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流雲很是憤憤不平,心想這鐘離瑤菁真是會高攀,這下三人聯手合作了,只怕鍾離瑾會更加的危險。
“百里兄,眼下我們該如何是好?”南宮流雲擡眼望向一邊的百里弈道。
百里弈沉吟了片刻說:“你立即派人去打探打探,宜妃和南宮流溪他們是否對大禹治水的寶庫有所興趣。”
南宮流雲點了點頭,讓無影繼續監視着鍾離瑤菁,而自己則是另外派人去暗暗的窺視着宜妃和南宮流溪。
做完這些事情後,南宮流雲看到百里弈正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思慮着。
心想着他可能會想到什麼好法子吧,於是就沒再打擾他,靜靜的等待着。
大半天過去了,這時候南宮流雲派去給南宮流溪和宜妃監視的人回來了。
那人跪在地上覆命道:“回主子,屬下已經打探到了。”
南宮流雲有些激動道:“快些道來!”
“屬下秘密的偷聽到了宜妃和南宮流溪的對話,他們表示對大禹治水的寶庫很感興趣。”南宮流雲的屬下一字一句道。
南宮流雲大悅,這麼說來,那肯定是有轉機了。
於是他轉頭對百里弈說:“南宮流溪和宜妃已經蠢蠢欲動了,我們要不要採取一些行動?”
“你派人潛進宜妃與南宮流溪的勢力中。”百里弈思慮着說。
南宮流雲不解,於是詢問:“這有什麼關聯嗎?”
百里弈起身,細細道來:“現東漠國已不如當年一般華盛,時局已然不穩了,這時候派眼線介入,必定能夠撈取一些好處,皇帝已老,東漠也就四皇子殿下與南宮流溪二位皇子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百里弈眼神示意了南宮流雲。
他不解,這有什麼奧妙嗎?
百里弈自認爲自己的話說的已經很清楚了。
南宮流雲想了想,才恍然大悟,百里兄這是要他與南宮流溪爭皇位啊!
眼下時局不穩,父皇已年老色衰,東漠也就只剩他二位皇子了,此時不爭皇位更待何時。
如果皇位落入了南宮流溪的手裡,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所以百里兄纔會讓他派眼線介入宜妃和南宮流溪的勢力之中啊。
“明白了,多謝百里兄的提點!”南宮流雲拱了拱手道。
百里弈點頭。
這廂,宜妃也感受到了時局不穩,所以便和南宮流溪商討着太子之位。
宜妃淡淡的喝着茶,南宮流溪不解母親爲什麼要將他叫過來。
“溪兒,你可知母親今日爲何要將你叫過來?”宜妃放下杯茶道。
“母親是有什麼事情要交待溪兒嗎?”南宮流溪有些不安,以爲自己做了什麼事情,母親要訓誡他。
宜妃笑着搖了搖頭道:“現已時局不穩,你若是一直停在原地,這太子之位終究是會拱手相讓給他人的。”
說完,南宮流溪的眼睛亮了亮。
原來母親是想讓他爭奪太子之位了。
“母親說的極是,可溪兒有心卻無力,單憑溪兒一人是絕對不可能坐到那太子之位的。”南宮流溪回答道。
“誰說你是一個人啊?”宜妃淡淡的笑着。
南宮流溪立刻開懷道:“我自知母親是會幫溪兒的。”
宜妃笑眯眯的說
:“只要你能夠聽母親的話,這太子之位,母親無論如何都會把你送上去的。任何一個人也別想阻攔我的溪兒。”
南宮流溪大喜,忙謝過了宜妃。
宜妃喝着茶,笑着點了點頭。
她的溪兒,有勇有謀,不是任何一個人能比的,他不坐太子之位,還有何人?
