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南這才明白了,笑道:“你害怕方世桓,難道就不害怕我嗎?”
話音剛落,張月盈卻停止了腳步,跟着就面對着李江南,凝視着他的眼睛道:“江南,我現在不相信你,真不知道該相信誰了,如果連你也騙我,那麼我會覺得這個世界實在太可怕了。”
望着張月盈清澈的充滿着信賴的秀眸,李江南心中顫動,良久沒有說話,過了好一陣才道:“月盈,你放心,有我在,沒有人能夠傷害你,包括我自己。”
張月盈連連點頭道:“我放心,江南,我當然放心,你雖然有時候
看起來吊而郎當的不正經,但我知道你和方世桓是不同的,我甚至知道,誰要是想來欺負我,你一定會我拼命,對不對?”
李江南沒有回答,只是很一臉堅毅,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張月盈此時又嫣然一笑,道:“好了,江南,我們走吧,先到你住的賓館去拿行李。”
李江南看着她的笑顏,心中一片暖意,點了一下頭,就與她前行了一陣,到了大街上招了一輛的士向賓館而去。
沒一陣到了賓館,他就一個皮箱,當然沒什麼好收拾的,很快就去退了房,跟着張月盈到她租住的房屋裡去。
張月盈的租住屋在K市北區的一個高檔的住宅小區裡,這裡沒有電梯樓,而裡面的環境甚是優雅。
帶着李江南到了一幢下面有一個人工池塘的樓下,順着樓梯上了三樓,張月盈就拿出鑰匙來打開了一間屋子。
李江南走進去一看,這是一套兩居室的屋子,廚房與衛生間都很寬敞。而且裝修的甚是精緻,屋裡各種設施也都齊全,這樣的房屋。租金絕對不便宜。
張月盈先帶着李江南穿過客廳。到了一間放着一張大牀地臥室裡,道:“江南,你就在這裡住,不過這間屋一直沒人,牀褥的灰塵太多,我們打掃一下房間,然後下午去外面買新的回來。”
說到這裡,她又道:“好了。你隨便坐,我還有事,就不陪你說話了。”
她一邊說,一邊卻舉步走到了另一間臥室,跟着就傳來了拉抽屜地聲音,想來是張月盈在收一些過去方世桓送她地東西。
到了下午,張月盈就讓李江南去了一趟廣源公司,把那些東西還給方世桓。不過方世桓卻不在,李江南就交給了那劉小姐,順便去女裝部逛了逛,沒想到衛娜娜居然在,只是換了一間辦公室。而她也正在看一些有關萊斯雅的進貨銷貨資料。
李江南一問才知,就在她與張月盈同時辭職之後,方學思已經知道了,而且還趕到了公司,將方思桓一陣臭罵。說準備到外面請職業經理人來接替他的位置。不過對於衛娜娜,他先是親自前來挽留。當被衛娜娜拒絕了之後,又聽說她漲了四倍的薪水,從今天開始幫李江南監管萊斯雅的帳務,竟然對她說出了祝福的話,還特意讓出了一間辦公室給她用,只是提出了一個要求,內衣科的銷售工作請她協助,並願意再付一筆薪水,還說這與李江南的利益一致,不會有任何地衝突。
聽到這裡,李江南對方學思的氣度與處理事情的方法也大是佩服,這纔是一個真正眼光長遠的生意人,怪不得能夠將廣源公司發展得在K市商界中頗有名氣,只可惜方世桓並沒有學到他寬容處世的作風,比起其父實在差得太遠了。
從廣源公司出來,李江南站在街頭,卻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在這個K市,他當然是無法呆多久的,而對張月盈,自從昨晚準備說出自己在Y國結過婚的事情被打斷後,他就沒有勇氣再說了。
張月盈與他開始有了與過去在學校是不一樣地關係,而從她對自己的態度上看,這種關係絕對不是不能再進一步發展的,可是他知道,一但說出這事之後,張月盈必然會改變對他的看法,甚至不會再與他見面,現在,他實在捨不得啊,這個女人對他的笑,對他地溫柔,都讓他恍如活在美夢中,就讓這個美夢更久一點兒吧。
於是,李江南就作出了決定,暫時不給張月盈說出自己的一切,不過現在T國軍隊已經完全撤出了Y國,賈亞遜總統得了完全的勝利,自己是時候
與他通電話了。
沒有直接回張月盈的租住地,李江南就去了那藍調咖啡廳,找了一個最偏僻最安靜的地方坐下,然後掏出手機來,拔通了賈亞遜總統地手機號碼。
鈴聲響了好久,才聽到手機裡傳來了一個男人地聲音,李江南聽出來了,這是賈亞遜總統最貼身的侍衛官桑揚地,不過這很正常,平時賈亞遜總統開會或者接待外賓,都是由桑揚替他接聽電話。
當下他便道:“喂,桑揚,我是李江南,賈亞遜總統在那裡,能不能讓他接我的電話?”
