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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王庸和李逸風兩人,都在略懵了一下後,驚醒了些。眼睜睜的看着後面一羣警察進來,守住了各門口,然後衝入了包房。不多會兒,便帶出來了幾個衣衫凌亂的嫖客。至於失足婦女們,則全部一個個被摁到了警車上。
“隊長,這裡還有兩個醉鬼,還沒脫褲子呢,要不要抓?”
“我們只要晚來一會兒他們就幹上了,都抓回去。”
“老李啊,革命還未成功,就好像被俘虜了啊?”王庸今天的酒可不少,能不醉得不省人事,已經是和李逸風較着緊的緣故了。
“都是你出的餿主意。”李逸風雖然也是過載一倍了,但是此時的頭腦,略清醒了小半籌,打着酒嗝埋汰的說:“這也太丟人了。”
“怕毛啊,你堂堂一個公安局局長還怕這個?”王庸眼咕嚕一轉,摟着他肩膀說:“不是傳說中都這樣嗎,一亮身份,嚇死這幫小嘍囉。”
“喂喂,你在說誰是小嘍囉呢?嫖娼被抓了,還敢再這裡牛逼?”一個年輕的警察冷着臉走了過來,打量着兩人。老實說,這兩人現在的賣相都很差,一個穿着保安制服。一個雖然西裝革履,但皺巴巴,髒兮兮的,一看就不是什麼有權有勢的主。
的確,有權有勢的,哪怕稍微有兩個錢的。就算要玩女人,也不可能跑到髮廊裡來啊?由此,那個小警察很篤定這兩個肯定不是什麼厲害的貨色。臉上還滿是淤青和熊貓眼。肯定還打了架。
王庸有心折騰一下李逸風,打着酒嗝。故意一臉牛逼轟轟的指着李逸風說:“放肆,你們李局長在這裡呢。還不給我們滾出去。別打擾了我們兄弟雅興。”
李逸風一臉苦逼的猛拍了一下額頭,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孃的,在這種地方被警察臨檢抓住,已經夠丟人的了,而王庸似乎還準備讓他丟人丟到底。呃,這要傳了出去,豈不是丟人丟死?回頭如果給老婆知道了,那就更不得了了。
“李局長?”小警察一臉害怕的說:“哎喲喂,嚇死我了。好大的官啊。竟然來發廊嫖娼。兄弟們快來看哪,這裡還有個李局長,聽那口氣還是我們公安局的局長。我們局裡,哪個局長姓李?”
“哈哈,我們局長沒有一個姓李的。”另外的警察哈哈大笑了起來:“這兩個人,裝逼實在過頭了,冒充下哪個領導的親戚也好啊。喲,這酒味,喝多少啊?來這玩。還能不能挺起來啊?”
“統統帶回去。”負責此次行動的隊長大吼一聲。
“李局長,走咧,執法犯法,罪加一等啊。”小警察笑得直樂開懷。
“這有什麼好笑的?”又有警察在哪裡譏諷着說:“這年頭生活壓力大。人都喜歡意淫嘛。不過有些人心理素質不行,意淫意淫着,腦子就出毛病了。別說局長了。有些得了妄想症的人,還以爲自己是皇帝呢。”
兩人被帶到了警車上。和滿車的失足婦女和嫖客坐在了一起。
“老李啊,說你慫貨你還不服。”王庸眯着眼嘿嘿直笑着說:“堂堂一個公安局局長。連幾個小警察都搞不定。”
老李一臉窘態,都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拉倒了。苦逼的說:“老大,求求您別說了行不行?我服,服了你還不行嗎?”
“公安局局長啊?”
“這兩人有毛病吧?”
“局長啊,一會進去了可要靠着您照着我了啊。咯咯咯,笑死了人。”
“這人還說李局長,我們分局壓根就每一個姓李的局長。”
“哎喲,你這話可不對了,說不定是市局的呢?”
