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奧,你要的表格……”博斯米拉拿着一打紙走進哈利的辦公室說到,在好多個地方打工之後,博斯米拉還是覺得跟着哈利幹活最好,至少哈利不會惡劣地刁難他。“尼奧?”博斯米拉有喊了一聲,哈利捂着右邊耳朵,完全沒有迴應。然而當博斯米拉走進準備拍一下哈利的肩膀提醒他的時候,哈利卻猛然站了起來。
“身體不舒服?”博斯米拉將一打填好的表格遞給哈利,他現在主要的工作是傳遞發放一些文件以及傳話,通俗地講就是跑腿的。即使這樣博斯米拉還是很滿意的,畢竟他不像喬伊斯那樣有技術,也不像阿比亞娜那麼聰明,而曾經小偷的本行,咳,雖然現在他偶爾還在幹,但博斯米拉已經決定逐漸放棄偷竊了。
“右耳耳鳴得有些厲害。”哈利回答道,他的這些佩弗利爾星得朋友們至今還是叫他尼奧跟順口,被叫那個名,哈利到時無所謂。“嗯……”哈利閱讀着博斯米拉帶來的表格,“沒什麼問題,我同意了。”哈利說道,“拿去給萊姆斯吧。”
“ok!”靠在哈利辦公桌的博斯米拉立刻站直起來,“要不要讓我順便去叫桑德羅醫師過來給你瞧瞧?”
桑德羅醫師是哈利企業內部配備的醫療團隊之一,雖然哈利原本只是爲了員工的健康而配備那麼一個團隊,可以讓員工不用去醫院就可以看好小病,並且突發症狀可以得到及時的第一時間搶救。但現在看來哈利當年挖角過來的那些醫護人員水平相當高,員工包括外人甚至不惜砸下重金也要讓這些醫生爲他們生重病的親人看病。他們集團其他的股東們甚至建議哈利乾脆開一傢俬人醫院!職工就是哈利挖來的這些醫師。不過哈利沒有那麼多精力再去管一家醫院的運營了。
“多謝了,”哈利回答道,博斯米拉迅速跑掉了,“雖然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在博斯米拉離開後,哈利低聲說到,再次捂住了耳鳴不斷,甚至影響到了另一邊耳朵的聽力的右耳。
桑德羅醫師提着她的急救箱過來了,她是個身材高挑但五官長相一般的女人,臉甚至有些過長了。但這個並不影響她的工作效率和質量,桑德羅醫師是這個醫療團隊裡面口碑最好的幾個醫生之一。這對於一個三十歲出頭的年輕醫生來說非常值得驕傲了,桑德羅醫師一直很慶幸她選擇了抓住那次跳槽的機會。
“所以老大,你這回又是怎麼了?”桑德羅醫師將她的箱子放到哈利辦公桌上時問到。每當桑德羅醫師這麼說,哈利總是忍不住想起霍格沃茨醫療翼的龐弗雷夫人,有段時間哈利甚至懷疑她們倆是不是什麼親戚關係。
“……耳鳴得厲害。”哈利反應了一會兒後回答道,“我快聽不清任何聲音了。”
“什麼時候開始的?”桑德羅醫師問到,從箱子裡翻出了五官窺鏡,開始給哈利做初步的檢測。
“唔……前幾天也有一點兒吧?”哈利猶豫地回答道,“但是從今天早上開始就變得非常嚴重起來。”
“這樣子我沒有辦法檢測出原因,”桑德羅醫師嘆了口氣說到,“恐怕得麻煩老大你和我到醫療部去做更加詳細的檢查。”
“……哦,好的。”哈利點了點頭,雖然反應依然有些慢,“艾瑪你不用喊得那麼大聲,”哈利有些痛苦地說道。“我懂得脣語的。”
“更大的分貝會讓你的情況更嚴重?”桑德羅醫師問到,這回她降低了音調但減緩了語速。
“至少目前耳鳴得會變得更加厲害。”哈利回答道,關掉了電腦,準備和艾瑪·桑德羅一起前往醫療部。
“你能自己走麼?”在收拾完工具,關上急救箱的桑德羅醫師回頭問道破命斬魂。
