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猜錯的話只有龍組。”李戰武說出了他心中的猜測,“你和我都是龍組最刺眼的人。此外,也只有龍組纔有能力,纔有那個膽子使用地對空飛彈對我們的飛機進行攻擊,除此之外,我實在想不出誰還要殺之我們而後快了。就算其他人想置我們於死地,也不會有那個能力和那個膽子使用飛彈。”
李戰武的分析不是沒有道理的,華夏不是戰火紛飛的動盪地區,炮火飛彈亂飛,飛彈這種東西更是處於嚴控中的嚴控中,別說一般人,就是李戰武這樣級別的將軍都無權直接使用,必須得有上面的命令,沒有命令就算他可以用,也沒那個膽子使用,那東西可不是鬧着玩的。
所以,除了膽大包天的龍組,還真想不出誰能幹出這事來。
李戰武到最後咬牙切齒地道,“龍組,如果真是你們做的,老子跟你門勢不兩立。不滅龍組,誓不罷休。”
說完,他突地一把抓住秦浩,語氣激動地道:“秦浩,你聽着,下個月的對抗你必須戰勝龍組,只許勝不許敗!”
看李戰武如此激動的樣子,秦浩急忙拍着他的肩膀安慰,“老李,別激動,放心吧,如果真是龍組乾的,不用你說,老子也饒不了他們。現在咱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裡爲好。”
“對,離開這裡,馬上回京,對天組的訓練刻不容緩。”李戰武鄭重無比地接過話。
秦浩擡頭望向上面的山口,山口距離底部大概有兩百多米,很高,而且四面又沒有什麼可以抓的樹藤和樹根之類。
這種地形如果是之前的秦浩要上去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可是現在他傷勢只是恢復了一半不到,上去有些麻煩。
秦浩正頭疼着怎樣上去,師冰穎那裡突然發出了驚呼,“那是什麼?”
其餘兩人都被這聲驚呼吸引,望向了師冰穎,然後再跟着師冰穎的目光望去,原來師冰穎正在看着的是一條從外面延伸進一個山洞的血路。
秦浩知道那是什麼,是他大早上爬進山洞時留下的,所以他沒什麼稀奇的,可其他兩人就稀奇了,連李戰武都皺起了眉頭,這條血路太過觸目驚心了。
“這是……?”李戰武的目光盯在了秦浩的身上,現在他才注意到秦浩渾身衣服破爛,很多地方都已經被血水浸透,又被晾乾了,綠色的軍裝都變成了暗紅色。
師冰穎自然也注意到了秦浩的樣子,她想到了什麼,眼淚“譁”地掉了下來,心痛地掩面而泣。
“浩,原來你……。嗚嗚……。”
這時候兩人才想到秦浩並不是現在表面看來這麼完好無損,爲了保護他們,他不知流了多少血,受了多少的痛哭。
這一刻,李戰武也感動得差點老淚縱橫。
就連旁邊的小怪也發出了“嗚嗚嗚”的悲鳴聲。
秦浩無所謂地笑着將師冰穎輕摟在懷裡安慰道:“沒事,別哭。我這不好好的嗎?”
“浩,嗚嗚……。”師冰穎再一次將秦浩抱緊,哭得是那樣的心疼,那樣的動情。她是真的心疼啊,如果可以,她寧願自己去承受那樣的痛苦。
師冰穎哭了好一會才被秦浩安慰好。
也許是被師冰穎感染了,老李還真飈出了一點眼淚,但他是堂堂軍人,軍人流血不流淚,他使勁地拍拍秦浩的肩膀,“秦浩,我沒什麼可說的,我李戰武這次謝謝你。”
“額……,唉,你們這都怎麼了,還是想辦法怎樣離開這裡再說吧。”秦浩汗一個,男人流點血而已,至於嗎?而且還正好給他創造了“煉皮”的機會。雖然的確是很痛苦,但一個男人變強之路不經歷痛苦和磨難那是不可能的。
李戰武也是那種不一般的男人,知道男人流血不用太過矯情,所以他點頭道:“你說得對,我們還是儘快離開這裡再說,只是,怎麼樣才能離開這裡?”李戰武迎着照射下來的太陽光望向高高的山口,一雙眼睛被太陽刺的眯起來的同時,眉頭也皺了起來,這個地方憑他的本事,如果沒有外力幫助的話是根本上不去的,那就只有看秦浩的了。
秦浩也是皺着眉看了一會後望向師冰穎,“穎,你能上去嗎?”
