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了,罰跑了
那人來得兇狠,叫得大聲,隨着他這麼一叫,彷彿用上了聲音擴大器一般,頓時整座宿舍都是探出了人頭到處張望,彷彿在尋找着這打架的源頭一般。
李快活與佐明本來還不在乎這一些東西,畢竟打架嘛,有時候也是一件好事來的,打着打着說不定就能夠成爲朋友知己了,只是現在在這麼個勢頭,正所謂人人皆知,似乎他們不制止都不行了。
“是誰打架?”李快活兩口喝完那罐雪碧,問道。
那名同學明顯跑得比較急,跑到李快活身前的時候已經氣呼呼的了,他緩了緩氣,說道:“是井十一和湯藥生他們兩人。”
“他們?”李快活一聽愣了一下,悄悄地將視線望向佐明,覺他竟是十分自在地喝着雪碧,彷彿他們打架的事情與他沒有關係一般。
李快活的眉頭皺着,心裡頭想道佐明果然夠沉着,不過他心裡頭想必也想湯藥生又或者井十一其中一人打架打死了吧。
“李快活,你先去阻止他們吧,我們有空再喝過。”佐明搖晃着手中的雪碧,臉上遺憾地笑着,同時向李快活擺擺手,示意李快活先走。
李快活這時候也沒有多想什麼了,對這佐明說:“好了,那麼我先走了。”李快活也知道這打架的事情不可以讓他蔓延開去,否則的話可真是危險,其實他不想多事的,甚至裡快戶恨不得他們其中一人打死了,至少這樣日後可以少一個對手,只是那個該死的林教官竟然選他做班長,這樣一來這事情鐵定跟他有關了,如果他不阻止的話,自己多多少少都有可能受到牽連。
“知道他們什麼事情嗎?”李快活問道,同時已經拉着那名同學往宿舍邊走了,那名同學也是十分識趣地跟着李快活走過去。
佐明這時候終於慢悠悠地喝完那一罐雪碧了,剛纔臉上的笑容慢慢隱去,轉爲一臉的平靜,看着李快活以及那名還不知道名字的同學的背影,聲音緩慢地說道:“慢走。”
沒錯,正是“慢走”,一語相關,聲音當中暗藏着無盡的殺意,彷彿他比李快活更希望他們當中的一方倒下一般,慢走,走慢一點,讓他們拼個你死我活;慢走,注意安全,究竟是那一點,是其一還是其二,或許只有佐明心中知道。
李快活自然聽不到這一語相關的“慢走”,不過他倒是走得很慢,一路上有這些沒有這些地聊着,倒是十分的悠閒,當然李快活也不可能那麼的明顯,明顯到那名同學也知道李快活故意讓他們打生打死,聊天的過程當中李快活還不是地套着有關第一高中的一些資料,不是還十分關心地問問井十一以及湯藥生有關的東西。
正所謂皇天不負有心人,在李快活的旁敲側擊之下,李快活終於隱隱打聽到原來第一高中雖然流氓林立,不過有兩道社團,一個就是小龍會,一個就是飛蛾舞,至於當中的詳細情況,這位同學還不是很知道,畢竟和李快活一樣也是新生,相對於李快活這個對第一高中勢力分佈的瞭解空白到就像一張白紙一般的李快活已經是了不起的了。
短短的一段路程,李快活估mo着用的時間差不多是慢慢走過去的一兩倍,更令李快活驚訝的是和他的那一名同學也差不多忘記了井十一與湯藥生打架這件事的時候,李快活才快步跑過去。同時臉上一臉的擔憂。
果然就如李快活心裡頭所想的,當李快活去到的時候,這一場單對單的巔峰對決已經接近尾聲了,在他們的四周圍了一圈的人,這一些人都是過來勸架的人,可是這兩人就是,硬生生的不聽衆人的勸告,你來一拳我來一拳,倒是打得不亦樂乎。
“不要打了。”李快活這時候殺入重圍,對着場中的兩人叫喊。
