烹調方法十七
黑暗中亮起小小的一團光,燭光透過玻璃罩子把三個人的臉隱隱約約籠罩了起來。
摔倒在地的詹姆和西里斯兩隻手反撐着地,擡起頭就着高處昏黃的燈光看到兩雙黑甲蟲一般的圓眼睛和一個圓圓的鼻頭。
那個人把提燈舉得更高,讓他的臉更加的清楚。
“海格?”詹姆小聲的問道。
“你們認得我?”他的聲音很粗獷有力,讓兩個受到驚嚇的男孩子感到了安心。
“你塊頭那麼大,很顯眼……”詹姆結結巴巴的說道。
“還坐在地上幹什麼?站起來,跟我來!”
詹姆和西里斯互相用力把對方拽了起來,腳步虛浮的跟着海格往他的小屋走去。
海格推開門,低着腦袋進了在詹姆和西里斯看起來已經足夠高的門,他招了招手把兩個男孩子推進了屋子裡。
這麼一間看起來又破又舊還幾乎被各種亂七八糟東西填滿的屋子讓他倆感到極大的安心,他們一屁股坐進一張沙發樣子的東西上,軟趴趴的窩在上面。
海格巨大的身體在屋子難得的一片空地上緩慢的移動着,他端着兩杯冒着熱氣的東西走到詹姆和西里斯面前:“來,喝了這個,熱蜂蜜……你們看起來嚇壞了,還有,我應該找找藥。”他指了指他們的臉,“處理一下你們臉上的傷,或者還有其他地方的。”
詹姆和西里斯也顧不上嫌棄幾乎已經不透明的玻璃杯子,他們咕咚咕咚的喝着蜂蜜,感覺到一股熱流從喉嚨流到肚子,然後熱氣傳遞到四肢,思維才隨着暖和起來的身體活動起來。
海格拿着一罐散發着難聞味道的透明膏體開始給兩個人受傷的地方塗抹着,他的手勁兒很大,幾乎對兩個人的傷口造成了二次傷害。
在處理詹姆臉蛋上被打人柳抽出的紅印子的時候,詹姆叫得比曼德拉草都要刺耳。“別叫了,你們兩個敢大半夜往禁林跑,就知道會受傷——我見過不少偷闖禁林的學生,沒見過你們這麼小的,你們才幾年級?”
海格拽着兩個人打量了一番,確定能處理的傷口都抹好藥了,才滿意的點點頭:“好了,現在說說你們叫什麼,哪個學院的,我好確認一下把你們交給哪個教授。不過我猜猜,是格來芬多的可能性更大。”
詹姆和西里斯看了看對方,緊緊閉着嘴巴。
“不說是嗎?那我只能帶你們去見鄧布利多,他認得每個學生。”海格揮了揮他的手掌,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詹姆趕緊站了起來:“別別別!海格,能不能不要告訴教授……我們知道錯了,我們認錯。”
“知道錯了?每個學生都是這麼說的,我也沒少見他們犯錯。”海格說話的時候看起來像鋼刷的鬍子也有頻率的動着。
“可是麥格教授會扣很多分的。”詹姆可憐巴巴的盯着海格的眼睛,海格有些不適應的錯開了視線。
“果然是兩個格來芬多,你們叫什麼。”海格重重的哼了一聲。
“詹姆·波特。”
“西里斯·布萊克。”
“我聽過你們的名字,兩個搗蛋鬼。”海格把兩個人用過的杯子放回碗櫃,“燒了麥格教授的袍子?”
“那是個失誤,不小心的。”詹姆把頭埋得低低的。
西里斯也作出一副認錯的樣子:“我們不是去禁林,只是去打人柳那裡找東西……下午去看打人柳的時候,詹姆把他很重要的東西丟在那兒了。”西里斯小心的踢了詹姆一腳,擠了擠眼睛。
詹姆馬上接了上來:“是的!我爸爸給我的,又是我爺爺給我爸爸的,我爺爺又是從我爺爺的爸爸那裡得來的……”他表情扭曲,無聲的問西里斯什麼東西,西里斯動動嘴巴說自己編,“哦,一個胸針!找不到就完蛋了,晚上才發現不見了。”
西里斯挫敗的擋住了自己的臉,爲什麼是胸針。
海格黑甲蟲一般黑亮的眼睛盛滿了狐疑,詹姆開始死死抱着海格的胳膊央求着:“不要把我們交給教授,我們再也不敢了。”他像一直樹懶一樣堅定地抱着海格的胳膊,仰着臉一副只要被交給麥格教授就會這樣子大哭起來似的。
“麥格教授一定會給我們兩個扣很多分的,格來芬多好不容易領先了。”西里斯在一旁幫腔,“你也是格來芬多的,你不希望格來芬多輸了學院杯吧。”
海格的大鬍子完全遮住了他的表情,這讓兩個男孩猜不透他的心思,只好接着死纏爛打。
“我們得到教訓了。”西里斯指了指自己和詹姆的臉蛋,“我們不敢了,受了傷還要被扣分,全學院的學生都要怪我們了。”
詹姆又抓了抓海格的胳膊:“我們會不會被退學?我們願意讓你關禁閉、來做勞動服務,只要別把我們交給麥格教授!”
