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怕配不上你。”王浩東也開起了玩笑。
“得了,看你那樣,就知道說得是虛僞話。”張倩說着,大步的往前走。
王浩東在心裡想:“嘿,要真的是情侶,那還不得那啥啊,得了,不多想了,張倩那妞,我可搞不定,發起脾氣來,跟倔驢似的。”
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中城街的客人,也逐漸的少了起來,兩人出了街道,王浩東問道:“倩倩,肚子餓了吧?我帶你吃宵夜怎樣?”
“好啊,我要吃燒烤。”
“行,旁邊就有大排檔。”
王浩東帶着張倩去了大排檔,要了些燒烤和啤酒,慢悠悠的吃了起來。
正吃着呢,旁邊來了一個醉醺醺的小黃毛,對着張倩道:“美女,陪哥哥喝一杯。”
年輕人留着黃毛,一臉蠻橫之色,穿着背心,露在外的胳膊上,紋着紋身,一看就知道是不良少年,俗稱小混混的那種。
“幹嘛啊你?到去一邊。”張倩眼見那傢伙,端着酒杯走來,連忙站起來,躲在了王浩東的身後。
黃毛也有同夥,就在隔壁的桌子上,或抽着煙,或喝着酒,或吃着菜,一共有五個,在黃毛找張倩的時候,臉上都露出玩味的神色,似乎是很有趣一樣。
“小妞,別怕啊,哥哥會很溫柔的。”黃毛笑嘻嘻的,走到了王浩東的身邊,竟絲毫不顧他的存在,對張倩道:“出來啊,陪哥喝酒,等會哥讓你爽。”
“我來陪你喝。”王浩東站了起來,拿起了雪花牌的啤酒瓶子。
黃毛哼了一聲,“滾一邊去,誰要和你喝?”
“我要和你喝。”喝字落音,王浩東手裡的瓶子,已經砸了出去。
砰。
玻璃瓶子碎裂開來,殷紅的血花也跟着綻放,那黃毛一個踉蹌,捂着腦袋,一屁股跌倒在地,嘴裡發出痛苦的哼聲。
“媽的,找死。”
“幹他。”
黃毛的同夥,立即衝了過來,嘴裡罵罵咧咧,有人拿着酒瓶子,有人拿着凳子,向王浩東撲了過來。
“倩倩後退。”王浩東喝了一聲,避開了一人的酒瓶,手裡已經碎裂的酒瓶子,直接捅在了這人的小腹。
噗嗤一聲。
啤酒瓶子扎破了那人的衣服,鋒利的玻璃瓶口,將其腹部開了一個口子,鮮血不要錢一般的往外流淌,那人不可思議的看着肚子上的傷口,隨後被一腳踹翻在地。
趁着這個當兒,另外四個撲了過來,凳子齊齊的砸向王浩東的腦袋,他一個旋轉,身體靈活的竄到其中一人的身後,抓着他的頭髮,狠狠的一拉。
啊。
那廝慘叫一聲,卻是頭髮連帶一大塊頭皮,都被王浩東扯了下來,隨後他狠狠的一搗胳膊,這廝下巴被搗得咔吧一聲響,竟然是被打脫臼了。
這人的身體軟軟的,王浩東鬆開他的身體,他就直接萎頓在地。
剩下的三個,看王浩東這麼厲害,嚇得停在原地,其中一個叫道:“我們是豪哥的手下。”
管他什麼豪哥豪弟,王浩東趁着他說話的時候,一巴掌掃了過去,將其打翻在地,然後狠狠的踩跺在他的腹部。
砰得一聲響,這廝悶哼一聲,竟是被打的昏了過去。
剩下的兩個,再也沒有跟王浩東對峙較量的膽子,哎喲媽呀叫了一聲,轉身就往外跑,連同伴都不顧了。
在打架的時候,大排檔其他吃飯的顧客,都離得遠遠的,看到王浩東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裡,打趴下四個,嚇跑了兩個,都露出注目的神色,他甚至看到某些打扮的很風騷的女人,對他投來了媚眼。
拿起一個酒瓶子,王浩東用起子開了瓶蓋子,一步步的走到黃毛的面前,將其從地上扯了起來,喝道:“喝。”
“大哥,我錯了,我喝多了,不清醒,我給你道歉。”
啪。
王浩東一巴掌將其抽翻在地,他爬起來的時候,臉上多了一道巴掌印,臉部也高高的腫了起來,對於這種欺軟怕硬的小混混,王浩東是毫不客氣,再次喝道:“喝了它。”
那黃毛還想要說什麼,話還未說出來,王浩東一腳踹在他的頭上,這一下他學乖了,二話不說,直接拿起酒瓶子,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
一瓶酒還未喝完,旁邊忽然衝來三個彪形大漢,叫道:“誰他媽打我兄弟?”
王浩東轉過臉來,看到了一副熟悉的面孔:這人三十來歲,留着光頭,足足有一八零的個頭,看起來很彪悍,站在那裡跟一截鐵塔似的。
“是我。”王浩東緩緩吐出兩個字,頓時吸引了他們的目光。
“啊?是東哥。”那人看到了王浩東的臉,隨即臉上的震怒,變成了震驚,隨後又帶着笑容,大步的走到王浩東的身邊,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王浩東問道:“這裡是吃飯的地方,我難道不能來嗎?”
