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斯內普番外二

[HP]好久不見,教授

新學期開始以後,斯內普發現小姑娘在看自己的時候,眼睛裡少了以往那些純粹的好奇和探究,多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但那些新的東西,斯內普下意識的選擇了忽略,他不願相信也不能相信小姑娘會是真的喜歡上了他。

斯內普跟自己說,西弗勒斯,你只是一個油膩膩的老蝙蝠,刻薄,惡毒還偏心,不是應該所有人都這麼認爲的嗎?你看你活的這些年,有多少人喜歡過你?連你自己的父親……自己的父親都是厭棄你的,他說你是個怪物。只有母親愛過你而已,可是母親,最愛的也是父親,爲了父親,她有時候也是會痛恨你的存在的,這些,你都忘記了嗎?

西弗勒斯,你要記得,唯一無條件對你好過的人只有莉莉,雖然莉莉最後也也開了你,嫁給了那個該死的波特,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的,莉莉是真心對你好的,她的笑容那麼美好,她讓你知道了這個世界不完全是黑暗的,曾經有一縷陽光照耀過你。

可是莉莉,莉莉……死……了,莉莉是你害死的,你是害死莉莉的兇手,承認吧,西弗勒斯,你就是一個被梅林厭棄的人,不會有人對你好的,也不會有人愛你的。

小姑娘同樣也不會是真的喜歡你的,西弗勒斯,你忘記了嗎?小姑娘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那種看怪物般的眼神,小姑娘找上你的時候是爲了你的魔藥才能,小姑娘有那麼多的秘密,但她卻從來不肯對你吐露分毫,承認吧,小姑娘現在接近你,對你好,肯定是想從你這裡得到一些什麼。不要被表象所迷惑,不能再動搖了。想到此處,斯內普眼前又閃過莉莉倒在地上無聲無息的畫面,他用雙手捂住了臉,發出了低低的猶如困獸一般的哀鳴。

新學期開始沒多久,斯內普看着小姑娘交給他的一堆粉末,聽着小姑娘說這粉末是一種可以驅除蟾蜍的藥物,斯內普在心底冷笑,這個粉末雖然他的確是第一次見到,但粉末的味道和藥性怎麼看都應該是用來驅蛇的,蟾蜍?也對,也許這種藥的味道能薰死蟾蜍?呵呵,西弗勒斯,你看,小姑娘現在連說謊都不願意費心找一個好藉口了,那麼,西弗勒斯,你竟然還心存僥倖,該清醒了,小姑娘又怎麼會是真的喜歡上了你。

後來,斯內普在交還給小姑娘的藥水裡,專門添加了一些讓蟾蜍退避的藥物。

霍格沃茨因爲石化事件再一次的不平靜起來,在這次的事件中,最讓斯內普奇怪的地方就是小姑娘的反應不對,很不對。小姑娘從費爾奇的貓被石化起就開始憂心,彷徨,等到第一個學生被石化之後,小姑娘已然是在驚懼害怕。斯內普一直在默默的關注着小姑娘變化,等待着小姑娘能夠主動來找他說些什麼。

從學期開始時的那堆藥粉到現在小姑娘一天比一天憔悴的表現,要說小姑娘對石化事件完全不知情,斯內普那是一個字都不會相信的。可是,小姑娘沒有來找過他,小姑娘即使煎熬到整個人開始消瘦蒼白,也沒有想過可以來向他求助。很長一段時間裡,霍格沃茨的各個學院的學院寶石數量在急劇減少,連斯萊特林也沒有能夠完全倖免。

在哈利波特受傷之後,斯內普告訴自己,他會主動找小姑娘瞭解情況完全是爲了波特的安危,沒有任何其他的意思。但雖然斯內普主動去詢問了小姑娘,小姑娘對他的問題卻是明確的表示了拒絕,沒有給予任何答案。憤怒的斯內普當天連續炸了三個坩堝,要知道他已經有多少年沒有再炸掉坩堝了。

