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案(件明瞭(上)
迫於西弗勒斯的要求,伊莉莎把一些資料匿名寄到了魔法部奧羅辦公室,自己收手不再管那件連環殺人案。雖然心裡總是放不下,但既然答應了,同時也想看看魔法世界的同行們辦事效率如何,她也不會違背自己的承諾,。
不過很可惜,奧羅辦公室終究還是令她失望了。半個月很快過去,每天的《預言家日報》上都沒有相關的信息。起初伊莉莎以爲奧羅們是在調查中,只不過畢竟巫師也不是神仙,想要跨界查案大概也蠻麻煩的,需要用上些時間,這都可以理解,她們以前辦案也有蹲守好幾個月最後徒勞無功的。所以,她只是開始做準備自己插手,並沒對奧羅辦公室有什麼想法。
但是,現如今天天來普林斯莊園報道、幹完公事幹私事就想謀劃個“夕陽紅”的阿布卻“無意間”透露出這麼一個消息:目前,魔法部正處於換屆的敏感期間,奧羅辦公室和魔法部其他的部門一樣,派系爭鬥不斷,根本就沒人去查案。
別說是一個發生在麻瓜世界、沒頭沒尾的案子,就是發生在巫師界的幾起惡**件都沒有插手。
阿布“不小心”透露完之後,端起咖啡杯衝着西弗勒斯挑眉假笑——讓你小子壓榨我和艾琳相處的時間和機會,現在你還不得陪着你的小女朋友去麻瓜那邊耗着!
西弗勒斯回以一記冷眼——很好,盧修斯和阿布拉克薩斯下個聖誕節的禮物已經確定了,斯內普牌毛髮蓬鬆劑(無中和劑無解劑),時效嘛,一個星期好了。
哼哼,他期待看到兩隻鉑金獅子。
阿布拉克薩斯突然覺得一股寒意竄上了後背——普林斯家的溫度調節魔法陣錯亂了麼?
晚上十一點,倫敦蘇活區的大大小小酒吧夜總會剛剛進入熱鬧的時候,即使是連環殺人案也不能妨礙那些尋求刺激或者別的什麼的男男女女們下了班來這裡喝一杯,聊聊天,調**。
“其實現在只是調查,一點兒也不危險,你真的沒必要跟着。”伊莉莎側頭和西弗勒斯說着,一面穿過擁擠的人羣。
男人微板着臉,沒有說話。
“不過也就剩下這幾家了,很快就可以收工,希望在這裡能有所收穫吧。”她摸了摸口袋裡施了混淆咒的假證件,內心有一咩咩的愧疚感——啥時候她也淪落到需要用假證件的地步了,欸!還好,用到的地方不多,只不過是爲了有備無患而已。
西弗勒斯眯着眼,跟着她穿行在人羣中,一雙如鷹般銳利的眼睛左右掃一掃,基本上就沒什麼無關人員敢上來搭訕了。
沒辦法,蠢蠢欲動的小心肝被這黑衣男人的冷眼瞬間冰封啊!
伊莉莎衝着酒保說了幾句話,酒保指了指角落裡的一張吧檯。順着酒保的手指方向,西弗勒斯看到一桌穿着暴露濃妝豔抹的男女,他的臉狠狠地抽了一下——怎麼還有男人?
這您老人家就孤陋寡聞了吧?除了寂寞富婆之外,誰不知道大英國根本就是腐國嘛,過個十幾年都可以光明正大地登記民事伴侶了。
伊莉莎回頭看看西弗勒斯,微微擺頭示意。兩人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一桌人立刻都繃緊了神經。
“別緊張,就是想請你們回答幾個問題提供點兒線索而已。問完了我們馬上就會離開,不會打擾你們。”她笑了笑,掏出一些紙幣,態度溫和,一桌流鶯還是很緊張,但敵意少了一些,只是時不時掃一眼冷麪西弗勒斯,似乎很忌憚他。
“你不是條子?”一個女人吐了個眼圈,問。
“啊,我不是以警0察的身份來調查的。當然如果你們想看看證件,我也可以出示。”她有些尷尬——總歸能不用的時候還是不想用假證件的。
“嘖,誰管這個。”那女人嗤笑着,“問吧。”
她從口袋裡掏出兩張素描頭像,“有人認識這兩個人嗎?名字、住址或者和誰經常來往。”
這是根據威廉姆斯的記憶繪製的兩幅人像,就是和五個死者中的兩三人密切接觸但還沒有被殺的兩個。
蘇格蘭場調查了已經死去的五人,但是很遺憾的是,除過知道這幾個人中的兩三個時常在酒吧裡一起喝酒,剩下就再找不到他們之間的共同點。當然,這個信息是他們用了隱身咒、開門咒等等“成爲驚天大盜必備魔咒”潛入蘇格蘭場探到的。
她有種直覺,這兩個人和這件案子有莫大關聯,找到這兩人,也許就能知道死去的五個人之間到底有什麼聯繫。
“埃裡克,這個男人叫埃裡克,我去過他家,在XX大學旁邊的生活區,好像還是教授吧。”穿着豹紋短裙的女人指着其中一張紙不屑地說着,“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其實是個變態。”
“變態?你是指……方面的?”伊莉莎挑眉。
“是啊,他家裡有一間地下室,裡面全是你想不到的‘好’玩意兒。當時我立刻找了機會跑了。”豹紋女呷了口酒,衝着兩人拋了個媚眼兒,“他說他的老婆和他離婚了,帶着孩子去了曼徹斯特,如果我嫁了這樣的人還不能告訴別人,我也要躲得遠遠的。”
“爲什麼沒有把這些消息告訴警方?”
