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嫂,真的好福氣,馬上就能爲杜家添長孫,我們以後都是姐妹,我敬你一杯!”家宴的氣氛很是融洽,但是沈靈玉怕是受夠了正對面喜兒夫婦的秀恩愛,便端起酒杯來敬酒。而她那句長孫,讓在場的另外兩名杜家媳婦臉色爲之難堪了起來。
喜兒有些詫異沈靈玉的突然敬酒,不過現在的她早已不懼怕這些,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說道:“那就多謝表妹祝福了,不過你錯說了,我們是表姑嫂,不是姐妹倒是可以勝似姐妹,我不便喝酒,便以茶代酒了!”說着毫不猶豫的幹了。
沈靈玉很想當場就說自己和杜辰逸的婚事,只是衣角被四姨太扯了那麼幾下便冷靜了下來,笑着將手中的酒也給幹了。看着喜兒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她心中不高興極了,那本該是自己的位置。現在被一個鄉下丫頭霸佔不說,連刺激她幾句都不能。
當然沈靈玉腦子沒有壞掉,非要在這種闔家歡樂的美好氛圍中去,找喜兒麻煩。那不是給喜兒找麻煩,那是給自己找不自在。不過她沒有想到她這邊想消停了,有人卻不想消停了。
“表妹說的的確不對,這肚子都沒大起來,誰能知道是男是女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是的東西!”張雲霞這話一出,原本和樂的氣氛一下子就蕩然無存。
大少爺杜辰安連忙拉拉張雲霞的袖子,小聲的對她說:“適可而止!”張雲霞拉扯會自己的袖子不想理會。便見到自己的公公面色不善的看着自己。頓時她不敢再折騰什麼了!乖乖的閉上嘴不說什麼!
要說張雲霞在杜家唯一怕的還是自己這個公公,雖說杜家在生意上需要張家的扶持,自己的德行要是讓自己的公公告到張家,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再說張雲霞知道,自己的丈夫唯一怕的也就是他爹,到時公公一聲令下讓杜辰安休了自己。杜辰安那個聳包怕是不敢不從!
喜兒將張雲霞不在多說什麼,自然將要出口回擊的話嚥了回去,反而一臉委屈的看着自己的公婆。杜辰逸則在邊上小聲的安慰着要哭的喜兒。
氣氛頓時降到冰點。此時能不能將張雲霞休出去的怕是這老夫人和大太太穆錦瑜了。一個氣她破壞氣氛。不會挑時候說那些話!一個氣她詛咒自己的孫子輩。
而杜老爺則狠狠地瞪了下大少爺杜辰安,嚴厲的說道:“辰安!女人是要寵!但是規矩不能廢!以後誰敢咒我,傷我子孫,我定不輕饒!”
所有人都唯唯諾諾的應到。張雲霞心有不甘,但是也不敢再造次。而沈靈玉張雲霞這個合作伙伴,注意到杜老爺在看向自己時,眼神中也刺出駭人的光芒。
她心中不免爲自己這個豬一樣的隊友張雲霞,心中罵個不停,你說你要和陸福喜鬥,你就鬥唄!還拉我下水!
一時間誰也不說話,只有癡傻的糖粒子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愉快的吃着她的飯菜!
“三少奶奶,我要吃糖醋排骨!”糖粒子的聲音特別的大聲!在沒有說話的飯桌上顯得格外的明顯!喜兒想要起身幫她夾!但是杜辰逸桌底下壓了壓她的雙腿不讓她起身。
喜兒頓時不敢動了,好在邊上的丫頭還算有眼色,上前來給糖粒子夾了塊糖醋排骨!糖粒子彷彿沒有感受到任何的不好氛圍,依然不滿的喊着:“我還要!我還要!”
那丫頭硬着頭皮又給她夾了好幾塊!這頓飯就要變成看糖粒子吃排骨了!二少奶奶趙月娥突然磕磕絆絆的說道:“爹……爹……嗯”
見杜老爺看向自己,趙月娥硬着頭皮說了下去:“爹,不知道相公近來在商行表現如何?可有讓爹操心的地方!”
趙月娥一股腦的說完後,自己都覺得鬆了口氣。這氣氛太壓抑了,現在只希望老夫人不要怪自己沒規矩了。
不想擡頭望向老夫人時,發現她給自己一個讚許的眼神。三姨太這是也開口說道:“是啊,老爺,之前都聽你說軒兒生活上都不錯。還不知道他在商行有沒有給老爺您,添麻煩!這孩子,腦子一直不如大少爺和三少爺!”
說道自己的二兒子杜寒軒,杜老爺立刻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這孩子,總算是開了竅!許是他大哥和三弟的事,刺激他向上了。到時做生意的好料子!”
“哦!寒軒在商行幫了你不少忙?”老夫人自然高興杜老爺高興的模樣,便配合着將話題朝杜二少爺杜寒軒身上引。
“可不是!不是和你們說過商行接了個大買賣!都抵了商行之前半年的收益嗎?”杜老爺買了個關子說道。
“難道和軒兒有關?”三姨太兩眼發光的看着杜老爺,沒有比兒子出息更讓她高興了。
“可不是,這買賣可是寒軒找來的!本來那洋人都不打算找我們這種商行,要找洋行接單子,誰知寒軒任是跑去從對手那裡打聽來低價,然後在把這買賣給搶到手了!”杜老爺說的簡單,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這其中的門道,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這杜二少爺能夠從洋人的老合作伙伴手中搶到生意,自然不是件簡單的事情。首先價格低不一定能得到這筆買賣,能不能得到洋人的信任纔是關鍵!
杜辰逸爲二哥高興的同時,心中不免狐疑到,二哥那麼一個老實木訥的人,這次竟然辦的這麼漂亮,真的是突然的開竅!
而杜大少爺杜辰安,卻高興不起來!從小到大,他們家的家規就是嫡庶有別,這杜家的財產主要是自己和杜辰逸分的。而杜寒軒一個庶子,連名字都不能冠以族譜的排字辰字,註定得不到重用他竟然在自己和杜辰逸一病一傷的情況下,大放光彩!這讓他怎麼接受的了!
他眼中閃過一陣陰霾!他心中懷疑杜寒軒就是一個有心計的,一直以來故意假裝老實木訥,現在終於讓他找到機會了,就大放異彩的,要奪家產!想到這心中不免對杜寒軒怨恨了起來。恨不能去撕碎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