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家道中落後,她的日子一直都不是特別的好過,爹孃因爲生意失敗,一連生病了幾月,將府裡的銀子都花的精光,下人們也逐漸的離開了。
沒有辦法,她只好去織布廠織布,可是因爲織布房的老闆曾經與一位富商都向爹購買一塊土地,雖然那位織布廠的老闆是先和爹簽好了地契,但是那又怎麼樣?
那位富商出的銀子可是他出的幾倍,爹最終將土地租給了出價高的那名富商,這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可是沒想到那織布房的老闆居然在他們府裡大鬧一番,還在縣裡大肆宣揚,說是他們的錯,於是爹就派人去將他打了一頓,後來他還是在別人那裡租到了地,開了一家織布房。
她現在先纔不知道這家租房就是他開的,織了幾月,都沒有拿到一丁點工錢,她與織布廠的人爭論過後,才知道原來織布房是他開的。
那個人還聲稱自己若是嫁給他的話,就可以不計前嫌,還給她三倍的工錢。
可是這又怎麼可能?他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爹在那個縣的人脈並不太好,跟縣公的關係也很差,所以她告到了衙門,也沒有人幫她,所以那幾個月的工錢就這樣沒了。
直到前段時間爹孃讓她前來投靠她的姑姑,姑姑拿錢將爹孃的病給治好,並且又拿錢給她,還有爹孃,他們一家人這才又過上了富人家的日子。
可現在這富人家的日子過得還沒多長時間,她的姑姑就死了,鍾離家就要被派去南蠻之地,她前來投靠的這堂姐根本就一點用處都沒有了。
等到銀子花盡,她不是又要過回從前的日子嗎?
這絕對不行!現在那個織布房的老闆勢力已經逐漸變得強大起來,若是回到那裡的話,他們一家人一定會被他報復。
她可不想嫁給那個已經年過半百的人!
也不想失去這富人家的生活!
蘭溪兒這樣想着,將指甲狠狠的插進肉裡,鮮血順着手心流了下來。
鍾離瑤菁見着她的手心出了血,急忙將手裡面的絲帕給遞了過去,有些焦急的出聲問道:“妹妹,你這是怎麼了?看看,這手心都被掐出血了,肯定很痛吧!快擦擦,接着姐姐幫你包紮一下。”
鍾離瑤菁對眼神裡面滿是關心,說完以後,見蘭溪兒沒有任何的動作,也沒有回答她的話,直接就從自己的衣襬上扯下了一塊布,把她的手給拉了過來。
爲了她以後的日子,所以她這位堂姐一定不能跟鍾離家一起被調往去南蠻之地。
可是能有什麼辦法呢?
蘭溪兒眼神裡面閃過一絲疑惑,接着好似想到了什麼,脣角揚起一個小小的弧度,她自己被鍾離瑤菁包紮着的手,搖了搖頭,笑着開口說道:“姐姐,你不用擔心,我只不過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所以心生怒氣,這纔將自己的手給掐出了血。
多謝姐姐關心了。”
鍾離瑤菁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蘭溪兒突然出聲道:“想必姐姐是一點也不想前往南蠻之地吧,妹妹可有個辦法,能夠讓姐姐不前往南蠻之地,並且姐姐的身份還會提高好幾個等次。”
話音落下,蘭溪兒將手輕輕的收
了回來,拿起桌子上一杯已經冷卻了的茶,抿了一口。
鍾離瑤菁聽着她所說的話,眼神裡面滿是興奮,她激動的拿起了她那隻受了傷的手,大聲的喊道:“真的嗎?是什麼辦法?妹妹你快點說!”
“嘶……”
蘭溪兒有些吃痛的輕呼道,鍾離瑤菁有些不好意思的將手給收了回來,接着輕聲的說道:“妹妹,剛纔姐姐也是太興奮了,所以一時沒有注意分寸,將你受了傷的手掐痛了,實在是抱歉。”
鍾離瑤菁望着她雙眼放光,蘭溪兒擺了擺手,示意沒事,接着開口說道:“鍾離瑾就是因爲身爲定國候妃,所以纔不用與鍾離家的人一起前往南蠻之地。
姐姐,你想想,如果你也嫁給了定國侯,你不就也不用前往南蠻之地了嗎?”
蘭溪兒脣角的笑容一直沒有消散,說完了這一番話以後,笑容還更盛了一些。
鍾離瑤菁若嫁給了定國侯,那麼她身爲她的堂妹便也是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聽說定國侯不僅年紀輕輕,樣貌上乘,在朝中也是有權有勢,府下商號遍佈全國。
等到鍾離瑤菁嫁過去以後,她們二人便聯手將鍾離瑾給殺害。
她對自己的樣貌可是極爲有信心,等到那個時候,她出現在定國侯面前,讓他驚豔一番,定國侯妃的位置可就是她的了。
至於鍾離瑤菁,也就只能是個側妃了,若是不招惹到自己的話,她會讓她安好的過完這一生。
可若是惹到自己了的話,她可不會顧忌那姐妹之情,定會毫不留情的將她給殺害。
“這怎麼可以?我鍾離瑤菁哪裡不如那個女人!憑什麼那個女人是個正妃,而我只能做個妾?
