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胖子點了點頭:“這事要是唬弄成了,你至少能得三五萬,向我借這點錢算個啥。”
我沉吟了片刻,一拍大腿:“老子豁出去了!就這麼幹!”
我就在這家店裡選了一套西服加一件黑色描金花的襯衣,本來楊胖子還給我選了條領帶,不過我嫌系領帶難受,沒要。總價是一萬五千多,最終打了個七折,一萬零八百成交。
然後楊胖子又領着我在隔壁一家鞋店買了一雙三千多的皮鞋,這麼貴的皮鞋,我真恨不得打赤腳。
不過還別說,我穿上這一身行頭,立刻像變了個人似的,就像電影裡的明星,有那麼一點人模狗樣的氣質了。只是一想到爲了這身行頭欠下了鉅額外債,我就覺得肉疼,也是爲了凌馨兒,要不然打死我都不會買這麼貴的衣服。這事要是讓莫瘋子知道,他非但從閻王殿殺回來把我暴揍一頓。
一身行頭算是解決了,我尋思着還得給凌馨兒準備一件生日禮物。
這件禮物既不能太貴,但又要與衆不同,而且還得讓凌馨兒喜歡,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接下來兩天,我想破了腦袋,還讓楊胖子幫忙一塊想,但還是沒想到該送什麼好。
一轉眼,到週五了,離凌馨兒的生日只剩下兩天時間,可送她的禮物還沒着落,我心急如焚。
認真琢磨了一番之後,決定去文華街跳蚤市場轉轉,相傳曾經有人在跳蚤市場淘到過價值連城的寶貝,而且我也曾經花兩百塊買到了一塊上等的青銅羅盤,說不定這回也能淘到什麼好東西。
然而事實證明,運氣不會在同一個地方連續兩次光顧同一個人,我在跳蚤市場足足轉悠了兩個小時,也沒找到一件我能看上眼的玩意兒,更別說能拿得出手送給凌馨兒了。
我正感到絕望,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扭頭一瞧,是一位滿臉絡腮鬍子的壯漢,有點眼熟,但我一時間想不起來在那裡見過。
男子笑着衝我問道:“兄弟,那羅盤好使不?”
我一聽,立刻反應過來這傢伙是誰,就是兩百塊賣我青銅羅盤的牛大力!
我連忙點頭:“好使!挺好使的!”
“你今天來這兒,是想買啥?要不來我攤鋪瞧瞧吧。”
他說着,拉着我來到了他的攤鋪前,我還真低頭往他攤鋪上仔細看了看,都是些古錢幣、破瓦罐之類的,實在沒什麼能拿來當做生日禮物送給凌馨兒的。
我嘆了口氣,說:“哎,我想送我女朋友一件特別的生日禮物,可這找了半天沒找到呢。”
牛大力一聽,笑着說:“找生日禮物找到跳蚤市場來,可真有你的,除非你女朋友喜歡古玩。”
“我不尋思着也許能淘到一塊絕世古玉啥的嘛。”
“你說得輕巧,這跳蚤市場,每天不知道有多少古玩行家在轉悠,要真有絕世古玉,早被人買走了,還能輪得上你?”
牛大力說到這,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自言自語般地說:“不過,那座墓裡說不定有絕世古玉。”
我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忙追問道:“什麼墓?”
牛大力扭頭四下看了看,見周圍沒人,壓低聲音對我說道:“就在我們村後山的山溝子裡,有一座古墓,這座墓的規模不小,還有專門的陪葬坑,我估摸着應該是古代哪位王侯將相的陵墓,要是找到這座墓的主墓室,肯定能發筆橫財。”
“你說真的?”
“這事我能跟你亂說麼?上回賣給你那個青銅羅盤,我就是在那山溝子裡發現的,還有這些銅板、瓦罐啥的。不過這些都是陪葬墓裡的東西,主墓室裡肯定有絕世古玉之類的絕世寶貝。只可惜我不懂風水,所以我這主墓室到底在哪,我還沒搞清楚。”
聽牛大力這麼一說,我恍然大悟:“合着你上回叫我幫你看看你家的風水,其實是讓我陪你一塊去探墓呢?”
牛大力撓頭憨笑道:“兄弟你別見怪,當時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所以沒敢跟你實話實說。”
“那這回怎麼跟我說實話了?”
“我看着你不像壞人。”牛大力說着,衝我反問道:“怎麼樣?幹不幹?”
我知道他所說的幹是什麼意思,說白了,就是跟他一塊去盜墓。
盜墓這種事,我總覺得挺邪乎的,而且很沒道德,心裡還真沒底,但正所謂錢壯窮人膽,我思索了一陣,一拍大腿,說道:“幹!”
我和牛大力商量了一番,決定明天就幹。
他家住在市南郊的牛家村,他所說的那座墓位於村後山的山溝子裡。我倆約好,到時候我直接去牛家村找他。
當晚回家,我畫了十幾張驅鬼鎮邪符,有備無患,誰知道古墓裡會有啥邪乎玩意,還是備着幾張符心裡踏實。
說到畫符,我這幾天在家裡沒少練,我發現我還是有繪畫天賦的,畫符的水平有了長足的提高。而且我不但用硃砂畫符,還在菜市場買了一隻大公雞,用公雞血畫了幾張符,根據書中記載,公雞血驅邪的作用比硃砂強,但不及黑狗血和人血。
只不過這一時半會我上哪弄黑狗去,更何況就算弄到了黑狗,我也不敢殺,至於人血,要是用我自個兒的血畫符,恐怕符還沒畫完,我就因爲貧血而暈厥了。
第二天是週六,我一大早起來,揣上羅盤、問天匕首以及連夜畫的那些符,並把十三帶上,便踩單車趕往牛家村。
牛家村還真不是一般的遠,我足足踩了一個多小時的單車,纔來到了牛家村村口。
掏出手機給牛大力打了一通電話,過了不到五分鐘,他火急火燎地跑來了。
一見到他,我立刻抱怨道:“我靠!不是說你們村就在市區旁邊麼,這特瑪的離市區得有二十里地吧。”
“呵呵,沒這麼遠,準確地講,是十三裡。”
我簡直無語,懶得跟他爭辯,開門見山地衝他問道:“那座墓在哪兒呢?”
“跟我來吧。”
牛大力說着,領着我沿着一條羊腸小道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