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宓兒聽着他這般直白的話語,是又氣又怒的,差點就要上前拉着林清言讓他看看他身邊的那一隻是狐狸精!專門**人的狐狸精!
長公主不似柴宓兒那般沉不住氣,而是得意而陰沉地笑了笑:“林大人這番愛妻心切,真讓人動容。”
雖然今天早上被她逃了一次,但是這次可沒那麼好運了。
看着長公主那志在必得的得意的表情,蘇素心中沒由來的慌張,難道長公主這麼快便又想到什麼對付自己的辦法?
不過等蘇素嚴陣以待準備見招拆招的時候,長公主便不再理會幾人,而是同身邊的貴婦人們開始聊天,讓蘇素等人一頭霧水。
不過待她看到太夫人那關切的目光時,心中頓時一暖,什麼陰謀詭計都拋之腦後,她現在是有家人的了,即使有再大的風雨,她都能熬過來的!
而林若嵐更是從太夫人的懷中跑了下來,直直地鑽進了蘇素的懷中:“阿孃!你回來啦!”
蘇素將他抱在自己的懷裡,親了親他的臉頰,親暱道:“嵐兒可有聽話?”
“有!嵐兒是最聽話的!”林若嵐乖巧地點了點頭,隨後又有些祈求道:“阿孃,嵐兒想你了,你能不能不要再離開了?你不在,嵐兒吃什麼都覺得不好吃……”
聽着這稚嫩的聲音說着動人的話,蘇素笑得越發溫柔了,原本已經精緻無雙的小臉,更是如蓮花般聖潔美麗。
“好,阿孃會一直陪着嵐兒的。”隨後似是想起什麼,又打趣道:“既然這麼離不開阿孃,那爲什麼還要那麼去學堂?”
林若嵐認真說道:“因爲嵐兒聽王媽媽她們說過,只有進了學堂了,才能快快長大,才能好好地保護阿孃!”
“真是阿孃的好孩子。”蘇素鼻子有點酸,心中更是滿足了:“不過你到了學堂後可就不能留在阿孃的身邊了,嵐兒怕不怕?”
“嵐兒不怕!”林若嵐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認真道:“因爲嵐兒是男子漢!”
“是!我們的嵐兒就是小男子漢。”
林清言見母子倆溫情滿滿的這一幕,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爲原本清俊不已的臉龐添加了幾分柔情,更是讓不少的少夫人小姐紅了臉。
就連上座的柴宓兒也看得癡癡迷迷的,她從來都不知道,言哥哥還能笑得那麼好看……
不過待她看清那笑容是專屬於蘇素的時候,更是恨得牙癢癢了,要不是自家孃親一直警告着她不要輕舉妄動,她早就下去撕了那狐狸精的臉了!長得那一張狐媚子的臉,只會妖媚惑人!
長公主見自家女兒越發沉不住氣了,輕皺眉頭,宓兒這心性實在是太易怒了,看樣子她還是得加快計劃才行,不然宓兒得受多久的氣,這對她的身子可不大好。
如此想着,長公主便以開玩笑的方式對旁邊的婦人笑道:“本宮近日聽了一件趣事,要不本宮說給大家聽聽,讓大家也樂樂?”
那婦人哪有不應之理,忙道:“既然長公主都覺得是趣事,那小婦人便洗耳恭聽了。”
“在一家農戶裡,原是有一對小夫妻的,但是丈夫出門五年未歸,然後那婦人不知怎麼樣竟和同村的人男子有染,那人的娘子都找上門來了,大鬧了一頓,可是那婦人卻依舊不改,仍和那男子有來往。”
長公主說到這裡刻意停頓了一下,看了蘇素一眼,見蘇素依舊臉色平常,冷笑了一聲後繼續說道:“按照婦德,丈夫未歸,婦人應該在家安分守己,而且兩人還有孩子了,可是她卻不知廉恥竟和同村男子有了齷蹉之事,你說這事是不是傷風敗俗?”
有的夫人爲了討好長公主忙憤慨道:“這種女子當真是不要臉!”
“可不是,這種下賤的女子一紙休書將她休離吧!”
“娶了這種女子,真是家門不幸啊!”
