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柳少見楊茵茵不搭茬,乾咳兩聲,又搭訕道:“楊姐,你說他能抗下幾招?真要動手了,我猜他撐不到兩分鐘!我看還是先把救護車也叫了比較好!羅秘書!”
羅秘書立刻在旁答應,說道:“剛剛已經叫了!”
“哦~那我就放心了。這小子是不太開眼,但畢竟剛剛也替我幫了楊姐不是!到時候醫藥費我替他出!楊姐,你看我是好人吧?”
楊茵茵點頭笑笑,說道:“我看未必!至少——五分鐘至少沒問題!”
楊茵茵剛剛打過電話,刀哥再有幾分鐘也就趕回來了,加上她也沒看出柳嘯月深淺,便猜了這樣一個時間。
事實上她也沒有太多自信,不然也就不會猜了一個時間,卻仍是認定柳嘯月不可能勝了。至於這個時間,更多是因爲她心裡莫名的一種感覺,讓她不由自主的在別人不相信柳嘯月的時候會去替他爭取,跟他站在一邊,即便她對他也沒有多少的自信。
“呵呵呵。”柳少一陣戲虐的笑。至少他是不信柳嘯月能打過那幾個人,一眼看過去那氣勢都不一樣。五個大漢站在一起,有種很強的壓迫感,這是就算站在邊上也能感受到的。
“不信?”楊茵茵反問。
“信纔怪!對,不如我們打個賭好了!”
“好!”
“賭什麼呢?”柳少想了想,“別的沒有,我就錢多,我壓一萬塊錢賭他堅持不到兩分鐘!!”
“好,就一萬!”楊茵茵點頭答應。
“哎,不行!”柳少又道:“錢我不稀罕,給我十萬也就是個符號。”
“那你要什麼呢?”
“我要楊姐的一個吻!”
聽他一說,旁邊的羅秘書一陣乾咳。楊茵茵也笑笑。
“額額,我傻了,”柳少訕訕笑笑,“楊姐的吻怎麼可能就值一萬……那一個飛吻?”
楊茵茵依舊笑。
柳少想了想,這個楊茵茵不是那種能明碼標價的女人,便說道:“那就賭一杯酒好了……”
“好吧!柳少是老顧客了,敬你一杯酒也是應當。”
兩人說話之際,那邊已經一言不合動起手來。
柳嘯月倒也不是上來就打,楊茵茵起初還以爲他真的在按照她所說的拖延時間,可是一邊和柳少說話,一邊聽的時候才發現柳嘯月竟然拐着彎的把那幾個人的來歷套了出來。
難怪這幾個人體格這樣相似,又都多少有些功夫,原來都是SJ市某監獄的獄警。難怪說是專門管那些混子流氓的了。
不過,柳嘯月可不是他們監獄裡那些任他們欺辱的犯人,如今他們一動手起來,柳嘯月卻是毫不留情,招招都直奔要害砸去!
柳嘯月手上戴着指虎,砸中一拳就是一片血花飛濺。五個大漢一直企圖把他圍起來,卻不曾想柳嘯月身形靈活,在酒吧裡面竄來跑去,且戰且退,一轉眼幾分鐘過去,已經有一個漢字被柳嘯月砸傷腳踝走不動卻還沒抓到他。
不過對方畢竟也不是吃素的,更不是當初龍山市那些半大學生。以柳嘯月這樣的一個超輕量級的拳腳竟對他們沒有多少傷害,唯一有效的攻擊就是藉助於指虎了。
這才片刻,柳嘯月身上也被他們丟過來的椅子砸中,好在躲過要害。膝蓋也捱了一腳,要不是他借力躲閃,只怕
膝蓋直接就要被踹得骨折!
“啊!”柳少看着表,驚呼:“兩分鐘到了!哎呀哎呀,輸了,呵呵……”
可是一旁的楊茵茵卻根本無暇管自己是贏還是輸了。因爲眼前景象是在看到之前所想象不到的,真實可怕的拳腳是實實在在的,那份震撼和擔心是在看到之前無法想象的。如果不是一開始跟柳嘯月有過接觸,怎麼都不可能想得到那個跟幾個大漢混站在一起的人就是那個十七八歲,看去還有點文靜的少年……
“這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這就是伯塵給女兒選的人麼?”
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真切切的,不是拍電影。
柳嘯月急退到吧檯前面,哐的一聲撞得吧檯一陣晃動,一個漢子徑直朝他撞過來。他則翻身一躍,接着吧檯跳到了吧檯裡面。而木質的吧檯則被那漢子撞得一陣亂顫,木架上的酒瓶一陣晃動就有幾瓶摔落下來。
柳嘯月這會兒有指虎保護手上都是麻木,轉身抓起酒瓶就直奔奔過來的漢子砸了過去。
一瓶瓶價值不等的洋酒、啤酒、紅酒被砸成粉碎,剩下的四個漢子還真被柳嘯月咋中了兩個。
“啪!”顧不得心疼自己毀了多少錢的酒,柳嘯月敲碎一瓶酒,握着瓶頸出了吧檯就直奔剩下兩個躲在卡座後面的漢子奔去。
不過在路過兩個被他砸中的漢子時,他又俯身下去給每人補了兩拳,全部打得滿臉是血才罷休。
看到柳嘯月如此,楊茵茵不禁一陣意外。心道,這人雖然年紀不大,但做事卻是足夠狠辣。那三個人暫時已經明顯不構成威脅,他卻還是要補上那幾下……
不過,柳嘯月這幾下還是有用的。因爲另外兩人看到自己同伴這樣被虐,立時氣氛不已,不用柳嘯月去找就從卡座後面衝了出來。
就在這時候,柳嘯月本想繼續衝上去。不過他卻注意到從門外進來了一人,那人身高至少一米九,站在人前好似一座鐵塔,在人後比前面的人羣都要高出一個頭來。最爲醒目的是,他臉上掛着從眉心跨過脖子一直延伸到右嘴角的猙獰刀疤。這人從門外匆匆闖了進來,柳嘯月心中一動,心道:“想必這個就是刀哥了,不過只怕全稱應該是刀疤哥纔對!”
