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忌
山井秀一的話一說出來,當下場中四人臉色都是微微一愣,李紹天以及陳家豪的臉上更是閃過了一絲凝重的神色,剎那,場中的氣氛冷到了幾點,幾乎要結出冰來了。
“山井先生,你不要亂說話,你這樣說的話,我們k市會很大罪的。”蔡邕生身爲這一次會議的主持人,看到場面已經冷到了極點,也是極力言化解這一次的冷場。
可是,蔡邕生的話似乎沒有起到一絲的作用,山井秀一聽到了蔡邕生的話以後,只是不屑地“哼”了一口氣,然後用流利的中國話說道:“我不是亂說話,這本日記是當年我們撤退的時候留下的,既然現在都這樣了,我也不怕攤開來說,這一本日記記錄的是當年我們日軍侵華的證據,因爲當年撤退的時候太過匆忙,所以忘記了將這一本重要的日記帶走,久而久之這一本日記就被我們遺忘了,可是,這段時間我們突然覺有這麼一本重要的日記,所以纔會委託你們。”
說完,山井秀一臉上閃過了一絲邪惡的笑容,他目光冷冷地一掃場中衆人,挖苦地說道:“所以,誰知道你們當中是不是有人心懷不軌,看到了日記的內容以後覺得這一本日記對你們國家有作用,想從你們國家裡頭得到利益,故意不將這一本日記拿出來。”
被山井秀一這麼一說,場中四人都是露出了一臉的深思,老實說他們雖然知道要找一本日記,然而卻不知道日記裡頭寫的是什麼,現在聽到了心裡頭也不jin驚訝,按照山井秀一的說法,如果將這一本日記藏起來,然後給國家的話,說不定從中得到的利益將會更大。
可惜,他們都沒有得到那一本日記,當然,也只值得幸運的,否則的話他們就要在心裡頭經歷一番鬥爭了。
山井秀一再說這話的時候,一直暗暗觀察着場中四人的表情,而當他看到四人那吃驚的臉色的時候,心中不jin暗想:“難道,他們當中沒有人偷偷藏起來了?”山井秀一在觀察人上面有一定的研究,剛纔在說話的時候,他一直細細觀察着場中四人的表情,他們臉上在聽到這個秘密的一瞬間,表現出來的震驚是不能夠扮出來的。
“不,如果不是他們當中的一個拿了的話,那麼這本日記會落在誰的手中呢?”山井秀一心裡頭非常疑惑,這一本日記可是關乎山口組對日本政府的政策的,老實說,山口組怎麼說也是一個組織,爲什麼突然這麼愛國,竟然爲了不讓自己國家的侵略證據落在他國而出手呢,這一點不用想也能夠猜到,一定是想用這個證據,從日本那裡獲得更大的利益。
“山井先生,我不知道你剛纔所說的事情對不對,然而我們真的沒有見過你所說的那本日記,不然的話我們又怎麼會這麼沒有信用,抱着得罪山口組的決心也要瞞下去呢,要知道,我們把他們藏起來的話,我們不會得到一絲的好處,相反我們還會被山口組猜忌,這一點你是知道的。”這一次說話的是李紹天,他臉色沉着地說,這一次掘寶藏的過程他是有參加的,面對着山井秀一的質疑,簡直就是質疑到了他的人格上一般。
蔡邕生也是點點頭,說道:“山井先生,我們出來混的,最重要的就是信用,這樣背信棄義的事情我們是不會做的。”
韓新道:“對了,山井先生,雖然中途我墨舍退出了,然而像你所說的,我們將日記偷偷藏起來的事情我們是不會做的,更何況我們心裡頭也是清楚,就算我們k市所有組織的成員加起來,也不是山口組的對手,試問我們有怎麼會不知死活,硬是要講日記藏起來呢?”
