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秀瑾先入爲主,總以爲是盧衝對張馨怡起了色心,憤懣道:“是他抓你留下的抓痕。”
她狠狠地瞪着盧衝:“盧衝,我看錯你了,我以爲你是一個正直純潔的人,你如果真的飢不擇食,想要上她,好好地弄不就行了,幹嘛要玩虐待呢?”
盧衝哭笑不得,不住地搖頭,女人先入爲主的偏見實在是太可怕了,即便是一個平常冷靜處世的高級警官。
張馨怡抓狂了,她怒道:“這位madam!請你睜大眼睛看清楚,這樣的血痕可能是他的指甲抓出來的嗎?我們兩個人的褲子都好好的,搞哪門子的虐待?你是他女朋友吧,吃醋也不能吃得這麼無厘頭吧!”
鄭秀瑾這才冷靜下來,看得到張馨怡自己的指甲上還有血痕,肯定是她剛纔自己撓自己的,盧衝的指甲剪得禿禿的,很難撓得出那樣的血印子,再說盧衝的表情是哭笑不得的,而不是被女人抓姦的尋常男人露出的羞愧神情,她突然覺得有點丟臉,是自己先入爲主弄錯了。
鄭秀瑾一把抓住盧衝的胳膊:“到底是怎麼回事?”
盧衝無奈地搖搖腦袋,用傳音入密對鄭秀瑾說道:“我在她身上打入了生死符,逼她說出了她的組織和幕後指使者,指使者是柳德隆在加拿大的兒子柳洪濤!”盧衝沒有解釋更多,他不想讓鄭秀瑾這個警官知道他準備和羅剎殺手組織合作。
鄭秀瑾知道生死符的秘密,恍然大悟,爲什麼張馨怡的衣服爲什麼會那麼破爛,原來都是她爲了撓癢而抓破的,她覺得自己剛纔的表現有點丟警察的臉,漲紅了臉,嬌嗔道:“你剛纔怎麼不早說?”
盧衝看着鄭秀瑾羞紅的臉蛋,覺得她這樣挺可愛的,笑道:“你剛纔似乎沒有給我機會讓我解釋吧!”
鄭秀瑾抓着盧衝的屁股蛋,狠狠地擰了一把:“你好討厭,我在你面前總是不能冷靜下來。”
鄭秀瑾不顧盧衝臉蛋痛楚地皺成一團,衝張馨怡歉意一笑:“剛纔誤會你們了,對不起啊!”
張馨怡笑着擺擺手:“不知者不怪!”
鄭秀瑾的笑容消失,嚴肅起來,冷冷地看着張馨怡:“這位殺手小姐,你故意殺人未遂,跟我走一趟吧!”
張馨怡這纔想起來這位女警官不只是貌似和盧衝有曖昧關係的捉姦的主婦,還是她最爲忌憚的一種職業,她扭頭望着盧衝:“衝少,救我!”
盧衝想要讓魔都羅剎十二金釵成爲自己手下的刀,就要把她們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下,便衝鄭秀瑾笑道:“秀瑾,張小姐是我的一個朋友,剛纔的刺殺事件只是一個遊戲,讓大家開心一下!”
鄭秀瑾明豔的臉蛋暗沉下來:“盧衝,你剛纔都說了指使者是柳洪濤了,你現在卻說這是遊戲,你哄鬼啊,你是不是看她長得風騷,想要留下玩一玩,留下一個殺手跟自己同牀共枕,你是不是想嘗試一下什麼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亦風流?別爲色而迷,盧衝!”
盧衝發現自己若是不說出實情,鄭秀瑾是不會同意放掉張馨怡,如果張馨怡被鄭秀瑾抓走了,張馨怡的大姐羅嬋肯定是不會同意和自己合作的,到時候自己就得不到羅剎十二金釵的效忠,將來遇到一些問題就不太好解決了。
盧衝趕緊摟住鄭秀瑾的肩膀,傳音入密道:“寶貝,我是想收服那個殺手組織爲我所用,你幫幫我吧!”
鄭秀瑾並不是正直得不可救藥的人,在她看來,愛郎盧衝的利益考量是大於一切的,而且盧衝作爲被刺對象,如果他原諒了殺手,不追究她的罪行,從原則上來說也是要對張馨怡寬鬆處置的。
只是,鄭秀瑾不放心盧衝收服殺手組織:“小衝,那些殺手都是認錢不認人的人,說難聽點,她們都是狼,只能在野山荒林裡生活,卻不能被人馴養,你對她們再好,她們對你的忠誠度都無法大於對金錢的忠誠度!”
盧衝心裡有數,他有辦法去馴服那十二金釵,只是不方便說給鄭秀瑾,淡淡一笑道:“她們並不是呼嘯山林的野狼,她們有主的,她們在魔都的時候就是屬於某個大人物的,我現在所求的不過是讓她們集體從那個大人物下面跳槽到我的名下而已,忠誠度可以慢慢培養。”
“魔都哪個大人物呢?”鄭秀瑾驚問道。
盧衝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鄭秀瑾聽後一驚:“那個人的級別、勢力可不亞於侯爲民,你敢這麼明目張膽地和他對嗎?”
盧沖淡然一笑道:“我連侯爲民都不怕,怎麼會怕他,他要是敢惹我,侯爲民的下場就是他的明天!”
“要是沒有大佬們的一致意見,侯爲民也不會垮臺,你不要太高估你那個龍堂了。”鄭秀瑾低聲勸道:“沒有必要因爲這無足輕重的殺手組織去得罪那個人物。”
盧衝搖搖頭道:“我已經決定下來的,我不想改變了,再說那個人物劣跡斑斑,民憤極大,不知道爲什麼遲遲不動他,他若敢惹我,龍堂就沒有那麼閒了!”
鄭秀瑾見盧衝主意已定,就沒有繼續勸阻。
盧衝看時間已經飛逝到了十一點,自己要再不出去,肯定人心惶惶,他對鄭秀瑾笑道:“你來得正好,給這個張小姐找件女僕裝吧,讓她換上!”
鄭秀瑾一臉鬱悶,出去找管家沈怡浩,找來一套女僕服,這套女僕服顯然是保守式的,跟張馨怡原來穿的那種衣服比起來誘惑力差遠了。張馨怡覺得自己的媚力一下子就被這個全保守的女僕服給遮蔽掉一半,苦着臉穿上了。
盧衝讓鄭秀瑾拉着換好衣服的張馨怡來到泳池邊,對大家笑着解釋道:“這位張小姐是我一個老朋友,剛纔配合着我,跟大家玩了一個遊戲,剛纔大家是不是嚇了一跳,嗯,嚇了一跳那就對了,我和張小姐的配合就是爲了讓大家突然緊張而後突然放鬆,就是想讓大家開心一下,現在大家開不開心?”
盧衝之所以這樣說,就是不想讓大家的情緒還停留在剛纔的刺殺事件裡,想讓大家能乘興而來,乘興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