柳嘯月突然站定,隨手丟了酒瓶,俯下身去在一個漢字身上擦了擦拳頭上的血,一副不打算再出手的樣子。那兩個漢字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他怎麼突然間就蹲下去了。倆人愣了一下正準備撲上來,不曾想忽然感受到身後一陣疾風,待得回頭的時候,只見到一個卡座被人舉了起來,迎頭將兩人砸翻在地!
正是刀哥趕到,眼見如此混亂,不管三七二十一抄起東西便砸了過來!
“媽了巴子,來老子這搗亂!”刀哥狠罵了一句,一雙野獸般的眼睛又望向柳嘯月,隨手又抄起一把鐵架的圓凳就直奔柳嘯月走過來,“不給你們點教訓,不知道八王爺幾隻眼!!”
顯然,這個刀哥剛剛趕到,光看到兩撥人在打架,卻是不知道柳嘯月是幫忙的。
“刀哥別!自己人!”楊茵茵反應過來的第一時間喚道,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她的話音未落,刀哥一凳子就直奔柳嘯月飛了過來!
“尼瑪!”柳嘯月罵了一聲,心道這典型莽夫,我幫你們你還對我出手,讓他也是一個措手不及。本來在半蹲在地上拿敵人的衣服擦血還是
很酷的姿勢,現在竟來不及站起身躲避。當即就地一滾想要躲開,可他剛剛滾到一半,就突然發現腳踝被人拽住。
低頭一看,正是地上那漢子獰笑着用大手抓住他腳腕。
“鬆開!”怒喝一聲,另一腳猛蹬那人面門,柳嘯月這才堪堪脫開他的束縛。不過這一邊的椅子卻是來不及躲開了!
“啊——!”楊茵茵驚呼,雙手矇住眼睛。
“鐺——!”一聲脆響,緊接着是鋼架的圓凳撞飛落地翻滾的聲響,“哐啷啷——!”
靜寂無聲。
全產都被眼前嚇到了。
這個刀哥常來的人多少都認識,誰也沒想到他會對自己這邊的人出手,又如此之重。這一下被砸中,搞不好腦袋都要開瓢。
再看柳嘯月,正抱着滿手是血的右拳咬牙切齒。
“嘶——”這會兒柳嘯月不只是右拳完全麻木,就是全身的骨頭似乎都跟着砸得麻了!
剛剛那一擊被他用指虎擋住,雖然沒致命傷,衝擊力卻全被他拳頭、手背、小臂、上臂一段段的承接了下來。
“爺爺的,出師不利!”柳嘯月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眼睛卻還是警惕的看着那個不分青紅皁白的莽漢,要是再突然來一下他可沒能力再擋了。
不過柳嘯月還是想多了,因爲下一秒楊茵茵已經無奈的看一眼刀哥,直奔柳嘯月跑了過去……
……
不多時候,救護車就先一步到達,把傷的重的人拉到醫院。柳嘯月傷的不輕,卻不願意去醫院,只是簡單包紮了一下。
樓上,楊茵茵辦公室。
柳嘯月正坐沙發上咬牙倒吸涼氣,剛剛被砸傷的手這會兒疼勁剛上來,又腫又漲,讓人有種恨不得剁掉右手求解脫的念頭。
本來有止痛針和去痛藥可以打的,不過柳嘯月知道那些東西都是麻痹神經的,用多了不好。久而久之,人的反應速度都會慢下來,也就拒絕了。
一旁,楊茵茵看着柳嘯月痛苦模樣擔心不已,儘管儘量表現的淡定鎮靜,還是忍不住一再問他要不要去醫院拍個片子什麼的。
一旁刀哥剛剛被楊茵茵埋怨的了一通,這會兒也黑着臉陪在一旁。不過他卻是沒一點悔意的樣子,翹着腿,手上摸着刀疤,兩隻眼睛盯着柳嘯月。
“你沒事吧?都……”楊茵茵本來想再說點什麼,看柳嘯月痛苦,還是止住了話頭:“很疼嗎?”
“嗯。”這種女孩子爲自己心疼的時候說不疼的那是二愣子。柳嘯月冷眼看了眼刀疤臉的刀哥,心道自己這一晚上最重的傷竟然是自己人搞的,好一陣不爽。
“俺又不是白屁股大姑娘,老看俺幹啥?”刀哥被柳嘯月看的有點不自然,嘟囔道。
“還說,都是你,怎麼不看清楚就亂丟椅子?”楊茵茵忍不住埋怨道。
“他看的挺準的。”柳嘯月咬着牙笑道。
“小老弟別說了,俺叫刀疤,道上給面子就叫我一聲刀哥。這次是俺對不住你,大不了你再砸俺一下扯平了!砸了你俺也不得勁,經理也罵過我了。話裡就別拐彎抹角的了,這也不是男人乾的事!”
柳嘯月忍忍疼,嘆口氣,說道:“算了。”
“啊?!”楊茵茵大驚,“你說什麼?”
“他說算了!嘿嘿。”刀疤接話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