“我出問題的是耳朵,而不是腿。”哈利站了起來,回答道。爲了顯示自己的狀態良好,哈利甚至幾步走到了桑德羅醫師的前面,卻被那個高大的女人給拽了回來,被艾瑪·桑德羅抓住手腕往前走的哈利鬱悶地垂下腦袋,以這種方式跟桑德羅醫師一起走,哈利總覺得自己像是被幼兒園阿姨牽住手過馬路的小朋友……
“我有一位熟人來看望我,”走在走廊上時桑德羅醫師開口說道,哈利注意到他的員工們都偷偷探出頭來笑着看着他,讓哈利心情更加不好了。“她還在我的辦公室,希望老大你不會介意。”
“誒?什麼?”完全沒有聽到桑德羅醫師在說什麼的哈利瞪了他的那些員工一眼,將他們趕回工作狀態,因此他也沒有能捕捉到桑德羅醫師剛剛的嘴型的變化。於是桑德羅醫師再次重複了一遍。
“啊,沒問題。”哈利回答道,不知從哪裡召喚來一袋爆米花。哈利允許他的員工在工作場地接待他們的家人,只要他們不影響工作不泄露企業機密就沒有問題。這曾經甚至在哈利的合作者們那裡看起來都非常不可思議,他們甚至因爲哈利的這個企業規則,而考慮過放棄同哈利企業合作的計劃,但這項規則這些年一直用到今天,卻沒有出過任何差錯。反而倒是因爲這項人性化的規定,讓原先員工的親屬更加了解到這個企業,甚至也願意加入進來。
企業的醫療部位於與主樓相連的另一棟樓的一樓,一下電梯一拐彎就到,員工要在醫療部看病不需要掛號,只需要用每個人配備的員工卡在醫療部門口的電子機上面刷一下就可以了,喜歡那個醫生可以自己去挑。雖然流感爆發的時候會排起長龍,但醫療部對於那些處於爆發期的流行性疾病都會提前預防。員工身體狀況好,才能夠爲企業創造更多的效益。
走過一條不長的走廊,桑德羅醫師的個人辦公室就到達了,出於她個人的喜好,原本漆有淡綠色的木門被貼上了一些淺黃色的花朵,有她名字的銘牌周圍還圍了一圈假花做的花圈,花圈上站着一隻栩栩如生的仿真蜂鳥。桑德羅醫師推開了她辦公室的門,哈利的目光正好和位於辦公室內的桑德羅醫師的熟人的雙眼對上,兩個人都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原來艾瑪你真的和龐弗雷夫人有關係啊。”哈利率先開口說道,他完全沒有想到他會在麻瓜界,而且還是他企業內見到一直照顧他很多的霍格沃茨醫療翼的h士長,龐弗雷夫人。
“艾瑪她是我的表侄女。”龐弗雷夫人笑吟吟地說道,剛剛看到自家後輩帶過來的居然是哈利讓龐弗雷夫人也大感意外。不過她同樣也接受良好。“所以你又出了什麼問題了?”龐弗雷夫人問道,哈利對她的這個反映則完全是在意料之中了。艾瑪·桑德羅和波皮·龐弗雷夫人還真不愧是親戚,連說話習慣句式都挺相像的。
在前往檢查的時候巧遇龐弗雷夫人的結果是,哈利即得接受麻瓜的檢測方式給哈利從普通損傷到神經損傷統統都檢查了個遍,還得接受一輪龐弗雷夫人的魔法檢測,她們兩位依然精神奕奕,反而是哈利要被折騰得累癱了。
然而檢查結果出來之後,兩位女士的表情就變得凝重起來,沉重得好像是要宣告哈利已經命不久矣一般。她們倆相互討論了一番,終於決定將結果告訴哈利。
“你的右耳……”桑德羅醫師像是下定了一個足矣改變世界地決心的神情對哈利受到,“我們恐怕得很遺憾地告訴你,你的右耳失聰了,耳鳴的問題有辦法解決,但是老大你的那邊耳朵恐怕再也聽不見東西了。”
“這倒是不出我的意料,多謝了。”哈利依舊淡定地回答道,在龐弗雷夫人慾言又止的神情中接着說道,“畢竟是向死神偷竊,怎麼可能完全部付出代價,只是失去一邊耳朵的聽力已經夠好的了,龐弗雷夫人要不要嚐嚐我們企業食堂的食物?不亞於霍格沃茨家養小精靈們做的哦!”
