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過去和未來

93過去和未來

薩拉查抽到哈利第二段記憶,是從一場屠殺開始,看哈利模樣與第一段記憶基本上是相連,哈利還穿着那身白色連體貓耳睡衣,上面卻沾滿了血液。這場屠殺,兇手依然是哈利,而受害者,是在佩弗利爾大宅幫傭人們。

薩拉查知道哈利是個非常貪吃孩子,雖然怎麼吃都不見胖多少,但這段記憶裡哈利,飢餓卻讓他無比危險。這個大宅,佩弗利爾大宅主人收留了幼小哈利,並賦予了他尼奧·佩弗利爾這個名字,卻從來沒有親自出現過。同樣,這家主人也沒有意識到哈利餓壞了現實,已經餓得神志不清哈利便這樣晃晃悠悠,腳步不穩地走出了成爲了他房間,開始向大宅其他地方走去。

哈利在尋找可以果腹東西,只是如今喪失了理智他似乎已經分不清到底什麼東西可以吃了,而在大宅裡面活動來自其他星球,但匯聚於此幫傭們,便成了哈利眼中最好會移動肉排。

大宅裡到處都濺滿了各種顏色鮮血,除了和地球人一樣鮮紅外,還有黃色,亮藍色,甚至綠色,乃至還有純黑色,看起來像是用油漆肆意地潑灑在大宅裡面,卻充滿陰森恐怖。

一些燈具被哈利捕殺過程中破壞了,光線變得昏暗起來,在微弱光線中,四散殘破肢體景象讓人更加毛骨悚然。然而,逝去了如此多人,哈利吃掉了那麼多比他身體要大那麼多東西,可這個男孩卻依然沒有飽腹樣子,擦一擦嘴角殘留血跡,腳步輕輕,繼續在大宅裡尋找新食物。

“怪物!怪物啊!”大宅裡面被哈利追趕傭人們驚恐地尖叫着,戰慄着,讓薩拉查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他曾經也是被人們所這樣深深恐懼着。

“食人妖魔!”“惡鬼!”逃竄人們躲在角落裡面如此這般悄悄地稱呼哈利,然而如今哈利卻成爲了他們少爺,他們必須要伺候人,大宅便不會因爲哈利行爲而啓動安全防禦去保護這些可憐傢伙們。傭人們快要絕望了,哈利胃像是個無底洞,好像永遠也填不滿,而這個孩子又是那麼強大,他們任何努力反擊都被哈利給輕易化解淪落爲獵手獵物。

而看着哈利那些攻擊,薩拉查突然意識到,從那些灰皮膚外星人給哈利注入藍綠色液體造成反應停息之後,哈利攻擊所使用,並不是比同齡人強大但依舊弱小魔法,而是那被哈利稱之爲洛倫能量力量……莫非,哈利洛倫能量其實並不是天生,而是那些外星人實驗造成結果?發現哈利對洛倫能量也基本沒有給自己解釋過薩拉查有些鬱悶。

記憶中幼小哈利依然繼續走着,那件沾滿血童裝睡衣在他身上都還顯得有些大,前一個哈利記憶告訴薩拉查,哈利是被那些外星人抓住並沒有多久,那麼在哈利被抓到之前,究竟是怎麼樣生活,讓這麼年幼孩子如此面黃肌瘦,手裡滿是老繭?

薩拉查跟着小時候哈利,那些還活着人類傭人們已經躲起來了,僅僅可以看到機器傭人在四處活動,哈利漸漸走到一條沒有沾上血跡走廊上,光着小腳踩在光滑如鏡地板上,留下一串小小血腳印。

走廊前方有一扇感應門,走廊兩邊則是寬敞漂亮玻璃窗,可以看到宅子外面景色,這個時間正值佩弗利爾星人造夜晚,自然看不到月亮,但能看到一些從空中掠過飛船燈光。在佩弗利爾大宅花園裡,黑暗中薩拉查看不出具體景象,但可以隱隱看到長滿了繁密植物,一些奇怪,比如現在貼在窗子上就有一隻像壁虎一般爬動,卻長得像一條魚一樣古怪生物。

哈利進入了感應門感應範圍,門咿呀一聲地打開,這裡面似乎是這座大宅廚房,一個非常年輕人,一個看起來和地球人很相像,有着米色頭髮和雀斑,但耳朵尖尖少年驚愕地看着哈利。

[被哈利找到了?]薩拉查心想,那個與地球人長得非常相似卻應該也是一個其他星球人類少年卻伸出了他食指,對哈利做出了噓聲動作。

“也是來找吃吧?”那個少年對哈利說道,將一大塊麪包遞給了哈利,“這個給,”少年露出了討好表情,“千萬別告訴其他人來這裡偷吃啊,拜託了!”少年合起雙手請求到。哈利接過了麪包,那塊麪包甚至有這個時候兩個哈利腦袋那麼大,哈利用他短小染血手捧着麪包試探性地咬了一小口,咀嚼了一會兒,然後紅起了臉。