蘇素冷言看着衆人羣情激昂的模樣,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她不用聽都知道後面是怎麼難聽的話,不過她不解的是長公主特地將這事說出來難道只是爲了暗諷她?還是還有後招?
長公主掩嘴笑道:“可不是嗎?不過你們知道嗎?更不知廉恥的還在後頭,待那丈夫功成名就回去之時,那婦人便成了當家的夫人了,仗着丈夫的**愛狐假虎威,不敬長輩,不愛幼子,可憐那孩子只有幾歲大,穿得破破爛爛,臉黃肌瘦,當家之後更是將丈夫的紅顏知己視爲眼中釘,想除之而後快!”
長公主說完後更是直直地看着蘇素,不懷好意地笑道:“林少夫人,你說這種婦人可恨不可恨?”
“可恨。”蘇素望向長公主,看着她眼中的不屑和憎惡,平靜地說道。
長公主加重了語氣道:“既然如此可恨,那你說這婦人該不該下堂?”
蘇素從容地答道:“應該。”
長公主聞言,笑容更是深了幾深,動作優雅地喝着茶。
堂上的夫人小姐們見長公主剛剛那番舉動,又聽着這話十分有意思,便都知道她是意有所指了,但是不知道這話中的婦人是不是就是安陽侯府的少夫人,要是真的是她的話,難道蘇素真的如長公主說的這般**無恥?
可是衆人再次將目光聚集到蘇素的身上時,她面容恬靜柔美,一雙美目清澈真誠,一點都不似那種瞞着丈夫與人通姦之人,再看她懷中的稚童,對她可是一臉的依賴和崇拜,如果她真的是虐待自己的親生兒子的話,那孩子還能跟她這般親近嗎?
可是如果那婦人不是蘇素的話?那長公主說這話的意圖是什麼呢?
一時間堂上衆人心思迥異,有些心思深沉的默默不出聲,有些諂媚的則附和長公主,直將那婦人罵的一無是處。
林清言見長公主這番話說得詭異,便知她肯定又在打什麼壞主意,便悄悄地握住蘇素的手。
蘇素笑着回握林清言,小聲道:“相公,我怎麼覺得長公主這話是針對我?”
“纔不是!”林清言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她說的你一點都對不上!”
蘇素回以一笑後便不再說話了,而是將懷中的林若嵐抱得更緊了,其實長公主有點是說對了,以前的蘇素確實說得上是虐待孩子,她第一次見嵐兒的時候,也恨過蘇素的狠心,好好的一個孩子,竟瘦成皮包骨,還膽小怯弱,幸好併爲在嵐兒的心裡留下什麼陰影,不然她可得懊惱死了。
柴宓兒見林清言一臉的疼惜,更是氣得臉都變了,扭成了一團。
“孃親!你看那狐媚的下賤女人,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竟敢**清言哥哥!”
長公主忙勸道:“孃的好孩子,你又何必爲這種人生氣呢?不值得,萬一氣壞了身子該怎麼辦?”
柴宓兒紅着眼睛道:“我不管!娘你趕緊將這噁心的女人弄走!我不要再看到她和清言哥哥在一起!”
“好,孃親一定爲你做到!不過現在那人還沒到,還沒認證,不能將蘇氏怎麼樣,你再等幾日,等那人一到,阿孃便爲你除去蘇氏好不好?”
柴宓兒怒道:“不好!我一刻都等不下去了!”
“可是……”
“孃親,您是長公主,難道蘇氏那一個村婦您都對付不了?”
長公主皺眉道:“蘇氏可是皇上親封的二品夫人,即使她以前是村婦,但是現在她和你一樣都是有誥命在身的人,怎能說對付就對付?”
柴宓兒不管不顧地胡鬧道:“我不管!她若是在清言哥哥一天,那我就一天不吃飯!”
“你!”長公主被氣得臉色都發白了,但是見柴宓兒強忍着淚水的模樣,心中又是不忍,只好嘆了口氣軟了下來:“你又何必這樣作踐自己的身子呢?孃親既然答應了你,就一定會爲你辦到的。”
柴宓兒依舊是胸悶憋屈,難受得很,面對長公主的服軟,也是愛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