一桌流鶯奇怪地看着她,拜託,警0察來的時候他們能躲都躲掉了誰會湊上去提供線索?
坐上計程車,伊莉莎低頭在本子上劃拉着什麼。西弗勒斯閉着眼睛養神,不置一詞。
死的都是些該死的麻瓜,這件事真是沒有調查的必要。
西弗勒斯·斯內普絕不是和黑魔王麾下的那些死忠一樣以折磨麻瓜爲樂,但,他的血管裡流淌的到底還是巫師的血,他的心裡對麻瓜,永遠懷着戒備和漠視的態度。想要他爲了麻瓜盡心盡力,不太現實。
‘作案要有動機。目前看來,這幾個人都有性虐行爲,這應該就是他們的共同點。教授、水電工、保險經理人、二手車推銷員、商店店主、地鐵維修人員,還有一個不知道身份。這些都是根本就不沾邊兒的職業。這個傑克森最近才搬回倫敦,之前都在阿伯丁,但是他卻和這個埃裡克很熟稔的樣子,他們之間以前見過面或者共同做過一件事。這件事將這七個幾乎毫無關係的人串在一起,而且應該和他們的共同點性癖好有關。’
車停下的時候,她還在用筆無意識地在紙上劃拉着,思緒飄到幾百裡之外。
西弗勒斯噴了口氣,付錢、抽走她手裡的東西,拽着人下車,拽着人到街角的陰影處,施好忽略咒,掏出減齡劑,塞進女人手裡。
“喝掉!”
她如同遊魂一樣聽指令張口就喝,然後詭異的味道把思維全都拉了回來。她迅速變低變小,衣服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西弗勒斯甩了個縮小咒,一指巷子裡,“回去。”
“好的。哦,對了,明天我去問問這幾個人的親人,看看他們之間有什麼共同點。一點危險都沒有,你要不別跟了,忙你的吧。我看馬爾福先生天天和你有事談,你應該也很忙。”伊莉莎“縮水”後,只能仰頭看着超過一米八五的西弗勒斯,淡笑着說。
“……記住你的話,沒有危險。一旦……”他眯起眼,威懾意味十足。
“好,好,我知道。街邊就是電話亭,發現問題我會先打電話報警,再用雙面鏡和你報備,有天大的事情也等你到了再說,不會自己衝出去的,好吧?西弗勒斯,沒想到你有做保姆的潛質。”她無奈重申一遍自己和西弗勒斯之間的約定,調侃道。
男人哼了一聲,又深深看了她一眼,原地幻影移形。
她聳聳肩笑笑,走出陰影,快步往十四號走去。
和對西弗勒斯說的不同,伊莉莎第二天早起先去了一趟埃裡克家。如她所料,早已人去樓空,鄰居說這人已經消失了一個多月了。去了學校調查,校方也表示這位全名叫埃裡克·約翰遜·文森特的副教授一個多月前突然不見蹤影,甚至也沒有辭職。
他果然知道些什麼,也許埃裡克·文森特知道連環殺手總歸也會殺他,所以纔會躲起來。
她花了一天的時間找了一遍五個死者的家屬,細細問了死者最近幾年的行程,以及和其他幾人的聯繫,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當問及死者們特殊的癖好時,大部分的家人都表示很驚訝,甚至覺得伊莉莎是在侮辱他們死去的親人。他們說死者的確比較喜歡去蘇活區喝一杯、獵獵豔什麼的,但那只是正常男人會做的事情,絕對不是變態。
也就是說,這些人還把自己的癖好隱藏的很好,平時就是溫文爾雅的好好先生或者事業有成的多金單身漢,然而背地裡卻是……變態?
