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喝完紅茶走到二樓的客房,透過開啓的門扉,他看到赫敏還在和滿屋的凌亂做鬥爭,好笑的敲敲門板:“你打算清理到什麼時候?”
赫敏將褐色的長髮紮成一束,顯得很乾練,此時,她很無奈的攤手。
“去我那邊?”德拉科勾起嘴角。
同步的,赫敏的臉就染上一抹緋紅。
“你連我寢室都睡過,怕什麼。”德拉科戲謔着,拉起女孩就走。
“那是意外。”赫敏嘟嘴。
領着赫敏進屋,德拉科關上門,第一個舉動就是吻上那微微上翹的嘴脣,雙手將女孩禁錮在自己的懷裡,後者只是愣了下,就馬上給予迴應,熱情的,激烈的,脣舌交纏,曖昧的喘息聲從脣縫中流瀉出來。
德拉科將頭偏開些,又馬上埋在女孩的脖頸間,吻吻那發燙的耳尖,他喃喃:“我很想你。”
略帶磁性的調子讓赫敏心裡一陣酥軟:“我也是。”她柔聲道。
德拉科鬆開手,拉開點距離,細細的凝視着女孩,右手在白皙的輪廓上劃過:“你肯定又瘦了。”
“哪有!”赫敏辯解:“只是逃亡時的條件不好,所以顯得憔悴了點。”
肯定吃了不少苦,還不告訴他。
突然,德拉科一把橫抱起赫敏。
“哎呀!”赫敏嚇了一大跳,條件反射去抱住德拉科的脖子。
“太輕了。”德拉科一本正經的評價。
赫敏繃直的身體放鬆下來,明明德拉科看起來也不強壯,爲什麼橫在背後的那個手臂卻如此有力,紅着臉,她聲音很小:“……放我下來。”
德拉科噗嗤一聲笑起來,懷裡的女孩立刻是一副又羞又惱的模樣,如往常般可愛。
德拉科走到牀邊才把女孩放下來,只不過,後者的臉漲的更紅了。
“你是得好好休息了。”德拉科吻上女孩的額頭,他喜歡戲弄赫敏,但他清楚,赫敏現在需要一個好睡眠。
德拉科正準備撤開身體,赫敏就拉住他長袍:“你又睡沙發?”
“你有更好的建議?”德拉科眼睛裡都是笑意。
赫敏嗔怒般瞪了德拉科一眼,把自己縮回大牀之中。
德拉科想了想,靈活的躺下,靠在赫敏身邊,並且伸手攬過女孩,讓女孩的柔軟身軀和香甜氣息填滿他的懷抱。
“德拉科,我不是……”赫敏出聲,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本能讓她更加享受的窩在德拉科的懷中。
德拉科再次吻上赫敏的額頭:“安心睡覺,我在這裡。”
赫敏發出咯咯的笑聲,隨後道:“德拉科……”
“恩?”德拉科發出輕微的鼻音。
“我在你寢室的那次,”赫敏擡起手,觸碰對方鉑金色的頭髮,又垂下,握住對方的手,輕輕的說:“我做了個夢,夢見你像現在這樣吻我,不過一醒過來就給忘了,現在反而想起來。”
德拉科摩挲着女孩的溫熱的手掌,眉毛上揚:“笨蛋,那不是夢。”
“啊?”赫敏聞聲詫異擡頭,理解過來,她眼眸裡寫滿難以置信:“你……”她曾想過德拉科是什麼時候喜歡上的她,但她沒有料到會在那麼前,幾乎和她差不多的時候,或者是……
赫敏調皮的眨眼睛:“德拉科,老實交代,你暗戀我多久了?”
德拉科騰出手來揉揉胸前的褐色腦袋,赫敏居然會戲弄他了,這可不是個好兆頭,不過,這次他決定小小的滿足她:“也許,很久很久。”聲音又帶上令人心醉的磁性。
“好了,該睡覺了。”德拉科提醒,這次,女孩順從的合上眼睛,帶着笑容,沒多久就陷入夢鄉。
看樣子真的是累了啊。
德拉科心疼的收緊懷抱。
……
第二天一早,三人坐在一起吃早飯,氣氛很和諧。只不過哈利的狀態看上去依舊不太好。
“哈利,你又沒睡好?”赫敏道。
“還行。”哈利隨口應付:“等下我要回去找小天狼星。”
赫敏觀察了一陣,終是放棄,道:“一起走,看看羅恩今天的狀態怎麼樣?”
