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動!”輕輕的一句話說自那個已經口腫面腫的人身上,換作平時這麼的一句話應該不會引起太大的影響,畢竟就是這麼不顯眼的一句話。
然而,恰恰就是這麼的一句話,卻給場中所有人的心中響起了一陣悶雷,“轟”的一聲擊落在衆人的心上,大家硬是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然後場中的局勢馬上變得緊張起來。
剛纔有如銅像一般站着的獵戶手下此刻全部緊張起來,而就在那個剎那他們全部掏出了剛纔一直藏着的武器,紛紛對着牀邊那個握着看到的人說:“放下刀,放下刀。”
其實場中許多人都知道,說這一句話只是一個形式而已,他們又或者說場中那個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的人都知道,說這一句話的作用會有多大。
那就是毫無作用。
房子裡頭的燈光依舊橙紅,燈光黝暗,灑落在那架在獵人脖子上面的刀片上,泛出一圈光澤,隱隱的透着血腥的味道。昏暗的燈光映着場中的人,映出了一道道歪歪斜斜的影子,縱橫交錯地落在地面上,無聲當中透出了一絲絲令人心寒的殺機。
“不要動!”李快活重新申明瞭一次,同時他握着的看到在獵人的脖子上輕輕劃了一下,直到獵人的脖子上微微滲出了血跡以後才停止下來。
那一道滲出來的血沿着冰冷的刀面劃下,不多隻是一絲而已,甚至剛剛被刀劃破的地方已經微微的紫了,顯然已經開始凝結,不過那一絲微微紫的血以及脖子山那已經微微凝結的刀疤卻彷彿在告訴場中的所有人:“不要亂動,否則的話我會流得更多,直到將我在獵人體內的全部流盡。”
李快活此刻心裡頭暗暗笑,直到剛纔自己奪刀的一刻,形勢還是完全掌握在獵人手中的,不過現在形勢已經不同了,獵人的性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想必他們這一些小弟也不會輕舉妄動了。
“不要管我,殺了他。”獵人討厭這一種被人捉弄的感覺,他知道李快活是不敢下殺手的,因爲從自己脖子上那微微顫抖的刀面已經出賣了李快活心裡頭的害怕,因此開聲叫他的手下動手。
“哼,你們敢的話就試試看,看看明天你們獵戶還有沒有獵人這個老大。”李快活聲音冷冷地說,同時手中的刀又往獵人的脖子上滲進了一點,剛剛纔凝結的血跡又再有新的一層蓋上,紫的血跡重新鮮紅,然後又再紫,似乎沒有改變什麼,只是微微的增加了一點厚度而已。
“不要管我,殺了他。”獵人對着自己的手下吼道。
然而,這似乎已經是一個太過完美的想法了,就像是人們總嚮往一夜之間成爲億萬富翁一般,只是一個嚮往而已,根本就不可能視線,眼下的情況就是這樣,場中十幾個人聽到了獵人的話全部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然後全部統一下來,一步也沒有踏上前。
“你們做反了?”獵人看到自己的手下竟然猶豫了一下便一動不動,就連病魔也是微微上前一步以後就不動了,微微的感到生氣。
其實也不是他們違抗自己他們的老大,大哥,那是他們的老大啊,現在看到自己老大的性命竟然在別人的手中,他們會不着急嗎,只是着急又能怎麼樣,也不是他們做反了,只不過是因爲他們顧忌李快活手中的那把砍刀纔會這樣的,否則的話李快活此刻還可以站在這裡嗎?說不定現在已經被人肢解了。
當然,這一點正是李快活所要利用的。否則的話李快活也不會冒着這麼的險要把獵人制服,不過這樣也好吧,現在的他遲早也是難逃一死的了,索性就死馬當活馬醫吧。
“你不要亂動,萬事好商量。”病魔走上一步,開口子阻止李快活。
“想我不要亂動的話就放我走。”李快活望着病魔,惡狠狠地說,其實他是十分害怕病魔的,病魔總是給人冰冷的感覺,同時他所說的話總是讓人不寒而慄。
病魔聽見,臉上略微露出了猶豫的神色,他看了看獵人。
李快活一看,哪裡會給你們商量的餘地,他連忙說:“給不給我走?”說完,他擱在獵人脖子上面的刀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刀,社團中人永遠不會陌生的刀,然而此刻在李快活手中的刀是這麼的恐怖,隱隱的讓他們感到了一絲的陌生。
“好,好,你不要亂動,我們放你走。”病魔擺擺手,想也沒有想就答應了李快活的要求,在病魔的眼中,李快活的性命根本就不值一提,如果不是此時獵人在李快活的手中,說不定李快活在已經被人砍死了。
這一方面也說明了李快活此時在衆人的眼裡頭真的沒有什麼了不起,此時的他只是一個小角色而已,小得什麼都不是,就如一顆灰塵一般,小到微不足道,小到讓人可以忽略。然而,正是這麼不顯眼的一顆灰塵,此刻卻彷彿遇到了耀眼的陽光,終於這一顆灰塵折射出一陣璀璨的光芒,不jin令到衆人詫目。
“病魔,你不聽命令了。”獵人此時有點兒的生氣,怎麼全部人都不聽他的命令了,當然他也知道,其他人這樣做也只是爲了自己好而已,只是這樣的忠誠實在有點兒的愚昧。
病魔搖了搖頭沒有說下去,蒼白的臉上此刻有點兒的冷淡,有點兒的冰冷,他也不想放李快活離開,然而此刻他沒有選擇的餘地,他讓開了一條路,示意李快活可以走過去。
“你的手下十分的爲你着想呢!”李快活笑了笑,不知道在貶獵人還是什麼:“給我走。”李快活的刀依舊在獵人的脖子上,他微微動了動,示意獵人要走。
獵人鬥不過李快活,也就跟了過去,於是兩人慢慢地向門邊拖動,而就在經過窗邊的時候,突然獵人狠了。
“去死。”獵人猛然狠,用手肋狠狠地撞在了李快活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