“嘿,東哥,看你說的,這是我的小弟,剛收的,不懂事,也認不得你,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望你海涵啊。”
來人笑呵呵的說着,拿出香菸給王浩東。
原來這光頭壯漢叫做周豪,高中的時候,跟王浩東同一個學校,比他大兩屆,是他的學長。
王浩東讀書的時候,周豪就跟校外的人在一起混着,後來王浩東和他的弟弟,因爲一個女同學,成爲了情敵,他便找了周豪來教訓王浩東。
那時候的王浩東還未系統的學武,只是自己瞎練,打兩三個不成問題,再多就不成了,可他們一共來了十個人,王浩東被打得很慘,之後就發狠要報復。
王浩東父母早亡,家裡窮,沒有錢去拳館學武,就去招雜工的拳館打工,順便偷學人家的本領。
開拳館的老拳師,名叫付曉旺,家裡在民國時代,曾經開過鏢局,如今鏢局式微,他早就不吃這行飯,不過打小的時候就練武,有一身厲害的本領,閒着沒事開了個拳館,傳授家傳的搏擊技巧。
走鏢局的屬於刀口舔血的生活,遇到劫鏢的,如果談不攏那就是生死之戰,所以他們的功夫,不是花架子,全是實戰派的技巧,還包含着狠毒的抓檔,挖眼,擊喉,打太陽穴等狠辣招式。
付老師沒有把這種招式,傳授給那些學生,王浩東是後來成爲親傳弟子,纔有幸得以知曉,可師父還是沒有教他這等狠辣的招式,說有違天和,更容易犯罪吃官司。
王浩東跟師父學了三個月,師父就病危,住進了醫院,沒撐過半個月便去世了,他的兩個女兒,都在省城工作,也不會什麼功夫,就直接把拳館給解散。
在那之後,王浩東勤學苦練,連學業都給荒廢了,每天上課的時候,也經常悄悄地比劃,達到了癡迷入魔的地步。
半年後技藝小成,王浩東便在放學的時候,直接堵住了周豪和他的幾個小弟,狠狠的揍了一頓,其中周豪的腿骨被他打傷,住進了醫院,躺了一個禮拜。
周豪不服,出院後糾集人員找王浩東報復,她只憑一雙拳頭,便將其帶來的一幫人全部打趴下,並且再次發狠,打斷了周豪的胳膊。
就此,周豪終於服軟,還讓他的弟弟跟王浩東道歉,並且在以後見了王浩東就叫他東哥。
高考之後,王浩東沒考上大學,就步入社會打工,賺到的錢,就去學其他流派的搏擊技巧,武功逐漸的有所進步,已經比讀書的時候厲害很多,還瞎琢磨練就出一手暗器功夫。
說起來也很可笑,王浩東和周豪弟弟同時喜歡的那個女孩子,在他第一次被打之後,就隨着家人去了國外,如今已經有六年沒見過面,也不知道過得怎樣。
陳年往事,在腦海裡轉悠了一圈,王浩東接過周豪遞來的香菸點上抽着,問道:“街邊調戲女孩子,很光榮嗎?”
黃毛有些呆滯的看着王浩東,良久都沒有說話。
“小黃,這是東哥,快給他道歉,操,你眼睛瞎了,竟敢和東哥作對。”周豪的話落音,那黃毛有些委屈的說:“豪哥……”
啪。
周豪一巴掌掃了過去,打得小弟倒在地上,“你他媽,我讓你道歉,別給我廢話。”
黃毛從老大的姿態裡,終於知道,王浩東是不好惹的,連忙爬起來,點頭哈腰的說:“對,對不起啊,東哥,我是有眼不識泰山,你,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
“到一邊坐着吧。”這人是周豪的小弟,在大哥的訓斥下道了歉,再說,王浩東已經狠狠的教訓了他一頓,同夥也被打傷,事情也就這麼算了吧。
“趕緊滾去包紮,別在這裡礙眼。”周豪吼了一聲,那黃毛連忙帶着其他幾個負傷的離開了。
周豪笑着道:“東哥,半年多沒見你,在哪兒發財呢?”
王浩東並不能確定周豪,知不知他得罪劉大頭的事情,便說:“我到外地去了,事情一時說不清楚。”
在王浩東說話的時候,張倩走了過來,問道:“東哥,你沒傷着吧?”
“沒有。”
周豪看了看張倩,眼睛裡一亮,連忙道:“剛纔我那不成器的小弟,肯定得罪的是嫂子吧?否則東哥不會這麼生氣,對不住了,我代小弟跟你陪個罪。”
今天兩人買衣服,服裝店的人誤會兩人是情侶,周豪也看走眼了。
“你的小弟很討厭啊,若不是東哥,我不知道會怎麼樣呢,哼。”張倩表達着自己的不滿,卻沒有糾正周豪嫂子的稱呼。
周豪苦笑一下,看到桌上有啤酒,連忙拿了杯子,自己喝了三杯,算是賠了罪,王浩東也就不讓張倩再說什麼了。
“時間不早了,東哥,你送我回賓館吧,我怕等會兒晚了,老師會說我。”
“我妹子在高考,和老師們住在一起,我先送她回去,等會兒再找你喝酒。”王浩東對着周豪說完,便帶着張倩離開,隱約聽到周豪說:“厲害啊,竟然弄了個學生妹。”
王浩東不由得苦笑,等到走遠了,對張倩道:“你剛纔怎麼不告訴周豪,你不是我女朋友?”
張倩哼了一聲,“爲什麼要說啊?我享受一下被人叫嫂子的威風感覺,難道不行嗎?”
“那我要是當真了呢?”
張倩道:“我還怕你不成?”
“哈哈。”王浩東忍不住笑了起來,“那你也別去那個賓館了,乾脆咱們開房間睡覺吧,反正你願意當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