情人節一直是霍格沃茨的小動物們最喜歡的節日之一,但卻是斯內普最不喜歡的節日之一。今年的情人節斯內普尤其不喜歡,因爲這個節日因爲草包洛哈特的參與而變成了一個鬧劇。該死的洛哈特還在禮堂裡鼓動那羣沒腦子的巨怪問他要迷情劑,好在那羣巨怪都被他的眼神給壓制了,很好!斯內普覺得自己的功力又有了提高,他很滿意。

離開禮堂的時候,斯內普看到小姑娘已經被好幾個荷爾蒙膨脹的不知所謂的男孩給圍着了,哼,一羣傻兮兮的巨怪,最傻的那個斯內普記住了,是拉文克勞的安東尼。

回到辦公室的斯內普神使鬼差的把當年那瓶釀製了母親一生悲劇的魔藥拿了出來,然後破了戒律在白天喝了酒。在小姑娘闖進來的時候,斯內普還是有些驚訝的,他以爲小姑娘今天怎麼都不會有空到自己的辦公室來的,然後心底深處冒頭的一點子小小的喜悅很快就被斯內普自己給壓了回去,斯內普看着小姑娘,冷冷的哼了一聲。

小姑娘詢問他那瓶魔藥是什麼的時候,斯內普才真的意識到自己的酒喝多了,因爲他竟然會說了幾句本不該說的話。但是斯內普也確信他沒有完全糊塗,他是一點具體信息都沒有透露出來的,可是小姑娘那明瞭的神情,滿是安慰,憐憫和痛惜的眼神,讓斯內普的酒是真正的醒了。小姑娘竟然連這些都是知道的,那她還有什麼是不知道的,自己在小姑娘眼裡差不多就是透明人了吧?這一刻,斯內普甚至覺得小姑娘很可怕。

很快,斯內普就顧不上去探究小姑娘對他的事情到底瞭解了多少了。因爲波特,那個該死的波特竟然會是蛇佬腔,波特怎麼可能是蛇佬腔,煩悶的斯內普找遍了所有有關的資料卻仍是毫無頭緒。

到這學年結尾的時候,石化事件的真正凶手終於找到了,是密室裡的千年蛇怪。一知道兇手是蛇怪,斯內普立馬想到了小姑娘,小姑娘確實是什麼都知道的,只是她卻什麼都不肯說罷了,那麼小姑娘是不是也會知道波特爲什麼會是蛇佬腔?

斯內普決定就波特的蛇佬腔一事問問小姑娘,這一次的詢問,小姑娘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暗示說這一切事件都可能是和阿不思有關的。聽完了小姑娘的話後,斯內普有一剎那是迷茫的,他有些不知道他到底該相信什麼,從理智上而言,斯內普知道自己應該要相信阿不思,他怎麼能夠因爲小姑娘一些似是而非,挑撥離間的話就懷疑阿不思,這是很不對的。

但斯內普心底總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要相信小姑娘,又是一年了,小姑娘對他的好那是他想忽略都忽略不了的,雖然小姑娘還是不信任他,但是小姑娘卻是真實的在對他好,一個人的僞裝不可能一年都沒有破綻吧?觀察了近一年之後,斯內普相信小姑娘雖然還是一身秘密,雖然還是不信任自己,但是小姑娘也許是真心喜歡自己的,斯內普動搖了。

很快,斯內普又把蛇佬腔事件扔在了腦後,因爲他的生死對頭小天狼星從阿茲卡班越獄了。不說小天狼星在求學時代設計斯內普,讓他差點死在狼人的利爪之下的事。只說莉莉,莉莉死亡的最直接原因就是小天狼星的告密和出賣,斯內普又怎麼能夠不對小天狼星恨之入骨。所以在知道了小天狼星越獄後,斯內普的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尋找小天狼星的蹤跡上。一個假期,毫無所獲,斯內普挫敗不已。

又一學年開始了,阿不思竟然讓斯內普爲當年差點咬死他的狼人盧平提供狼毒藥劑,這件事讓斯內普憋屈卻又不得不做,因爲斯內普總是沒有辦法拒絕阿不思的。斯內普拒絕不了這個還能給予他一些信任的老人,雖然他不是不知道,老人其實更多是在利用自己,但他卻還是貪戀這份難得的廉價的信任。斯內普也想到了小姑娘,小姑娘對自己是好,但她卻重來不肯信任自己,是不是小姑娘並沒有真正的認同過自己,這個念頭的出現讓斯內普對小姑娘的認可又一次開始搖擺。