得到了真正可以吃食物哈利很快便跟着這個少年蹭起吃來,薩拉查懷疑這個尖耳朵男孩有些傻,哈利滿身血模樣出現在這個少年面前,可他第一個想到居然是擔心自己偷吃事情被曝光。小孩子果然沒什麼戒心,即使是剛剛如此危險恐怖哈利,在得到好吃後也變得溫順可愛起來了。而少年也告訴了哈利他名字,萊夫。

[萊夫……]薩拉查想起了哈利那個意識核心與伏地魔主魂相溶機器人名字小左,眼睛暗了暗。

估計這段記憶沒有什麼特別東西了,薩拉查讓自己離開了冥想盆,已經一天多過去了,薩拉查直到出來才感到,又餓又累又渴。他休息了一整天,才繼續看他抽到哈利第三段記憶。

在這最後一段記憶開始,佩弗利爾大宅裡面已經是很多新面孔了,但依然還有哈利剛剛進入這裡時一些老傭人,而哈利看起來比第一段記憶時候樣子要健康多了,臉蛋也逐漸有了血色和光澤,隨着身體狀況改善,哈利皮膚也逐漸顯露出如今白嫩模樣,可個子跟第一段記憶是相比幾乎沒有變化。哈利在往前走,但那些傭人們拉着哈利,堅決不讓哈利去什麼地方,因爲他們說現在那邊非常危險。這些人表現,薩拉查從他們眼中看出他們是真在擔憂哈利,難道這些人記不得哈利之前舉動了嗎?薩拉查不相信,在見過那樣場景後,這些人能夠心無芥蒂地接納哈利。

但那些人規勸並沒有能攔下哈利,他輕而易舉地就繞過了阻攔他傭人們和看守機器人,接近了一間開着門房間。那裡看起來像是傭人房間,沒哈利在佩弗利爾大宅那間那麼豪華,但也相當不錯,甚至比過普通人房間,房間裡面也有好幾個機器人,此外還有兩個人類,他們把除眼睛以外地方都遮起來了,眼睛外也帶着周圍密封眼睛。哈利悄悄地探頭看進房間裡面,看向牀鋪位置,薩拉查認出來,躺在那裡人,是稍微大了一點兒萊夫。

但除了臉以外,這個少年身上每一寸皮膚,一直到頸脖,都長出了黑紅色弄成,不斷地在潰爛腐敗,有地方,甚至露出了發黃骨骼。萊夫看上去已經完全無意識了,在他牀邊哈利曾經用過類似心率儀東西,上面波動看起來已經快不行了。

“沒救了,”其中一個把全身都包起來人說道,“早點兒燒了處理掉吧,否則傳染繼續擴大就麻煩了。”

“這個小傻瓜,也不知道外出時候在哪兒感染到了洛倫氏菌……”另外一名嘆息地搖搖頭,牀邊心率儀終於變成了一條直線……在門外偷看哈利眼眶裡立刻充滿了淚水,卻沒有機會流下來,哈利用袖子迅速地擦了擦,然後跑掉了。

薩拉查不打算繼續看下去了,他結束了這次記憶,穩穩地落到了冥想盆外頭。而哈利像是早就知道他會提前出來似,已經等在旁邊了。

“那麼,現在輪到了。”現實中,已經到薩拉查肩膀那麼高,也不再是兩隻眼睛都是翠綠色,而是一綠一藍哈利帶着躍躍欲試笑容說道,薩拉查赫然發現哈利身後還揹着個誇張旅行包。

“這是什麼?”薩拉查指着哈利身後綠色調爲主迷彩包問道。“這裡面裝東西。”薩拉查補充道,他現在已經發現,哈利很喜歡鑽別人語言漏洞,不給對方正確答案,即使他其實是知道對方想要表達是什麼意思。

“主要是食物和水,還有睡袋。”哈利說道,“一段記憶就一天呢!三段可是需要三天時間!”

“但也不用弄得像是要外出野營樣子吧?”薩拉查說道,其實卻是在鬱悶自己怎麼之前沒有想到帶點吃在進去,弄得他自己那麼難受。

“嗯……定二十四個小時有點兒後悔了,時間確實是太長了一點兒,”哈利微微蹙起眉頭,“要不然這樣吧,s叔,把之前抽到三段記憶裡面吃飯、睡覺、上廁所和跟情人滾牀單之類部分刪掉吧,這樣肯定可以縮短很多。”

“爲什麼還有和情人滾牀單這項……”薩拉查黑線。

“那是和老婆?”哈利異色雙眼格外純良,“反正如果s叔樂於給看話,也不介意接受。”

“不,很介意。”薩拉查說道,無比鬱悶。[該死,哈利怎麼可以這麼坦蕩蕩地談論前任啊好歹帶着醋意或難以啓齒一點啊!]