直到她連夜踏上去曼徹斯特的火車,找到了埃裡克·約翰遜·文森特的妻子,事情纔有了突破。
很明顯,這個有些豐滿的中年女人知道她的丈夫是什麼樣的人,但她並不願意說什麼。沒辦法,伊莉莎只好又用了一下西弗勒斯提供的種種道具之一——吐真劑。
趁着請女人爲自己換咖啡的機會,她在女人茶杯里加了三滴吐真劑。
然後,中年女人竹筒倒豆子一般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關於她爲什麼離婚,關於她如何發現自己的丈夫是個道貌岸然的男人。
文森特在地下室裡有一個小工作室,從結婚那天起就告訴過她,嚴禁任何人進入。他每次進出後都會將門嚴密地鎖起來。雖然覺得丈夫這樣的行爲很奇怪,但是妻子也沒有多想。直到六年前,文森特去了東北部一個小村莊度假,回來後很是恍惚,在地下室裡待了一天一夜,出來後又變得一切如常。
妻子怎麼問他也不肯回答,這終於令這個關心丈夫的家庭主婦做了一件自己平時絕對不恥的事情——她趁着丈夫到外地出差開會的時候找來了開鎖工人打開了地下室的門。
地下室裡有好幾個櫃子,都上着鎖,昏暗陰森。靠着氣窗擺着一張書桌,妻子拉開唯一沒有上鎖的抽屜。
裡面有一個信封,裝着一疊黑白照片,照片的主角是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姑娘,一個被侮辱凌虐的小姑娘。
前文森特夫人沒有勇氣揭發自己的丈夫,因爲她不希望兒子女兒將揹負一個罪犯之子的名聲——典型的英國人,臉面大過天。但她也絕對不能再忍受自己的枕邊人是一個惡棍混蛋,她將一切恢復原樣,又飛快地找了藉口,甚至使出潑婦招數,迫使好面子的丈夫離婚。
和文森特解除了婚姻關係後,她立刻帶着孩子們回到了位於曼徹斯特的父母家,並且有了新的家庭,直到現在。
說到最後,這個女人崩潰地大哭起來,她說這幾年來,自己也時時刻刻受到良心的譴責,但始終沒有勇氣把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現在說了出來,反而有些解脫的感覺。
離開曼徹斯特,伊莉莎立刻衝回倫敦想要確認六年前其餘幾個人是不是也同樣去過那個小村莊,期間在火車上睡了幾個小時,下了車喝了瓶提神劑,立刻精力值回滿。
果然,經過回憶,五個死者都在六年前去過同樣的村莊度假。伊莉莎連夜打開了文森特家,進了地下室。做了六年單身漢的文森特根本就不收斂自己的癖好,如那個來過他家的流鶯所說,地下室的牆上有些鞭子鐐銬什麼的,看起來簡直像個囚室。她用了飛來咒,一個鎖起來的櫃子晃動起來,她打開,那疊照片飛了出來,被她一把抓住。
“X的,真TMD是一幫畜生!”她一張張翻看着被精心保存起來的黑白照片,忍不住爆了粗口。
照片上的女孩也不過□歲的樣子,慘不忍睹。有幾張照片中出現了幾個施暴的男人,伊莉莎很快認出就是連環殺人案的幾個死者。
這照片不僅被精心保存起來,照片表面的觸感和背面留下的手指油汗漬說明經常被人翻看。
看來這個文森特不僅沒有懺悔,還很享受嘛!
她突然覺得,不管那個巫師殺手是不是爲了這件事而報復,都是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她甚至希望這個文森特快點兒被兇手找到,最好被甩上十個八個鑽心咒再被結果掉!
反正她最近也做了不少諸如撬門偷看資料使用魔藥誘供之類違法亂紀的事情,什麼沒有任何私人恩怨能凌駕於法律之上的狗屁理論都滾邊兒去吧!
然而,憤怒很快沉澱,理智告訴她,不,不是爲了這些道貌岸然的人渣,而是爲了照片裡的這個女孩,這個女孩值得得到法律爲她討回的公道。這些人渣的罪行必須被揭露出來,他們不該以被害人的身份被警局記檔,而應該以犯罪者的身份被永遠釘在刑架上。
她收起照片,在文森特家尋找任何有可能提供他藏匿之處的線索。餐桌上放着一杯壞掉的咖啡和半盤發黴的培根,旁邊是一份一個多月前的報紙,正好是第三起殺人案的報道,也正是這起案子的發生,令警方將三起案子併爲連環案。
很明顯,文森特看出了兇手是來找他們討債的,所以纔會匆忙躲避。上樓到臥室裡,衣櫃很亂,有幾件衣服掉在地上,櫃門也沒關,很明顯他收拾了些衣服就跑了。牀頭櫃上有一個小本子攤開着,上面很明顯被撕去了一頁。但是下面的空白頁上總會留下痕跡。她下樓找了一隻鉛筆,輕輕塗滿空白頁,一個地址出現了。
很好,埃裡克·約翰遜·文森特,我要來找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結這個案子,該回歸巫師界了~
提供HP同人之蜘蛛尾巷的女騎士無彈窗高品質全文字章節在線閱讀,文字品質更高,如果覺得不錯請幫助我們宣傳推薦本站,感謝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傳都是我們高速首發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