斯內普在說了他需要給盧平調製狼毒藥劑之後,小姑娘馬上就說可以替自己做這件事,而且小姑娘眼睛裡有着明顯的不忍心還有爲自己抱屈的意味。這一刻,斯內普已經不願意再去想他還有沒有哪些事是小姑娘能夠不知道的了,既然小姑娘願意接手,斯內普也就自暴自棄的直接同意了,他已經無力再深究些什麼了。

魁地奇比賽,引來了很多爲了抓捕小天狼星而駐守在霍格沃茨外圍的攝神怪,那個時候,和他父親一樣愛出風頭的該死的波特還在半空中騎着掃把。斯內普當然是要以波特的安全爲重的,保護波特纔是他活着的意義,不是嗎?但斯內普沒有想到的是阿不思的重心也放在了波特這裡。由於攝神怪的數量實在太多,阿不思沒有能夠在保護波特的同時把攝神怪擊退掉,攝神怪撲向了學生看臺,在情況最危急的時候,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蛇形守護神,這個守護神的出現終於把所有的攝神怪都擊退了,保護了全校師生的安全。

斯內普知道,這條巨蛇的出現讓阿不思很不高興,雖然他並沒有直白的表示出來,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在他的地盤上發生了他掌握不了的事情,不高興也是正常的。因爲蛇是斯萊特林的象徵,所以阿不思不可避免的懷疑上了斯內普,而被阿不思懷疑的斯內普卻在想小姑娘,他直覺的認爲這條蛇的出現是跟小姑娘有關的,但他並沒有把他的這個猜測告訴阿不思。

果然,小姑娘承認了那個守護神的出現是因爲她的緣故。聽到小姑娘終於願意對自己?說實話的時候,斯內普其實是有些高興的,但也是失落的,原來小姑娘身邊有這麼厲害的高手在,難怪石化事件的時候她從來想不到要來向自己求助,小姑娘是認定自己幫不上她的吧?

但在斯內普看到小姑娘因爲自己身上的竊聽咒而哭的稀里嘩啦,比他自己還生氣還難過的時候,他的內心是很複雜的,那一刻他幾乎想要忘記小姑娘身上的所有疑點而選擇最簡單的信任,但是斯內普其實是知道的,如果小姑娘身上的謎團不解開,他是很難做到真正的去信任小姑娘,接受小姑娘的。

後來,小姑娘送給了斯內普一隻耗子,原來這隻耗子是彼得佩迪魯,他纔是真正的告密者。能夠親手爲莉莉報了一部分的仇,斯內普是開心的,但也是不開心的,他不開心的是,小姑娘說是無意中發現的這隻耗子的異常,這個說法斯內普並不相信。

在斯內普追問小姑娘的時候,小姑娘沒有就耗子的事情給他一個明白的答案,但卻也告訴了他一些其他的信息,例如死亡三聖器。同時小姑娘又一次暗示他,阿不思的所作所爲可能並不是如現在看到的那般正大光明,小姑娘一次又一次的想要讓自己不要信任阿不思,到底是爲什麼,難道小姑娘背後勢力的真正目標是阿不思?斯內普疑惑,而且阿不思居然和格林德沃是曾經是戀人?梅林的鬍子,這也太怪異了。

小姑娘還無意中透露出自己可能活不久了。就要面對死亡了嗎?聽到這個消息的瞬間,斯內普是高興的,終於可以去見莉莉了嗎?在梅林那裡應該是能夠見到莉莉的吧?莉莉能不能原諒自己害死了她的罪?

但在看到小姑娘因爲說到自己會死而傷心欲絕的神情時,斯內普也不是沒有震動的,可是他真的活得太累了,所以,他還是情願選擇死亡的,即使死亡後的世界也不一定能見到莉莉,但至少應該能夠讓他活得平靜一些的吧,死亡對他而言真的不是一件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