手機裡卻傳來了桑揚有些低沉的聲音道:“李部長,總統剛纔已經吩咐過了,他明白你要做什麼,只是現在很忙,要你過一段時間再聯繫。”
李江南立刻道:“賈亞遜總統就在你旁邊嗎,你讓他和我親自通話。”
只聽桑揚道:“李部長,總統真的太忙,你還是過段時間再打吧,或許他會主動打給你的。”
李江南無奈,只得嗯了一聲,然後放下了手機,腦中卻是思如電轉,這個電話,賈亞遜總統當然是知道他遲早要打的,但現在不親自來接,而且讓桑揚告訴他還等一段時間,真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總不會讓自己重生之事化爲泡影吧。
想到這裡,李江南立刻給柳如龍打了一個電話,問詢他近來Y國的政壇上有什麼情況。而柳如龍卻告訴他,除了天地黨還在快速發展之外,政壇上就沒有別的什麼事了。而且過去與賈亞遜總統作對的民主黨的主席泰採與新民黨地主席尼蓬已經被賈亞遜總統以通敵罪槍決。這兩個黨也正在被打壓,眼看將要變得一蹶不振了。
李江南聞言,心中莫名其妙的一緊,感到了一種擔心,告訴柳如龍,要他通知天地黨所有的負責人,暫緩發展,做事一定低調。千萬不要引起不必要地麻煩。
柳如龍是個老江湖,聽他這麼一說,頓時就明白了他地意思,連聲答應着,還說今天通知黃趙鄭楊這四大香主,讓大家在一起開一個會,共同商量一下如何控制目前天地黨高速發展的局面,不讓別人有妒嫉警惕之心。
在結束了與柳如龍的通話之後。李江南又打給了柳柔瑤,這段時間,柳柔瑤與武青蕾幾乎兩三天就要和他通一次話,不過問得最多的就是他什麼時候
回去,而他總是說快了。看來現在,能不能回去,倒還未必,如果真不行,還不如讓她們帶着陳宛青到中國來。
電話接通之後。倒有一個好消息。柳柔瑤告訴他,自己與武青蕾剛從醫院回來。而陳宛青的病已經好多了,甚至可以下牀慢慢的走上一段時間,只是她不斷的詢問李江南的情況,柳柔瑤就將他假死地事情告訴了陳宛青,還說李江南很快就要回來,讓她不必擔心,只是醫生說現在要讓陳宛青心情保持平靜,不能傷心也不能太高興,所以她只推說不好聯繫,就沒告訴李江南的手機號碼。還問李江南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
李江南知道陳宛青的毒與情緒很有關,能夠讓她平靜當然是最好,當下就贊同了柳柔瑤的做法。
還沒有和柳柔瑤說完,便傳來了武青蕾的聲音,自然是問他什麼時候
回去,這一次,李江南倒沒有說很快了,只是讓她們多收拾一起東西,特別是值錢的金銀珠寶之類,自己有可能不忙回去,而是讓她們先到中國來。
武青蕾聽了,當然是滿口答應,還說會回武家堡一趟,一是看一看奶奶,二是拿些價值不菲的古董。
李江南不能說得太多,沒過多久就結束了通話,這才向着張月盈的租住房而去。就這樣,李江南又在K市呆了半個月,在這半個月裡,他每天都和張月盈在一起,陪她上街買菜,陪她逛商場,陪她看電影,平平淡淡地過着日子。
而就隨着這樣平淡的日子,張月盈望着他的眼神已經越來越溫柔,對他的依賴也越來越深,兩人的感情在很自然地發展着,但誰也沒有捅破那一層紙。
