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軒忽然看到一篇頁面新聞,標題醒目:
“男子在ATM存款一千元花費二十分鐘,排隊者不耐煩將其刺死!”
海遙冷冷道:“這樣的人就該死,存一千塊錢用二十分鐘,他存的是什麼!”
宇軒不以爲然道:“就算他沒用公德心,但也罪不至死吧,你真的好冷血!”
“我冷血?”海遙一把奪過宇軒的筆記本,當着他的面在評論區發表了一句話————————“容我來補一刀!”
然後又將筆記本推了回去,單手拄着下巴,偏頭45度角目光斜視,一副“我就冷血了,你能怎麼着!”的樣子。
讓人奇怪的是,短短兩分鐘內,這句話竟然被網友頂了72次,讚了69次。。。
宇軒合上筆記本,饒有興致道:“海遙小姐,敢不敢跟我玩點刺激的!”
海遙轉頭掃了他一眼,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
一個小時後,某大型遊戲中心,這裡表面上是一家遊戲廳,裡面全是“三國戰紀”、“拳皇97”“三劍聖”等小孩子玩的遊戲機。
在遊戲廳最裡面是一間賭分室,各種“老虎機”、“撲克機”有數十種之多,每天盈利上百萬,無數人輸得傾家蕩產,卻仍義無反顧的想要翻本。
宇軒在一臺老虎機上找了兩個空閒位置,每臺機器上了五千塊的分數,也不管一臉好奇的海遙,自顧地玩了起來。
海遙坐在宇軒旁邊的位置,也學着他的樣子亂點一氣,從倍率最小的兔子到高倍老虎,每一個鍵盤都壓滿了分數。
雖然每次都中分,但每輪下來都是虧分狀態,不到半小時,海遙已經輸得只剩不到300塊錢的分。
宇軒曾在這種場子當過打手,深詣此道,下手很準穩,心態也相對平和,在場十幾個人中他是唯一的贏家,分數一路飆升。
海遙很不服氣,她準備把所有分數都壓到兔子上,因爲十局之中至少要出三四次兔子。
宇軒一把握住了她即將摁下的手掌,微笑道:“怎麼?你準備跳井了嗎?”
海遙不明白“跳井”的含義,忽閃着大眼睛,道:“什麼是跳井?”
“跳井就是破釜沉舟的一擊啊,通常都是把僅存分數壓在倍數最高的地方,贏了就翻本,輸就輸得徹底!”
海遙望着宇軒的英俊側臉,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神色,每次看到詩婕自信從容的樣子,她都會感到莫名心安,只是這份安全感已經好久沒出現過了。
她平復了心緒,按照宇軒的指點把所有分數壓在了75倍的老虎上面,機器忽地一陣閃爍,周圍玩家頓時喝彩連連。
只見那枚轉動的指針緩緩停在了兔子上面,就在所有人都以爲一錘定音的時候,那枚指針居然又跳了一個格,正好落在老虎上面,調皮地開了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衆人唏噓不已。
海遙和宇軒分位上的分數閃爍不停,最後是宇軒的分數先停了下來————“一萬兩千分!”
可海遙的分數還在跳動,一直跳到了三萬六千分,成爲在場最高贏家,她美滋滋地晃了晃腦袋,笑意盈盈道:“不錯嘛,看來你很會賭哦,敢不敢玩點更刺激的?”
閘北區,某居民小區,宇軒跟在海遙旁邊九轉十八後,兩人來到一處鏽跡斑斑的鐵門前,在鐵門上有兩條粗大的鎖鏈。
海遙摁下門鈴,不多時,一個獐頭鼠目,鬼鬼祟祟的男人打開了鐵門,海遙拉着宇軒的手駕輕就熟地走了進去,以往的高傲和矜持全都消失不見,有的只是少女心性和久違的快樂。
宇軒任由她拉着,感受着掌心傳來的溫軟,他在心中暗暗發誓,他一定要讓這個女子天天都這樣快樂。
兩人穿過一條幽暗的走廊,推開門,一陣煙霧繚繞,門口幾臺監控錄像泛着藍屏的光,從不同角度監控着門外的事物,原來這竟是一家地下賭廠。
“壓得多贏得多!回家買個奔馳車,壓得少贏得少,回家買個電飯煲!”荷官一邊吆喝着一邊搖着色子,每張桌上都坐滿了玩家,和遊戲廳不同的是,這裡的玩家都是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局,來這裡消遣的人也不是尋常市井九流可比。
海遙也不問當事人的意見,直接把宇軒摁在了炸金花的桌位上,又吩咐服務員換了十萬塊的籌碼。
她附在宇軒耳邊低聲道:“每次我都輸得很慘,你可一定要爲我報仇!”
宇軒沒想到海遙竟然會有這種嗜好,果然人不可貌相,但他隨即想到,海遙生活得那樣壓抑,用這種方式宣泄也是人之常情。
第一局開始,宇軒發到一副“789”順金,海遙滿臉欣喜,桌上幾位大老闆很有默契地扣下了牌,剩下幾位跟兩輪也都撤了。
第二局,宇軒發到一副爛牌,海遙一撇嘴,任誰都能看得出她的失望,其他玩家都是牌場老手,直接把宇軒忽視掉了,幾局下來輸掉了一半籌碼。
“海遙小姐!可否勞您大駕幫我買盒香菸?”宇軒沒有看牌,而是想辦法把海遙支走,照這樣下去,不輸纔有鬼了。
海遙正看得興致勃勃,很不情願地朝吧檯走去,嘴裡碎碎念着:“我又不是你的傭人。。。”
待海遙走後,宇軒掀牌看了一眼,不動聲色地推進去五萬籌碼,幾位大佬盯着他看了良久,卻也沒看出什麼倪端,加上手裡牌不錯,紛紛跟了下去。
宇軒很滿意的樣子,他遞給服務員一張金卡,吩咐道:“幫我再換五十萬的籌碼!”
大佬們頓時坐不住了,都在揣測這位年輕人牌下的虛實,海遙把一盒中華往桌上一拍,捏着宇軒的臉頰道:“小妹妹,你玩得真是夠刺激啊!”
宇軒依舊滴水不驚的樣子,揮手間三十萬下注,他一臉輕鬆對海遙曖昧道:“海遙小姐,能幫我點支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