陳家豪點點頭,在更多的時候,k市四公子還是挺團結的,畢竟脣寒齒沒的道理誰人都知道,四公子裡頭任何一個組織出現問題的話,其他三個組織都會受到牽連,這一點對於他們來說都是十分清楚的。
面對着四大組織那連番的攻擊,山井秀一也有點兒的對不上話了,雖然說他熟悉中國話,而且還能夠說一口流利的中國話,然而對於信息處理方面還是有一點兒困難的,聽到了他們連番的對話,山井秀一的臉上沒有一點兒的轉變,因陰沉沉的就像是浮着一片陰雲似的,他目光冷冷地望了一眼場中四人,說道:“這一次我暫且相信你們,至於你們得到的金錢,就當成是你們的報酬吧,具體以後應該怎樣做,我要稟告了本部以後才知道。”
這下子,李紹天以及陳家豪聽到了山井秀一的話以後,臉上都是閃過了一絲喜悅,他們得到的金錢也差不多有一億,雖然說一億對於山口組這樣的大組織來說不算什麼,然而對於k市四公子這一些地方惡霸來說,可是價值不菲的一筆報酬啊。
“這樣的話,我們就先謝謝山井先生了。”陳家豪輕輕笑了笑,說道。
李紹天也是說道:“我們代表帝門謝謝山井先生了。”
老實說,那一本日記的價值可是比這一億高上不知道多少啊,這一本日記所牽動的利潤,可是幾十億幾十億的,可惜,這一本日記卻沒有找到。
山井秀一望了望場中衆人,聲音冷冷地說:“這一次回到去我也不知道會不會收到懲罰,現在我有事情要做,我就不作停留了,先行告退了。”
李紹天他們聽到山井秀一要走,馬上站了起來,笑着說道:“山井先生要走了。”
“這裡似乎沒有我的事情了吧?”山井秀一問道,然後站了起來說道:“既然沒有我事情的話,我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是是。”陳家豪附和道,這一次他和帝門兩個組織都得到了極大的好處,這時候可真是開心死了,試問他的態度又怎麼會不附和呢。
山井秀一沒有說什麼,只是站了起來,說道:“不說了,我走了。”
“山井先生慢走,下一次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儘管找我們就是了。”陳家豪說道。
“哼。”山井秀一冷冷地說了一聲:“這一次的事情都已經弄成這樣了,還敢找你們嗎?”說完,山井秀一沒有理會李紹天他們那錯愕的以及慢慢升起的憤怒,徑直走出了會議室。
就在山井秀一走後,剛纔還笑臉迎人的四人臉色馬上寒了下來,就連剛纔還笑臉虎一般的李紹天以及陳家豪臉色也冷了下來,他們都是二話不說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個個臉色陰沉彷彿要結出一層冰一般。
“這次的事情,你們打算怎麼辦?”蔡邕生g)問道,當然了,這一次的事情,文青一開始就說不參加的了,這一次他們根本可以置身事外,現在參加這裡,也是抱着同氣連枝的心理而已,誰想找麻煩呢。
李紹天冷冷地“哼”了一口氣,說道:“要麼我們找人在山井秀一回去的路上做掉他,這樣就這件事就了了。”
“不行,山井秀一一旦有什麼事情的話,一定會懷疑到我們的頭上,這樣的話我們就有麻煩了。”陳家豪搖搖頭說道。
韓新點點頭,道:“不可否認,山井秀一實在是太過囂張了,什麼這本日記對日本有作用,他當我們是白癡,山口組什麼時候跟日本政府關係這麼好了,這不是癡人說夢話,說什麼爲了國家,說出來讓人笑話吧。”
韓新說得沒有錯,想山口組這一種世界性的大組織,誰會相信他們會跟日本政府好呢,日本政府想除掉他們還來不及呢,更不要說和他們好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除非日本政府瘋了,和山口組好無異於在自己的身上綁上一個炸彈,誰知道這個炸彈會在什麼時候爆炸呢,這一種自殺的行爲,相信沒有什麼人會選擇吧。
蔡邕生也是說道:“無可否認山井秀一的話實在是太過囂張了,正所謂強龍鬥不過地頭蛇,他在我們的底盤裡頭竟然這麼串,真的不想死,如果不是他背後有山口組撐腰的話,說不定沒有離開這個會議室就已經被我們分屍了。”
李紹天笑了笑,說道:“好了,我們現在說這些也沒有什麼作用,現在我們這裡只剩下四人,倒不如說說,到底是誰藏起來那本日記吧。”說完,李紹天目光冷冷地望了一下場中三人。
“李紹天,你什麼意思。”陳家豪感覺到李紹天最後將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連忙反問道。
李紹天饒有深思地笑了一下,說道:“沒有什麼意思,對了,陳家豪,你爲什麼這麼緊張了,是不是日記在你的手上,現在你害怕了?”