井十一以及湯藥生似乎在意到有人加入了他們的戰局,他們微微的停了一下手,一看到是李快活便理都不理又再打起來。其實他們一開始都想這個加入戰局的人多數會是佐明的,畢竟他們實在想不到佐明有什麼理由放棄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只是沒有想到是李快活,雖然他們知道李快活打架也是挺厲害的,至少六七個大漢也放不倒他,不過他們也沒有將李快活當成一回事,畢竟他們這一些出來混的與那一些光是打打架的人還是有一定的差別的。
李快活眼看着他們不停勸告,也是活了,二話不說就衝進戰團,然後對着兩人猛然一推,同時口中叫喊:“拉開他們。”
井十一與湯藥生都沒有想到李快活加入戰團不是爲了和他們打架,更加沒有想到李快活這突如其來的一推,兩人愣了一下,身ti竟然不受控制地往後倒去。
剛纔李快活的聲音大家也是聽到,因此就在他們往後倒去的時候,剛纔圍觀的人已經衝了上來,猛然地抱住他們,硬是將他們拉開。
就這樣衆人一直沒有辦法的打架,因爲李快活的插手被中止了,井十一以及湯藥生這時候還是那樣,憤憤不平地望着對方,雙眼當中的怒火彷彿要將對方活生生地燒了一般。
李快活目光銳利地望着他們兩人,說道:“你們兩人打夠了沒有,如果要打的話不要在這裡打,等軍訓了以後再打,在這裡打受罪的只會是我們大家。”
“太遲了。”就在這時候,突如其來的一聲傳來,衆人不jin驚訝地望向門口,只見門口之處站着一個高大的身影,身材魁梧,皮膚黝黑,正目光銳利地望着場中的所有人。
“林教官。”場中的人馬上稀稀落落地叫了起來。
林峰庭此刻的眼裡頭似乎根本就沒有衆人,他的目光一直望着場中的三人,然後他走到井十一面前,猛然地伸出手一把捉住了井十一的領子,猛然地將他拉了起來,然後聲音寒寒地說:“你給我去跑三十圈。”說完,猛然一扔,井十一再一次被扔倒在地。
這時候湯藥生也已經站起來了,他望了望井十一,然後視線落在林峰庭身上,林峰庭此刻似乎殺氣乍現,他聲音一愣地說:“望什麼望,這麼有力氣打架,你也給我跑三十圈。”
“知道沒有。”林峰庭再一次詢問。
只是,此刻場中一片寂靜,沒有誰回答,場中所有人都已經給林峰庭出現時候的霸氣嚇住了,這霸氣不是一般的軍人能夠有的,想必已經是在軍隊當中浸了很久很久纔會有這個效果。
“ma的,知道沒有,你們給我跑四十圈。”林峰庭破口大罵。
這時候井十一和湯藥生才死沉沉地說:“知道了。”然後兩人相繼走出宿舍,在兩人目光碰上的時候,俱是從嘴裡頭不屑地出了一聲冷哼。
這時候事件的主角都已經紛紛落網了,本來隨着事件主角的落網,林峰庭應該二話不說地走了纔是的,可是林峰庭卻是沒有這樣做,站在了場中目光冷冷地掃射着衆人,衆人在林峰庭那銳利的目光下不jin全部低下頭,他們可沒有李快活的勇氣,敢於與林峰庭叫囂,今天才是軍訓的第一天而已,他們可不想第一天就將教官給得罪了。
其實,這時候他們已經有走的想法了,只是教官都沒有走,身爲學生的總不能自己走人吧,正所謂打狗要看主人,自然在軍校也要看教官的面子。
李快活看出了大家心目中的憂慮,笑了笑說:“林教官,不知道我們可以走了沒有。”
林峰庭看着眼前這個笑容滿臉的班長,笑容又再浮現,笑裡藏刀一般望着李快活,然後冷冷地“哼”了一口氣,說:“你們想走,可以,跑十圈吧。”
“什麼?”