自然是自家的孩兒最爲優秀的,至於那個南宮流雲,她一定會找個機會徹底的剷除了,不會讓他妨礙溪兒的。
一時間,南宮流雲和南宮流溪紛紛爭奪着太子之位。
宜妃爲了幫自己的孩兒南宮流溪順利奪得太子之位,於是便拉攏了朝廷的大臣。
南宮流雲安插的眼線,回來同他說了這事。
他覺得很是鄙夷,也只有宜妃可以做的出這樣的事情。
但是他南宮流雲不屑。
“這個宜妃,真是狡詐至極。”南宮流雲冷哼着,對百里弈道。
百里弈說:“如今宜妃拉攏羣臣,四皇子殿下的奪太子之位也要抓緊些了。”
南宮流雲說:“百里兄放心,不會讓你失望的。”
這廂宜妃和南宮流溪紛紛將朝堂的大臣請到了府裡,用上等的茶葉和糕點,賜座。
幾位大臣面面相覷,只收到了通知說讓他們過來,卻不知這三皇子殿下和這宜妃算計的是什麼。
“衆位也都是些老臣了。”宜妃示意他們喝茶。
幾位大臣不說話,等待着宜妃再次開口。
“所以我也就開門見山了。”宜妃收了笑容,淡淡道。
“王妃有話直說便是。”大臣們尋思着道。
“現朝局不穩,我想各位應該知道誰纔是最好的靠山。”宜妃逼迫着大臣們。
大臣們心中也知道,皇帝已經老了,快不行了。這太子之位一定要選出來的,無非就是南宮流溪和南宮流雲裡面挑。
如今宜妃把他們叫過來,意思就是想讓他們爲之所用。
幾位大臣商量了商量,覺得還是南宮流溪比較容易輔佐。
宜妃知道大臣們都是聰明人,也不好把話說的太明瞭,只靜靜的等待着他們的商討。
許久,大臣們紛紛決定可以答應。
於是宜妃便成功的拉攏了幾位朝堂大臣。
她嘴角的笑容嫵媚的笑着,這下,自己的溪兒太子之位是戳手可得了。
如果能有這幾位大臣在朝堂上說上幾句話,這太子之位就一定會是南宮流溪的了。
這時,忽然東漠國的南部發生了大水,許多的百姓民不聊生,流離失所。
這讓皇帝非常的頭疼,於是便把南宮流溪和南宮流雲還有一些大臣們叫了過來商討商討這件事,該怎麼去處理。
來到宮內,南宮流雲與南宮流溪互相瞪了對方一眼。
“兒臣叩見皇上。”“兒臣叩見皇上。”“微臣叩見皇上。”
兩位皇子和衆位大臣們紛紛行禮。
“都免禮了吧。想必你們都聽說了,近日東漠南部出了水患,朕頭疼不已,所以便將你們召過來商討商討。”皇帝摸着花白的鬍子,眼睛冒着亮光看着臺下的衆人。
一時間大臣們面面相覷。
其中被宜王妃拉攏的幾個大臣紛紛站出來說:“這次水患嚴重,必須派一人前去打理前線。”
“哦?確實,朕也有這個想法,不知衆位大臣的意見如何啊?”皇帝看着底下的大臣。
南宮流溪低頭,有些不願意。
南宮流雲則是看着眼前,面無表情。
大臣們紛紛舉薦南宮流溪。
該死的。南宮流溪默默心道。
他纔不要去那裡,那裡都是疫病,條件也不好,怎麼去啊。
“既然如此,那流溪,你可有異義啊。”皇帝看着南宮流溪,心中本抱着一絲希望的,認爲大臣們都推舉他了,一定會表現的不錯的。
但是,南宮流溪面露難色的站出來說:“回,回父皇,兒臣,不,不願。”
皇上震驚,大臣們也都震驚不已。
南宮流雲冷哼了一聲。
“你爲什麼不願意!”皇帝龍顏大怒。
南宮流溪支支吾吾的好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想必是三哥嫌棄那裡條件太差,也有疫病,所以便不想去吧。”南宮流雲說了出來。
南宮流溪聽了立刻生氣道:“你胡說!”
皇帝立刻反問他爲什麼不願意。
他左右遲疑着就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皇帝大怒,這時候南宮流雲站出來道:“父皇,兒臣可以去。”
皇上點了點頭,很是滿意的看着他。
推舉南宮流溪的大臣們心中也很不樂意,奈何三皇子竟然是這種貪生怕死的。
於是皇帝喜悅的給南宮流雲交代了一些事情後,就散朝了。
退了朝之後,大臣們紛紛去向宜妃告狀。
這時候南宮流溪回來了,見到宜妃冷着個臉,便有些訕汕。
“今日朝堂之上,大臣們都推舉你去南部,你爲什麼拒絕了。”宜妃的聲音冷冷的,南宮流溪支支吾吾的。
“快說!”宜妃顯然沒有了耐性,不知道自己的溪兒怎麼變得這樣吞吞吐吐的,一點大男子的氣概都沒有,難免有些生氣至極。
南宮流溪就把心中的所想都說了出來,宜妃聽完就立刻勃然大怒。
“你堂堂一個三皇子,竟然會嫌東嫌西的,你這樣坐上了太子之位怎麼治國?”宜妃惱怒不已,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出什麼話來。
南宮流溪叫了好幾聲母親,宜妃都置之不理。
她已經千方百計的給溪兒找大臣拉攏,推舉他,結果他就這麼的拒絕了!
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宜妃氣的不想理會南宮流溪。
但到底是自己的兒子,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南宮流雲到南部解決事情,這樣下來,皇上一定會更加的信任南宮流雲的,到時候自己的溪兒就沒有機會了。
這個太子之位,她無論如何豁出去都要替南宮流溪拿上。
如果是南宮流雲坐了上去,那他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宜王妃強穩住自己的心神。
“罷了,罷了。”她淡淡道。
南宮流溪立刻喜悅起來說:“母后您原諒我了?”
宜妃點了點頭道:“誰讓你是我的兒子呢。”
宜妃是不會讓南宮流雲平安去到東漠南部的,她必須要讓南宮流雲知難而退。
於是她便把這個想法告訴了南宮流溪,讓他派人在南宮流雲的必經之路上動動手腳,阻礙他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