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真,很好笑吧,明明我就是太子妃,可是我除了有一羣伺候的下人外哪裡有太子妃的樣子?”秦夜蓉覺得可笑極了,秦國濤逼她成爲太子妃,讓她成爲擊垮林邑的棋子,然而林邑娶她是因爲皇后逼迫,他根本不承認她是他的妃。
瞧着秦夜蓉苦笑,思真擔心她想不開,連忙安慰。
“太子妃,您別傷心!”
“沒事,別擔心我,我不稀罕當什麼太子妃,他們要拿回去就拿回去。”
秦夜蓉瀟灑地說着,一邊擡手,摸了摸牀榻上的矮桌上放着的黑陶茶壺,她剛纔泡了茶都沒有喝完,此時壺身摸着溫熱泡的茶似乎還沒冷,秦夜蓉拿起茶壺倒了兩杯茶,然後其中的一杯遞思真,說道:“這茶還沒涼透,趕緊喝了,喝完再泡上一壺熱乎乎的暖暖身子。”
“嗯,謝謝太子妃。”思真溫順地頷首,然後低下頭喝茶,從茶杯裡往上冒的熱氣模糊了她秀氣的小臉。
秦夜蓉也喝了一口,熱乎乎的茶穿過喉嚨身子頓時暖起來。
原本以爲水溫應該只是溫溫的而已,畢竟已經泡了一段時間,喝進嘴裡才發現挺熱乎的。
喝完半杯茶,思真想起什麼,擡頭對對面的秦夜蓉說道:“對了,太子妃,太子不是對你很好嗎?如果太尉大人想對您不利,太子一定會護着您的,再怎麼說太子可是未來繼承皇位的人,太尉大人一定不敢違抗太子。”
“思真,你不明白。”秦夜蓉苦笑,林邑怎麼會願意幫她呢?
就算願意,也未必能幫她,秦國濤對她下的毒怎麼可能會是普通的毒?林邑有辦法解嗎?
“奴婢的確不明白……”思真秀氣的眉緊皺,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不簡單的事情總是有千絲萬縷,她只知道其中一絲,甚至可能只看見了表面,不然爲什麼太子妃會認爲身爲未來皇帝的太子連愛的人都不能保護?
秦夜蓉嘆口氣:“哎,別說這個了,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
“是!”
這句話思真倒是明白了,秦夜蓉想保護她。
接下來的時間秦夜蓉一直待在屋裡看書,當她看到第二本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外邊夜色濃重,銀盤似的月亮高掛,秦夜蓉坐在牀榻上合上書伸了個懶腰,慵懶地問坐在旁邊的思真:“思真,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嗎?”
思真正在搗鼓女紅,說是要給秦夜蓉做一雙暖呼呼的襪子,以前在太尉府,穆水璃不受寵所以條件非常困難,一到冬天秦夜蓉就凍得腳跟紅彤彤的,而現在,雖然秦夜蓉是個沒實權的太子妃,但是物質條件不錯,所以思真就讓人採購了一些好的布料給秦夜蓉做襪子。
“大概是戌時到亥時左右吧。”思真估摸着,手裡依舊拿着針線在奮戰。
戌時到亥時左右就是八點至十點左右。
秦夜蓉覺得有點困了,這個世界晚上很早睡,她來到這裡之後也變得早睡起來,而早上基本是天一亮就醒了。
大概收拾了一下,秦夜蓉鑽進內閣往溫暖的牀上撲,躺在牀上,秦夜蓉以爲這一天到現在就結束了,直到外邊傳來侍女們異口
同聲的喊聲--
“太子殿下千歲!”
“太子?”秦夜蓉嘟囔一聲,連忙從牀上坐起來。
她還沒睡呢,剛撲到牀上鞋子都沒脫就來了,林邑,你可真會趕時間。
前廳的思真聽見侍女們的喊聲連忙放下手中的針線活,鑽進內閣告知秦夜蓉。
“太子妃您睡了嗎?太子來了。”
“還沒睡呢。”
不過秦夜蓉思考着要不要脫掉鞋子躺倒牀上裝睡,她現在想睡覺不想應付林邑。
沒等秦夜蓉思考出一個結果林邑就已經走了進來,秦夜蓉不爽地眯眼,坐在牀上動也不動,思真擔心這會惹林邑生氣,小聲地讓秦夜蓉和自己一起過去接林邑,可是秦夜蓉就是無動於衷,思真只好自己過去行禮。
林邑並不計較,繞過了思真徑直走到牀邊,他身上穿着一件藏黑藍色的長衣,英俊的臉上帶着笑容,溫柔地喊了秦夜蓉一聲“愛妃。”
愛妃?秦夜蓉跟看外星人似的看着林邑,這丫的晚上過來秀假恩愛給誰看?
“愛妃怎麼不說話,是不是覺得不舒服?”
林邑關心地問着,不等秦夜蓉反應過來他就坐到了牀邊,挨着秦夜蓉。
“我沒不舒服,倒是你,你是不是犯病了?”言下之意就是--你神經病犯了嗎?
