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一把就握住了陳宛青的手,大聲道:“青花碗,生說你的病完全可以治,不過不能睡得太多,否則會成爲植物人,你快和我說話,說什麼都行。”
隨着他的喊叫,陳宛青的嘴裡果然發出了一個聲音:“李江南,我……我真的治得好嗎?”
李江南心中一喜,趕緊道:“當然,當然能夠治好,剛纔醫生已經給我保證了,不過要你配合,我知道你一定行的。”
那名英國醫生也立刻安慰她道:“這位小姐,我們有世界上最先進的醫療技術,你的病雖然有些麻煩,但相信我們一定能夠想到治你的辦法,沒關係,沒關係的。”
他說着這話,就拍了拍李江南的肩膀,把他叫到一邊道:“先生,你這個方式很好,就是要讓病人覺得自己有希望,我另外有病人要看,先走了,有什麼事你再通知我。”
他說着這話,就走了出去,而柳柔瑤與武青蕾此時也走到了牀邊,柳柔瑤道:“陳小姐,你不會有事的,好好養病。”
而武青蕾則道:“喂,陳宛青,你天天和我鬥嘴,咱們可沒有輸贏,你要是不好起來,就再也沒有機會羸我啦。”
陳宛青凝視着柳柔瑤與武青蕾,忽然微微一笑,無力的道:“謝謝你們還能來看我,可我現在只想和江南說話,能不能請你們……”後面的話,她卻沒有說下去。
柳柔瑤立刻明白了。流露出了很理解地眼神,點了點頭道:“好,陳小姐,那我和蕾兒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保重,我們明天再來看你。”
武青蕾聽着這話,雖然微微撅了撅嘴,但還是沒有反對,卻瞪了李江南一眼。跟着柳柔瑤回山莊去了。
此時此刻,整個病房裡只剩下了李江南與陳宛青兩人,而李江南就將陳宛青的病牀升高,讓她的身子能夠坐起。然後又在她的背後塞了一個軟綿綿的枕頭。
陳宛青的精神似乎好了些,默默的看着他,忽然淡淡的一笑道:“江南,你知不知道你最初打動我的地方是什麼?”
李江南要逗她開心。便道:“打動你地地方是什麼?還用問,當然是我一表人材,玉樹臨風了。”
陳宛青果然又笑了一笑,道:“臭美。其實你打動我的地方就是細心,我覺得你照顧女孩子特別細心,讓人心裡很舒服。”
李江南哈哈一笑道:“沒辦法。誰叫我長得醜。沒有女孩子喜歡。只有靠別的來吸引女孩子了,更何況你又是一個大大的美女。我當然是要精益求精,看來這一招還挺靈地,今後我一定要教給我的兒子。”
誰知聽到這話,陳宛青的臉卻霎時間黯淡下來,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你地兒子,不知道是柳柔瑤的還是武青蕾的,不過要是遺傳她們的基因多一些,那根本不用去泡妞,肯定有女孩子倒追他們地。”
李江南聽着她的口氣不對,趕緊道:“也不一定啊,說不定是你和我的,只要你願意,我絕對給你這個機會。”
陳宛青卻沒有笑,而是道:“江南,要是我們兩個永遠在一起,要是背叛組織地事首領不再追究,那該多好啊,武青蕾說她會幸福死,但你知不知道,如果有這樣地生活,我過一天也是死而無憾。”
李江南聽她說話越來越傷感,連忙道:“什麼一天,那會有很多天,只要你好些來,咱們什麼都好說,都能夠商量。”
陳宛青良久沒有回答,過了好一陣才道:“江南,我地毒性發作,有你照顧,可不知師姐怎麼樣了,要是她的毒忽然發作,又沒有幫她,那該怎麼辦啊,都是我害了她,如果她有事,我就算病好了,但一輩子都不會安心地。”
李江南知道她與明芷萱的感情很深,怕她太過擔心影響到自己的病情,趕緊道:“你師姐比你聰明,肯定知道自己照顧自己,你先把病養好,看你師姐和不和你聯繫,如果你的病能夠冶好,你師姐當然也沒有問題了。”
陳宛青想想也對,就點了點頭,就在這時,她卻微微皺起了眉頭,然後流露出了羞澀之色。
這樣的表情,李江南見多了,立刻明白,道:“青花碗,你是不是要噓噓?”
