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翦羽飛快地躲開了他的手,掙扎着縮進了牀頭靠牆的角落。絕色的臉上滿是慘白的色彩,一雙鳳眸滿是冷漠和恐懼。
“羽兒,你受傷了,我先給你吸出毒素,然後叫御醫給你看看。”北齊琉叡有些焦急的看着一臉冷漠的翦羽,想要去碰她的腿,可是卻被翦羽冷漠的避開了。
“走開!!我不要你管!你們出去!都給我出去!!”翦羽彷彿一隻受驚的小獸,不願任何人靠近自己。因爲憤怒以及之前的驚嚇,她的雙眸有些發紅,頭髮也有些凌亂,看上去有些駭人。
“羽兒乖,讓我給你看看,萬一有什麼事情怎麼辦?”北齊琉叡急得不行,他真的怕她萬一中了劇毒,他會救不了她。
“千櫻,快過來幫忙。”北齊琉叡轉頭對北齊千櫻說道,示意她過來幫他一起制住錦兒。
北齊千櫻翹了翹嘴巴,她巴不得翦羽現在就死掉呢,可是對於北齊琉叡的話,她又不能不聽,有些不情願地慢慢踱了過來。這時,流風聽到了聲響,立馬的跑了過來。
看到流風,北齊琉叡立馬吩咐道:“流風,一起制止羽兒,我怕她會傷了自己。”
於是,三個人圍在牀邊,一起去拉翦羽。
翦羽一邊拳打腳踢地掙扎,一邊歇斯底里地尖叫着,“走開!我不要你們管!我死不了!!我說了死不了就是死不了!!放開我!!!!!!!!”突然的高分貝尖叫,強烈地刺激到了三人的耳膜,他們紛紛皺眉鬆開了手,往後退了退。
“啊,我的耳朵好難受。”北齊千櫻退到一邊,懊惱地護住自己的耳朵,抱怨道。
“姑娘,你要不要緊?”流風臉上滿是着急的看着不讓他們靠近的翦羽。
聽到流風的話,北齊千櫻這纔想出來,原來到現在翦羽都沒有任何的毒發的現象,可是不可能啊,那個麥蛇的人明明說過,被咬了很快就會死掉的,爲什麼翦羽還有力氣掙扎?
翦羽臉上的表情滿是冷漠,她突然看着北齊千櫻,鳳眸閃過一絲寒意,蒼白的脣瓣微啓。之前因爲北齊琉叡對自己的恩情,翦羽一直忍着不想要殺北齊千櫻,可是現在,翦羽覺得自己不能在這個樣子了,如果不是他,自己怎麼會受這些罪?
“你走開,都是因爲你,如果不是你,她會這麼的對付我?還三番四次的想要我的命嗎?”
翦羽冷然而憤怒的看着面前一臉擔憂的看着自己的北齊琉叡,而北齊琉叡在聽到了翦羽的話之後,不可置信的後退一步,然後順着翦羽的手指看到了一臉蒼白的北齊千櫻,瞬間,北齊琉叡的臉上便滿是寒霜,邪魅的丹鳳眼閃着冷光的看着北齊千櫻。
而北齊千櫻沒有想到翦羽竟然會在北齊琉叡的面前說,畢竟上次的時候,她都沒有說,她以爲翦羽是有些怕自己,所以不敢和表哥說的,現在聽到翦羽的話,在看到北齊琉叡的面色,北齊千櫻心下頓時一緊,柔美的臉上滿是委屈。
“表哥,我什麼也沒有做,不是我。”
北齊千櫻心中有些忐忑,可是她還是相信北齊琉叡會幫着自己的,可是北齊琉叡的面色卻越來越難看,因爲北齊琉叡想到了很多次,北齊千櫻的反常,尤其是上次她驚恐的看着翦羽,還說鬼,北齊琉叡畢竟是在宸國有着鐵血手腕,雖然在翦羽的面前他一直很溫柔,可是對待別人卻是冷酷無情的,現在想到或許是北齊千櫻對翦羽做了什麼,北齊琉叡就絕對不會放過她。
“表哥,你不相信我嗎?她只是一個外人而已?她想要陷害我,表哥……”
北齊千櫻一臉淚痕的看着北齊琉叡,要是以前這個時候,北齊琉叡一定會安慰自己說,自己是女子,是頂天立地的,不能呢個像是男子一樣這樣哭泣,有損女子的威嚴,可是現在,北齊琉叡卻知道冰冷的看着自己,讓北齊千櫻的心中滿是不安。
“是嗎?”