師冰穎也正仰頭看着上面,嬌嫩美麗的俏臉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是那樣的嫵媚動人,如果這裡沒有李戰武這個大燈泡的話,秦浩還真會上去親那張俏臉一下。
“我一個人的話可以上去。”師冰穎輕聲回答道,回答完,看見秦浩正眼呆呆地望着自己,當即俏臉一紅,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
“咳咳。”秦浩乾咳兩聲,望向李戰武,這傢伙體型有些魁梧,直接帶上他是不可能的,還有小怪,只能將這兩個傢伙塞進空間戒指裡了,因爲進入空間戒指裡的人和物是沒有重量的,這也是這玩意的神奇之處。
李戰武也沒什麼意見,雖然從軍職上來講他是秦浩的上級,但他也只好乖乖地聽秦浩這個下級的安排,跟着小怪進了空間戒指裡。
他很好奇秦浩竟然有這麼大個虛無的空間(他不知道這是秦浩的空間戒指,只以爲是秦浩自己搞出來的什麼虛無的空間),裡面肯定可以放很多東西,之前在裡面的時候他和師冰穎都沒心情去注意裡面裝的是什麼,都在忙着找秦浩和出路,現在他想仔細看下時,也不知道秦浩使了什麼法子,除了他自己外其他的東西他一樣都看不見了,包括跟他一起來的小怪都沒看見。
除了氧氣罩,秦浩當然不能讓他看見其他東西,裡面可是裝了一大堆貪污來的修武資源,要是讓李戰武看見了,那還得了。
因爲秦浩身體未復原,上去有些困難,但在師冰穎的幫助下,兩人相互幫襯着費了很大的勁終於上去了。
上去後,三人鑑於有可能還會遭遇到暗殺,加上秦浩傷勢在身,所以三人決定這次秘密返京。
……
榕城市,一家星級酒店客房內,一個頗具有仙風道骨風範的老頭站在窗臺前,手端茶杯,眼睛望着窗外繁華多彩的都市,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也許是常年脫離都市苦修,這會見到如此繁華的花花世界,顯得有些好奇吧。
這老頭正是來自半古武門派天寒門的頂級高手,笑惡雙絕的師傅獨鶴。
“篤篤篤。”門外,此時響起了謹慎輕微的敲門聲。
“進來。”獨鶴老頭沒有回頭。
得到允許後,房門被人小心地推開,一個身穿黑衣,帶着人.皮面具,一臉冷漠的男子走了進來。他叫冷峰,獨鶴的大弟子,笑惡雙絕的師兄。
冷峰走進來後朝着獨鶴老頭的背影一躬身,“師傅,情況都查清楚了。”
“龍組那羣廢物,辦事效率這麼低嗎?我的要求是天亮之前查清楚,現在什麼時候了?”獨鶴老頭身上隱隱散發出一絲寒氣。
“師傅,這件事是您老人家親自吩咐的,他們不敢怠慢,所以他們不敢隨意將查到的消息報告給您,最後經過他們一再確認之後,纔敢報告過來,也因此耽擱了點時間。”冷峰當然收了不少好處,這才願意爲龍組說好話。
“哼。”獨鶴哼了一聲,不再追究這個問題,現在他想急於知道殺了笑惡雙絕的人是誰,“兇手是誰?”問出這話時,一股無形的殺氣已經在房間裡盪開。
冷峰立即恭敬回答,“那個人叫秦浩。”
“秦浩?”獨鶴重複地念了這個名字一下,“他來自半古武哪個門派?”他的思維裡,能同時殺死笑惡二人的人,絕對不可能是僞古武中人,肯定是半古武門派中人。
問到這個問題,冷峰那冷漠的表情也起了點變化,“師傅,這個人……,他不是半古武門派的人?”
獨鶴臉色一僵,“難道是古武世界的?”
“不,他是一名都市武者,二十歲年紀,而且無門無派。”冷峰的臉色再次變化,他知道他的師傅很難相信這個事實,說實話,當時他第一次聽到這話的時候他也不相信。
“你說什麼?”獨鶴那張很有仙氣的面孔立馬黑了起來,表情有些誇張和恐怖,他發出了怒喝:“這樣的消息你也信嗎,蠢貨!區區都市武者,還只是二十歲就可以殺了你兩位師弟,那人從孃胎起就開始修煉都不可能做到。你是豬嗎?這點都想不明白?”
獨鶴這聲怒喝嚇得冷峰“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師傅,弟子起初也不敢相信,可是、可是龍組送信息的人說可以拿腦袋擔保,他們還找到了證據。”
“什麼證據,拿來。”獨鶴將手中的茶杯連茶帶杯子全部扔到了地上,轉身沉聲喝道。
“是。”冷峰自然不敢怠慢,迅速從懷裡掏出了一張光碟,雙手恭敬地呈送了上去。
獨鶴不是沒來過都市,光碟這種都市裡的東西他也見識過,知道那是什麼玩意,所以他立即吩咐:“還拿着幹什麼,立即拿去放映。”
“是。”冷峰拿着光碟走到客房電視櫃前,將光碟放進了放碟機裡。
電視打開後,光芒閃爍了幾下,裡面便出現了秦浩和笑面虎在榕都山莊那個舞臺上廝殺的場景。
這光碟是榕都山莊裡各處安裝的監控攝像頭自動拍攝下來的,當時秦浩和葉天平等人離去時都沒有清理,被後來龍組調查的人給收集到了,便轉給了天寒門的人。
看到如此真切的錄像,這下獨鶴老頭不得不相信剛纔冷峰說的是事實了,裡面那個穿着軍裝的年輕人,看着的的確確不過二十歲年紀,的的確確就是殺死了笑面虎的人,縱使他不願意相信這是事實,但事實就是事實,他不相信也是事實。
“秦浩?很好,很好,哈哈。”獨鶴老頭竟發出了兩聲怪笑,笑得旁邊的冷峰莫名其妙。
接下來更讓冷峰莫名其妙的事情發生,獨鶴突然發出了咬牙切齒的咆哮:“恥辱,奇恥大辱,我獨鶴的弟子竟然死在了一名毛頭小子手裡,哈哈哈,天大的恥辱,我要將那小子碎屍萬段,碎屍萬段!”咆哮聲變成了嘶吼聲,彷彿發瘋了一般。嘶吼聲裡,老傢伙一甩衣袖,帶着毀滅天地的殺氣衝向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