這一天晚上,李江南正陪着張月盈在電影院看《魂斷藍橋》這雖然是一部老片子了,但非常經典,張月盈想看,李江南自然相陪。
電影正看到男主角經歷戰爭回來與女主角重逢的場面,李江南懷中的手機卻忽然響了,他拿起來一看,是柳如龍打來的,便給張月盈說了一聲,走到了電影院後面的吸菸區,然後才接聽。
剛放在耳邊,手機另一端就傳來了柳如龍急促地聲音道:“江南,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聽着一向鎮定穩重地柳如龍發出這種聲音,李江南心中一跳,禁不住深吸了一氣道:“爸,出了什麼事?”
柳如龍道:“賈亞遜總統向我們下手了,來得非常忽然,黃趙鄭楊四位香主已經被關了起來,說他們私藏軍火,意圖顛覆國家,現在整個天地黨都被連累了,各個省市的負責人都被警察監控起來,什麼地方都不能去,說是等待賈亞遜總統地進一步通知。”
李江南忽然仰天閉眼,他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
古有明訓: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從天地黨成立開始,對天地黨的迅速壯大,他那位大哥都是有顧忌的,只不過內有自由與民主兩黨領着古爾汗族與吐瑪族與他作對,外有T國虎視眈眈,他要利用天地黨與華裔的地方實在太多了,所以只能支持天地黨的發展。
但現在,T國兵敗,元氣大傷,估計十年之類將無力發動戰爭,而經過這一場戰爭的勝利之後,賈亞遜總統在Y國人民心中的地位與統治力已經無可撼動,甚至過去反對他的古爾汗族人與吐瑪族人也開始擁戴他,所以他纔會動泰採與尼蓬領導的自由、新民兩黨,而這兩黨被消滅之後,爲了讓他扶持的民主黨一枝獨大,自然就該輪到正蓬勃發展,如日中天,已經壓過民主黨的天地黨了。
也就是說,賈亞遜總統走的仍然是中國近代史上蔣介石對付共產黨的老路,而當初四大香主也預計到了這一點兒,所以才商量着擁有好幾家軍工廠的家後堂香主趙璋悄悄的藏一部分軍火以防萬一,但沒想到賈亞遜總統已經算到了這一點兒,應該早在趙璋那裡安插了暗探,知道了這批軍火的事,現在正好用來打擊天地黨。
這時他冷靜了下來,道:“爸,你現在怎麼樣?”
柳如龍道:“我無意中躲過了警察的抓捕,現在正被通緝了不過躲在了一個安全的地方。”
李江南立刻道:“柔瑤與青蕾怎麼樣,有事沒有?”
柳如龍道:“電話已經打不通,我已經找人打聽過了,賈亞遜總統派了軍警包圍南華山莊,不過並沒有抓人走,應該是把她們軟禁了。”
李江南忙道:“那陳宛青呢,她在醫院怎麼樣了?”
柳如龍道:“我聽說陳宛青在醫院被警察以間諜罪帶走,現在下落不明。”
有兄弟對老風換筆名不理解,就解釋一下吧,大家也知道“金庸隱徒風笑天”這個筆名老風用了五年了,也是我辛辛苦苦打造出來的,雖然不說很有名,但至少沒有太監過,可是,大家也應該知道了,老風過去有一部書是出過事的,也許是這樣的原因,網站有所顧慮,三江沒有,封推也混不上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