“不會吧。”
“我不跑了。”
場中的人一聽,當即出了無奈的叫喊,自古以來都是當事人有罪就罰當事人的,哪裡有理由說旁觀者都要一起受罰,這實在是太過不合道理吧。
“這個教官太過不講道理了。”李快活口中咕嚕着,臉上卻是不敢表現出一絲的不尊敬,他恭敬地說:“林教官,我們是來勸架的,我想我們就不用受罰了吧?”
“勸架?”林峰庭的聲音提了一下,笑容滿臉卻是目光冷冷地望着眼前的人,聲音一冷說:“我看你們是來看熱鬧的吧,他們打架這麼久了你們都不能將他們分開,這時候來告訴我勸架,我像是三歲小孩嗎?”
“你們不用勸了,快去。”林峰庭目光銳利地掃射着場中不忿的人,聲音寒寒地說:“再不去的話跑二十圈。”
二十圈?
二十圈,八千米,當初他們聽到井十一與湯藥生要跑三十圈的時候倒是沒有什麼,畢竟不是自己跑,可是一聽到二十圈他們當即在腦海當中浮現出八千米這個字眼,然後他們哪裡還敢反抗,二話不說就乖乖地去跑步了。
林峰庭看着他們一行人怨聲載道地走了,站在門口的他冷靜地笑着,笑裡藏刀這個詞語在他的身上活靈活現地體現着,只是就在那一刻,他的笑容收了下去,只是冷靜地哼了一聲,自言自語地說:“既然你們這麼有銳氣,我就好好挫挫你們的銳氣吧。”
說完,笑容又再浮現,然後他悠閒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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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要說到罰跑,最辛苦的不是井十一,不是湯藥生,更加不是要跑十圈的旁觀者,自然也不是李快活了,而是向東。
爲什麼這麼說呢,因爲向東剛剛纔跑完二十圈,這時候又要跑十圈了,試問最辛苦的人不落到他的頭上還可以落到誰的頭上。
不過,有人倒黴自然就有人走運,這人就是李森了,話說李森因爲剛剛跑完二十圈的原因,因此一上到宿舍就馬上洗了個澡,然後死豬一般躺g上睡着了,也幸好他是這樣,否則的話李森一定會喊天喊地了,跑個三十圈,那索性拿了他的小命好了。
李快活跑起步來自然不會太過的艱難,畢竟李快活平時也有鍛鍊,向東雖然是辛苦,可是這不代表向東就不能跑了,用李快活的一句話來說,他們這一些出來混的,跑步都不行,被人追砍的時候怎麼辦。
不知不覺已經跑到第五圈了,剛剛開始的時候一羣人還如龍似虎一般,可是跑了幾圈以後便開始慢慢落了下去,這時候李快活、向東以及病魔這三人一個整體正在跑着,而他們身前一百米的地方正是井十一以及湯藥生。
李快活饒有興趣地望着他們,不時嘴角輕笑。
向東捕捉到李快活嘴角那一絲輕笑,疑惑地問:“快活哥,怎麼了?”
“沒有什麼。”李快活搖了搖頭,說:“突然現了一些十分有趣的事情,所以笑出來而已。”
“是關於井十一和湯藥生的吧。”向東疑惑地問。李快活是望着湯藥生以及井十一微笑的,這一點旁人一猜就可以猜到了。
病魔這時候跟了上來,說:“是不是調查到什麼了,這麼開心。”
李快活笑了笑說:“其實你們這一次沒有出手阻止他們也是好的,至少讓我看到了井十一以及湯藥生並不是什麼完人,所以突然覺得他們並不可怕而已。”
向東這時候傻傻地笑了一下,說:“李快活個怎麼知道我們是故意不出手的?”
李快活白了他們一眼,說:“這麼簡單的事情,稍微有腦一點的人都會知道了。”
李快活所說確實,當時向東以及病魔的確是在人羣當中的,只是他們也是知道井十一與湯藥生的關係,所以也就在一旁暗中觀察而已,否則以向東以及病魔的身手,一下子就能夠分開他們了,哪裡要等到李快活來,而李快活一開始都是不知道的,不過後來跑步的時候看到向東以及病魔,一切馬上明白了。
不過,這時候倒是到向東不明白了,他疑惑地問:“快活哥,那麼爲什麼不可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