“你說什麼。”陳家豪憤怒地拍案而起,怒瞪李紹天,“你有種就再說一次。”
“我說有怎麼樣?”李紹天冷冷地笑了一下,按道理來說,李紹天比陳家豪年輕了將近十年,尊老愛幼是應該的,可是這時候在李紹天的身上卻沒有看出一絲對陳家豪的尊敬,或許,這就是身份上面的差距吧,在很多人面前,同樣身爲k市四公子的他們,雖然有年齡上的差距,然而卻沒有一點兒身份上的區別。
“好了,你們就不要吵了。”蔡邕生聲音沉沉地說道。
在很多人面前,k市四公子都是同氣連枝的,然而熟知的人都知道,其實看似團結的k市四公子,實際上是互相猜忌,互相敵對的,他們那看上去的團結,也只是做出來的而已。
沒有人知道,日後風雲變幻的k市,也就是在這一天開始的,原因不是什麼,是因爲一本被李快活留在了天藍桌球室的日記,是因爲他們互相的猜忌。
……
就在k市四公子在互相猜忌的時候,這事情的罪魁禍李快活正在乘坐從m市去k市的列車,去m市的時候是興致勃勃,然而經歷了m市老杖與火幫的一番爭鬥以後,李快活心裡頭也已經有點兒的累了,當然,最最最重要的還是跟在身邊的是病魔這一個冰山男。
“病魔,你就不能說說話麼?”李快活疑惑地問病魔,有時候李快活真的感到十分無奈,病魔跟着自己,那感覺就像是自己一人一般,病魔這人真的可以說是可有可無。
病魔聽到李快活的話,冷漠地轉過頭來,說道:“哦。”
“……”李快活無奈,病魔這樣的話有回答他嗎,不要說,病魔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馬上就冷場了。
李快活十分無奈地說:“還是算了吧,你不用說話了。”
病魔聽到以後,冷冷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李快活將目光移向窗外,窗外的景色飛逝,現在列車的度已經不是以前的那種龜列車了,現在做火車縱橫全國也就是一天的事情,列車這麼快了,能夠看清楚車外的景色就是騙人的,李快活看着車外的景色,或多或少只是在思考而已。
這一次李快活以175的價格在老杖那裡買到了白粉,對於蟲口組來說應該算是比較順利的吧,回想起老杖那個從中賺取利潤都可以買到一個別墅羣的人,蟲口組賣白粉以後展的度是可以料想到的。
“呵,希望以後蟲口組的展度會快一點吧。”李快活的嘴角浮現出一絲輕笑,現在他已經有點兒的迫不及待了,蟲口組的展實在是太過緩慢了,他等不及,蟲口組自然也等不及。
“唉,有很多事情要忙呢。”李快活心裡頭嘆了口氣,雖然說現在蟲口組展是好,然而展的途中的確有很多事情要處理,這一點是李快活感到心煩的,“或許,還要死很多人吧。”
的確,沒有不流血的政變,也沒有不死人的組織展,這一點是肯定的。
“希望,那時候你們不要怪我吧。”李快活輕輕笑了一下,重新將視線移回來,突然,李快活的眼前一亮,心裡頭咕嚕一聲:“我靠,竟然有人做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