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叔叔的手機打了過來:“已經幫你辦好了,正在連夜給你辦護照和做相關的協調,明天早上吧,明天早上我讓那邊的人去找你,護照名字我隨便起了一個,到時候你自己記一下,不要弄錯了。”
“叔叔,多謝了。”
“叔叔應該多謝謝你。對了,我再給你一個電話號碼,她是我的一個老同學,在黴國工作,聯繫一直沒斷,我已經跟她打招呼了,你去了以後直接找她就行了,她會接你給你安排住宿的,有什麼事情也可以跟她說,她在那邊做生意,還是有一些關係和人脈的。”
“她是你們組織的?”
“不是,你要辦什麼事情,最好也不要告訴她,我可不想你把我的老同學給連累了。”
“我知道,一定不會的。”
第二天,盧衝接到一個電話後,就把手機關掉,短時間內不準備再跟其他親朋好友聯繫了,以免暴露行蹤讓他們擔心。
他出了別墅門,沒有開車,打了一輛的士,趕往機場。
在機場航站樓,盧衝在大廳詢問臺旁邊等着,左右看看。
這時,一個其貌不揚的青年走了上來:“請問是盧衝先生嗎?”
盧衝點點頭:“是我。”
那青年看得出盧衝的相貌跟他們領導有幾分相似,即便如此,還謹慎地說道:“不好意思,我先確認一下您的身份。”
盧衝把身份證拿給他看了看。
看後,那個青年拿出一個袋子,遞給盧衝:“盧先生,您好,這是您要的東西,領導已經託我帶來了,您過目一下。”
盧衝接過來看了看,假身份證、假護照、機票、登機牌,還有一疊美元,衝那個青年點點頭:“多謝了。”
那青年大概猜得出盧衝的真實身份,恭敬地點點頭:“飛機是十點的,那我先回去了。”
盧衝看了看時間,再過四十多分鐘就要起飛了,趕緊去辦手續,再用登機牌登機,果然證件和護照都安然無恙的通過了。
顯然,對於那個秘密情報組織來說,做這種事情還是不費吹灰之力的。
飛機上,各種膚色的人都有,有華夏人,也有黴國人,還有其他國家的人們。
盧衝好奇地瞥了幾眼,拿着登機牌找到了自己的座位,挨着靠窗兒的地方坐下,繫上安全帶,閉目養神。
忽然旁邊響起了一個聲音:“朋友?醒醒。”
盧衝睜眼看過去:“有事嗎?”
那人是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國字臉,長得很周正,笑容很親切:“先生,你這裡是不是我的座位?”
盧衝擡手摸出登機牌來看了看,再瞅瞅座位上的標記字母,還真是坐錯了,應該是旁邊那個座兒纔對:“不好意思了,剛纔看差了。”
那男子笑道:“沒事,您暈機嗎?”
盧衝還真比較少坐飛機,點點頭:“有點不舒服!”
那男子笑道:“那你就坐這裡吧,沒關係,你坐座位是?”
盧衝指了下旁邊:“應該是這兒。”
“那好。”男子也沒說什麼,就坐在了他旁邊。
盧衝覺得不太妥,又道了個歉:“不好意思了。”
男子笑着擺擺手:“不礙事兒,你去旅遊的?”
盧衝點點頭:“是啊,你也是?”
男子搖搖頭:“我是工作出差。”
盧衝對他印象還不錯,閒着也是閒着,就多和他聊了幾句,還問了名字,不過自己的名字是假的,假名也姓盧,盧衝不好說真名,也不好說假名,就告訴他叫自己小盧就行。
那人叫章秋實,是一個網絡公司的工程師,是去黴國一個大網絡公司培訓的。
盧衝順口問道:“章哥,黴國摩多市環境怎麼樣?我也是第一次過去旅遊,看了一些旅遊資料,也不太瞭解。”
章秋實想了一下:“我也不常去,去過兩次而已吧,那是黴國西部的一個城市,有點偏僻,旅遊資源不太多的。”
“這樣啊?”
“嗯,你要玩的話,應該跟團的。”
“旅遊團限制太多,我還是想自己玩玩。”
章秋實似乎不太愛說話,答了盧衝一句就沒說什麼了。
盧衝一看,也不再多問,乾脆閉目睡覺,想把精神養足,等到了以後就有他忙的了,估計也睡不了了。
過了起飛的這段顛簸,盧衝很快就睡着了。
盧衝安然入睡,章秋實雖然閉着眼,卻一直沒睡着,腦子裡一直想着事情。
這個章秋實並不是什麼工程師,而是國內一個部門的特殊工作者,這次去黴國,執行上面交給他的一項重要任務,先調查那個科技研究所的事情,再彙報給上面,如果有機會的話,將周妙玉救出來,帶回國內。
上面已經交代了,爲此付出多大的代價也在所不惜,章秋實清楚這句話的意義,關鍵時刻,他和潛伏在黴國的同志們都可以爲了周妙玉犧牲。
他也沒看出盧衝的底細,以爲盧衝只是一個普通遊客,當然不會說實話。
章秋實的腦子裡全都是研究所……周妙玉,想着該怎麼調查周妙玉的下落,怎麼把人安全地救出來。
越想越覺得困難,軍用研究所,附近肯定是重兵把守,安保嚴密,甚至是海陸空立體防禦,別說是把人救出來了,就是潛入進去,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更別說他們潛伏在這裡的同事只有區區幾個人。
當然,如果有一個人能單挑幾千人的軍隊,不懼槍林彈雨,任務倒有可能完成,不過那樣的人存在嗎,看來這項任務只能停留在調查階段啊。
兩人能碰在一起,極有可能是分屬兩個不同的體系,更有可能的是,盧衝的背景和身份不是章秋實這個基層特工需要知道的。
十幾個小時後,飛機到達黴國。
章秋實推了一把盧衝:“小盧,飛機落地了,醒醒!”
盧衝其實只睡了三個小時,剩下七個小時都在練功,他現在的能力很雜,什麼時候要用什麼要想清楚,要準備好。
盧衝睜開眼睛,看看窗外,已經是黑沉沉的夜晚:“這麼快就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