翦羽絕色的臉上綻放出一抹淺笑,北齊琉叡和流放呆呆的看着翦羽的笑容,以前的翦羽都是冷着一張臉的,從沒有笑過,可是現在卻笑了,只是笑的一臉的寒霜。
慢慢的從牀上走下來,冷然的臉上帶着一絲譏諷的慢慢的向北齊千櫻走去,而北齊千櫻看着慢慢的靠近自己的翦羽,心底滿是不安的大叫道:“你……你不要過來……”
聽到北齊千櫻恐懼的嗓音,翦羽滿是不屑的走到北齊千櫻的面前,然後擡起手輕輕的內這北齊千櫻的下巴,淡漠的說道:“不要?那你打翻我的救命藥,讓我在絕望中掙扎,讓我活在監獄中一般,你怎麼不放過嗎?你把毒蛇放進來看到我沒有死掉,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北齊琉叡不可置信的看着北齊千櫻,俊美的臉上蒙上一層的寒霜,而北齊千櫻似是感覺到了北齊琉叡內心的怒火,北齊千櫻立馬大聲的反駁。
“你這是在誣陷我,不是我乾的,我幹嘛要承認?”
看着北齊千櫻這個樣子,翦羽伸出手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北齊千櫻捂住自己的臉頰,眼底滿是怒火的怒視着翦羽。
“你,你竟然敢打我?”
翦羽輕蔑的看着北齊千櫻,然後鳳眸閃過一絲殺氣的對她說道:“你應該慶幸我只是打了你一巴掌,我這是在警告你,下次你在敢惹我,我就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直接要了你的命。”
聽到翦羽冷酷無情的話,北齊千櫻覺得自己渾身都是冰冷的感覺,她轉過頭對着北齊琉叡,剛想要說話,可是在看到北齊琉叡一張冰霜一般的臉龐的時候,北齊千櫻原本想要出口的話就梗在了喉嚨深處。
而翦羽不看北齊千櫻,只是對着北齊琉叡淡漠的說道:“都是因爲你,如果不是因爲你,這樣的事情根本就不會發生,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翦羽淡淡的轉過身,不想再看到北齊琉叡,而北齊琉叡看着眼睛轉過身子,並且不再理會自己的翦羽,心底滿是難受,可是,翦羽說的沒有錯,如果不是自己這麼笨,沒有看出千櫻竟然乘自己不在的時候,想要加害翦羽,自己竟然還幫她說話,想到這裡,北齊琉叡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混蛋了。
“那,你好好的休息。”
北齊琉叡有些落寞的看了依舊沒有轉過身的翦羽,然後邪魅的丹鳳眼微微一掃,看到臉色刷白的北齊千櫻,對着一旁的流風示意一下,流風立馬會意的把北齊千櫻帶了出去。
把北齊千櫻帶到比較偏遠的地方,北齊琉叡一身紫金色的華服,淡漠的站在北齊千櫻的面前,然後一巴掌便把北齊千櫻打的趴在了地上,北齊千櫻捂住自己的臉頰,柔美的臉上帶着一絲不可置信。
“表哥……”
“你不要叫我,我是怎麼和你說的,我說要你好好的照顧羽兒,要是讓我知道你如果對她不好,即使你是我的表妹我也不會輕易的饒過你。”
淡淡的嗓音,如同情人之間溫柔的呢喃一般,可是聽在北齊千櫻的耳朵裡,卻像是催命符一般,讓她深深的打了一個寒顫,她立馬跪在地上,扯住北齊琉叡的衣袖,滿是淚痕的看着北齊琉叡說道:“表哥,是那個女人,如果不是她,你不會這惡搞樣子對我的,爲什麼她以來,你就對我這個樣子?”
