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豐清揚四平八穩的坐在餐桌旁,慢悠悠的咪着小酒,今天喝的酒有些不同,並非是比往日名貴,也不是用來幫助恢復修爲的,而是補氣藥酒。
昨晚一番修煉,開了法眼,這要是換做別人,估計早上起來已經在張羅請客了,絕對是大宴賓客七天七夜,檔次要多高有多高,沒錢借高利貸也要請,爲什麼,高興啊,法眼一開,那就不是小小修仙者那麼簡單了。
道門有云,法眼開,天地開。
稍加修煉,不但可以遙視、內視和透視,還可以觀萬物變化、探乾坤鉅變。
最主要的是,在法眼大開之時,修爲會立馬上一個大臺階,法眼大開之後,可探乾坤玄妙了,修爲更是一日千里。
對一個普通修仙者來說,法眼大開絕對是修煉征途上的一次質的飛躍,能不開心嗎?別說是大宴賓客了,就算是自宮或者把老婆送人,估計都會有人毫不猶豫的接受。
但對豐大仙人來說,這種道法實在是讓他提不起精神來。
他是一個愛劍之人,一心只想着自己那三尺青鋒。
尤其是昨晚引了幾次之後,發現雖然還是打不開戒指裡面的禁制,引不出飛劍,但禁制已經有鬆動了,應該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把它引出來了。
到那時候,便是鷹擊長空、蛟龍入海啊,他也便可以做回真正的酒劍仙了。
引劍用道門的話說,又叫祭劍,以真氣做基礎,然後用念力指引飛劍騰空,斬人於千里之外,是驅物法門的一種。
任何一樣驅物法門。都需要真氣來支撐。也便是說修爲不到一定的境界。體內真元不足,就別想讓東西飛起來。
其次便是念力,念力強弱直接決定飛劍用的好不好。
就像是現代人騎自行車,力氣就是真元。沒有力氣,車子騎不走;念力是把握方向盤的意識,方向盤打不好,力氣再大。車子騎不穩且不說,更別想騎出花樣來了。
至於騎成直線還是曲線之類的花樣,那便是《飛劍之法》了。
毫無疑問,念力方面,豐大仙人現在是強到爆,他只是肉身返老還童了,精神力依舊是強大如初啊!
還不能取出飛劍、祭劍,只因真元還不夠。
理論上,修爲決定體內真元的多少,但豐大仙人有辦法讓體內真元威力增倍。那就是補氣藥酒。
他現在的修爲離能打開戒指、取出飛劍所需的修爲,已經相差不多了。所以完全可以用這個辦法來提前取出飛劍、祭劍,要是修爲還差一大截的話,別說是祭劍了,他恐怕連飛劍都取不出來。
爲了心愛的飛劍能夠早點出鞘,豐大仙人也是豁出去了啊,一大早起來就喝上了,補氣藥酒可不同於一般的酒水,酒勁很猛是一方面,藥效也很猛,也就他能當礦泉水來喝,換做是其他人,估計喝下一口,沒有醉倒下,估計也被藥勁弄趴下去了。
“姐夫,你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喝高了?”見狀,坐在他對面的晴雨不禁鎖眉問到,心中更是低語,姐夫還真是一個酒鬼啊,人家早上起來都是喝牛奶或者豆漿的,他直接喝酒,太狠了。
“這酒勁大!”說到這個,豐清揚不禁有些火大,倒不真是因爲酒勁太大,而是旁邊的火力太猛。
坐在他跟前的晴雨也好,正在忙着端菜、盛稀飯的晴荷和白小靈也罷,此時在他面前都是毫無遮擋啊!
要不然他怎麼不喜歡法眼這門神通呢,太亂人心智了,他正在努力提升真元威力,並不斷試着看看能不能打開戒指的禁制,然後把飛劍祭出來,結果這三人是一直在他面前晃悠!
三個妙齡女孩,且是各有特色,然後都像是沒穿衣服一樣,一個是坐在他面前扭來扭去,兩個則是來回竄,任他定力再好,也難免有些扛不住啊,外加這藥酒很猛,令他體內是真火翻騰,臉不紅纔有鬼了!
“酒勁大就不要喝嘛,大清早的,喝點牛奶多好!”聞言,晴荷上來了,端過來一杯熱騰騰的牛奶。
只是她不知道,她這一靠近,豐大仙人是更熱了,飽滿的胸口上面漂浮着黑色的蕾絲胸衣,下面的雨林則是被薄薄的黑色底褲包裹着,讓人忍不住咽口水。
“咦,姐夫,這是什麼,你又在變魔術嗎?”就在豐大仙人準備抽身閃人的時候,晴雨又湊了過來,一雙大眼瞪圓,看着豐清揚的一個東西亂看。
“牙籤!”豐大仙人很想發飆,姐姐湊過來就算了,妹妹也要湊過來,她那印着熊貓圖案的小底褲也是很惹火啊!
所以還是趕緊閃人吧,免得一會火氣太盛,鼻血橫飛,那就丟大人了!堂堂酒劍仙,花叢老手,整的跟沒見過肉色的大和尚一樣。
可聽晴雨這麼一喊,他不禁低頭看了看。
在他身前,一個只有手指長、細如紫針的東西正在不斷旋轉,浮空旋轉,看上去都像是魔術師的雜耍。
這讓豐大仙人不禁是一陣狂喜,因爲他知道,這不是魔術。
而是他的飛劍出鞘了!
