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她的身體,龐弗雷夫人強制讓她在醫療翼躺了整整一個月,每天喝着魔藥,她不由慶幸起來她的根本喝不出什麼味道。≮≯
期間舉行了魁地奇球賽,鑑於這個比賽的危險性,那一段時間進入醫療翼的傷員源源不斷。
哈利也進入了醫療翼,和安格做伴,但是她卻沒有理會哈利,即使金妮和赫敏來看望她,她的反應也是冷冷淡淡的。
畢竟她出了事情不是秘密,如果不裝模作樣點,誰知道那些個老狐狸會不會疑心呢?那個人倒也能狠心,竟然一下子把她身上一半的魔力抽走。
有些煩悶的看着窗外,安格有一搭沒一搭的摸着小白狐狸柔順的毛,今天的天氣並不好,陰沉沉的,就像她的心情。≮≯
“真是叫人討厭的天氣,對不對?”低聲喃喃着,她的眼中冷光忽閃。
“你打算怎麼做?”懷中的小狐狸偏了偏頭,目光平靜幽深得叫人琢磨不透。
“不是我打算怎麼做,是那個人打算怎麼做。”安格脣邊浮現了一絲叫人琢磨不透的微笑,眼中卻盡是冷意。
在獲得了龐弗雷夫人的首肯之後,安格終於出現在久違的課堂之上,這讓很多人都開心了起來。≮≯
“安格!”赫敏開心的向安格揮了揮手,得到的卻是對方一個斜眼和輕輕地點頭,這不冷不淡的反應讓赫敏臉上露出了幾分尷尬。
羅恩瞧着安格,目光有幾分彆扭,而哈利的目光直愣愣的盯着桌面的課本,一副神遊的樣子,好似沒發覺安格的到來。
“抱歉教授,我來遲了。”安格微微低頭,神色有點冷淡,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兒活力,死氣沉沉的樣子,但是和往常一樣,她對於教授們的態度還是很尊敬。
“進來吧。”西弗勒斯瞥了一眼,微微點頭,沒有多說什麼,繼續講課,他明顯偏頗的態度讓許多格蘭芬多的學生感覺不忿。
安格察覺到了格蘭芬多的學生憤怒的目光,回望去,正好瞧見了羅恩也瞧着她,於是她微微勾脣,露出一個冰冷而嘲諷的笑容,而她的眼中隱隱帶着一絲恨意。≮≯
也許是她的冷笑和眼神太過刺眼,格蘭芬多的一些人瞧見她如此,別過頭去,不知道在想什麼,而一些人卻是更爲憤怒了。
羅恩的臉色微微一變,開口喊道:“安格……”
他只是開頭喚了一個名字,安格卻立刻顯得厭惡的別過頭去,然後她高高舉起了手。
西弗勒斯瞧了羅恩一眼,然後叫起了安格:“布萊克同學,有什麼事情嗎?”
“我要去韋斯萊先生上課安分一些,現在您在講課,可是他卻不知所以的喊我,這讓我也受到打擾。≮≯≮≯≮≯”安格剛一告狀,便感覺到格蘭芬多的一些人看着她的目光更加憤怒了,她目光一轉,對上了哈利投來的目光,很快哈利就移開了眼睛,瞧見了那雙黑色的眸子裡所有的沉寂與荒蕪,他覺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了,那幾乎就不是一個活人的眼睛。
她眼中所有的生氣,幾乎都將要被消磨殆盡了。
因爲安格的舉動,格蘭芬多最後被西弗勒斯教授以擾亂課堂爲名扣除了兩分。
下課之後,有幾個格蘭芬多憤憤的瞧着,西莫甚至特別大聲的罵道:“該死的斯萊特林母蛇。≮≯”
淡淡斜眼,脣邊浮現的是若有若無的嘲諷,安格冷冷掃視過去,然後從座位上起來,徑直的走過幾個人,頭也不回。
“格蘭芬多的人,真叫人噁心。”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安格她怎麼就變成這樣了?”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中,赫敏一臉煩躁抓着頭髮的踱來踱去,“羅恩,你也說句話啊!”她狠狠的瞪了羅恩一眼。
“我說什麼啊?”自魔藥課下課之後就顯得很沉默的羅恩此時見識碰到痛腳一樣跳起來大吼了一聲,“她變成那樣關我什麼事?沒準她本來就那樣?只是叫了一下她,竟然就找機會給我們扣分,她就是陰險狡詐的母蛇。”
“你他媽的給我閉嘴成不?”金妮從哈利身邊站了起來,狠狠推了一下羅恩,“你把她害得還不夠嗎?她沒殺了你已經夠好了,找你麻煩算什麼?如果是我,我非得給你用上不可饒恕咒。”
“我害她什麼了?”羅恩瞪着金妮,“我知道你和她很好!也不知道你在麻瓜世界的那段時間究竟學了什麼,簡直比那些貴族還有範,你這麼偏心那個斯萊特林母蛇,當初分院的時候分院帽怎麼沒把你分過去?”
“你還真就說對了,當初分院帽的確就是想把我分到斯萊特林。”金妮冷冷的說道,“至於我當初學的是什麼……我學的是如何殺人。這個回答夠帶勁吧?”
羅恩一下子愣住,似乎是被金妮的回答嚇住:“這個玩笑不好笑。”
“這還真就不是玩笑了。”金妮吼了一聲,精緻的面孔有一瞬間的扭曲,她垂下了臉,長長的火紅色頭髮垂落,遮住了她的臉,“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安格,我早就死了!我早就活不到現在了!”
如果不是她,只怕她在很早的時候就變成了屍骨一具,甚至是屍骨也沒,在那個瘋狂的世界裡,她也許會淪爲同樣被黑暗與飢餓逼得瘋狂的人的食物,屍骨無存。
如果說哈利是當初在那個世界瞧見的一絲光明,那麼安格便如同她的信仰了。
捨身捨命,在所不惜。
“羅恩,你爲什麼就不能長大點?爲什麼一定就要愚蠢的傷害你身邊的人?當初因爲你,我流落在麻瓜界,現在又是因爲你,安格差點兒成了啞炮。你毀了我的過去,這沒事!我還有未來,可是你卻差點兒她的未來也毀了!”金妮幾乎是撕心裂肺的叫道,“你知道我有多討厭你嗎?明明什麼也不知道,就隨便的和別人起鬨!如果那些事情真的是他做得,那麼她爲什麼會忍下格蘭芬多一次又一次的欺辱?不過就是想要平靜一點,不過只是希望兩個學院之間不會發生更大的爭吵而已。”
有時候,這個世界可不僅僅只有黑色和白色的對立,也有灰色的中立!她希望他們可以不再那麼天真的如一張白紙,希望他們可以看到黑白之外的另一種色彩。
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什麼是絕對的,可是他們爲什麼就一定要分得如此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