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是星期天,趕去東門買衣服的市民特別多,公交車上擁擠不堪,過了一趟是滿的,過了又一趟,還是滿的。
盧衝看到這一幕,倒吸一口冷氣,忙道:“寧老師,咱們還是打的去吧!”
寧天愛輕輕搖搖頭:“這裡離東門服裝市場挺遠的,打的過去恐怕要七八十塊吧,坐公交車去只要兩塊錢!”
盧衝忍不住笑道:“寧老師,你寫書賺了幾百萬啊,結果連出租車都不捨得打,你賺的錢有什麼意義啊?”
寧天愛粉臉一沉:“話可不是這樣說的,該省的錢一定要省,這是我的處世原則!”
寧天愛是寧可苦了自己卻也要奉獻他人,賺了那麼多錢,寧可花在一些素昧平生的少年兒童身上,也不讓自己活得舒坦一點,盧衝是絕對做不到這一點的,但他絕對不會因爲自己做不到而鄙視寧天愛以爲寧天愛腦殼壞掉了,這個世界就是要寧天愛這樣偉大的女人。
寧天愛堅決不同意打的過去,盧衝只得跟她一起擠公交。
擠公交的人實在太多,寧天愛身子嬌小玲瓏,實在擠不過那些壯碩的男男女女,還差點被人擠到地上。
盧衝見狀,一把將寧天愛抱在懷裡,施展真氣,把那些瘋狂地往車門裡擠的人全都排到兩邊。
在盧衝的強力保護下,寧天愛順順利利地上了車。
到了車上,依舊沒有位置,盧衝便抱着寧天愛擠到公交車一個角落位置。
在擁擠過程中,盧衝一不小心,胳膊肘碰了一個男子一下。
那個男子二十多歲,戴副眼鏡,本來看着盧沖懷裡抱着清麗嬌媚的寧天愛,就對盧衝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現在再被盧衝胳膊肘碰了一下,怒火中燒,忍不住罵道:“擠尼瑪啊!”
盧衝已經意識到他的胳膊肘碰到那個男子了,正想要說聲對不起,卻沒想到,那個男子居然口出惡言。
盧衝冷冷一笑,出手如電,點中了那個男子的啞穴。
那男子感到身體被人重重戳了一指頭,他以爲是盧衝戳他的,卻發現盧衝好像根本沒出手似的。
他想繼續惡語相向,卻發現那些污言穢語全都堵在嘴巴里,根本出不來,出來的只有哇啦哇啦的聲音。
他嚇壞了,他不知道自己是被人點穴了,還以爲咽喉突然出問題了,趕緊下車趕去醫院。
那家醫院是西醫爲主的,西醫根本不承認經脈的存在,甚至也不承認穴道的存在,又怎麼可能給這個男子診斷出他的啞穴被人點了呢,最後只得含糊地說他語言神經元壞死,徹底變成啞巴。
不過,過了一天後,那人就恢復正常,他才意識到,有高人點中他的穴道,從此之後,他說話很謹慎小心,不敢再隨意口出惡言。
寧天愛雖然沒有看到盧衝出手,卻從前後邏輯推斷,那個男子之所以變成那樣,是被盧衝點穴了,看來鄭秀瑾說的是真的,盧衝真的會古武。
她嬌媚地白了盧衝一眼,低聲嗔道:“人家只是罵了你一句,你至於這樣嘛!”
盧沖淡漠一笑:“這算是最輕的懲罰了,若是放在以前,嘿嘿,少不得讓他人間蒸發!”
寧天愛激靈打了一個冷戰:“盧衝,你的殺氣怎麼那麼重!”
盧衝暮然想起兩年前發生的一些事情,想起慘死的姐姐,眼眸裡泛起一抹沉痛,聲音低沉下來:“如果讓你遭遇我所經歷的事情,你也會像我那樣的!”
寧天愛從盧衝的眼睛裡看到了悲哀,想起鄭秀瑾說過的一些事情,不禁對盧衝泛起了深深的同情之念,伸手握着盧衝的大手,柔聲安慰道:“過去的已經過去了,你現在要快樂一點啊!”
寧天愛的身子緊緊靠在盧沖懷裡,小鳥依人,她小巧殷紅的小嘴近在咫尺,盧衝一低頭就能吻上,面對寧天愛清麗嬌媚的臉蛋和含羞欲滴的雙眼,盧衝不禁砰然心跳,剛纔的不快和長久擠壓的痛楚暫時遺忘了。
兩人靠的實在太緊,盧衝熱熱的呼吸吹拂在寧天愛耳垂邊,寧天愛雙頰頓時緋紅如霞。
就在空氣越來越曖昧的時候,忽然一隻魔掌伸過來,伸向寧天愛的屁股。
盧衝雙目如電,一眼就瞥到了那隻不速而來的魔掌。
他連忙一把抓住那隻魔掌,定睛一看,魔掌的主人是個三十多歲的胖子,身高一米八幾,一臉路腮鬍子,頭上光禿禿的,寸草不生。
“是你!色彪!”盧衝認出這個人了,居然是上次在車上妄圖摸紀豔琴的色彪,也就是龍虎門在東門的扛把子胡彪,那些畏懼他的人當面喊他彪哥,背地裡都稱呼他色彪,因爲他很色,很喜歡當公車色狼,經常到公交車上騷擾良家婦女,極爲變態。
那次他差點被盧沖和那些女人打殘,卻沒想到,過了沒多久,他竟然又活蹦亂跳地起來了,還固態萌生,又來公交車上作案。
“小子,是你!”胡彪那次被打傷後住了好幾天院,傷好了以後,他到處找盧衝,當時正逢盧衝吞服九陽丹住院,所以他沒找到盧衝,現在盧衝雖然服用九陽丹後形貌大變,但對胡彪來說,那天的遭遇刻骨銘心,盧衝就算化成灰他都認得,更別說只是變瘦了一點。
盧衝冷冷地瞪着胡彪:“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剛被打了幾天,又來做這種噁心的事情,我就不明白了,以你的地位,什麼女人弄不到啊,至於到公交車上做這種事情嗎?”
胡彪嘿嘿一笑:“你懂什麼啊,俗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我就喜歡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每天換不同的良家婦女,總比搞那些小姐、小太妹要好得多!”
說到這裡,他扭頭衝司機大喊一聲:“停車!”
司機知道胡彪的地位,不敢忤逆他的意思,趕緊停下車。
胡彪又大喝一聲:“清場!”
從人羣裡竄出來八個黑衣馬仔,衝那些乘客們喝道:“趕緊滾下車,刀槍無眼,等下傷到你們就不好了!”
那些乘客們看到這一幕,都乖乖地下了車,連司機和售票員都下車了。
本來擁擠不堪的公交車上頓時只剩下盧衝、寧天愛,胡彪領着八個黑衣馬仔,將盧衝、寧天愛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