這麼快就出鞘了?還以爲最少還要喝個十幾罈子補氣藥酒,才能做到呢,真是喜出望外啊!
他能想到,定是剛剛晴荷突然靠近,讓他體內的真火是翻騰的更厲害,於是真氣威力又是大有提升,破了戒指的禁制,然後祭出了飛劍。
此刻豐清揚真想一聲狂笑,飛劍終於出現了,老夫可以鷹擊長空、蛟龍入海了。
但他是不會將這種事情告訴晴荷和晴雨她們的,主要是怕跟她們解釋,這東西可不是一兩句話能夠說清楚的,所以他索性淡然一笑,說他的紫火飛劍是牙籤,且是順手一抓。有模有樣的拿它來剔牙。
同時慢步往外走。心中的激動已經溢於言表了。
法眼大開無法讓他興奮。但飛劍一出,絕對能讓他欣喜滿懷,這玩意跟美酒一樣,一旦出來了。他日後的生活就更加不無聊了。
“啥也沒吃,只是喝了點酒而已,就要剔牙?我看他是真的喝高了!”目送着豐清揚離開,晴雨雙手托腮。然後撇嘴笑到。
一大早,豐清揚就進了蓮峰山,直至夜幕降臨,他都沒有下來。
東山是旅遊重地,來來往往的遊客比較多,但西邊卻是陡峭荒蕪,所以他就坐在西邊山頂的一塊大石頭上,微風撩動着他的髮絲和衣袍,顯露出那張堆滿笑容的臉。
他的紫火飛劍終於出來了,他當然開心了。
在山上玩了一天了。他都還沒玩夠,以前此物在懷中的時候。他向來都是不遇高手不出劍,可是現在呢,百餘年沒看到自己的寶貝飛劍了,眼下總算拿出來了,自然要好好把玩把玩。
但他也清楚,祭劍這東西是極耗真氣的,真氣不夠的話,不但玩不好,還有可能損壞飛劍。
因此玩了一會之後,他便準備休息一下,等體內真元恢復了,再繼續玩。
不過,他之所以選擇此刻休息,也是因爲他的大弟子來了。
雖說還在山下,但他法眼已開,完全可以清晰的看到,小老頭來就來嘛,還搞的挺隆重,不但是穿戴整齊,居然連長劍都帶上了,莫非是想找他教他兩招?
沒問題,師父今天心情好,教徒弟幾招又如何,請那老小子喝酒都行。
不過他也不想讓小年看到飛劍,免得這老小子一驚一乍的,飛劍之術在他眼裡是很平常的神通,但在小年他們那裡,絕對算是點石成金之類的大仙術啊!
“恩師!”不到一會,一身暗金色唐裝的年光熙便到了山頂,朝豐清揚躬身拱手,恩師氣場這麼大,他想找他老人家並不難。
“劍法上有什麼想不通的?說出來吧!”豐清揚應了一聲,同時用法眼打量了一下小年,這老小子體內火氣旺盛,莫非是修煉遇到瓶頸了,心裡怨恨自己天賦差?
“不是啊,恩師,柴岡家族的亞瑟先生派人送來請帖,想請恩師晚上去薩爾斯高級會所一聚,說是歐蒂家族的族長畢裡先生也在!”年光熙說話之時,面露擔憂之色。
他也不是小角色,自然能看得出來這場晚宴背後的東西,恩師剛剛斬了歐蒂家族的孫女和孫女婿,那個畢裡肯定是來討要說法的。
可恨的是,柴岡家族也在裡面插了一腳,柴岡家族一直想拉攏恩師,這事他是知道的,眼下那個亞瑟肯定是想調停恩師和歐蒂家族的恩怨。
這事可不妙,且不說恩師脾氣暴躁,不會理會什麼調停,更不會去赴宴,光是柴岡家族這一腳插的,就是令人擔憂。
恩師不去的話,那便是把這兩大家族一起得罪了,到時候他們聯起手來,恩師恐怕不好應付啊,畢竟恩師的修爲現在還在恢復階段。
去的話,就算柴岡家族力挺恩師,把恩師和歐蒂家族之間的恩怨給化解了,那恩師也會欠柴岡家族一個很大的人情,欠人人情,日後難免會被人牽着鼻子走,這次白家的事情就是個例子。
以年光熙對豐清揚的瞭解,他覺得恩師肯定是選擇不赴會,恩師才懶得搭理這些雜毛。
所以他需要提前戒備,甚至有想過先發制人,畢竟這裡是濱湖,對付雜毛,他們佔據着地理上的優勢。
眼下長劍在手,就是想先看看恩師是什麼態度,然後要不要立馬動手?
“有人請喝酒?好事情啊!”可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聽到這話之後,豐清揚竟是欣然應下來了,且是立馬起身,一邊大步向前走,一邊還不忘斷年光熙的念想,“既然只是請我一個人喝酒,你們就都不要過去蹭飯了,違者逐出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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