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暢,你真的不怨娘,真的原諒娘了?!”
飯後,王氏還是有些擔心地問道。
夏和暢拉着她的手,“自然,您是我的娘,我會這輩子好好孝順您的!”
“那你爹呢?!”王氏小心翼翼地問道。
夏和暢沉默了,隨後看着王氏的神清,“你就如此認定那個男人?”
“和暢,他是我夫君,出嫁從夫!而且,現在你爹真的變了,再也不會像曾在的樣子了!”王氏十分真誠地道。
夏和暢嘆了口氣,“那娘您的意思是什麼?!”
“娘想咱們家人都不在鬧彆扭了,和和氣氣地過一輩子。”王氏道。
“那若夏韞再次像當初那樣拋棄你,你該如何?”
王氏認真地搖頭,“不會的!你爹真的變了,和暢你若不信,大可去見見!”
“那麼娘……”
夏和暢看着王氏,嘆息了一聲,“咱們打個賭吧!”
“賭?!什麼賭?”
“賭你若再夏韞的身上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他會想以前一樣甚至更甚地拋棄你!”
王氏看着夏和暢的眼睛,許久才道,“那你想要娘做什麼?!”
“您什麼都不用做。”
說着,夏和暢就喚道,“元寶,備馬車!”
“少爺,都這麼晚了,去哪兒啊?!”
“送王氏回去!”
元寶被夏和暢的樣子嚇到了,這剛剛纔和和氣氣地吃飯,怎麼忽然間就變了副模樣?!還稱呼“王氏”?!
“少爺……”
夏和暢看着元寶道,“聽不懂我說的話?!”
“元寶這就去辦。”
元寶說完,急忙讓人牽來馬車。
王氏也被夏和暢的樣子嚇到了,她輕聲喚了一聲和暢卻沒有見夏和暢迴應。兩人在馬車上也極爲的氣氛凝重。
……
夏韞府中。
夏韞聽到王氏把夏和暢帶回來了,這高興地急忙衝去前廳。
“夫人,和暢,你們回來啦!”夏韞見兩人,十分的高興。
夏和暢冷冷地哼了一聲,“本侯今日親自送王氏回來,就是爲了警告你,以後最後不要讓這個女人打擾本侯的清淨!”
夏韞原本在嘴角的笑容瞬間凝固。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不是王氏把夏和暢勸回來了?!怎麼會這樣?!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夏韞一臉慈父的模樣,“和暢,你怎麼了?!是不是你母親哪兒惹你生氣了?!”
“這話可不要亂講!”夏和暢冷冷地道,“我乃聖上親封的曲蘭鎮鄉侯,現在首輔大人和聖上都十分看重我,怎麼因爲一個經商的母親,讓人知道我是賤商之家,貶低了自己的名聲!”
夏韞沒想到居然是夏和暢嫌棄王氏的出生,急忙道,“和暢,爲父以後一定好好管好這你母親,但爲父當年也是探花出生,咱們家怎會是賤商之家!”
夏侯爺笑了笑,“父親大人這就對了!本侯可是要日後可是仕途十分明朗的,這要是在這兒出了一點岔子那可不好了!”
“你說的對!”夏韞應和着。
“最近啊,我也想讓王家人從我府上滾出去,這死皮賴臉地在家中我看了就生厭。還讓其他達官貴人笑話了!”
夏韞看準時機,道,“和暢你終於開悟了,這王家的人就是癩皮狗!這樣,你明天就把他們趕走,對了,還有那鋪子和作坊,切不能讓他們得了便宜去!”
夏和暢一臉難爲,“這樣不好吧!王家比較是王氏的後家,也是親戚,您和王氏如此恩愛,兒子再爲仕途考慮怎可如此不厚道!”
“什麼親戚,不就是一羣賤民!”夏韞道。
不管怎麼樣,這雖然現在還未得到鋪子和作坊,但是把王家趕走還是恨到程度地接近他的目標。
“那本侯就先回去了,從今天開始,她便不是我的母親了。以後別讓本侯看到王氏這讓人生厭的臉。”
說完,夏和暢便直接離開了。
見夏和暢離開後,夏韞纔對王氏道,“你怎麼搞得?!以前不是很會紅夏和暢開心嗎?!”
“夫君,和暢要是和我斷絕關係,你還會如此厚待我嗎?!”王氏也知道,當初夏韞來求和也或多或少是因爲夏和暢的飛黃騰達。
夏韞有些厭煩地看着王氏,完全沒有白天的寵溺,“你不能幫我哄夏和暢,留着你還有什麼用?!”
王氏在夏和暢之前故意說出那些話的時候,腦中無數畫面的想象可能性,但是在這一刻來臨的時候,她依舊有些不願意相信。
“夏韞,我想問你,這麼多年,你可有過幾分鐘意過我?”
“鐘意你?!”夏韞嫌棄地打量了她全身上下,“年齡比我大,渾身上下散發着庸俗和銅臭味還大字不識一個,你這種人本侯會喜歡?!”
王氏眼淚默默地從眼中流出,“那當年呢?!我知道我現在年老色衰,當年你誇我漂亮、聰明、還……”
“王氏,你也不照照鏡子,就你這樣還漂亮?!當年我在你們家忍辱偷生,若不如此做,怎麼能過上像樣的日子!”
王氏激動地捂住自己的胸口,難受的要窒息了,“忍辱偷生?!我爹看你是個人才,這纔在你最落魄的時候幫助你,雖然當年你是上門女婿,但是卻沒有讓你受半點委屈,你怎可如此沒有良心!”
啪……
夏韞狠狠地打了王氏一個巴掌,“本侯也是你敢隨意教訓的?!現在就從本侯的府邸離開!實話跟你說了吧,本來哄着你是爲了討好夏和暢,可沒想到這小子果然是本侯的種!這性情和本侯簡直同出一轍,知道費盡心思地往上爬,知道你們王家就是一個絆腳石!”
王氏笑了笑,“你可知,你來向我求和的時候,我就猜到你是假意的。”
夏韞有些不耐煩,只希望極快地處理眼前這個“垃圾”。
“可是,我卻努力的騙自己,我這輩子的夢想就是能和你和和暢,咱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而當夢想擺在眼前,我願意試一試。這段日子,不管怎麼樣,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候,也是你這輩子對我最好的時候。比當初我們談婚論嫁的時候還要好……”王氏抽泣着。
夏韞怒道,“別再這兒哭哭啼啼的,晦氣!來人啊,把這女人給我趕出去!”
說完,夏韞就直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