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就好。”大夫人點了點頭,又轉向顧慎言,“再過三個月宮裡便要選秀了,你的功課做得怎麼樣了?”
顧慎言忙答道:“孃親請來的那位嬤嬤教嚴格,女兒不敢有半點懈怠,一應禮數女兒已經勞記於胸了,孃親請放心。”
過幾個月是太子選妃,顧慎言從小就受的教育便是朝着宮妃的身份去的,且她的長相原就富貴雍容,僅僅十六歲年紀,渾身上下卻透着股華貴高雅的氣質,再有相爺這顆大樹撐着,大夫人倒並不擔心她會落選。
聽了大女兒的話,大夫人嚴厲的臉上露出絲滿意的笑容,一會子碧雲進來了,“稟夫人,管事婆子都到了。”
大夫人便起身要走,顧慎言便對謹言使了個眼色,謹言無奈地對大夫人道:“母親,聽說二姐姐受罰了,女兒不知道二姐姐所犯何事?”
大夫人微覺意外地回頭看她,嘴角含了絲譏諷:“她太過任性,對妹妹不友,老祖宗罰了她。”
“二姐姐只是性子直了點,並沒有對我們這些妹妹們不好。”謹言違心地說道,臉上卻是一片真誠。
“哦,你這孩子到說得實誠,只是這是老祖宗罰的,我也沒有辦法啊,也不知哪個嚼舌根的在老祖宗面說亂說二丫頭,老祖宗正生着氣呢。”大夫人臉上似笑非笑,布着細細魚尾紋的眼角微微上挑,斜睨着謹言。
謹言訕訕笑笑,心裡卻痛罵這一對母女狡猾,非逼着自己去給顧默言說情,“母親,謹言這就去求老祖宗,願意替二姐姐受罰。”
不管真不真心,大夫人聽了心裡還是好受了些,顧默言究竟爲什麼受罰她心裡最清楚,只是眼前這個庶女卻是女兒受罰的引子,她當然要斥責兩句,心裡才舒坦一些,還好,這丫頭恭謹得很,希望她好好嫁了,不要鬧出什麼妖娥子纔好。
“替罰就不必了,不過,說起來,這事也是因你而起,你去說清楚也好。”大夫人貌似慈愛地說道。說完,扶了侍書的手,出了正屋。
謹言在她身後道了告辭,又對着顧慎言行了禮,纔出了竹園。
她一出來,棋兒便迎了上來,謹言見她目光閃爍,知道她有話說,
點了頭便走,路上人少處,棋兒才小聲地對她說:“才聽竹園裡的劉媽媽說,前些日子二小姐在大夫人這鬧得兇,說那北靖候爺世子是個浪蕩子,做事沒個正形,兩年前曾娶過一位正室,是寧伯候家的二小姐,難產死了,屋裡還有有兩房姨奶奶,所以,二小姐死都不答應,大夫人先前也不知道那人這樣,後來知道了,也找大爺鬧,大爺沒法子了,才求了老祖宗。”
原來如此!若是好的,又怎麼會把候門世子夫人的位子給自己這個庶出的女兒啊,謹言不由在心裡冷笑,腳步卻向着榕園而去。
棋言不解,忙問道:“小姐,你不回去麼?”
謹言淡笑道:“我去求老祖宗免了二姐姐的禁足令。”說着,又附在棋兒耳邊說道:“你去叫四兒去摘幾片荷葉來,要又大又園的那種,我要煮荷葉粥吃,這天怪熱的,消消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