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門口關索和張苞二人抱拳告辭而去,我反覆叮囑張苞這位大舅哥去戰場多注意安全。聽得張苞一臉的感激,連關索都被我的態度感動了,告辭時語氣中多出了一份熱情和認可。
進了宮中,我讓玲兒回寢宮休息,玲兒與我分開時那含情脈脈的眼神讓我半天沒回過神來。直到她轉過宮牆,看不到背影了,我才定神後往書房而去。
進了書房後離午飯還有點時間,書房內只有安公公一個人陪着我。我拿起香菸,遞給安公公一根。安公公幫我點着了火,我二人開始噴雲吐霧,我見無事可幹就與安公公閒聊了起來。我問安公公道:“安公公,你那個作坊辦得怎樣了?”安公公答道:“回陛下,作坊那邊一切順利。現在除去宮內使用和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賞賜的以外。庫房中各種香味的香皂都存放了五百塊以上。”
我一聽暗想:不錯啊,這麼快就能批量生產了。不知道成本怎樣?便又問安公公道:“那你算過一塊香皂的本錢了嗎?如果售賣,你看多少價錢合適?”安公公想都沒想的答道:“老奴已算過了,一塊香皂本錢爲十二文。此物多是富貴大戶人家纔會用,現宮外有富人以五百文求一塊而不得,故老奴以爲價錢不宜過低。”
我聽後又想道:這古人也不笨呀,知道走高端路線。於是對安公公道:“安公公,你叫作坊再去做一批不加香料的香皂,就叫肥皂。這香皂用木盒裝起來,一盒一塊,盒上刻上皇家御用香皂字樣,每盒賣三百文。肥皂用草袋裝起來,草袋上書寫肥皂二字,賣伍拾文一塊。你命人去匠作監找毛義,取些硫磺粉來。加入肥皂中做一批硫磺皁出來,此硫磺皁可去毒。送去給太醫署試用。另外朕叫你在宮外找一店鋪,此事可辦妥?”
安公公一、一記下後答道:“店鋪已找到,價錢也談好了,只是誰去經營老奴不敢私定,內待無旨不得出宮這是祖訓,老奴也不敢違背。”
我聽後想了一下,身邊確實沒這樣的人。穿到這個世界幾個月裡打交道的不是太監、宮女就是那些大臣、武將。這時代士、農、工、商,商人地位最差。這些人誰都不會去經商。讓他們去找商人也不可靠,這些老奸巨滑的傢伙,別把我賣了我都不知道。便對安公公道:“朕也想不到合適的人,要不安公公你推薦一人如何?”
安公公想了一會遲疑着說道:“老奴這倒有一人合適,不過此人是老奴的親戚。不知陛下------”我一聽就明白他的意思,便說道:“無妨,古人云:舉賢不避親。對你朕是信得過的。你只管道來。”
安公公感動的一塌糊塗。深施一禮道:“老奴謝陛下厚恩,陛下如此信任老奴,老奴願爲陛下效死。此人是老奴外甥,名叫李勝。老奴這外甥三十出頭年紀,早年他父親病故後,隨我那老姐姐來成都府投奔於我。我那時只是宮裡的一個管事太監,所以也只能幫襯他們一下。我這外甥倒是有點本事,在幾個大城間販賣些物品,聽說這幾年也還餘下了一點錢財。前些時日,老奴去看望我老姐姐時,老姐姐把他託付給我,希望我能在成都府給他找個差使,好讓他安頓下來。陛下恩准後,老奴讓他來管理店鋪也正好完了老奴姐姐的心願。”
我聽後道:“朕準了,就讓這李勝來管理店鋪。不過既然管了,就要管好。該他得的朕不會少一文,不該他得的一文也別動,這點你要跟他說清楚,別丟了你的老臉。”安公公狠狠的道:“他敢!要讓老奴知道了他拿了一文不該他拿的東西,不用陛下開口,老奴自不會放過他。”
我笑道:“朕也就這麼一說,安公公你看好的人,相必不會如此。下午你親自跑一趟匠作監,找毛義。就說朕叫他準備一些二斤裝的精緻小壇。把五糧液酒分裝入小壇中封口。裝好後,先送三十壇進宮,朕有用。另用銀片打造十隻煙盒,大小以裝下二十根香菸爲準。煙盒在上端開門,要能關緊不會漏出煙來。盒上描金出皇家御用香菸字樣,叫他做的精緻點。另外叫他多做些火柴,拿三十盒與他物一起送進宮來。”