“艾瑪說了她到午餐的時候會帶我過去嚐嚐的。”龐弗雷夫人最終開口說道,“哈利,我想和你討論一下你下學期在醫療翼實習的事情。”
“哦,往這裡再過去兩道門就有一個休息室,”桑德羅醫師開口說道,“你們可以到哪裡去談,一般來看病的員工不會到那裡去的哮天犬新傳。”
“謝啦,艾瑪!”龐弗雷夫人向她的表侄女道謝道,在哈利試圖從口袋裡面翻出一塊巧克力而沒有留神的時候,龐弗雷夫人便拽着他的後領將他拖出了桑德羅醫師的辦公室……
就算是隻要在醫療翼就有着絕對的,任何人都不能撼動的地位的龐弗雷夫人,一旦嘮叨起來也相當的令人恐懼,哈利都無法確定,如果龐弗雷夫人一直這麼嘮叨下去,他不知道是會先被龐弗雷夫人嘮叨死還是先被餓死,超想吃東西的哈利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快要從身體裡跑走了。
到了倫敦時間的中午十二點,哈利纔得到龐弗雷夫人的放行,整個人都被嘮叨得癱軟下來的哈利飄飄忽忽地來到萊姆斯的辦公室,貼到這位溫和的狼人這裡求安慰。曾經感同身受的萊姆斯無奈地笑笑,確實也認真地摸摸哈利的頭安慰了這個男孩,然而等到在企業的食堂裡吃過午餐,萊姆斯突然意識到,今天是月圓的日子!於是他和哈利早早地下了班,並決定今天一天剩下的時間都休息。
當他們走出企業的大門的時候,外面依舊陽光燦爛,但今天並不熱。因此萊姆斯建議他們散步回家,哈利欣然地同意了。然而當還沒有走到第一個路口,哈利便直奔旁邊的甜品店去了,萊姆斯無奈地跟了上去。
“哈利!當心!”就在哈利準備爲他的一份超大聖代付錢的時候,萊姆斯突然驚慌地喊了起來,而之前靠近他身邊那麼原先以爲是也來買甜品的把一頂老式女帽遮得很低的女人突然對他發動了攻擊,哈利將錢丟給那位之前笑盈盈地售貨員,拿着聖代轉身躲避了那一道屬於魔法的攻擊,無聲的魔咒將哈利剛剛所在的位置的地面上劈出一道大裂痕,被切斷的消防栓噴出了數米高的水柱,哈利護着他的聖代立刻衝出了會被水花波及的範圍,那個神秘的女人也追了出來。
“哈利!”萊姆斯四處尋找,在看到一個隱約是哈利的身影之後,穿過一道水幕,一邊給詹姆和小天狼星送去消息一邊追了上去。
“救命啊!殺人了!”甜品店外賣的女售貨員尖叫道,然後兩眼一翻,昏倒了。
神秘女巫追着哈利進入到了一條暗巷,雖然哈利不知道那個那麼執意要他死的女人到底是誰,不過哈利也沒有感到有多不安,他知道不少斯萊特林出身的女巫對他和薩拉查·斯萊特林在一起這件事一直懷恨在心。女巫發出的魔咒不知道毀了多少個垃圾桶,反正哈利是一邊逃命一邊舔他的聖代,等到他終於吃完了,哈利卻突然停下腳站住了。
那個女人沒有哈利那麼靈活,她幾乎就要撞到哈利身上了,而就在相撞的前一秒,哈利一個回步將位置讓了出來,卻在那個女巫與他擦身而過的時候,用洛倫能量扯下了她的頭顱。然而,沒有血,斷口處沒有一滴血流出來,那具沒有了頭的身體也沒有倒下,反而是在發現自己沒有頭之後,迅速的轉身逃走。
“太有趣了!”哈利興奮地喃喃自語,丟下這個奇怪的女巫的頭顱去追那副逃跑的身體,“接下來該拆哪個部分呢?”
“萊姆斯,具體發生了什麼?”詹姆、莉莉和小天狼星,甚至薩拉查都幻影移形到了萊姆斯給出的集合地點,“哈利現在在哪裡?”
“一個古怪的女人襲擊了哈利,”異常疲憊的萊姆斯不安地說道,“哈利在這裡扯下了那個女巫的頭,現在他追着那副沒有頭的身體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我根本追上。我只知道大概是朝那個方向去了。”萊姆斯指出一個方向,在那裡的地面上,一個大概是屬於女性的手躺在那裡,同那個頭顱一樣,沒有血流出。
“沒了頭怎麼還可以逃跑?”莉莉不安地說道,雖然她們從萊姆斯的形容中能夠聽出哈利反擊的行爲的殘忍,但比起同情那個來路不明的女人,他們更擔心哈利。
“希拉?”薩拉查端詳着那個被哈利折斷,屬於女人的頭顱沉默了一會兒後,驚詫地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