北齊琉叡有些厭煩的看着北齊千櫻的樣子,他冷漠的佛開北齊千櫻的手指,冷聲的說道:“不要把什麼都推到別人的身上,而且我並不喜歡你,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像是什麼嗎?就像是一個妒夫,你竟然害的她差點沒有命,還三番四次的想要她的命,北齊千櫻,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聽到北齊琉叡陰冷的嗓音,北齊千櫻深深的打了一個冷戰,她是真的怕了,表哥的手段,以前她是看過的,可是從沒有想過有一天會用到自己的身上,於是北齊千櫻深深的哀求道:“表哥,你就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求你了。”
北齊琉叡看也不看北齊千櫻一眼,淡漠的對着流風說道:“把她帶下去,送到紅帳中。割掉舌頭,挑斷手筋和腳筋。”
聽到北齊琉叡的話,北齊千櫻身體一軟,便昏了過去,而流風看着已經昏過去的北齊千櫻,有些猶豫的問道:”主子,真的……“
不能怪流風有些猶豫,畢竟是北齊千櫻是北齊琉叡的表妹,突然這個樣子,流風以爲北齊琉叡只是在氣頭上,可是北齊琉叡冷聲的問道:”怎麼?你是想要給她求情嗎?”聽到北齊琉叡的話,流風立馬說道:“奴才不敢。”
北齊琉叡冷哼一聲,“還不帶下去。”
解決了北齊千櫻之後,北齊琉叡再次來到了丹茗苑,看着緊閉的房門,北齊琉叡思索了下,然後輕輕的說道:“羽兒,你開下門好不好?”
翦羽聽到北齊琉叡的聲音,冷漠的臉上帶着一絲複雜。
“羽兒,北齊千櫻我已經給你報仇了,以後再也沒有人膽敢傷害你了,你可不可以原諒我?”
北齊琉叡期待的看着門,可是卻沒有一絲的鬆動,北齊琉叡有些哀傷的說道:“既然羽兒不想要看到我,那我明天在過來。”
說完慢慢的轉過身,期望可以等到翦羽開門,可是卻一直沒有,北齊琉叡失望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昏暗的房間裡面,一位老者輕聲的問道:“王爺,這個藥真的要給姑娘服用嗎?”
一身紫金色衣服的男子,邪魅的丹鳳眼微微的眯起,臉上帶着一絲霸氣的說道:“你這是在懷疑本王的話嗎?”
老者立馬惶恐的跪在地上,“奴才怎麼敢,可是奴才時覺得這個藥,喝了就再也不能夠在醒過來,她的記憶會徹底被抹殺,就是神醫公子也無法解開,唯一可以解開的,便是她最愛人的血。”
聽到老者的話,北齊琉叡俊美的臉上帶着一絲的深沉,可是卻沒有一絲猶豫。
“嗯,本王知道,本王就是要讓她的記憶裡面只有本王一個人,她的記憶中不需要在多出別的人。”
既然北齊琉叡都是那麼堅定的下了命令,老者只能把藥給北齊琉叡,然後便行禮的退了下去,而北齊琉叡靜靜的看着手中的藥瓶,想到翦羽,北齊琉叡的心頓時一陣堅定。
冰國皇宮內,一身黑色龍袍的長孫瑾,可愛的臉上滿是寒霜,他手裡握着一張畫像,冷嗤的說道:“沒想到竟然到了宸國,羽兒,你還真是會逃,不過不要緊,很快,我就會帶你回來。”
而,羽國,由於一直擔憂着翦羽安危的魅璃,每天都吃不好,和不好,終於在三天後,宸國攝政王北齊琉叡大婚的消息一出,仞和素問拿着翦羽的畫像走到魅璃的面前。
“駙馬,已經確定了,在宸國攝政王府的那個即將成爲北齊琉叡王妃的女子便是我們的暗帝。”
聽到仞的話,魅璃的臉色頓時蒼白了一片,他不相信,翦羽竟然會嫁給別人。
素問自然是看出了魅璃的臉色不好,她立馬安慰的說道:“駙馬,你不用這麼的擔心,公主肯定是有什麼的難言之隱的。”