秦夜蓉覺得現在的情況詭異極了,屁股往邊上挪了挪,離林邑遠點,她可從沒有見過林邑這麼黏她。
林邑大笑,挪動身子逼近秦夜蓉:“哈哈,愛妃真幽默,本殿下又沒什麼病哪裡來的犯病呢。”
“呵呵,我一直很幽默……”
秦夜蓉乾笑兩聲,不悅地小聲問林邑:“林邑,你搞什麼鬼?”
“愛妃,本殿下和你成親已經幾天了?”林邑沒有回答秦夜蓉的問題,反而親暱地樓上秦夜蓉的肩膀,秦夜蓉覺得林邑肯定是發神經了,沒救了,該送去青山病院了,林邑完全沒把秦夜蓉跟看怪物似的視線放在眼中,繼續滔滔不絕地說着:“其實我也不知道和你成親已經過了幾天了,有你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快,兩天好像才一天,我都記不清了。”
“……”秦夜蓉突然覺得好冷,趕緊抖抖身子,將一身的雞皮疙瘩抖掉。
這就是所謂的肉麻!!
打死秦夜蓉都不相信林邑會說這種話,特別是對她這麼說!
林邑現在會發生這種情況要麼是林邑瘋了,要麼是林邑被迫這麼做,想到這兩個可能性,秦夜蓉變得淡定了些,先觀察一下。
如果林邑真瘋了,那麼她只需要淡定地通知太醫,然後也不用搜集林邑的污點了,只需要和秦國濤說自己把林邑弄傻的,那秦國濤一定會很高興吧!如果是第二種,被迫這麼做的話,那她就陪他演戲,反正兩人都需要讓外人以爲他們很恩愛。
“太子,我也記不清了,就像你說的,兩天就好像是一天,有你的日子過得特別快,讓時間都變得模糊了!。”
秦夜蓉佯裝嬌羞地說道。
林邑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秦夜蓉可沒漏看這一點,他不知道,她說完都想找個洞鑽進去
了!
這下她明白了,林邑這傢伙根本不傻!不然怎麼會偷笑!
下一秒,林邑換上一臉深情。
深邃的雙眸眨也不眨地凝視着秦夜蓉,這讓秦夜蓉受寵若驚,忍不住往後躲了躲,然而林邑眼疾手快,一下子就擡手摁住她。
這般,兩人看起來就像是深情互望一般,呆在屋裡的思真好不自在,她覺得自己現在根本就像是多餘的,要不就這麼出去了?但是今天,太子妃睡着而太子留在屋裡守着,她想着讓兩人獨處因此自覺出去了,然而太子妃醒來得知,讓她以後就算太子在也要留在屋裡……
“你下去吧。”就在思真糾結的時候,林邑也沒有回頭,直接向身後的思真擺了擺手,示意她出去。
思真連忙望向秦夜蓉看去,想看看秦夜蓉的意思。
只見秦夜蓉衝她點了點頭。
思真這纔敢退下去,腳步小心翼翼,怕打擾了秦夜蓉和林邑。
屋裡頓時只剩下林邑和秦夜蓉靜靜地坐在牀邊,聽見門被打開又被關上的聲音,秦夜蓉打開林邑摁住自己雙肩的手,既然思真都出去了,這屋裡也就沒有外人了,不需要再裝了。
“太子今兒個是被“什麼風”吹到這兒了?真是可憐啊。”秦夜蓉揚脣,笑道。
身爲太子還得和一個不愛的女人裝恩愛,他也真夠丟臉的,對她的時候不可一世,對某些壓力卻像是懦夫,竟然毫無辦法。
“可憐什麼?本殿下是自願來的。”林邑微微一笑,修長的指尖挑起秦夜蓉小巧的下巴,帶着絲絲邪氣說道:“想來本殿下與你已經成親多日,但是一直都沒有圓房,所以本殿下特地過來你這兒,在今夜,將這事兒辦了!”
秦夜蓉也笑,林邑這丫的還和她玩這套,他纔不會相信她,他一開始就說過不會碰她不是嗎。
“我怎麼記得某人說過一句話,是什麼來着?啊,對了,是我永遠都不會碰你!”
“愛妃,其實有些話是可以改變的。”
林邑視線往下掃去,停在秦夜蓉小而飽滿的胸口前:“愛妃有點瘦,不過本殿下喜歡。”
“看什麼看!再看我告你非禮啊!”秦夜蓉連忙用雙手護住自己的胸口,一臉睥睨地瞪着林邑,壓低了聲音問道:“林邑你這傢伙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你不告訴我我怎麼配合你!”
“你會知道的。”林邑笑笑,拉下秦夜蓉護住胸口的手,欺身而上,將秦夜蓉壓在了牀上:“對了,你是我老婆,看一看不算非禮吧?”
老……老婆!?秦夜蓉瞪大了眼睛,這是什麼情況?看着林邑那張英俊的臉上帶着的邪肆笑容,秦夜蓉冷汗直落,緊張得都有點結巴了:“你……你想幹嗎?我纔不是你老婆呢!快從我身上滾開!”
“你說呢?”林邑用一根手指從秦夜蓉的襟口往下拉,原本若隱若現的鎖骨下方頓時春光大泄,露出白皙的皮膚。
“我不知道!你快滾開!”秦夜蓉抓住他的手,滿臉通紅,這不是羞紅,而是惱羞成怒!
她根本不明白林邑打的是什麼主意,問了這麼久他都沒給個準確的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