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冬兒打發去果親王府後,柳蓉也沒繼續呆在屋子裡,卻是寫了一份帖子,送到了甄府,去拜訪甄媛。
到了甄府,便被丫鬟迎了進去,說起來,甄府的丫鬟要比文定侯府,她自己家中的丫鬟對她熱情多了。
到得院子中,便見甄二夫人也在,裡面除了甄媛,還有一個身懷六甲的肚子孕婦,看到柳蓉來,甄媛立刻站起來,迎上前,而那婦人眼睛一亮,也是跟着站起,讓丫鬟扶着迎過來,不等甄媛開口,搶先詢說道:“這位便是文定侯府的柳三小姐吧,一早便聽說過你呢。”
“這是我哥的夫人,甄大奶奶。”甄媛一旁對着柳蓉擠眉弄眼,柳蓉瞭然,這大約是因爲她替二奶奶剖腹產的結果,卻是對着對方點了點頭。
“蓉兒今日怎麼有空到甄府來,你就該多來走動走動,前些日子,媛兒一直下帖子請你,也都不見你過來,後來說是病了?身體如何了?”甄二夫人熱情的開口,絲毫不因爲這多時間沒見,顯得陌生。
柳蓉笑笑:“好多了,只是這段時間忙,也沒有時間過來,今日總算得空了,便過來坐坐,甄大姨母不要嫌棄纔好。”
“我怎麼會嫌棄呢,我歡迎還來不及呢,你多到甄府坐坐纔好,我們這一日日也是在屋中坐着,悶的狠,就希望有客人到家中來,也熱鬧一些。”甄二夫人笑着說道。
“不過你們年輕人恐怕不喜歡我們在這邊妨礙你們閒聊,我便先領着你嫂子先回去,你們在這裡自己玩吧。”甄二夫人說着要領着甄大奶奶離開。
“怎麼會呢大姨母,我今日來雖然是來找媛兒玩,卻也是想來您這裡詢問一件事情呢。”柳蓉在甄大奶奶站起身子前,對着甄二夫人開口說道。
甄二夫人面露疑惑。
“我聽說我家大姐和張學士府的婚事,當初還是您牽的橋搭的線。不然也不能有這麼好的姻緣。”柳蓉看着甄二夫人繼續開口。
甄二夫人面上的疑惑就更加深了,這樣的事情,若是一個婦人問她也就罷了,柳蓉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詢問……甄二夫人不禁想到最近坊中的傳言。
柳蓉見甄二夫人面上變化,皺了皺眉,反應過來,她現在是在古代,卻不是在現代。有些事情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確實不是適合問。
在這個時代,更好的辦法,應該是她找二奶奶來詢問甄二夫人。不過既然已經來了,也不做多想,畢竟以後若真是出了文定侯府住。很多事情,就要靠她自己,她總不能都不出面。
更何況,她是個大夫,難不成離開了文定侯府。還不做回自己的本行?那以後又怎麼可能不依靠文定侯府,而做到自己獨立。
如此一想,柳蓉變得更加淡定:“我只是好奇是不是有這件的事情,順便還想問問大姨母,當初這婚事,是張學士府挑的頭。還是文定侯府挑的頭。”
甄二夫人沉吟了一會,纔開口:“這件事情也不是什麼秘密,不過這件事情畢竟事關你長姐的親事。坊間又有人傳張學士府要退親……”寧拆十座廟,不會一樁親……
甄二夫人有些擔憂的望着柳蓉,劉大奶奶同柳蓉勢成水火的事情,她也從她五妹,也就是文定侯府二奶奶那裡有所耳聞。
柳蓉笑起:“大姨母放心。我只盼我姐姐一生順利,這親事更能順順利利。如今也是因爲坊間傳的事情,讓我忍不住過來詢問一二,畢竟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爲我而起……”
“哎,也是平昌侯府的小子不應該,你不過是救下一個戲子罷了,他竟然就這麼胡亂的傳謠言,毀壞你們的名聲,這事情做的着實不地道!”甄二夫人接下話。
“既然,你想知道,我告訴你也沒什麼。”甄二夫人說着一頓:“這親事是張學士府當初主動找的,老實說,我當初還擔心他們家的公子有什麼問題,不然怎麼會在那樣的節骨眼上找文定侯府定親,不過後來看了他們家公子一眼,確確實實不錯,便就替你姐姐牽了線。”
甄二夫人想了想,又繼續說道:“我估摸着兩個府邸是一早說好了的,就是缺個媒人說話。”
“你也不用太擔心,兩個府邸說好的事情,肯定考量了很多的事情,雖然傳出這些事情,但是到現在都沒動靜,這親事……應該壞不了。只是怕張學士愛惜面子,性子上來,會出些什麼事情。”
柳蓉眉頭微微皺起,竟然是張學士府先提出來的,還是在那麼敏感的時候。
“娘,我聽到的和您說的不一樣呢,我聽說就在昨日,張學士已經派人去過一趟文定侯府,只不過不知道是說什麼呢。”一旁的甄大奶奶不禁開口。
柳蓉一愣,這個消息她竟然不知道,關鍵是柳芸竟然也不知道,毫無動靜。可別是已經來退婚了纔好。
“有這樣的事情嗎?”甄二夫人面上明顯露出疑惑,彷彿是完全不能理解一般。
柳蓉卻是因爲思考,沒有注意到甄二夫人的表情。
“蓉兒,你也不用擔心,這些事情都是長輩們操心的事情,一切都會好的,況且我看你大姐的性子很是不錯,一般長輩都會喜歡,肯定不會捨得弄出什麼變故的。”甄媛以爲柳蓉擔心,一旁勸說道。
之後甄二夫人便笑說着叫柳蓉替甄大奶奶瞧瞧,柳蓉哪裡看得了,如果有現代的b超,一些專門替產婦做檢查的東西,她還能就着照出來的景象看出點什麼,憑着一雙人眼,她可沒這樣的本事。
不過還是說了一些孕婦需要注意的事情。甄二夫人才帶着甄大奶奶離開。
柳蓉又坐着同甄媛聊了幾句,才告辭離開,回到文定侯府,便見冬兒帶了封信回來,柳蓉拆開看了一眼,眉頭緊皺,便叫冬兒再去一趟果親王府,讓郡主安排準備好的棋手每日下午到城西去接觸張學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