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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你不是說過。會疼我,會愛我一輩子的嗎?”那個叫美美的女孩,對着那個就像是個大學教授般老男人,一臉委屈的說道:“你還說過,不論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都會呵護我,保護我的嗎?”
“美美,你還和這些不要臉的老男人說什麼?”那個小紫突然爆發了起來,氣勢洶洶的說:“老孃算是看穿了,這男人每一個好東西,尤其是老男人。不就是死嘛,死就死吧。老孃就算是死了,也要做鬼纏着他,看到他再騙女人,老孃就現出原形,揭露他的真面目。”
可那個美美,卻是抱着她哭了起來:“小紫,你說的是對。可,可是我不想死啊,我還年輕,我還是處女,我連愛愛都沒有試過。”
“嗚嗚,老孃也是處女啊,早知道這樣,就找個帥氣的男孩試試滋味了。”小紫也是懊惱後悔不迭。
蘇舞月看到這一幕,心裡面卻是暗想,看樣子還是自家王庸大叔靠譜啊。雖然他對自己一直兇巴巴的,很少有好臉色,也不會說什麼呵護啊,保護啊,一輩子之類的胡話。甚至,他還會變着法子逼着自己去好好學習。
但是,自家王庸大叔還真是很靠譜。在這種最危急的關頭,他獨自一人挑起了大梁。消滅了那麼多的恐怖分子不說,還把這些囂張跋扈,厲害得很的恐怖分子逼得和他談判,可是開出足足兩億英鎊讓他退出啊。
大叔竟然還不退,這是多強的節操啊?舞舞感動死了,大叔肯定是不捨得丟下自己。
“桀桀,沒想到兩位小姐還是處女,實在是失禮了。”理查德光着膀子。身上貼了很多x2炸彈的情況下,竟然還能恭恭敬敬的行禮:“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再給兩位一次機會,這裡有一把手槍。你們只要拿槍殺了這兩位負心漢,你們就自由了。”
殺,殺人?兩位非主流少女,面面相覷,這是這輩子都沒有想過的事情。一時間,臉色慘白不已。
“兩位是擔心殺人之後。會被槍斃吧?呵呵。其實只要想想,你們原本就是要死的。在臨死之前,還能把這兩個欺騙了你們的負心漢拉去墊背,這是多完美的結局啊?”理查德抿了抿嘴脣,眼神之中興奮的說:“何況。只要請好一點的律師,證明你們是被恐怖分子逼迫下殺人的。博取輿論的同情,說不定連牢都不用坐。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替他們去死,以證明你們的愛情忠貞不渝。”
說話間,理查德還掏出了撿來的手槍,塞到了小紫的手裡。用磁性的嗓音蠱惑着說:“孩子,殺了他,你就能活了。如果不殺他,你就會死。他已經把你拋棄了。是他先對不起你的,你不用感覺有任何愧疚。殺了他,殺了這個負心的男人。”
小紫隨着他的蠱惑,眼神漸漸兇厲了起來。顫抖的。端起了手槍,瞄準了那個男人。理查德的話。說的很有道理,是他先要自己死的。何況不殺他,自己就會死。
“小紫,不要啊~不要聽他的,其實我,我是愛你的。”那個三十郎當的成熟英俊的男人,此時的臉色發白,顫抖的哀求說道:“求求你,不要開槍~”
而理查德卻是邊蠱惑,邊在邪笑。他就是喜歡這麼玩弄人性,讓那些道貌岸然,或是年少單純的人。在生與死之間,把人性裡醜陋而原始的一面,赤~裸~裸的展現出來。
因爲每當這時候,他就會感覺到自己像是上帝,操控着人的生死,慾望,以及喜怒哀樂。他相信,這個女孩最終會扣下扳機。因爲人,往往都很難經受得住考驗,尤其是生與死的考驗。
“小紫,不要殺人。”蘇舞月終於衝了上去,阻擋住了她說:“如果你開槍殺了人,就算現在活着,這輩子也會活在陰影之中。”
而穿着短褲背心,赤着腳的遲寶寶,原本也是看不下去這一幕了。身爲一個警察,尤其是一個警察局長,竟然看到普通平民在自己面前被恐怖分子威脅蠱惑到要自相殘殺的地步,當然不可能袖手旁觀了。
但是,正在她準備行動的時候。耳麥裡卻是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遲寶寶,站着別動,趁着注意力被吸引,你慢慢向後退去。一會兒我開槍之後,需要你立即控制住鄭克,無論你用哪種方式,都不能讓他有機會鬆開他的那個按鈕。”