“市局的?我的乖乖,嚇死人了。你咋不說是中央的啊?你看看他那張臉,鼻青臉腫的。”
李逸風頭都快要低到褲襠裡了,這種囧事,一輩子都沒有遇到過。丟人啊,實在是把人都丟到姥姥家了。李逸風決定,打死都不會承認自己的身份的,寧願多交點罰款了事。這事要一宣揚出去,估計自己這個罪犯剋星,就會成了華海市公安系統的笑柄了。
也幸虧那幾個警察對嫖客,尤其是對這兩個搞笑的醉鬼嫖客沒啥警惕性。否則,搜一下身的話,就能把他的佩槍和證件都搜了出來。
一看到他那副樣子,王庸就解氣之極。其實他真的已經可以確定了,李逸風絕對不是當年開槍的那個,以他的個性做不出來那種事情。王庸更加不相信,一個欠了自己兩條命,一個交了好些年的生死兄弟,會在那關頭幹出那樣的事情來。
但是具體他爲什麼要主動攬下那事,哪怕被自己誤會,差點打死,他也咬着牙不肯說出究竟是誰開的槍。
王庸很瞭解李逸風的性格,這是一個循規蹈矩,極爲注重紀律,甚至於自律的傢伙,最大的長處在於嘴緊。就算是對他嚴刑拷打,都難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一來大家都是接受過最專業的扛拷問訓練。二來,這傢伙貌似是當初這方面成績最好的,屬於寧死不招的那種。對於這一點,王庸也是略有佩服的。
但是知道歸知道,氣這傢伙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有機會讓他憋屈憋屈,難受難受,王庸也是樂得其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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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打個商量,一會兒交罰款你幫我交一下。”李逸風一臉苦逼的說:“大錢都是老婆管着的……回頭我和老婆多報幾次虛帳請兄弟們吃飯,慢慢還你。”
我了個去。王庸也是震驚了,一個市局的局長,竟然窮成這德行?不,確切的說是慫。王庸拍了拍他肩膀說:“你好賴也是個局長啊,咱能不這麼丟人麼?貪污受賄,吃拿卡要弄個小金庫你不會啊?至不濟,學那些傢伙掃個黃,抓個賭什麼的。我說你今天怎麼請我那種小破飯店吃?這輩子沒見過你這麼窮的局長。”
“我是分管部分重案和緝毒工作的……那種錢我拿不下手。再說工資補貼不低,也不用買房,沒什麼經濟壓力,”
“你可以去死了。”王庸鄙夷的對他豎了箇中指說:“你待在那麼油水充足的部門,自己有機會不撈。竟然向一個每個月只有兩三千薪水的窮保安借錢,我沒錢。”
“你不是剛發了三萬塊的見義勇爲獎金嗎?”李逸風不依不饒的說:“就算我們現在不是兄弟,也曾經有一段真摯的感情在吧?你總不能見死不救。”
“誰和你有真摯的感情?少來肉麻。你堂堂一局長,還惦記我拼命來的獎金了啊?對了,你咋知道我發獎金了。”
“廢話,那是李寶寶申請,我批准的。”李逸風開始有些厚顏無恥了的說:“你不是慫恿我撈錢嗎?我給你批了獎金,總得分我些吧?”
“說你是慫貨還不認,欺負自己人倒是厲害的。”王庸埋汰着說:“對了,你那個部下李寶寶不是挺厲害的嗎?要不叫她來弄我們兩個出去?以她的牌子,一分錢都不用花。”
“老大,您就放過我吧。”李逸風嘴角直抽搐的說:“很丟人的好不好?雖然我們沒有那個,但是現在這情況,怎麼解釋得清楚?”
“呃,行了行了,算我怕了你。不過你給我記住,你現在不但欠我命,還欠我錢。”王庸叼着煙說:“記得要還,命不還就算了,錢不能賴。”
“小子,你當警車裡是什麼地方?還敢抽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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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之後,李逸風和王庸,以及一大堆人都被關在了一起。有些交錢快,識相的,教育了一下很快就放了出去。但是因爲王庸和李逸風之前挺牛氣哄哄的,讓那幫掃黃的警察看着不爽,誠心看笑話。非要按照治安條例,讓老婆來領人。
這裡只是臨時關押的房間,搜身不嚴格,李逸風輕鬆的就藏住了槍和證件,兩人都是連身份證手機什麼的都故意藏好了。那東西可不能給弄去,否則,真的一個電話打到單位裡,或者親朋好友那裡,就真的丟人丟死了。
“老大,這下怎麼辦?”李逸風頂着熊貓眼,滿是苦逼的說:“我當兵十多年,當警察三年,從沒被關過。”
“實在不行,越獄吧。”兩人經過了這麼一番折騰,都是體質極爲出衆的傢伙,酒醒的較快,現在只有七八分醉意了。王庸還順帶藏了煙,美滋滋的拿煙出來抽。
“越,越獄。”李逸風嚥了下口水,緊張的四處看了看說:“這不太好吧?”
“要不,打電話讓嫂子來領我們出去?”
“還是越獄吧。”向來循規蹈矩的李逸風,一想到那個可怕的後果,李逸風決定還是越獄來得好。
正在此時,王庸藏着的手機震動了起來,偷偷拿起電話一看,來電號碼竟然是蔡青天的。便靠到了牆壁上,開始接電話了起來,醉醺醺的說:“蔡青天,蔡父母。你的電話來得可正是時候啊。正好有事找你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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