聽了素問的話,魅璃蒼白的臉色稍微的更好一點,細長的手指輕輕的婆娑着女子絕色的容顏,然後淡淡的問道:“出發到宸國。”
素問和仞立馬去準備,而魅璃手裡緊緊的抱住手中的畫像,喃喃的說道:“羽兒,等我,我很快就帶你回家。”
可是這惡搞很快,便不知道是多久了……
三天後,宸國上下舉國歡慶,宸國攝政王大婚,自然是喜事,而且女子還是入贅到攝政王府的,這就更是令百姓歡呼。
丹茗苑內,宮女給翦羽打扮完以後,細細的看着鏡中的人兒,桂香袖手牀沿坐,低眉垂眼做新人。朱粉不深勻,閒花淡淡香。細看諸處好,人人道,柳腰身淡淡衫兒薄薄羅,輕顰雙黛螺。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足下躡絲履,頭上玳瑁光,腰若流紈素,耳著明月當,指如削蔥根,口如含珠丹,纖纖作細步。
“王妃,你真的很美,比我們宸國的第一美男還要漂亮。”
聽到女子的讚歎,翦羽輕輕的勾起脣角,帶着一絲嬌羞的說道:“我是女兒身,卻是如此,不知道別人又會怎麼說。”
聽到翦羽口中有一絲的落寞,宮女立馬說道:“王妃是少了一點女兒家的氣勢,不過奴才覺得王妃這個樣子就很好,真的。”
聽到宮女的話,翦羽一雙鳳眸滿是期待的問道:“是嗎?”
宮奴看美人微微蹙眉,真是美的不得了,便立馬點點頭。
“羽兒,可是準備好了?”
穿着一身紅衣的北齊琉叡,俊美不凡,尤其是那雙邪魅的丹鳳眼,讓人不自覺的沉淪其中。
“叡,你來了。”
聽到北齊琉叡的話,翦羽立馬開心的轉過身,而北齊琉叡雖然已經做好了準備,可是在看到翦羽的時候,心臟還是狠狠的顫了顫。
讓北齊琉叡不禁想到了這句話,梨花一枝春帶雨
芙蓉如面柳如眉,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幽蘭露,如啼眼,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一枝紅豔露凝香,紅顏彈指老,剎那芳華,或許說的就是眼前的女子,早就知道羽兒姿容不俗,可是如今一看,更是驚爲天人。
“叡,”看着北齊琉叡呆呆的看着自己,翦羽白皙的臉上閃過一絲的紅暈。
而一旁的宮奴看到這個樣子,立馬取笑道:“看來王爺是看呆了。”
這話一說,翦羽更是嬌羞不已,而北齊琉叡微微有些情動的看着翦羽,可是想到大庭廣衆之下,雖然自己身爲攝政王,可是卻也還是男子,也不能太過於放浪形骸,壓制住自己內心的渴望,北齊琉叡溫柔的看着翦羽說道:“羽兒,要開始了,我們要先去巡視,然後再回來,晚上在宴會,有各國的使者。”
翦羽雖然不是很明白,可是身邊有北齊琉叡,她嬌羞的點點頭,鳳眸滿是依戀,而看到這個樣子的翦羽,北齊琉叡只想要把她揉進懷裡,肆意的愛憐。
數十里的紅妝。馬車從街頭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鋪灑着數不盡的玫瑰花,寒風捲着花香刺得她頭直暈,就連滿城的樹上都繫着無數條紅綢帶,路旁皆是維持秩序的侍衛,涌動的人羣絡繹不絕,比肩繼踵,個個皆伸頭探腦去觀望這百年難見的婚禮。放銃,放炮仗,大紅燈籠開路,沿途一路吹吹打打,一直到攝政王府,昏暗的新房內繡花的綢緞被面上居然鋪着紅棗、花生、桂圓、蓮子,寓“早生貴子”之意,竟鋪成了一圈圈的心形。這個是北齊琉叡想出來的,他想要給翦羽最好的,最難忘的,於是便想到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