陳宛青輕輕的嗯了一聲
緊又道:“你快叫護士來扶我。”
李江南只想和她親近,進一步加深彼此之間的感情,那裡會叫護士,站起了身,不由分說的就將她抱了起來,向着衛生間而去。
陳宛青在他懷裡無法動彈,急忙道:“不,不,江南,我不要你……不要你那樣。”
李江南道:“別叫,把護士叫來看到了可別怪我。”
聽着他這麼一說,陳宛青果然不叫了,只得像上次生病一樣,任由他將自己抱在了衛生間的馬桶上,然後幫着脫去了褲子。
等到陳宛青“噓噓”完畢,李江南給她穿上褲子,忽然在她光滑細膩的臀部上摸了一把,道:“哈哈,青花碗,上次你想引誘我,可把我害慘了,這下正好報復。”
陳宛青這樣被他輕薄,卻沒有生氣,只是道:“壞蛋,李江南,你真是個壞蛋,大色狼。”
李江南的玩笑當然是適可而止,替她穿好褲子後,就又抱在牀上靠好,身子也移上了牀,挨着她坐着道:“青花碗,現在你的屁股上都有了我的手印,就生是我李家的人,死是我李家的鬼,想不嫁給我都不行了。”
陳宛青蒼白的臉上漸漸的泛起了紅暈,忽然將身子微微一斜,已經偎在了他的懷裡,輕輕的道:“江南,我當然想嫁給你,做夢都想,可是……可是……”
她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李江南知道她想說有關選擇的事,而這個問題對於他來說,至今還是無解的,陳宛青病重,不是少提爲妙,當下就“哈哈”一聲,將話題岔過道:“青花碗,說實在的,你要是誘惑起男人來,還真是可以要男人的命,你們到底是怎麼訓練的,喂,你千萬不要告訴我,還和別的男人實際操作過,你是我心目中冰清玉潔的仙女,我心靈很脆弱的。”
陳宛青低聲“呸”了他一聲,這才紅着臉道:“沒有,我們組織的女人都要學迷惑男人的本領,組織的確是想派男人來的,可是師姐去對首領說,要是留着我的……我的完整身子,或許今後還有更大的用處,而且她願意教我,不會差過和男人實際那樣,所以就沒事了。”
李江南聞言,忽然下牀站立,對着東南西北各拱手作了一個揖。
陳宛青見狀,奇道:“江南,你在做什麼?”
李江南道:“你師姐幫了我一個大忙,我又不知道她在什麼地方,只好四個方面都拜一拜了。”
陳宛青卻哼了一聲道:“李江南,你就那麼在乎我的身子是不是完整的嗎,要是我和師姐她們那樣,你是不是就不喜歡我了?”
李江南搖了搖頭道:“非也,非也,你要是那樣了,我也會喜歡,不過你沒被別的男人碰過當然最好。”
陳宛青咬了咬牙道:“這就是我覺得不公平的地方,你們男人花天酒地,到處胡混,爲什麼不要求完整的身子。”
李江南道:“沒辦法,這個問題要追溯到上下五千年的老祖宗了,都怪我平時太聽話,受了他們思想的荼毒,青花碗,你可以隨便罵那些留下這些思想的古代哲人,可與我無關。”
陳宛青又哼了一聲道:“你總是有理,好了,快坐過來,這麼遠和你說話,我好累。”
李江南剛走過去坐下,手機卻響了起來。
他連忙拿起來接聽,電話是華裔事務部的副部長姜緒東打來的,只聽他有些急促的道:“李部長,你能不能回華裔事務部來一下?”
李江南道:“我現在有很要緊的事,有什麼事,你處理了就是。”
姜緒東道:“恐怕不行,是有人來查我們華裔事務部的帳,說是我們內部有人檢舉你虧空公款。”
對於華裔事務部的錢,李江南可說是相當清白的,聞言心中一驚,道:“什麼,是那一個王八蛋亂說的?”
姜緒東沉默了一陣道:“是我們的總會計白正年。”
李江南的腦中頓時浮想起一個乾瘦而木訥的中年男子的形像來,這樣的人,就是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污陷自己的,現在他有了十一個膽子,那麼背地裡一定有人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