“我不是教授,不能關禁閉……”海格閉了閉眼睛,“好了好了,你們現在好好給我站好!快回寢室去、快走快走!”他一手推一個人,把他們推到門口,“再也別讓我抓住,看在格來芬多的份兒上,你們趕緊乖乖的給我回去睡覺,已經宵禁了。”
厚重的木門被重重的關上,詹姆和西里斯舉起右拳對撞了一下:“幹得好!”
他們匆匆的回了城堡,從一個角落裡把波特家的隱形衣拿了出來,蓋住兩個人,安全的逃回了塔樓,通過被叫醒的胖婦人的盤問,打開了格來芬多宿舍的門。
兩個人擠進了門,還沒有鬆一口氣,就看到桌子上燃着一團火,一個小小的身影圍着桌子着急的上躥下跳的,最後一下子蹲着不動了。
西里斯緊走幾步趕到那裡,抽出魔杖用“清水如泉”澆熄了火,然後空着的左手抓住蹲在桌子邊抱着腦袋企圖通過“眼不見心不煩”來解決這個局面的布蕾妮婭的手腕,把她拽了起來。
“你在幹什麼?要燒了休息室嗎?”他兇巴巴地說道。
“我在練習魔咒,突然就燒起來了。”布蕾妮婭擡起頭,可憐兮兮的解釋着;她眉毛皺着,琥珀色的大眼睛含着淚亮閃閃的,嘴角向下垂着,上嘴脣包着下嘴脣,似乎試圖把自己的嘴巴吃掉;說着說着就開始哭,啜泣了幾下,沒被抓着的那隻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最後小胳膊完全把眼睛擋住了,只能看到癟着的嘴巴,“嚇死我了,可是、可是我用什麼魔咒都不管用、我、我對不起。”
西里斯本來像是凍成冰塊的表情似乎一下就被布蕾妮婭的眼淚澆融了,他慌忙把魔杖塞回口袋,捧着她的臉胡亂的擦了擦她臉蛋上的眼淚:“你別哭,我弄滅了,沒事兒了。”
布蕾妮婭吸了吸鼻子,還是擋着自己的臉,直到不再流淚才把胳膊放下來,紅着眼眶對西里斯說:“謝謝你……”
“埃塞克斯你本來想用什麼咒語?”詹姆好奇的站到着火的桌子旁,翻了翻放在一邊的書。
“明天有魔咒課和變形課,我本來是想練習一下的。”她停頓了一下,“我的‘恢復如初’成功了一次!可是,顯形咒一直沒反應,然後突然就着火了。”
她突然站到桌子旁邊,對着被詹姆“清理一新”過的桌子說道:“我的論文,爲了提高成功率,我的魔法史課的論文是用隱形墨水寫的……全燒了,連灰燼都沒有嗎?”
“額,有灰的,可是我以爲沒用,所以清理一新了。”詹姆撓撓自己的後腦勺,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魔法史課的作業可是最長的。”
布蕾妮婭往桌子上一趴,臉貼在涼涼的桌面,有氣無力的說:“沒關係……我可以重寫的。”
“我的可以借你的抄!”詹姆拍拍自己的胸脯。
西里斯涼涼的問了一句:“你寫了嗎?”
“沒有……我準備抄萊姆斯的。”他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尷尬地說,“不過萊姆斯的我可以先讓你抄,不過要抄快一點,後天就要收了。”
布蕾妮婭嘆口氣,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她收好東西纔要說晚安,才發現詹姆和西里斯兩個人臉上掛彩了:“你們怎麼了?傷?”她看着西里斯下巴那裡的一片紅腫,伸手想要去碰一碰,還沒舉高手,就很快地收了回去背到背後,指尖輕輕地摩挲了一下。
“沒什麼。”西里斯聳聳肩,看到布蕾妮婭的動作他似乎很失望。
從布蕾妮婭開始收拾東西起就似乎陷入沉思的詹姆突然拍了一下掌,大笑了幾聲:“我想到要你做什麼了!”他拍了拍西里斯的肩膀,“你要輔導埃塞克斯的魔咒課和變形課,考試的時候要拿到E,至少!”
他得意洋洋的說完,掃了掃兩個人的表情:“埃塞克斯不用謝,西里斯好好迎接挑戰吧!”
布蕾妮婭退了一大步,趕忙搖頭,頻率快的幾乎要把自己的腦袋甩下脖子了:“不、不、不用了。”
西里斯扯扯自己的嘴角,點點頭,然後狡黠的一笑:“可以,那麼,詹姆,你的任務就是輔導彼得的飛行課,讓他能飛過城堡最高的塔尖。”
本來一臉笑意的詹姆表情一僵,他哭喪着臉說:“我錯了,我們重換個任務……彼得可是一看到飛天掃帚就想哭啊,飛行課上他從來沒成功把掃帚叫到手裡過。”
“詹姆,準備迎接挑戰吧!”西里斯拍了拍詹姆的肩膀,說道。
“不要啊。”詹姆苦着臉。
“晚了,是你讓我想到這個挑戰的。”
布蕾妮婭抱着書,站到西里斯身邊,低聲說:“我、我也……”
“那可是兩個E,想想你一年級的兩個T”
“……謝謝。”
作者有話要說:海格本身就是個粗枝大葉的人嘛,所以就當他好糊弄好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啥的。
昨晚無線網連接不上,今早爬起來還是不能用,現在才找到能用的網ORZ好苦逼。
可以寫到妮婭和大狗的對手戲了~
越來越覺得這不是我想要的小天狼星。
好想換個文案,這個好囉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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