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林也笑了,撫摸着姍姍的腦袋說:“呵呵,反正我能幫你們”。萬林說着環視了一下曉蕙的房間,寫字檯上整齊的碼放着十幾本書,一個手提箱靠牆立在牀尾。屋內整潔乾淨,散發着少女特有的一種清香。
“幹什麼呢?一個大小夥子在大姑娘的閨房裡賴着不出來。沒他媽教養!”院子裡又傳出了光頭破鑼一樣尖利的吼聲。
萬林看了一眼窗外,衝着曉蕙點點頭,端着方便麪走出了曉蕙的房間。見光頭大漢已經喝的滿臉通紅,滿滿一瓶白酒已經見底。正瞪着牛鈴一樣泛着紅絲的大眼,挑釁似的瞪着萬林。
萬林沒有搭理他,直接走回了自己房間。萬林吃完方便麪,仰面躺在牀上,雙手迭起放在頭下,思索着如何把珠寶銷售出去。他把自己知道的有關珠寶的信息在腦子裡轉了個遍,什麼拍賣、典當、古玩交易市場等等信息在腦子過了一遍,都因爲自己不敢暴露身份而否掉了。
正在這時,門口想起兩聲輕輕地敲門聲,還沒等萬林起身開門,小花已經用腦袋頂開門直接走了進來。曉蕙站在門口看着剛坐起的萬林輕聲說:“我能進來嗎?”
萬林趕緊起身將曉蕙請進屋子,曉蕙扭頭看了一眼外邊,隨手將門關上。
曉蕙輕移腳步走到萬林跟前,將緊攥的拳頭鬆開,手心裡一顆深紅色的石頭散發着柔和的光芒。
萬林看了一眼小花,他知道這是小花要走的那塊紅寶石。曉蕙看到萬林一點不吃驚的樣子,有點詫異地問:“你知道這是小花拿走的?”看到萬林點頭,她又指着小花脖子上掛的項鍊,說:“你怎麼把這麼貴重的東西,隨隨便便讓小花掛在身上”,
萬林也詫異的看着曉蕙:“你從哪找到這顆紅寶石的?”他不相信小花會把特意要去的紅寶石,隨隨便便掉到別的地方。曉蕙笑着說:“剛纔姍姍和小花玩,自己從兜裡掏出幾塊漂亮的小石頭與小花一起玩,小花看着石頭直搖頭,自己從嘴裡吐出了這塊紅石頭”。
曉蕙看了一眼趴在寫字檯上注視着紅寶石的小花,笑着說:“小花是爲了跟姍姍比誰的石頭漂亮,這隻貓太聰明瞭。我一看,趕緊拿起來看了一眼,發現是一塊極爲稀少的紅寶石,這可是價值不菲的珍寶呀。我怕是小花揹着你拿着玩的,就給你送來了”,
萬林感激的看了一眼曉蕙,隨口說道:“這是我送給小花的”,“什麼?”曉蕙以爲自己聽錯了,長長的睫毛子忽閃了幾下,明亮的眼中透出了驚異的目光。
這時,小花伸出爪子從曉蕙手裡取走寶石放進嘴裡,這可是小花的百寶囊呀。它得意的衝着曉蕙搖搖尾巴,似乎在說:這有什麼,萬林身上的寶貝多着呢。
曉蕙張開的小嘴半天沒合上,她看着小花脖子上閃着綠光的寶石項鍊,問萬林:“這條項鍊是什麼呀?我剛纔觀察半天也沒認出是什麼寶石,很奇特的構造”。
萬林有點驚奇的看了一眼曉蕙:“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石頭。你認識珠寶?”曉蕙神氣的撲閃了一下大眼睛:“我可是地質大學畢業的,沒有我不認識的寶石”,她自豪地說完這句話,臉上的神情突然落寞下來,幽幽低語道:“可這個專業不好找工作呀”。
萬林看着曉蕙的神情,知道這個善良的姑娘遇到難處了,他馬上問道:“有什麼事情嗎?”曉蕙滿臉愁容的看了一眼窗外:“我都欠房東兩個月房租了。大姐這人很好,可那個房東你也看見了,總是不懷好意的盯着我。我現在每天出去打零工,想盡快攢夠房租搬出這裡,離開那個惡人”曉蕙說着,眼淚在眼眶裡轉悠,看樣子是在這裡受到不少委屈。
萬林看着曉蕙的滿臉愁容,突然對這個跟姐姐小雅有幾分相像的姑娘,產生了一種憐惜感。他慢慢站起來說:“既然你懂得寶石,那你知道如何將它們變爲現金嗎?”
曉蕙搖搖頭說:“我只知道如何鑑定寶石,可沒學過如何進行寶石交易。怎麼,你想把小花的寶石賣掉”。萬林搖搖頭,一屁股又坐到牀上,雙手抱着腦袋,兩眼盯着小花胸前的藍色石頭。
曉蕙看到萬林失神的樣子,說道:“進行寶石交易的都是有錢人,要想把寶石賣掉,就要找到懂得行情的有錢人才不會上當受騙”。
萬林聽到有錢人,突然眼睛一亮,嘴裡喃喃道“有錢人。有了”,他從牀上站起,笑着對曉蕙說:“謝謝你了!”曉蕙有點吃驚的看着他:有點不信的說:“你還真認識有錢人?”她認爲萬林住在這個破地方,不可能會認識有錢人。
話音剛落,就聽到“啪啪”幾聲想,跟着就響起了女人和孩子的哭聲。
曉蕙皺着眉頭望向窗外,臉上憤憤地說:“那個男人一喝多了酒就打姍姍她們娘倆”。
“滾,兩個賠錢的**”,跟着就聽到在院子裡追打娘倆的聲音。萬林聽到大人、孩子刺耳的尖叫聲和哭聲,猛地站起就要出去。曉蕙一把拉住他:“這人就是無賴,別理他”,她是怕看着瘦瘦的萬林出去吃虧。
“滾,都他媽滾!”跟着就聽到“哐”的一聲巨響,旁邊曉蕙房間的門被一腳踹開:“妹妹,哥哥來看你了!”
聽到外面的叫聲,曉蕙的臉一片煞白,畏懼的往萬林身邊挪了挪。“媽的,什麼東西”萬林剛罵了一句,就聽到自己房間的門也“哐”的一聲被使勁踹開。
光頭大漢赤條條的只穿了一件小內褲,身上的肥肉顫抖着,橫眉立目的站在門口,胖大的身軀幾乎將門口塞嚴,嘴裡大罵着:“小**,我就知道一定在這個小王八蛋屋裡”,“你罵誰呢,你太欺負人了。再這樣無禮我可要報警了”曉蕙漲紅着臉,兩眼轉悠着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