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玉看着盧衝眼神呆呆的,撲哧笑道:“三天前,我路過純陽觀,看到一大羣人圍着看熱鬧,我本想繞開,卻聽到有兩個同學說倒在地上的人是你,我分開人羣,看到你躺在路邊昏迷不醒,趕緊叫來救護車,把你送到醫院,結果醫生一檢查,說你一切正常,酣睡不醒的原因無法查明,留院觀察了三天,你都一直不醒。我通過學校查到你爸爸媽媽的電話,讓他過來領你回去,結果一直打不通他們的電話,只好把你送到我租住的地方了!”
盧衝笑道:“我爸媽去悉尼旅遊了,可能是在海里潛水什麼的,所以打不通電話!”
顏如玉一臉迷惘地看着盧衝:“師兄,你離開學校後的一段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盧衝就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大概說給顏如玉,不過沒提九陽丹的事情。
顏如玉凝眉怒道:“癩皮狗敢帶人打你,真是活膩味了,我現在就讓人把他們丟到海里去!”
盧衝輕輕搖搖頭:“幕後主使都死了,我也把這些狗都教訓了一頓,沒必要把他們弄死吧,諒他們再也不敢找我麻煩!”
顏如玉笑道:“還是師兄你宅心仁厚菩薩心腸!”
盧衝苦笑着搖搖頭,若是如玉師妹知道自己之前是幹什麼的,曾做過什麼,她就會知道宅心仁厚菩薩心腸用來形容盧衝是何等可笑。
他沒有把他和李華堂的矛盾衝突過多渲染,畢竟李華堂的爸爸李文山是條披着狼皮的瘋狗,誰知道他會不會循着氣味就過來咬自己。
顏如玉美目流盼,仔細打量着盧衝:“奇怪的是,你在醫院三天裡,身體一直在往外分泌油脂,病牀上全是髒兮兮的黑油,臭不可聞,照顧你的護士們都堅持不了一天,幸好醫院院長認得我,勉強留你了三天。這又是怎麼回事?”
盧衝不能把純陽丹的事情告訴顏如玉,只能無奈地攤手道:“我也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顏如玉凝視着盧衝的臉蛋,覺得他身上肯定是起了很大的變化,一時之間卻也講不出到底他身上起了什麼樣的變化。
她一邊轉身收拾東西,一邊跟盧衝閒聊。
當她撿拾起一張同班同學兩年前的合照時,看到合照裡盧衝的臉蛋時,急忙轉身再去端詳盧衝的臉蛋:“盧衝,你帥了!你剛回來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再跟之前的照片對照,發現你這幾天帥得好明顯!你的臉蛋和身形比原來還要勻稱一些,眼睛顯得大了一些,更加有神了!”
在兩年前的鵬城深英中學四班裡,盧衝一直是最不顯眼的一個,他臉蛋和身形都有些肥胖,顯得面目非常平庸,加上他不夠自信,總是低着頭,顯不出一點氣質,說英俊是一點都不沾邊,說醜也醜不到那裡去,這樣毫無特點的人註定被人遺忘的最快。
這兩年來,盧衝雖然繼承了師父的武魂,又經歷了那麼多廝殺,體型瘦削不少,整體面容卻沒有太大改善。這次服用了九陽丹之後,洗髓伐骨,精氣神都有極大提高,整個人的氣質顯著增強。
一個平庸的男孩驟然變得像李敏鎬那麼帥,顏如玉倍感驚異。
盧衝疑惑地看着顏如玉誇張的表情,將信將疑道:“今天不是愚人節,你不要騙我!”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顏如玉嬌嗔道:“不信,你自己照照鏡子!”說着遞給盧衝一面巴掌大的鏡子。
盧衝端起鏡子,細細端詳鏡子裡面的自己,果然自己的臉型身形都起了大變化,臉型瘦多了,五官輪廓深邃了,眼睛就大了起來,雙眼皮也顯現出來了,貌似這雙眼睛還能散發一點點電力。
他再低頭往下一看,原來的六塊腹肌更加清晰,少許的贅肉也都消失不見,肌肉緊繃,充滿了爆發力。
盧衝非常自戀地拿着鏡子左照照,右照照,口裡嘖嘖稱讚道:“果然是一個帥哥,我要是一個女的,恐怕也會愛上自己的。”
顏如玉有點受不了盧衝自戀的樣子:“喂,好了吧,就是你明顯變得瘦多了,帥多了,也不要這麼臭美好吧,你別忘了,你面前還有一個胖子呢!”
盧衝放下鏡子,望着面前身形變瘦卻依然堪比大熊貓的顏如玉,呵呵笑道:“對不起,忘了我們的國寶了。”
顏如玉自從得到天靈珠,體型迅速變胖,被人取個綽號國寶,譏諷她像大熊貓那麼胖,但生性豁達大度的她從來不會因爲這個生氣,反而很自信地說道:“女大十八變,我還沒有十八歲呢,早晚會變得比原來還要美!再說,我這個國寶沒有黑眼圈,還能拍彩色照片,可比大熊貓幸福多了!”
這一次顏如玉也絲毫不在意盧衝喊出自己的綽號,嬌笑道:“師兄,你是不是吃了什麼特效藥啊,昏迷三天就瘦了好多,這樣的特效藥你也分給我一點嘛。”
盧衝心裡嘀咕道,那可是純陽真人呂洞賓昇仙之前遺落在人間的靈丹,估計整個人間只有這樣一枚靈丹,我到哪裡再給你找另外一顆,只得撒謊道:“顏如玉,哪裡有什麼特效藥,是我吃錯了什麼東西,就像你當時誤吞了天靈珠一樣!”
顏如玉信以爲真,遂不再問。
盧衝自己倒是對外表沒有什麼在意的,男人帥不帥不要緊,關鍵要有實力,他更在乎自己的內功修爲。
盧衝啓用天眼通之內視超能,觀察九陽真氣在體內運轉情況,驚喜地發現,原本一直停留在七重的內力真氣豁然開朗,一躍成爲第八重的後期,只需要再突破一點點,就能達到內功大圓滿境界。
他還驚喜地發現,九陽丹把自己身體的雜質全都排除乾淨了,除了把自己的內功提升到第八重後期,還有大量殘餘的丹氣散佈在全身各處,若是能把所有丹氣煉化,那自己的內功修爲距離第九重就不遠了。
盧衝看了看自己的着裝,詫異地問道:“師妹,我怎麼穿着你的衣服呢,我的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