薩拉查黑線着思考着,過了一會兒,將剪輯版記憶交給了哈利,並指導哈利如何進入和出來。哈利沒有按照記憶發生時間順序,而是隨機地選擇了其中一個先進入了進去。在那個記憶裡,是一個比現在還有年輕一些薩拉查·斯萊特林,看起來纔剛剛二十來歲樣子,早上陽光剛剛投進窗子,他已經把自己打扮妥當了。在用完早餐之後,薩拉查拐進了一間和斯萊特林莊園整體風格相比童趣很多很多房間,哈利進過那間房間,但和薩拉查記憶中模樣已經完全不同了。

房間裡有一張松木做成嬰兒牀,一隻家養小精靈在那裡照顧躺在裡面熟睡黑頭髮孩子,看起來已經有一歲多了,根據衣服和用具主要色調,哈利猜測這是一個女孩子,熟睡孩子在緊緊地抓着她小被子,對薩拉查來到沒有任何反應。見到薩拉查過來,那隻家養小精靈對着他深深地鞠躬,把鼻子都貼到地板上了。薩拉查探身看了那個孩子一眼,交代了那隻家養小精靈幾句,然後離開。

之後,薩拉查離開莊園,與三位年輕人碰頭,然後穿過一片森林,來到一座未完工城堡前,開始修建它。哈利認出了那是霍格沃茨雛形,那麼另外三個人估計也是霍格沃茨創始人,各個學院名稱由來,包括人形狀態赫爾加。

哈利不打算看從前薩拉查和他夥伴們怎麼把霍格沃茨給建立起來,但薩拉查沒有告訴他如何跳過,而他也不知道該掉到那裡,哈利便嘗試着自己想辦法讓記憶也能夠像播放器一樣快進。薩拉查有教過哈利一些咒語組成法,哈利便用意思相近詞彙不斷地試,在試了一個小時之後,他終於能夠成功地快進記憶,而且還能調整速度。看着四巨頭他們在薩拉查記憶裡面以極高速度嚅動嘴脣,發出超快語速咒語,四肢飛速揮舞甚至出現殘影效果非常有趣,於是哈利便開始研究起如何給記憶跳過、倒放、加速倒放和減速等效果起來。

哈利這樣子玩着,餓了就從他旅行包裡拿出些食物來吃,當修建霍格沃茨城堡這段比正常時間還要多出半個小時纔過去後,哈利看到薩拉查回到了斯萊特林莊園。他到嬰兒房看了看大概是他女兒黑髮孩子,然後開始享用晚餐。期間他向一個家養小精靈詢問一個名叫希拉女性,那個家養小精靈卻驚恐地告訴薩拉查,它感應不到那個叫做希拉女性。

哈利聽小天狼星說過,歷史悠久富有巫師房子裡會誕生家養小精靈,就像斯萊特林莊園和格里莫廣場12號一樣,通常在這樣巫師家族裡面,每個成員誕生都會有一隻先於這個成員誕生專屬家養小精靈,對於外來家族成員,比如加入家族女性,往往會從她們原來家族將自己家養小精靈帶來。但也可以通過家主來指定本家族沒有特定專屬家養小精靈給予新進來家族成員。

小天狼星曾經也有過屬於他自己家養小精靈,但小天狼星厭惡這種生物,而在他離家出走,母親將他名字從家族族譜掛毯上燒掉後,屬於小天狼星那隻家養小精靈也被釋放掉了。而專屬家養小精靈,聽說好像能夠感知主人所在和生死。那麼薩拉查所詢問那隻家養小精靈,恐怕是那個叫做希拉希拉專屬家養小精靈。

家養小精靈回答讓薩拉查皺眉,在吃完晚餐後再度離開了斯萊特林莊園,他拿出一條鑲有紅色尖晶石項鍊,念動咒語,項鍊把他帶到了一間電影電視劇裡面會出現中世紀麻瓜房間。

一個有着沙色頭髮女性俯面倒在地上,她頸脖上帶着一串和薩拉查剛剛拿在手裡非常相似款式項鍊,女子背部插着一把短刀,血慢慢地從她身下滲出。而這名女性看起來和薩拉查有關係女性旁邊,一名麻瓜男性對薩拉查突然出現露出了極其震驚和驚恐神情。

“好,想應該說初次見面,雅力士。”薩拉查看起來彬彬有禮地說道,嘴角勾起毫無溫度笑意,雙眼卻透露着殺意。

“是……是!”名叫雅力士男性麻瓜指着薩拉查顫抖地說道,“黑巫師薩拉查·斯萊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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