“傷的很嚴重?”德拉科淡淡的問。
“一個黑魔法,比爾和芙蓉說沒有大礙。”赫敏搖頭:“不過昨天我們離開的時候,他還睡着。”
“韋斯萊向來都是雜草命。”德拉科給予評價。
哈利突然感到頭疼,赫敏也跟着扶額。
德拉科一見兩人的表情,便補充了一句:“這是中性評價。”
黃金三人組之二嘆氣,異口同聲道:“沒什麼。”
吃完飯,兩人離開。
德拉科則喝了劑複方湯劑跑到霍格莫德村晃悠了一圈,在被人跟梢之前脫身,雖不確定是誰的人手,但確實有人在觀察。
晚上,德拉科回到老宅時發現赫敏和哈利又來了。
哈利點頭,表示事情已經交代清楚:“我給小天狼星溶魂藥水時,他還問我,魔藥是不是你給我的?”
“你怎麼說?”德拉科反問。
“我很想說是斯內普教授給的。”哈利抿嘴脣:“不過沒說。”
“這魔藥的配方本來就是他找到的,爲了銷燬掛墜盒。”德拉科解釋:“我從他那裡抄了份給教授。”
哈利的臉色泱泱的,赫敏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怎麼了?”
“半年前,小天狼星毀了陋居的一整個房間,並且無法還原。”赫敏吐舌頭:“他沒告訴鳳凰社出了什麼事,只說毀的值得。”
“原來他就是這麼銷燬掛墜盒的。”哈利深深嘆息。
事實證明,小天狼星?布萊克的魔藥才華遠遠不及西弗勒斯?斯內普。
德拉科只感到慶幸,小天狼星沒把自己溶掉真是積了八輩子的德。
隨後,德拉科將今天觀察的結論告訴兩人:“明面上有傲羅在巡視,但現在傲羅內部就很混亂,死了一些,新來了一些,很多生面孔,說不清。”
“關於這個,我們和金斯萊提到過。”赫敏道:“他能安排給我們進入霍格莫德村的合適時機,你就不必親自過去,那麼密道是在?”
有鳳凰社從中幫忙自然是好,德拉科爽快的告訴了密道所在。
接下來幾天,哈利和赫敏就留在了老宅。
赫敏花了一天時間清理出一間臥室的舉動讓德拉科相當受傷,他掃了眼哈利:“你們留在這裡可以?”
“這裡比較清靜。”哈利擠出笑容。
赫敏則挑眉:“不喜歡?”她則是純粹想過來陪陪德拉科。
德拉科聳肩,心說,如果你住在我房間我就更喜歡了。
“有什麼事情小天狼星會通知我們的。”哈利解釋。
兩天後,哈利通過雙面鏡得到了消息,赫奇帕奇的金盃順利銷燬,至於進入霍格沃茲的事情暫時延後。
這一拖就到了七月份。
哈利每每看到報紙上刊登的的最新死亡人員名單就心急如焚,就怕有熟悉的人。
一天下午,哈利的傷疤突然劇烈的疼痛起來,他捂着額頭歪到沙發上。
“怎麼了?”正在和德拉科下棋的赫敏連忙跑過來。
德拉科眉頭一皺。
“……”一副幻象浮現在哈利的腦海中,爆炸和轟鳴聲彷彿就在耳邊響起:“他在襲擊……”
“什麼?”德拉科扶起哈利,追問。
哈利大口的喘着粗氣,額頭滿是汗,半晌才恍惚道:“黑魔王和食死徒們在襲擊麻瓜街道。”
赫敏立刻道:“他是故意的,想讓鳳凰社去迎戰。”麻瓜沒有巫師會逃跑,選擇這樣的戰場會讓鳳凰社更加束手束腳。
德拉科眼神一緊:“哪個街道?”
哈利回憶着,報出個名字。
這下,德拉科臉白了,潘西和布萊斯就住在那裡!
德拉科一把將飛路粉甩進壁爐:“你去通知鳳凰社。”哈利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翻騰上來的爐火給捲走了。
“我跟你去。”赫敏也想起來了,她一把拽住德拉科。
……
這天,潘西如往常般是一個人在房子裡,因爲布萊斯白天習慣過去幫米莉森的忙,那羣斯萊特林總有這樣那樣的小問題需要解決和安撫。
中午的時候,送外賣的女孩來了。
半年內,這裡的伙食都是法國女孩安妮送來的,起初兩個月,是餐廳裡的東西,後來,熱情的安妮和潘西聊了幾句,便積極的送另外的食品過來,錢當然還是按賬付,以安妮的話來說,一個孕婦老吃同種類型的東西不營養。
對潘西來說也算省事,何況安妮還總喜歡說些麻瓜界發生的新聞,兩人一般都是法語交流,潘西想,也許正是這讓安妮覺得親切,所以儘管她的態度很一般,安妮休息時也會常常過來找她聊天。
“他會踢你嗎?”安妮好奇的看潘西的肚子。
“不會,他很乖。”潘西邊應付着邊翻看安妮帶來的雜誌。
“你不出去走走嗎?”安妮建議:“出去曬曬太陽對寶寶有好處。”
“不想去。”潘西否定,出去全是麻瓜,看多了會帶低嬰兒的智商的。
“那我出去買點蘋果,寶寶出世後皮膚好。”安妮笑着起身走出去。
終於安靜了,潘西餘光掃了一眼又收回來,繼續看最新時裝週刊。
“轟——”
巨大的爆炸聲突然響起,震的潘西一愣,手上的雜誌順勢掉落。下一刻,她快速走到窗前往外看,上空的跳躍的黑影讓她心裡一驚——那是黑巫師的移形幻影!
