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桌前,一號至十號主管分座次分兩排坐好,這纔看到已經穿戴整齊的劉興華從裡面房間出來。
兩排人馬齊刷刷的起立站好,高喊:“劉總晚上好!”
劉興華示意大家坐下,然後用低沉的聲音說:“我們公司自成立以來,在大家的努力下,隊伍不斷的壯大和業務成倍的增長,一路走來順風順水,從沒有人敢正面跟我們起衝突,”
他頓了一下,掃視了一眼大家,提高了嗓門:“就在今天,這個平衡被打破了,我的同學,也是我的老鄉,還是我從小的對手,陳斌,斌子,向我們宣戰了!”
劉興華:“他今天打了我們的伏擊,這算不上什麼本事,有本事我們擺到臺子上真刀實槍的幹,這種躲在暗處的勾當算什麼本事。我今天召集大家來,也是通知你們,這個仇,本是是我和陳斌之間私仇舊恨,今天的這個事兒,性質變了,變成了我們全體兄弟的公敵!”
他繼續說:“從今天起,我們所有的業務都要嚴格保密,特別要防備跟陳斌和狗剩子有關聯的人,不要主動招惹他們,遇到非動手不可的時候一定不能退縮,拼死也要跟他們打到底。我不希望再看到今天的情形發生,如果是你們哪個隊再有類似事情發生,手下開除,主管降一級處理!大家聽明白沒有?”
十個主管齊聲喊:“報告劉總,聽明白了!”
劉興華:“聽明白就好,我說了,現在陳斌是我們所有的公敵,他的家人朋友我們可以防着,但是不能動他們,這也是鐵規,不能觸犯!如有違規,一樣處置!”
的確,這是他和陳斌之間的恩怨,如果溯根,他們都是從中原遷來的鄉親,他不願背罵名!
上一代,上上一代,都是當親戚走動的,他雖不走正道,卻孝順,動了陳斌家人,也就是動了自己的家人,所以才下了這麼一條鐵規。
俗話說,兔子急了都會咬人,至於以後劉興華會不會自己破壞這條鐵規,也不是沒有可能,關鍵是陳斌是不是把他趕盡殺絕,如果殺的他無路可走,估計什麼鐵規都會失去意義,當然這是後話。
至少現在,他還是想跟他明刀明槍的幹,因爲他沒看到陳斌的戰鬥力,今天的失敗歸罪於手下貪生怕死和來自陳斌的偷襲。
畢竟幾百號人組成的訓練有素的隊伍,還怕他一個退伍兵?
會議結束,一號主管和三號主管去善後他們的傷員,其他的主管回房間休息。
陳斌和狗剩子幫明輝把那堆廢鐵拉回去歸置好,已經快凌晨了,他仍然沒回去睡,跟狗剩子擠在一起眯了一會兒。
早上被蘭子的聲音叫醒了。
蘭子到他家找他,伯母說昨天和狗剩子出去就沒回來,她就找到這裡來了。
蘭子急急火火的跑到屋裡,看他倆都睡在大炕上,就喊他們起來,陪她去城裡。
狗剩子揉着眼睛說:“車子在明輝那裡修呢,就一個摩托車,現在天都涼了,跑一趟還不凍壞了?”
蘭子:“那就讓斌子哥騎摩托車帶我,我正好給他買幾件衣服。”
陳斌也醒了,爬起來到外邊水管那裡漱口洗臉。
洗好進屋陳斌跟狗剩子說:“你去看看明輝那裡給修了沒有,還是我們一起去,正好我要去組織部門交檔案轉組織關係。好多年不回來了,路怕是都不認識了。”
狗剩子:“是的,政府好多部門都搬開發區了,你是不認識。”
說完套個外套騎上摩托車到修理廠。
蘭子:“斌子哥,你眼睛都是紅的,沒睡好吧?”
陳斌:“昨天下午睡了一下午呢,就是晚上沒睡多少,不過還好,洗把冷水,好多了。”
蘭子:“早知道我不叫你們了,讓你多睡會兒。”
陳斌:“你不叫我也得起來,組織手續不能長時間在個人手裡放着,要及時上交,今天正好是週一。”
蘭子心疼的看着陳斌,把陳斌看的都不好意思了。
外邊傳來車子的聲音,陳斌從窗子裡往外看,是狗剩子開車進了院子,他這一回來,正好化解了兩人的尷尬。
這時狗剩子進屋,跟陳斌說:“還真讓你猜到了,明輝說你剛回來肯定用車多,加班給我們修了。”
陳斌:“那正好,你拉上我們,先回我家換換衣服,拿上我的包,咱們就走。”
到城裡有二十多公里山路,還都是坑坑窪窪的沙石路,可難走了。
這又讓陳斌想起來了昨天的那場人爲車禍,想着如果他們不出現會是什麼結果。
陳斌想,照着一開始那陣勢,沒個幾萬下不來。
幾萬塊放到劉興華那裡可能不算什麼,如果讓大貨車拿出來,估計得傾家蕩產!
陳斌想想都不寒而慄!
這幫人太惡毒了。
他們先發制人,一頓皮肉之苦讓人徹底打消反抗的念頭,然後獅子大開口,讓你傾其所有!一環扣一環,只能按他們的步驟執行。
在這之前,他們害了不少人。
想想那些被他們害過的人,估計這輩子都不敢走這條路了。
在簡國的時候,他們去一個村莊解救人質,人質是一個歐洲自由行的男性,被反政府武裝分子劫持,向對方政府要100萬美金的贖金,簡國是個貧窮國家,100萬幾乎是他們國家半年的生產總值。武裝分子張口要這麼多,對方政府不想出。簡國也不能讓武裝分子得逞,如果得逞,得換回多少重型武器?那樣對政府的威脅瞬間上升好幾個檔次!一方面對方政府委託簡國政府協調,簡國自己沒有能力解決,這些年光顧內訌了,有點軍事力量也起不到什麼作用,只好委託陳斌所在的軍事小組去解決這個事兒。
陳斌和他的小分隊接到命令,化妝成當地人的樣子分散埋伏在人質囚禁附近。陳斌一個人接近囚禁地,他們幾個掩護。
陳斌裝扮成一個油漆工,假裝找不到需要刷油漆的房子,拿着油漆桶接近目標地點。
人質被囚禁在熱帶雨林深處的一個小木屋裡,這個用木板搭建的木屋像個牢籠,四周都釘得死死的,只有一扇木門可以打開,吃喝拉撒全在木房子裡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