如今的現場,其實有兩個遙控按鈕的。一個在理查德手中,一個卻是在鄭克手中。不知道是不是通用,亦或是分開控制不同的x2。但無論如何,哪一個都不能讓他爆炸。至於整個現場,各頻道的電波都遭到了封鎖。理論上來說,如果這些類似於汽車鑰匙的遙控器,如果用無線電波控制的,也在屏蔽行列。然而,畢竟不是通訊電波。遙控器還是能採用很多其他的電磁波通訊方式,例如紅外線,微波等等,這些可沒辦法做無線電波屏蔽。
只要控制住了爆炸物,那恐怖分子的危害性,就能被控制到最小。別說還剩下兩個黑暗裁決了,就算是二十個,有王庸在場,以及外面那麼多的重重包圍下,也能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這就是王庸爲什麼不接受所謂的決鬥和單挑的提議,因爲在有高爆炸彈的威脅下,自己貿貿然近身的話,無疑是把好不容易攢下來的主動權拱手相讓。
事實上,王庸也想像個無敵霸王一樣的跳下去,然後開個無雙去割草。但是那顯然,只能在小說和電影裡出現。
他是一個兵,一個傭兵。早就在一次次的生死存亡之中,學會了謹慎,學會了利用種種優勢克敵制勝。他們不是街上的小混混,而是極爲專業,手段殘酷而狠辣的專業恐怖分子。
如果王庸只會蠻幹,在戰場上,動不動就受到別人的左右,沒有自己的判斷,沒有自己戰術的話,早就死了幾百回了。又怎麼可能成爲公認的傭兵之王?
不被敵人牽着鼻子走,而是要時時刻刻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讓敵人不知不覺的順着自己的戰術思路走,直至踩中自己的陷阱。
當然,但凡是戰鬥,總歸會有風險的。王庸對此,也沒有絕對把握,能真正按照自己所設想的去走。敵人,可不是牽線木偶。
“舞舞~”王庸有些低沉而冷漠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別緊張,我感覺到你的心跳加速,體溫在升高。你記住,你是我判官的搭檔,也是判官唯一的搭檔。我們身上,可是戴着一對心有靈犀,我能感受到你,你能感受到我。我無時不刻的,和你同在。你一定會成功的,我相信你,正如你相信我一樣。”
大叔~蘇舞月的心都要酥了。大叔雖然不是在和自己講情話,可是,比那些眼鏡男啊,大學教授之類的敗類大叔,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他的鼓勵,是那麼的溫柔,有力。在這一瞬間,通過心有靈犀的掛件,她彷彿能感受到王庸大叔的心跳,體溫,彷彿兩人的靈魂,也融合在了一起。
在這一剎那,她充滿了鬥志和勇氣。
“小丫頭,你又胡亂插什麼手?”被打斷了操控人性快感的理查德,對她是有些憤怒了。桀桀陰笑着說:“你以爲我對你特殊照顧一次,就能讓你肆無忌憚了。”
“舞舞,靠近他,不管你用什麼理由。”王庸低沉着說道,狙擊槍,已經瞄到了他腦袋的幾十公分處。此時的王庸,頭腦之中一片空靈,彷彿與自然融爲了一體。
真正晉入到了一個狙擊手應有的狀態,他就是一塊石頭,沒有生命,沒有呼吸,沒有心跳,當然,也沒有殺機。
不真正瞄準他,是爲了防止那個理查德突然對危險有直覺感應,瞬間做出應激過度的事情來。這一次,容不得半點差錯。
“理查德,你就是個混蛋,惡棍,流氓,無恥而下流卑鄙的冒牌貴族。我的朋友怎麼招你惹你了,你是不是陽痿啊,是不是被老婆戴了綠帽子啊?”蘇舞月叉着腰,破口大罵,就像是個刁蠻潑婦一般的衝了過去:“本小姐和你拼了,叫你欺負我朋友,小紫和美美,她們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舞舞~
小紫和美美,愣了一下。正所謂患難見真情,烈火見真金。原來舞舞,纔是對她們最好的。
“喂喂,你幹嘛,別亂來啊?我一槍崩了你。”理查德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小女孩像個 一樣的抓住,非但如此。被他欺負慘了的小紫和美美,也是尖叫了一聲後,張牙舞爪的撲了上去:“理查德,你這個噁心的大變態,不准你欺負舞舞,下流惡俗的混蛋。不就是死嘛,要死大家一起死。”
理查德也有些懵了,不管是貴族的身份,還是恐怖分子的身份,都沒有經歷過這種被三個少女圍攻的事情啊。
“砰!”
一聲清脆又低沉的狙擊槍聲,在劇場大廳裡響起。
……