安公公又是一通記錄後答應了下來。吃過午飯後我還在想怎樣快速打開五糧液酒的市場。思來想去,我想到拍賣的方法,但又不能把後世的拍賣會照搬到現在來,如何變通讓拍賣在這個時代可行。這就要動動腦筋了。
轉眼又到了上課的時間,我快步來到了教室。進了教室後發現孟光他們的隊伍又擴大了。我這次不再多問,直接上課。這節課主要是複習百以內的加法,抽査加法口訣表。又教了他們豎式的解題法後到了下課時間。孟光走過來說道:“陛下數學一科,開萬世之先河也。臣等佩服之極。”我謙虛的笑笑道:“數學一科乃是大道,朕也只略通一、二。”
孟光也笑道:“陛下學究天人,何必過謙也。對了,明日是陛下規定的休沐之日,陛下可有安排?如果沒有臣告假一日,聽聞近日成都府內變化極大,臣明日想去府內一遊。”
聽孟光一說,我想起我叫楊洪和鄂煥他們整改市容,抓環境衛生的事,不知道進行的怎麼樣了,我也該去視察一下才行。就對孟光說道:“是朕吩咐楊府君大搞環境衛生的,不知他做的如何?明日朕也去府內轉轉看看,不如孟老師和朕一起去?”孟光還沒開口,邊上李撰就搶先說道:“大善,明日我和孟光兄一同陪陛下前去。”看孟光也是興趣滿滿,我又道:“乾脆讓願意去的孩子們也一同前去。朕準備些好酒,我等中午去酒樓進餐如何?”孟光和李撰齊聲叫好,這事就定了下來。
第二節自然課上完後,我對這十六個學生說道:“同學們,明日是休沐之日,我準備出宮去成都府內遊玩,你們誰願意一起去的舉手。”我話剛一說完,底下十六隻手臂齊齊的舉了起來。我笑道:“好,即然大家都想去,我和孟老師就帶你們去。不過出宮後要聽話,府城內人多,別走散了。這樣男生由劉泉指揮,女生由李梅指揮。有事離開隊伍向他二人報告後,准許才行。出宮後,府城內有許多新規定。要注意遵守,不能違反了。誰違反了誰受罰,我可不會去講情。”
一幫孩子再也沒有了小大人樣的沉穩。在我宣佈下課後,歡呼聲響徹了整個學堂。我帶着笑容離開了教室。剛走出學堂,就看見安公公已經在學堂門口等着我。見我出來了就走過來施禮道:“陛下,老奴已經去過匠作監,你的話老奴全對毛義說過了。毛義託老奴回話,他完全照辦,一定讓陛下滿意。”
我對安公公道:“朕知道了,你辦得好。對了明日學堂休沐,朕要和孟老師帶孩子們出宮,去成都府遊玩,你去準備一下,帶上幾壇五糧液。”
安公公聽後一臉苦笑道:“陛下您又要私下出宮哬?上次您私下出宮讓老太后知道後把老奴一頓好罵,老太后言要再有下次,就要責打老奴。老奴不怕責打,怕的是老太后會責怪陛下。陛下您是不是先和老太后說一聲纔好?”
我聽後道:“好吧,朕這就去稟報太后。你去通知你外甥李勝,讓他明日去店鋪等朕,朕明日要見見他。現在去慈寧宮。”安公公領命後引着我開心的往慈寧宮而去。
到了慈寧宮,我進去先給太后請安。這次太后沒有生氣,而是笑眯眯的看着我。我先開口問侯了太后一番衣食住行的閒話後說到了正題。太后聽聞我要私下出宮就問爲何要私下出宮,擺開儀仗出宮不也一樣嗎?我答道:“母后,孩兒擺開儀仗出宮,府民盡皆回闢,孩兒又如何得知楊洪他們對朕安排的事做的如何呢?只有私下出宮,才能聽到和看見孩兒想知道的情況。”太后聽後嘆了口氣道:“吾兒近日所做所爲玲兒都一、一告訴老身了。老身很欣慰,先帝有子如你,他在天有靈也該滿足了。如今你長大了,這個國家是你的,你就要擔起這個擔子。你只管去做你想做的事吧,老身只會支持你,如果那楊洪敢哄瞞於你,你告之老身,老身自會給你做主。資格再老也是臣子,就當守臣子的本份。吾兒你私自出宮老身不反對,不過要多帶待衛,萬事安全第一。”
太后在講這些話時慈愛之情溢於言表。讓我深受感動。說道:“孩兒謝過母后關愛,朗朗晴空之下孩兒不會有事的,母后儘可放心。”說完後我辭別太后出了慈寧宮。
晚上自然住在齊福宮裡,玲兒聽說我明日要私自出宮,也不放心,在我再三保證沒事後她才滿懷心事的睡了。我也感到一陣疲倦襲來,同樣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