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鍾離瑤菁聽完了蘭溪兒所說的這一番話,快速的站起身來,憤怒的說道,臉色十分的不好。
蘭溪兒聽着她所說的話,不禁在心中冷笑,這女人還真的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她也不想想,如果她真的有鍾離瑾好的話,那爲什麼定國侯娶的是鍾離瑾而不是她。
縱然心中是這麼想的,但是蘭溪兒還是擺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出聲說道:“姐姐當然樣樣都比那個女人好,所以只要姐姐嫁給了定國侯,那主母的位置遲早都是姐姐的。
姐姐難道對自己沒有信心嗎?”
蘭溪兒一字一句的說道,加重了最後一句的語氣。
鍾離瑤菁還沒有開口說話,蘭溪兒又再次開口說道:“姐姐又不是不知道定國侯是多麼好的一名男子,不僅樣貌上城,在朝中也是有權有勢,府下商號遍佈全國。
姐姐難道就一點都不心動嗎?
妹妹倒是覺得定國候以前雖見過姐姐,但是卻不瞭解姐姐的好,又或許是那個女人在定國侯的耳邊說了許多姐姐的壞話。
不然憑姐姐的樣貌才學,定國侯又怎麼會娶了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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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溪兒說完了這一番話以後,站起身來,走到了鍾離瑤菁的身旁,揮了揮手示意站在周圍的丫鬟都退下去。
鍾離瑤菁點了點頭,丫鬟們全部都退了下去,屋
子裡面就只剩下她們兩人。
“對,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因爲那個女人在定國侯的耳邊說了我的壞話,所以定國侯纔不喜歡我的。
那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在定國侯心中的印象已經變得十分不好了。
再加上過幾日就要前往南蠻之地了,要在這幾天之內讓定國侯主動娶我回府,可能性倒是不大。
不知妹妹有什麼好辦法助姐姐一臂之力?”
鍾離瑤菁莞爾一笑,美目緊緊的盯着蘭溪兒,對她出聲問道。
“辦法妹妹早就想好了,不如姐姐就舉辦一個送別的宴會,將定國侯還有鍾離瑾請到府中,接着在定國侯的酒裡面下點春藥,再讓下人前去通報,說是鍾離瑾找他,接着將他帶去一個房間。
接着姐姐再去房間裡面找定國候,定國侯被下了藥,一定會以爲姐姐就是鍾離瑾,到時候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定國侯不娶姐姐也是不行的。
姐姐到時候不僅可以不前往南蠻之地,還可以嫁給定國侯,至於那主母之位妹妹也會幫姐姐奪到的!”
蘭溪兒一口氣說完了這一大番的話,她知道只要這個計劃成功了,那她以後可就天天都是錦衣玉食了。
鍾離瑤菁沉思了一會兒便點了點頭,這個計劃倒是十分的不錯。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脣角都揚起了一抹燦爛的笑容。
而此刻另一邊已經離開了鍾離府的青兒,緊緊的攥着手裡面的金子,眼神裡面是滿滿的喜悅。
她走進了一家酒樓,點了一大堆的美食,可是就在吃完結賬的時候卻發現那錠金子其實是個假的。
店小二讓人狠狠地打了青兒一頓,接着把青兒的衣物還有一些她僅有的碎銀子全部都收走了。青兒就坐在酒樓的門口,眼神裡面是滿滿的怨恨,鍾離瑤菁!都是她,她給自己了一錠假的金子,所以才害自己被打了,才害得自己變成這樣!
越想心中越發的憤恨,青兒的從地上快速的爬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衣裙,眼神裡面閃過一絲陰狠。
鍾離瑤菁真是一個愚蠢的女人,她之所以不重用自己的原因就是因爲自己太過聰明,她孃親許多的計劃可都是她幫忙出的。
既然她不讓自己好過,那自己也不會放過她!
青兒很快便離開了酒樓門口,來到了鍾離家。
“到時候我們就故意將她的衣服給弄溼,趁她下去換衣服的時間,我們就派人去通報定國侯。”
蘭溪兒陰笑着說道,揮了揮手裡面的兩個白色瓷瓶。
“這是?”
鍾離瑤菁有些疑惑的出聲問道。
“這兩瓶都是春藥,有一瓶是最猛的,就讓那個女人好好的享受吧。”
話音落下,蘭溪兒大笑了幾聲,兩人的臉上都掛着得意的神情,可是卻都沒有發現門外的那一個身影。
青兒本來是潛進府裡將鍾離瑤菁的金銀首飾全部拿走,可是卻沒想到竟發現了這麼大的一個秘密。
鍾離瑤菁居然想要害定國侯妃,想必若是她將聽到的這個消息告訴定國侯妃,一定會拿到更多的錢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