轟轟轟——
爆炸聲接二連三的響起,和麻瓜們的哭喊聲混雜在一起,街道上幾乎能看到反射的紅光和綠光。
一道黑影從窗戶旁一閃而過,潘西連忙抱着肚子低頭。
轟——
她家的大門被炸開了。
不能出去!潘西條件反射的朝樓上跑,邊跑邊掏口袋裡的雙面鏡,可還沒來得及聯接上,另一個爆炸聲震的樓梯一抖,手裡的鏡子便掉下了樓。
想揀是不可能的了,潘西只能跑進臥室,心裡異常慌亂,她現在用不了魔法,儲物室裡有消失櫃,但如同爆竹的她過不去,就像壁爐一樣,魔法傳送工具只能傳送有魔力的巫師。
二樓臥室和一樓不同,裝的是大塊的落地窗,是可以翻出去的,外面不臨街,只要出去就有生路,可……
潘西首次埋怨德拉科選的房子空間結構太大,從這裡往下看,起碼有七八米,沒懷孕還能勉強,大個肚子跳下去就全完了,情不自禁的摸肚子,她怎麼樣都不要緊,可孩子,她和布萊斯的孩子怎麼能出事!
無奈之下,潘西拉開大衣櫃的門,躲了進去,她豎着耳朵聽外面的動靜,心裡不停的祈禱。
她能聽到腳步聲在往上走,於是她屏住呼吸。
“哐當!”
衣櫃的大門落下,重重的摔在地板上,光線瞬間佔據潘西的雙眼,驚恐也佔據了她的雙眼。
魔法能探測生命跡象。她太自欺欺人了。
闖入的是個食死徒,一個矮小的猥瑣男人,潘西不認識,但對方猙獰的表情足以讓她畏懼。
“有趣……孕婦……”男人舔嘴角的動作讓潘西渾身發毛。
“不……”潘西本能的護着肚子,若承認自己是巫師會不會好一點,若承認自己也有黑魔標記會不會好一點,不,潘西背後全是冷汗,若是被押到黑魔王面前,潘西絕不認爲她能保住自己的孩子。
一道紅光甩過來,潘西艱難的一歪,躲過,肚子撞了地,很疼。
男人挑起眉毛,這還是第一個會躲避的獵物,有趣,真有趣。饒有興致的看着,他慢悠悠的晃動着魔杖。
“哐!”的一聲。
潘西神經一繃,然後,她看到食死徒男人倒下,她瞪大眼睛,看到了後面的安妮,麻瓜女孩手裡拿着盛牛排用的平底鐵鍋。
“你沒事吧?”安妮衝進來,問。
潘西眨眨眼,木訥:“你怎麼……”
“外面死了好多人,我想起你還在裡面……”安妮臉上寫滿難以置信和恐懼,她低頭看了眼腳下的男人,哆嗦一下,扔掉在一樓隨手揀起的鐵鍋,快速的拉扯牀上的被單。
“你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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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啊!”安妮迅速將被單聯接起來,從窗戶扔下去,同時把另一端系在牀柱上:“你先下去,以免承不住兩人的重量。”
潘西終於反應過來,求生的信念讓她抓着被單往下爬。
她錯了,麻瓜關鍵時候簡直聰明的可愛。
一點一點,潘西小心翼翼的往下移動,肚子裡的孩子彷彿知道了危險,也在不安的蠕動。
爬到一半時,她聽到二樓房間傳出聲響,同步,手上的拉力消失,她和被單一起迅速往下掉。
潘西還沒來的及叫,被單被什麼拽住,她的身體停下。
此時,離地不到一米。
力度又撤銷,潘西雙腳着地,長長的白色被單徹底掉下來,什麼東西打在潘西的身上。
“啊——”悽慘的叫聲讓潘西不寒而慄,是安妮。
潘西僵硬的看向身上,紅色的,低頭看地上,白色被單的盡頭,有兩個手臂,切口汩汩的流着鮮血,手掌緊緊的抓着被單。
“啊——”又是長長的一聲尖銳的慘叫,來自二樓。
潘西擡頭,捂住嘴巴。
最後,她轉身就跑,頭也不回。
簡單的說,被平底鍋砸暈的食死徒很快就醒了,然後……哎,杯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