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都是陰雨陣陣,馮淡水這幾日都未踏出紫蘇院。
江氏中間來鬧過幾次,都被紫蘇院外的侍衛擋住了,她自是樂得看見江氏看不慣她又幹不掉她的樣子。
因江氏的原因,馮淡水對袁文佑也冷淡了幾分,袁文佑自是感覺到了,所以現在他才踏進紫蘇院。
大廳中陷入一陣沉默……
馮淡水淡然的端起茶杯,模樣清閒無比,看誰忍得住。
沒過多久,袁文佑憋不住了,看着馮淡水說道,“夫人,大伯母就是這個性子,還望我們這些做小輩的多包容,夫人亦是大度之人,應該不會與大伯母那樣的人計較吧。”
馮淡水眉眼輕佻,微微笑着說道,“爲什麼我要去包容這麼詆譭我的人啊,雖說養了夫君一陣子,可是到底不是自己的公婆,夫君啊,難道這大伯母沒有子嗣嗎?妾身聽夢姑娘說你的那位堂妹是大伯母抱養的,不是妾身小肚雞腸,而是真的對大伯母這種人熟絡不起來。”
說着像是想起什麼般,做出一抹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哦!對了夫君,馬上到十五了,妾身該去普光寺給公婆敬香了,夫君你也陪妾身一同去吧,妾身想公婆還是希望見到夫君你吧,等巧姑娘身子好些了,妾身帶着巧姑娘也一同去拜見公婆,到底是要我袁家開枝散葉的人。”
袁文佑被馮淡水說的一愣一愣的,溫潤的目光到是仔細打量着馮淡水。
一襲紅得刺眼的大紅錦衣,別的女子穿上大紅衣是潑辣之感,而穿在馮淡水的身上卻偏偏是端莊大氣,斜長的眉眼,尖挺的秀鼻,薄厚適度的紅脣,皮膚白皙,一舉一動都顯示着大家之氣。
袁文佑怎麼感覺上位坐着的馮淡水和他剛相識的馮淡水有點不一樣了,內斂沉穩,不浮不躁……
“夫人能如此想甚好,只是……”袁文佑還是說不出口,到是他手中沒銀子不好行事,不找馮淡水找誰?到是硬着頭皮說道:“夫人,你,你,你能不能給爲夫取出五千兩銀票?”
袁文佑說完悔恨不已,他是貪馮淡水的銀子,但是那都是背地中,這麼明着要,他的臉面一時不知該往何處擱。
馮淡水擡眉,看着袁文佑,輕聲道:“夫君沒銀子了?”
袁文佑此刻竟有些臉紅,甚至可以說是懊惱,他要,她給就是了,哪來這麼多廢話?
馮淡水見着袁文佑臉上的窘迫,心中冷笑,怕是在袁文佑心中不喜她極了吧,還要裝作深情的樣子。
馮淡水看了一眼綠絲,說道,“去給姑爺取一萬兩銀票。”
綠絲看了看臉色微微發紅的袁文佑,嘴角一扯,“是,小姐。”
“夫君有什麼難處與妾身說便是了,你我本是夫妻,你有難處妾身能辦到的一定替夫君辦到。”馮淡水善解人意的說道。
袁文佑看着馮淡水望不到底的眸子,瞳孔微縮,馮淡水說的幾分真,幾分假?
“爲夫只是這幾日手中緊張,過些時日便好了。”
“這樣啊。”馮淡水輕點頭,“夫君想去做什麼事儘管去吧,官場不比後宅院,要用銀子的地方很多,妾身定會支持夫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