切發展都按照計劃進行着,長孫卉還未來得及得意的時候,侍衛便匆匆的前來稟報道:“公主,不好了,鬼王與武將軍逃走了!”
長孫卉臉色一變,大喝道:“這麼多人居然殺不了他們兩人去,全都是廢物!宮門被封鎖了,他麼出不去,找,馬上去找,一定要將這兩個逆賊找出來,格殺勿論!”
“是!”
長孫卉想了想,又道:“來人,立即去鬼王府與將軍府傳旨,將鬼王妃與將軍夫人傳入宮,若是她們不來,就以抗旨罪將他們抓起來,快去!”
“是!”
長孫卉的心中開始有幾分混亂了,她到了裡面,看了一眼昏迷着的長孫皓,目光裡面露出一絲殺機,問旁邊正在診治的太醫道:“陛下的情況現在如何了?”
太陽慌得急忙跪下,說道:“啓稟公主,是微臣無能,陛下的病情已經十分的嚴重,現在的身體十分的虛弱了,估計也就這一會兒的功夫了!”
長孫卉聞言,眸子之中的殺機淡了一些,冷冷的說道:“在
此好好的守着陛下,不許任何人接近!”
“是!”
長孫卉出了皇帝的寢宮徑直來到了鳳棲宮內。太后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最寵愛的小女兒竟然有這樣的膽子,謀害皇帝,軟禁自己。也沒有想到這個自己捧在手心的小女兒竟然會有這樣的心計膽識,在自己的眼皮子下面,居然對自己最信任的御林軍統領施下了媚術。現在不僅皇帝危險,自己在她的手上,整個皇宮都在她的掌控之下,恐怕還不止於此,守備軍她或許也有染指。
“你還有臉來見哀家!”太后怒目瞪着長孫卉喝道,“你到底打算做什麼!”
長孫卉微微的一笑,蹲在太后的身邊撒嬌道:“母后,你幹嘛這麼生氣?不管我做什麼,你都是我的母后,我是不會傷害你的!至於兒臣想要做什麼,不就是做母后一直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麼?女兒要稱帝!”
“你瘋了!皇帝可是你的親哥哥,你居然敢對他下手!”太后嚴厲的呵斥道,“皇帝是哀家的骨肉,哀家從未想過稱帝!這是先帝爺打下的江山,只能夠是長孫家的江山!”
“母后,難道兒臣就不是長孫家的人嗎?帕黛與骨朵兒不都是公主麼?他們能夠稱帝爲何女兒不行?”長孫卉笑道,“母后說皇兄是兒臣的親哥哥,兒臣不應該下手,但是皇兄還是您的親兒子呢,您還不是沒有手軟過!兒臣也是你的女兒,兒臣稱帝之後,您還是太后,這一點誰都改變不了!兒臣還是會很尊敬您的!”
頓了頓,長孫卉繼續說道:“眼下皇兄已經不行了,五哥也涉嫌謀害陛下已經是自身難保了,母后你還有其他的選擇麼?若是其他人登基了,追究其皇兄的死因,母后難道能夠妥的了關係麼?他們會容得下母后麼?母后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母后,你不應該生兒臣的氣!”
“哀家問你,這麼大的事情你爲何不與哀家商量一下!”太后問道。
“原來母后在爲了這件事情生氣啊!”長孫卉笑道,“還不是母后你是是輸怕了,前怕虎後怕狼的,兒臣要是早跟你說了這件事情,你定然會反對,讓兒臣在另外等待時機的!兒臣現在已經是孤注一擲了,你可一定要幫助兒臣!皇兄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楊林與黎源東都是我的人,京城基本上在我的控制之下!但是皇兄駕崩之後,兒臣登基還需要一個理由,母后積威多年,這個時候便是需要母后出來主持大局的!”
太后嘆了一口氣,說道:“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你方纔只說到楊林與黎源東,還有趙平垣呢?城西的守備軍也是一股力量,要立即將他宣入宮控制起來!還有鬼王與武陽現在的情況如何?”
長孫卉的臉色有些複雜,說道:“本來一切都在計劃之中的,原本將他們騙入宮之後,設下埋伏誘殺他們,但是那羣廢物卻沒有得手,讓他們跑了!”
“什麼!”太后的臉色凝重,“他們會是這一次計劃最大的變數!快回去看着皇帝,別忘了上回子他們是怎麼把皇帝弄出宮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